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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但尊重。
迟星伸出手,从笔盒里再抓了一支6B递给了何光尘:“你现在有第二支我给你的笔了。”
何光尘慢慢眨了下眼,盯着那支笔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住。
迟星松开手,于是何光尘就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刚刚被迟星抓过的地方。
又有迟星的体温了。
……虽然这支笔不是那一支,他还是少了一支,可他很开心。
他张嘴就来:“杨明,视频就是你发的吧?这么抹黑我们,有什么目的?燃星已经报警了,下一步就会起诉,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得笃定,好像自己已经掌握证据了一样,加上搬出公司来吓唬对方,甚至拿出了一张没盖章的律师函。
小杨也是刚毕业两年的新人,不经吓,勉强狡辩了几句就崩溃了,说虽然视频是他拍的,但真不是他发的,是他师父要用,他也没想到师父会放到网上。
果然如他所料。迟星满意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好,知道你无辜了。网上那条视频应该是处理过的吧?把完整的原视频给我,还有你把它发给你师父的证据。”
“一起发给我,我可以不起诉你。”
第44章 迟总岁数大了……
就这样,迟星拿到了未经处理的视频原文件。
小杨拍摄的原视频清晰度更高,声音也更清楚,不再只有周永和何光尘两人互怼,也能听见迟星和徐导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原视频完整地录下了当天争执的全过程,没有掐头去尾、断章取义。
迟星先把视频和截图转给了《血盟》剧组的制片和导演,说明了情况。自家组里员工泄露影像、抹黑剧组这种事,制片人会知道怎么处理。
迟星又把画笔递给了何光尘:“你要画画吗?”
问是问,但他其实也有几分要求的意思了:“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何光尘看着他递来的那支铅笔,先本能地握住了。
迟星松开手,他的手就也跟着下落。
何光尘小心地滑到刚刚迟星握过的地方,感受着上头属于迟星的温度。
他的感官还有点迟钝,所以何光尘并不能分辨温度是比他掌心的温度低还是高,他只知道这是属于迟星的体温。所以他本能地想要握住。
何光尘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笔,第一时间没有反应。
迟星等了他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话,就耐心地再度开口:“嗯?”
何光尘这才从入定中回神似的,抬起了眼:“…你想看吗?”
说得好像他想的话,何光尘就算不想画也会为他画。
迟星轻轻一笑,装作没有听懂这话潜藏的含义:“想看看你画画的技术怎么样。”
何光尘缓缓地应了声:“好。”
他换了新的画纸,小心地把迟星送他的画放在了不会被碰到的地方,就拿着迟星递给他的笔准备构图。
那是支6B,颜色比较深,其实不太适合构图,通常都是用来铺调子的,但迟星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有时候还会直接用炭笔构图。
何光尘画画的动作很慢,迟星就在他身后看着,他也没有意见。
迟星觉得何光尘是有画画基础的,而且应该学了不少时间,他没有那种新手会犯的错误,且动笔也没有生涩感,想来应该经常会画画。
他真的挺想知道何光尘平时都在画些什么,这对于他分析何光尘现在的状态会有辅助作用,只可惜看不到。
在何光尘的慢慢动作下,一幅画也开始成型。
他选择的是人物素描,画的迟星很生动,是一幅堪称完美的作业,但在他想画翅膀时,他就有几分笨拙,攥着笔的手也不住收紧,指关节绷得泛白。
迟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果断开口:“你想画翅膀吗?”
何光尘抿着唇,有点重地嗯了声。
“你要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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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迟星抽出一张空白的画纸,没有用画板,就拿起HB给何光尘做示范:“你看。”
他先圈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再定位:“这样就是展开的翅膀。”
他示意何光尘看他画横线的位置:“这里是尖尖,这里是弧度,然后在这个范围内就是翅膀的大小。”
迟星用笔擦掉,再给何光尘画了两个框和几条线:“这个是收拢的翅膀,这里是翼角,这里是垂着的最长的那根羽毛尖尖。”
何光尘今天状态确实还可以,他照着迟星的定位了个展开的翅膀,位置定得几乎相差无几,但脑袋思绪终究是混沌的,羽翼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清晰又模糊,像是覆盖了数不清的雾,朦朦胧胧。
不过这一次,何光尘没有内耗。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迟星会教他,而且他想让迟星教他。
迟星刚刚说话……
比平时还要温柔。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在谈及画画时,哪怕只是最简迟的教学,他的眉眼间总会有几分像是看孩子的柔软,那双眼睛也带着微弱的光,好像夜空初升的启明星,孤独却明亮地闪烁着。
那么遥远,却又那么吸引人。
何光尘动了动唇,缓慢地主动开口:“我,不会了……”
于是迟星干脆就开始了教学课:“这样,你看我画。”
他之前去兼职过画室的美术老师,对教学生也颇有心得,所以不是迟纯地自己炫技,而是以教会何光尘为主。
何光尘真的有很努力去把注意力集中在教学上,可他的老师是迟星,就导致他也是真的很难专注。
他的视线,甚至是其他的感官,都不自觉地放在迟星身上。
屋内的光线是昏暗的,也因此,迟星整个人才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像是在他的梦境里,而不是真实的存在。
更别说何光尘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人们都说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但他在梦里也会觉得痛。
加上日常注意力难以集中、记忆力是片段式的,所以他到现在仍然觉得这是一场梦。
怎么就这么巧,迟星被他父母找上。
怎么就这么巧,迟星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定是梦吧。
何光尘望着迟星过于优越出色的五官,指尖微动。
他其实是很想触碰迟星的,但肢体接触……
何光尘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整个人也是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
幻痛从他的脚趾尖蹿到了天灵盖,那种血管里传来的刺痛感简直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电网,于无形之中网住了他的灵魂,把他整个人困在其中,电流不停歇地折磨着他。
要不是因为记着迟星在旁边,要不是因为迟星轻轻柔柔的声音也萦绕着他,像是现实世界的一根线,也像是拉住风筝的那根线,何光尘就要发病也是发疯。
他突如其来的异变让迟星一惊。
迟星下意识地想要扶住看着好像要摔下去了的何光尘,但又想到何光尘对肢体接触特别应激,只能收回手,微微扬了语调去喊:“何光尘?”
迟星的声音让何光尘从嘈杂、混乱的大脑中找到了更加粗的线。
他几乎是拼了命地攥住,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何光尘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偏偏本能和记忆让他咬死了牙关,咬到口腔里都弥漫起了淡淡的铁锈味,也不肯松开。
不能说……
不能喊他的名字……
画板砸落在地上,何光尘从茶几上滑落,蹲在了地上,既是呈防御姿态抱着自己,又因过度克制,生生将手里的铅笔折断。
铅笔的木屑扎进了他的掌心里,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弥漫,他却根本感觉不到掌心的痛一样。
因为有更加无法忍受的刺痛占据着他所有的感官,他的神经都在抽痛着,让他恨不得干脆杀了自己。
好痛……
何光尘甚至跪倒在了地上,嗓子里发出了奇怪又诡谲的“嗬嗬”声,好像濒死之人的求助。
迟星知道他犯病了。
他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华隐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句话。
如果何光尘犯病,他要立马按下报警键,立马离开何光尘身边,因为何光尘会很快进入无意识的狂躁防御阶段,杀人都有可能做到。
迟星下意识地要去摸自己口袋里的报警器,但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何光尘身上。
何光尘抱着自己的头,已经蜷缩在地面上了,他那么大一只,蜷缩的动作看上去是有几分滑稽的,可也分外可怜。
迟星的手攥成拳头,紧了紧,在短短几秒的迟疑后,他最终是蹲下丨了身,试图去唤回何光尘的理智:“何光尘。”
他轻声:“你还好吗?”
没有药,没有镇静剂。
如果是别的精神疾病患者,迟星还可以试图用肢体去安抚对方,轻拍脊背什么的…但偏偏何光尘对肢体接触排斥到靠近一定的距离就会发狂……
是他们刚刚太近了吗?
迟星尽量缓着语调跟他说话:“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你现在是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何光尘能够听见。
但是明明近在咫尺的迟星,声音却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若有若无,他发了疯地想要抓住,却又不敢。
他害怕他抓住了,他们就会发现迟星。
迟星做错了什么……迟星什么都没有做。
是他的问题…是因为他看到了迟星,所以才会这样……
何光尘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哪怕他的指甲被他自己用牙齿啃咬到见了肉,这一下抓下去,还是在太阳穴到耳朵甚至是脖颈那一块儿都留下了几条深痕,转眼就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迟星一惊,语调都不自觉地扬起了一点,声音也大了:“何光尘!”
他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迟星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抓到了何光尘病历本上被重点标红的一句话。
“病人经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你的梦!”
迟星动了动唇,还是把第三句话也说了出来:“我也是真的!”
何光尘很明显地一顿。
迟星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下,语气稍微缓了下来,但声音里还是有几分急切:“你睁开眼看看我。”
何光尘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屋内一片昏暗,但迟星的轮廓却那么清晰。
他的眉眼、鼻梁、唇、比年少时明显了许多的喉结,那张长开了后更加惹眼的脸,无不在告诉何光尘这不是他最无力绝望的那个时候。
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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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心里的小少年,都长大了。
何光尘对上了迟星的眼睛,他的脑子就在这一刻倏地无比清明。
迟星在担心他。
他还是抑制不住身体本能地轻颤,幻觉带来的剧烈刺痛是消减了一点,但没有立马消失。
他动了动唇。
第一次说话,声音没有从嗓子里挤出来。
于是迟星更加担心了:“何光尘……”
他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时,真好听。
何光尘张了张嘴。
他好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但第一句话就是:“…疼。”
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哽咽,像是哭腔,又似乎是把多年的委屈宣泄了出来:“好疼。”
这话出口时,何光尘的眼睛就瞬间朦胧。
眼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但记忆中的嘲笑和看好戏的兴奋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因为在他对面的是迟星。
何光尘在痛苦中,清楚地听见迟星的声音都绷了起来,带着藏不住的心疼和一丝无措的焦急:“你哪里疼?伤口吗?我……”
他想说喊医生,但“医生”是何光尘的禁词,所以他只能在轻呼出一口气后,低声问何光尘:“我能怎么帮到你吗?”
于是何光尘的心中又升腾起一点隐秘的愉悦和满足。
他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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