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下场那么凄惨。如今他们的让步,只因她在极短时间内,一举突破元婴期,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
“孽徒,你是非不分,残害同门,今日我便出手清理门户!”
姜羽闻言,往前一步将顾辛夷挡在身后:“好一个是非不分的狗东西,欺负一个刚渡劫的人,这就是望月宗的门风?”
被人当面骂狗东西,渡鹤元君怒气更盛,连本命剑都拿出来了。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众峰主做好了拦截准备。
顾辛夷笑着指了指悬在天上的心剑:“渡鹤元君,你是不是怕此番不动手,假以时日你纵然突破化神期,也未必是我敌手,所以选择今日清理门户。”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虽然我未必能在诸位前辈联手下安然离开。但这把吸收了雷劫之力还有天地灵气的心剑,足可一剑将望月宗夷为平地,顺便斩杀元婴期修为以下的修士。”
云轻轻闻言,惊叫到:“云昭师姐,你不能这样做,背叛师门大开杀戒,只有魔修才会干这样的事。”
季广书脸色苍白,努力挤出一抹笑:“师姐,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你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师尊,你不要怪师姐,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沐瑶手指紧抓着袖子,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劝师姐必然会惹她厌烦,但替她说话,又会遭到师尊厌弃。
渡鹤元君被顾辛夷如此威胁,心中恨极,但也知他不能拿整个门派开玩笑,冷着脸收回了本命剑。
“诸位放心,只要渡鹤元君将当初讨小弟子欢心的云家宝物还回来,我也不愿在望月宗大打出手。毕竟我只是打算脱离宗门,而不是让前宗门消失。”
到了此刻,谢芜蘅终于忍不住开口:“云昭,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今日之事传出,你在正道修士眼中,与邪魔外道又有何异?”
“天道恒久,人道常变,我是正是邪,天道知,世人知,又何惧尔等流言。”
“你……太令我失望了,五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我记到现在,无时无刻不想着报答。今日方知,原来我想报恩的人,早已陨落在五十年前。”
谢芜蘅从怀中取出一个褪了色的平安符,当着顾辛夷的面,将平安符化为齑粉。
“放心,救命之恩,会给你报答机会的。”
他的言行,并没带给顾辛夷触动,只应了她的猜想,寒幽峰果真全员恶人。也许他们未必不想报恩,奈何大恩成仇,重如山的恩情时时放在心上,会对道心造成影响。反过来只要将原主打成恶人,就可以不必报恩,顺理成章与她为敌。
一个群体只对一个人作恶,在其他人面前充做好人,这样就能倒打一耙,诬陷被排斥的人是恶人。
顾辛夷走到云轻轻面前,当着渡鹤元君的面,将留魂珠和摇光镯强行取走,他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出手。
失去留魂珠,云轻轻身上灵力飞速散去,返黑没多久的乌发再次变成银丝,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
剧烈的痛楚让云轻轻痛的往地上倒去,渡鹤元君接住了她,当她从师尊瞳孔中看到自己衰老丑陋的模样后,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顾辛夷平地而起飞到心剑旁,从天上遥遥俯瞰众人。
“云昭自此脱离望月宗,在师门所学功法已尽数散去。天道式微,善恶颠倒,从今日起,我要修天道,正乾坤,定因果,明报应。”
她说话的同时,周身聚起无数功德金光,近千里范围内的修士,都听到了她的话。
同一时间,无数修士都在议论,云昭究竟是谁,竟然说出如此狂妄之语。踏上修真一途的修士,都将天道视若神明,只求窥伺一缕天机得证大道,还没一个修士敢像她这般。
有知道云昭的,听到此话更觉奇怪,云昭原是望月宗最有天赋的弟子。之前传言五十年前为了救一城百姓陨落,怎么突破元婴期且去宗门断绝关系。
祝爻望着沐浴在金光中,宛若神明的女子,喃喃到:“她疯了,云昭已经疯了。”
顾辛夷立下宏愿之后,放出留影石,当着宗门所有人的面,放出了云昭当初在启州为了救众人自爆的场景。
这是她从原主记忆中提取出来的,所以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第一视角。
影像中提着剑的女修,面对作怪的妖魔,意志坚定的与其战斗,哪怕伤痕累累,也未曾有半步退缩。
季广书那时还很青涩,许多次差点被妖魔吞吃入腹,是云昭拼着受伤的危险,一次又一次将他救了下来。
沐瑶被妖怪缠住手脚,是云昭一剑斩杀妖怪,将她从一堆烂泥似的血肉中拉了出来。
云昭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浅色衣裳,但她却像不知疲倦一样,一次次举剑朝妖怪冲去。
……
祝爻傲气太盛,提出要带着众师弟师妹直奔蛇妖老巢将其彻底诛杀。云昭阻拦无果,只能和他们一同前往。
到了妖怪老巢后,众人斩妖之路起初十分顺利,哪知蛇妖突然吞噬其他小怪,极短时间内连晋三阶变成蛟蛇,妖力变得空前强大。
若祝爻等人不能拦住它,整个启州的百姓都将它吞噬。关键时刻,是云昭冲入妖怪口中强行突破境界然后自爆,与其同归于尽。
当初祝爻他们归来时,因为心理阴影过于深重,并未在人前详细讲述云昭救众人的场景。如今众人从第一视角回顾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心情无不激荡。
怪不得云昭能用两三个月时间就突破元婴期,她无论心性还是实力,都远超同辈修士,甚至在同代修士中都遥遥领先。
这段影像非普通影像,顾辛夷制作它的时候,在影像中刻下了心印。
普通修士看了只觉心情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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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被云昭救的当事人看了这段影像,除非报答救命之恩,否则将日日夜夜受噩梦折磨,修为不得寸进。
这是顾辛夷代原主,给祝爻他们的惩罚。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感受到深入骨髓直击灵魂的痛楚,只有猎杀伤人的妖怪,才能缓解这份痛苦。
摆在祝爻等人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要么杀妖攒下功德,为他们之前的恶行赎罪,要么死在强大的妖魔手下。
因为有生之年,顾辛夷不会给他们报恩的机会。
影像悬在变成废墟的寒幽峰上,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顾辛夷收起心剑,笑着对姜羽说:“姜长老,我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该回鹿鸣山了。”
“好,一起回罢。”
两人正要离开,却被渡鹤元君叫住。
“且慢,孽徒,旁人欠你,本尊不欠你!你散功只还了宗门之恩。自你入门后,本尊悉心教导,你想叛出师门,总要给个说法。”
渡鹤元君神色冷凝,眸色深沉如墨。
今日若让云昭就此脱离宗门,他这个做师尊的就是修真界的笑话。
“渡鹤元君果真问心无愧?我只问一句,你莫忘了我和祝爻的婚约,究竟是怎么来的。有的事,并不是无人知晓,无人提及,就能当做不存在的。”
第167章 仙侠替身转正文中做炮灰19
此话一出, 众人皆是一静,目光纷纷投向祝爻。
怕大家误会,顾辛夷又补充一句:“申明一件事, 云昭既已离开师门, 师门定下的婚约自然也不算数。”
顾辛夷将丑话说到前面,免得哪天某些脸厚如墙的人, 跑到她面前用未婚夫的身份恶心人。
祝爻当众被退婚,强行找场子:“我早就想禀明师尊取消婚约, 狂妄自负背叛师门的未婚妻,我祝爻高攀不上。”
“你当然高攀不上,不然渡鹤元君也不会以师尊的名义,强行定下这段婚约。但今日,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渡鹤元君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顾辛夷笑中带着几分嘲讽,渡鹤元君冷声道:“本尊唯一的错, 便是教出你这个目无人伦的弟子。”
“好一个目无人伦, 看来师尊已经忘了, 我突破金丹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尊且看你, 如何编造谎言, 将本尊也打为忘恩负义之辈。”
气氛变得愈发古怪,众人已经忍不住在心中猜测, 师徒二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爱恨情仇,渡鹤元君依然一副坦荡无愧于心的样子。
顾辛夷轻笑,放出神识凝眸打量了渡鹤元君一番, 叹到:“原来如此, 怪不得渡鹤元君能如此问心无愧,你竟连自己的记忆都封印了。”
“想来也是, 身为师尊竟然误入歧途,想用徒弟当做炉鼎,跨过修为瓶颈。虽因徒弟拼死反抗,中途清醒了过来,但对一向重视清名的渡鹤元君来说,这依旧是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为了将此事彻底尘封,你消除了徒儿的记忆——为稳妥起见,还将自己的身影替换为徒弟祝爻,并给女弟子下了爱慕祝爻的暗示。未曾想到,师尊连自己的记忆都封印了。”
在场众人无不露出震惊之色,卢掌门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谁也不能把渡鹤元君和强迫女弟子这种事联系在一起,他给人最深的印象便是君子端方清冷守礼。
渡鹤元君双目微红,怒斥道:“孽徒,休要胡说八道!”
“渡鹤元君何必发怒,你当时做错事只因心魔所诱并非本心。为防止日后再生出这等心思,便为两个徒弟定下婚约,同时还给自己下了疏远厌恶云昭的暗示。”
旁人像听天方奇谭一般傻了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渡鹤元君脸色转黑,怒火不断上涌,抑制不住拔剑的趋势。
祝爻大喝:“够了,你如此颠倒黑白,不会受良心谴责吗?师尊为你我二人定下婚约,是因为我们一个是至阴之体,一个是至阳之体,结为道侣突破元婴期后可以在修炼上互补。你好龌龊的心思,只因大家偏爱小师妹,就在众人面前诋毁师尊清誉!”
“是诋毁还是真相,我知,天地知,师尊更知。有因必有果,我再奉劝一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莫要为了一念之差将路走死。”
若非顾辛夷神魂强大,又突破了元婴期,也难发现原主封印在识海深处的秘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原主天资过人,渡鹤元君却对她格外冷淡。
其实当初渡鹤元君只是心魔做乱,并未犯下大错,原主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要他诚心致歉,向原主说明情况,以云昭的性格绝不会透露给第三人。
但渡鹤元君此人十分爱惜羽毛,平生最忌讳名誉受损,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事件。
汪长老被顾辛夷一番话砸的晕头转向,干巴巴的说:“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秦师弟不近女色,绝不是S欲熏心龌龊之徒。”
“汪长老,许是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不是女色,只是困在瓶颈期的一念之差。”
莫说汪长老,在场其他人也不敢相信渡鹤元君曾做出过这样的事。
顾辛夷恩怨分明,并没添油加醋诋毁渡鹤元君的意思。他当初对原主起邪念,并不是贪恋原主美色,而是受困于瓶颈太久,心魔作祟动了利用炉鼎突破的念头。
但原主拼死反抗,拼着一身伤刺伤了渡鹤元君,对方清醒过来后就没再继续。
渡鹤元君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有松动迹象,模糊的画面飞快的从他识海中掠过。他微皱眉头,握剑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看向顾辛夷的眼神充满了疲惫。
那些被他遗忘的,被他避之不及的往事,如雷暴一般在他识海中炸开,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想永远的逃避下去。
“你走吧,从今以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姜羽闻言,看向渡鹤元君的眼神充满鄙夷:“没想到望月宗中,也会出现这样敢做不敢为的小人。当然要恩断义绝,不过是我们云昭与贵宗一刀两断。阿昭,我们回家,你且放心,无论何时云家都是你的后盾。”
“巧了,我也想做云家的后盾。”顾辛夷的话,让姜羽脸上露出笑意。
即将离开前,姜羽突然收住脚步,冲顾辛夷神秘一笑:“阿昭,屏住呼吸等我片刻。”
他转身拿起扇子一挥,将三个丹炉打翻,一股浓郁的臭味,带着万马奔腾的汹汹气势,在望月宗弥漫开来。
“走!”
姜羽和顾辛夷踏上飞舟离开,飞出近十里后,他的笑声从天上传来。
“望月宗瞒天过海,将姜某骗到此处,小小回礼不成敬意。”
两人潇洒离开,望月宗上下被这股霸道的臭气熏得呕吐连连,修为低的控制不住,争先恐后的往茅厕钻。
筑基期修为以上的修士,已经许久不曾体验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被折腾的狼狈不堪。
卢掌门被臭气熏的脸色发青,奈何丹炉中的液体从倒出来的那一刻就融散在空气中。即使他掘地数丈,将丹炉下的土地全都收了起来,也没断绝这股恶臭气息。
最难受的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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