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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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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县,已是十数年前的事,与表哥怕是没什么干系。我看他跪得虚弱伶仃,有些担心。”

    小娘子似是心软极了。”他身子本就不好,深秋时节,便要满身狐襟貉袖地御寒。今日霜露颇重,再跪下去,怕是要病倒了。“

    传得满城风雨啊。

    圣人目不转视地看着她:“之前兴王殿前失仪,你也心软地跑来求情。”

    兴王便是女皇所生的二皇子、阿柿的亲舅舅了。

    小郡主婉顺温和地认真说:“毕竟都是一家子血亲……”

    声音柔柔的,小小的,软和极了。

    圣人看着她,烁烁美目又含了笑。

    “你母亲怀着你进宫时,我总念佛经,竟念得你生了一副这样软的心肠。”

    她似是叹气,眉眼间却只见满意。

    她到底上了年纪,这一生又历经了不知多少狂风恶浪、阴谋算计,如今只觉软心肠的善良孩子尤为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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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那些人,非要将她的一颗心活生生劈成两半,只准一半活。

    只这个孩子,跟她一样,刘姓的是家人,吴姓的也是血亲,总是想要将水端得不偏也不倚。

    无论真心与否,是不是在作势装腔,扶光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她所期望的、她的亲人后代最该有的样子。

    她厚待她、偏爱她,就是要告诉刘家和吴家的众人,你们都该如此!

    何况,这孩子也听话乖顺,聪慧得用,说出的话、办下的事,总能令人称心。

    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

    “不说他了。我们走时,让他起来就是。”

    女皇起身,傲然屹立,气盖山海。

    “你这差事办得很好,有什么想要的赏吗?”

    “我听说您收来了许多‘画圣’的真迹,在殿上将赏给诸公看了。”

    小郡主说着,星眼灿亮,似是想要极了。

    “皇祖母,我能也去看看吗?”

    圣人自然允了,而且偏袒地让小郡主走到画的近处看了好一会儿。

    “皇祖母……”

    过了不知多久,小郡主转头出了声。

    她双瞳剪水,神智仿佛仍悬溺在画中,“这些画,我竟怎么也看不够……”

    见圣人露了笑,小郡主才似是终于回了神,羞赧般地也露出了如花似朵的笑。

    “皇祖母。”

    她问:“这些画,不日后,是要归还王家吗?”

    得了意料之中的肯定回答后,小郡主的眼中便有了昳昳发光的期许:“我见这画轴的香木有些腐旧,想起父亲在世时,曾得先皇赏过一颗象牙,不知能不能将它做成轴头,换到这画上?”

    女皇早已选好了无数奇珍异宝,要为画圣真迹重新装裱。

    听到扶光的话,她惬心地笑了。

    “你倒有心。”

    她金口玉言:“待宫中画师将这些墨宝悉数临摹后,我便要将所有真迹送回王延维手中。他的久居之所,正在你母亲的封地永济州。她近日繁忙,便由你去为我跑这一趟。”

    第62章

    62

    即便时节上已经入了秋,公主府南园的花房内仍煦如初夏。

    阿柿进了公主府,听闻赤璋长公主一家外出,便径直如渡楚河般走过了府中的湖上桥,回到了完全属于她的南园,在许久没有踏足的花房前停下了脚步。

    花房花着流水的金钱,终年开着四季奇花。

    几年前小郡主起了兴,便在里面养起了蝶蛹,最近又羽化了许多只,围着花房四壁争艳缤纷,煞是好看。

    小郡主推门而入,走过被侍女们层层撩起的一段帘帐路,立到了一株含着苞的御衣黄牡丹旁。

    那里卧着一条全身雪白的长毛狮猫,体型小猧一般,正面朝着阿柿蜷睡,就算脚步声到了面前,也倦怠得一动不动。

    阿柿看着它:“白柰。”

    听到这个声音,狮猫的对耳轻颤了一下,徐徐睁开了那对异色的日月眼。

    鼻子微动,确认了来人,被唤做白柰的雪白狮猫终于抖了抖它茸毛蓬松如狮的大尾巴,将柔软干洁的肉垫着了地。

    随着它久违的动弹,它身上的蝴蝶呼啦啦地散开,如片片被微风扬起的羽毛,有不少都落到了阿柿的身上。

    小郡主碰了碰自己的鼻尖,那只停歇在那儿的翅面如绢的江夏斑蛱蝶便飞上了她的指节。

    养在这里的蝶完全不怕人,有些甚至对人十分亲近。

    豆粉蝶和黄粉蝶落满了她鬓边的五色通草苏朵子,许多其他的蛱蝶也如花瓣似的停上小娘子的肩头皓臂,衬着她美艳无边的面庞,愈发显得她宛如画中仙子。

    “喵——”

    缓缓地走到阿柿面前,雪白的狮猫终于仰头发出了声。

    这只东昌进贡的狮猫,是阿柿父亲病死的那年,被送来陪伴她的,如今已经是只老猫了,愈发没有脾气,也不爱动弹。

    以前偶尔还会在花房里扑扑蝴蝶、咬坏几朵花。但现在,除了阿柿,谁都不值得它睁开眼瞧瞧。

    阿柿抱起白柰,摸着它软如棉絮的毛,莲步走到花丛间的锦绣榻边,惬意地倚上隐囊。

    “我今日就待在这儿了。”

    小贵人吹走想要落在她朱唇上的柑橘凤蝶,吩咐酡颜:“叫人去唤黎豆,让她将书房中同永济州有关的新近信件都找齐,全部带来给我。”

    黎豆是她书房中的婢女,因家族获罪,面受黥刑,所以只管她书房中事,从不随侍她外出。

    酡颜应声而出。

    但刚离开不久,她便满面不情愿地抿唇走了回来。

    “郡主。”

    她轻步行至锦绣榻前,躬身道:“红藤君来了。”

    见贵人抬眸,酡颜继续道:“走的还是南园小门,没惊动任何旁人,说是来还您裘衣,还有,带了您要的紫菊。”

    哦。

    阿柿想起来了。

    在金川县的时候,因为觉得有他在很碍事,于是就给他送了封信、将他支走了。

    信里面用的理由,就是她想要今年长安城开得最早的那株紫菊花。

    既然他带了花来,那就见一见好了。

    她抬首,让酡颜将他领了进来。

    男人高挑瘦削,披着身无瑕的狐白裘,遍身洁净,显得那张冶丽的脸更加苍白病弱,真真我见犹怜。

    仿佛刚才在他自己府中时,仅仅因为侍婢想要接过他抱在怀中的云锦裘,就惹得他暴起发疯,冷着眼睛,生生将人掐颈扼死的事从未过一般。

    阿柿长睫微扬,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

    吴红藤的脸自然也极好看。

    他自小便面若好女。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十二还是十三的,仍是漂亮得难辨雌雄。

    听说,他那个曾占花魁位多年的母亲为了让他能留在花楼,自他出生便一直不敢见光地将他扮成女童,从未遭人起疑。

    时至今日,那双承自他母亲的、如妖似狐的凤眼,仍媚艳得出奇,纵是常年浸着阴鸷狠毒,但被他看着时,还是会觉得,那对眸子里正流转出着百般的缱绻情深。

    那个侍婢,就是在溺在了他的这张面皮下。

    即便被他冰凉的手指暴虐地掐住喉骨,即便下一刻,喉咙发出咯咯裂响,眼前一片昏黑,但只要看着他,看着他那天生翘着的柔情唇角,她就觉得,郎君只是在同她嬉戏,下一秒,他就会将手松开——

    “不见血,还是不够啊。”

    男人丢开断气的尸体,看着自己因杀人用力而战战抖着的修长指骨,为心中欲壑没能填满而丧兴喃喃。

    但当目光落到他护在怀中的那片云锦裘,他的凤眼中便又揉满了缠绵。

    “没办法,谁叫她讨厌血腥气。”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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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看地踢了一脚瘫软的尸体,冶艳地温柔笑着,“等我离开,再将人丢给獒犬,不要让我沾到血,她不喜欢。”

    而此时,他无比珍爱地托着她的云锦裘,不带丝毫污泥地站在她的面前,仿佛就此便能藏起他那身永远也洗不净的血与残戾,变成一个能与她相配的谦谦君子。

    “我在金川收到您的信后,快马加鞭去了长安,守在那儿,等到最早一批的紫菊生出花苞,便将它们和花匠带回东都,悉心照料,直至今日花蕾大开。”

    看了主人眼色,酡颜将那株紫菊放到了小郡主面前。

    花盏开得硕大,紫色有暗有淡,色泽层层叠叠,是朵极贵重的花,便是放在她花房的这群奇珍异草中,品相也算是顶级的了。

    “金川的事,真是可惜。”

    小郡主轻轻捏住紫菊的一片细丝瓣,漫不经心将它揪了下来,喂进白柰嘴中。

    “若是没有这桩意外,说不准,此时,太子已经由你的父亲取而代之,你也至少能封个王了。”

    吃惯了花的白柰,张口便将花丝卷了进去。随后,它那对琉璃似的日月眼忽然睁得浑圆,先是舔了舔嘴边的毛,随即便扬起肉垫,将想要落上紫菊同它抢食花蜜的蛱蝶全扑走了。

    见它难得活泼起来,侧身倚在榻上小贵人弯了弯唇角,又摘了朵花丝,边喂它,边看向吴红藤。

    “春陵废县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人心中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将要立良王为储君的请命折子驳得那么干脆……”

    良王吴京元,也就是吴红藤的父亲。

    原本,要改立他为皇嗣的火可是烧得势焰熏天,吓得太子蜷缩在东宫,一声都不敢吭。

    可春陵屠县的事情一出,那火便被熄了个彻底,只剩下些飞溅而出的滚烫火星子。

    可只要火星子尚存,便总有可能会死灰复燃。

    如今的太子究竟能不能将位子继续坐稳,谁也不敢说准。

    毕竟,为私利屠杀无辜百姓这等大罪,落到东都吴家的头上,最后也只是以治家不严、放纵奴仆作恶了结。

    不过,吴京元这事也的确做得干净。

    虽说那些陪葬宝物全都被他收入囊中,但只要他咬死了不知内情,一切便都可以用金川吴家的那位奶兄欺上瞒下来搪塞过去。

    听说这位良王,在得知春陵废县的真相已经通天,当即就发冠不整奔进了宫中,跪在圣人面前涕泪纵横,悔恨自己因念旧情,给了奶兄太大的权势,不料竟酿下如此大祸。

    哭啼后,他又哽咽称,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金川吴家会不会因他的宽待而狂妄失德,因此多次派庶子吴红藤前去,但吴红藤数次失察,竟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

    “……东都吴家总要有个人领罪,你不过是个被推出来的。这种事,我能看明白,皇祖母自然更明白,不会真的迁怒到你身上。”

    男人望着繁花锦堆中疏懒弛懈的玉色贵人,始终没能等到她其他的话。

    在很久以前,每当他的上官办事不利、将他推出去顶错而令他被罚打得遍体鳞伤时,她都会捧着他的脸,亲手在他淤紫的唇角上药。

    ——“外面的人可真坏。你明明替他们做了那么活,在他们眼里,你却仍旧连条家养的狗都不如,有了灾祸,随意便能丢出去。”

    说这话时,她总是会蹙着贴有金银花钿的眉心,轻轻地对着他的伤口吹气,力道比此时落到他的指尖上的蝴蝶还要轻,“我可不会这么对我的狗!”

    她说她不会。

    可她还是丢掉他了。

    不是以这种将他随意推出挡祸的方式,她只是……不再将心放在他身上了。

    吴红藤微微垂下凤目,看着贵人的裙摆。

    那郁金裙上的姜黄鲜亮得仿佛被阳光浸得湿透,正向外流淌着金光。

    他初次见她时,她也穿了这种颜色的裙子。

    那年,他的母亲因久患疮痈,掩无可掩,被永济州的花楼赶了出来。

    同一天,为贺小郡主八岁生辰,赤璋长公主在封邑广开医馆、开库施药,不取分文。

    他背着已经烧得不省人事的母亲,一家家医馆求过去。可她罹患疮痈许久,身上恶疮遍布,痈溃烂如蜂窝,黄脓四流,无论去哪里都会被驱离。

    就在他跌跪在医馆门前,走投无路,几乎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命绝时,一条裾裙曳地的郁金湘裙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就是书中所记的疮痈?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他抬起头,见到了她。

    扶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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