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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等天亮了再来吗?非得挑人睡觉的时候,找麻烦呢?”
门口人赔着笑脸儿地:“我们也没办法呀,楼下厨房都快被淹了,不尽快上门检查,你们还得赔人损失。”
“我赔他妈。”
拖鞋“踏踏”声,逐渐朝门口靠近。
方惜亭举着枪,贴靠在门缝附近处,上下左右整条楼道,几乎都挤满了他带来的人。
女生睡眼惺忪,骂骂咧咧,正要开门。
拉住锁扣的手指刚要用力,却忽被一只宽厚强劲,小麦肤色的男性手掌给用力按住。
女生惊了下,睁大了眼。
抬头看到身侧男人,光着膀子,谨慎地低下头来,通过防盗门的猫眼向外查看。
物业公司经理笑眯眯地等候他开门。
贺飞心里却觉得奇怪,不是敲门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是他看到门外那个人的神态。
像是在瓮中捉鳖,又像是在等他自投罗网,总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同居女子心思不如他细腻,在家里待了十余日,没出过门,早闷坏了。
那时随口安抚道:“你别紧张,这么早,警察都还没上班呢。”
但就在他们迟疑的这两秒内,方惜亭果断做出破门决定。
专业的开锁师使用工具后,只听轻飘飘的“咔哒”声,房门被人猛地抬脚踹开。
十来名便衣刑警举枪闯入,吓得那女孩儿跌倒在地,惊慌失措,抱头大喊。
方惜亭视线环绕一周,没看到贺飞身影,又根据房门摇晃程度,判断嫌疑人从浴室方向逃走。
他追过去,从窗户往外一望,果然瞧见男人已经顺着排水管,快要溜下四楼。
于是自己立即举起对讲机:“右侧方放好安全气垫,右侧方放好安全气垫。”
今天决定上门抓人,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周围防守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贺飞又逃得匆忙,没带武器,在方惜亭的目光护送下,成功被楼下蹲守的陈小满分队,给抓了个正着。
不伤一兵一卒,时间又拿捏的刚刚好。
等警方收队时,居民楼上上下下,才陆续有业主起床遛弯儿,消息一点儿没泄露出去。
从抓捕到提审,堪堪半小时。
方惜亭抓紧时间,和谢序宁约了晚餐,询问伤情后,又听见于恒抱着资料来催。
“方副队,你快点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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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等着调休放假呢,扛不住了都。”
谢序宁这几日身体恢复不错,骨伤逐渐愈合,听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方惜亭着急结案,没和他多讲,但答应下班之后的三天假,全陪着他。
男人喜滋滋地说:“这算是双喜临门。”
待到达审讯室后,贺飞神色颓然,拖鞋都跑掉了一只,长长额发下露出来的那只眼,锋利又疲惫,的确会招女孩儿喜欢。
方惜亭坐下来,绕了个弯子:“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贺飞闷闷地拿手指头敲了敲桌子:“不太清楚,只是我从小得了看见警察就想跑的怪病,可能这也犯法?”
方惜亭笑了笑:“其实三天前,警方就已经发现你的存在了。”
“并且查到一些,你和白小月亲密往来的线索,可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来抓你呢?”
他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因为我们还得找到你杀了更多人的证据。”
被展示出来的照片,是和樊纲一样死法,被人用利刃一刀割喉,又埋进淤泥里。
双目圆睁,死状惨烈,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难逃死亡的瘦小女性。
“刚开始我还以为,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就是白小月。”
“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抛开这个人的行踪,假如白小月还活着的话,你就不可能不知道,在她和樊刚偷来的面包车里,还放着一具小孩子的尸体。”
“而如果你知道,以你谨慎的性格,不可能放任不管,还任由他被人发现。”
“所以这一系列逻辑,唯独能合理解释的就是,白小月已经死了。”
“并且还死在,她甚至都没机会和你坦白这件事情之前。”
“于是我们又带着人,到樊刚的埋尸点附近,向外分散挖掘。”
他把那照片扔出去:“你应该知道我们挖到什么了吧。”
“哼。”贺飞冷笑声,又懒洋洋地往椅子后一躺:“我还当你们这些警察,是酒囊饭袋呢,没想到还挺会办案的嘛。”
“但是白小月这个毒妇,恶贯满盈,就算被杀,作案人也是替天行道吧。”
方惜亭冷冰冰地说:“你没资格行法律的道。”
“何况你自己,本身也恶贯满盈。”
猫儿出示塑料袋里的证物。
“白小月家里有一只男士牙刷,目前已经被送到法检科提取DNA检材。”
“很快我们就能确定,这件东西,它究竟是不是属于你。”
“同时,你们两人,又是向日葵福利院的同事,平常会产生交集也并不奇怪。”
“再根据我们之前对白小月的调查,这个女孩儿,本身就是有一点恋爱脑的。”
“她可能,因为外形,曾经疯狂追求过你。”
“虽然你们两个,都有些欺压弱势群体的暴力倾向,但实际最开始,你应该是不同意她因为报仇,就想要谋杀小男孩陈束的念头。”
“否则事情结束后,你也不至于要做出彻底除掉他们两个的决定。”
“嗯……让我想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
“噢,我知道了。”
“大概是因为,你小的时候,本身就受到过一些暴力伤害,所以极度反感某些大人,再用同样的手段去欺压幼儿。”
“但你本身心理又有些问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暴怒过后,又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辗转反侧,痛苦难眠。”
“在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前提之下,和白小月发展成情侣关系。”
“听她诉苦,得知她与幼童父亲的恩怨情仇,却并不支持她的谋杀计划。”
“导致她怒而求助樊刚,铁了心要为年轻时候的自己,报一箭之仇。”
“期间你虽未协助,却也眼睁睁地看着白小月伙同樊刚,设计幼童,以领养之名,将人带出园区。”
“之后白小月,以各种残忍的手段虐待。”
“捆绑、殴打、灌开水、不给饭吃、不许睡觉,甚至强迫孩童食用排泄物,将人折磨致死。”
“她高估了小孩的承受能力,孩子死亡的速度,比她计划的要快得多得多。”
“在案发当日,白小月吓得给你打电话哭诉,寻求帮助。”
“但你宁愿你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并不想卷入这桩麻烦事中。”
“可童年遭受的噩梦,让你突然应激,大概是发现自己和男童身上,有什么共同点,让你产生了要为民除害的想法。”
“于是你告诉白小月,樊刚是知情人,要想事情不败露,就必须得先除掉他。”
“所以你们两人计划着,把樊刚给骗了出来,在偏远服务区的监控盲区内,用挖泥的铁铲,将他拍晕,再一刀毙命。”
“白小月伙同你掩埋樊刚尸体。”
“却不料还没逃出半里地,便被你用同样的手法,将她也残忍杀害。”
“案子查到这里,本来也应该结束。”
“但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你成为这样一个矛盾共同体。”
“所以我就再顺手查了一下你的过去。”
“竟然又被我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第73章 刑侦:黎明之后
方惜亭出示法律文书:“根据调查, 八年前,你父母因拐卖人口入狱。”
“刑满释放后,折返老家, 虽不受街坊四邻的待见, 但好歹有个落脚的窝点。”
“可奇怪的是,他们仅露面不足半月, 就突然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即使附近村民告知, 这夫妻俩,往常便是如此神出鬼没,四处作恶。”
“但在如今,21世纪, 电子眼遍布,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的大环境管控之下。”
“真的能有人, 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甚至从此以后, 没有再留下任何出行记录,连生存的痕迹, 都完全被人抹去?”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于是方惜亭特地抽时间,带人前往贺飞父母曾落脚过的老家。
经检查, 那栋破旧砖房,常年无人居住,门口青石板拼起来的小路,缝隙处早已长满青苔。
但在二楼主卧里, 衣柜内的四季衣物仍在, 梳妆台上护肤品齐全,抽屉里还有些金银首饰和存折。
洗浴间里的毛巾和拖鞋, 都摆放整齐,热水器还接着电线,阳台角落是早已枯死的花草。
而更可怕的,是在后院角落里,还有只用铁链栓起来的小巴哥犬。
因为被遗忘的时间太久,不远处被打翻的食盆空空如也,地面上有锋利抓挠的白色细痕。
方惜亭戴上手套,弯腰蹲下,细致检查了已经被风干的小狗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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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在脖颈项圈处,有挣扎拉拽的血痕,毛发秃了一片,四只爪子,指甲基本全部碎裂。
脑后有拍打伤,看起来像是被铁铲等工具重击过,口腔里也有干涸的血迹,又被限制行动。
这很明显是无人照料,伤情加重,又在拼命自救无果的情况下,才被活生生地饿死此处。
根据整栋房屋,遗留下来的所有线索,桩桩件件,都不像是屋主人有远行出门的打算。
方惜亭带队,一路搜查到房屋后山,又折返回来,最终在小巴哥的死亡地附近,发现一处种有仙人掌,像被翻新过的松软土地。
“你应该知道,我们挖出了什么东西来。”
“那两具被掩埋在黄土里的尸骨,和樊刚白小月一样的死法,被人用利刃割喉,当场毙命。”
“这难道又是凶手在替天行道?”
方惜亭意有所指:“可他……真的有那么正义吗?”
“虽然两位当事人,的确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但是根据上一桩案件的分析,以我对凶手的了解,他明明有能力阻止恶性刑事案件的发生,却偏偏袖手旁观。”
“事后不知作案人哪件事情踩到他的痛脚,他又突然要为民除害,主持公道。”
“所以本质还是自身利益被伤害时,才会站出来疯狂反击。”
“原先我以为,可能是原生家庭的伤痛,导致你如此憎恨父母,恨到要杀掉他们的地步。”
“但在更加细致深入的排查后,我们发现,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方惜亭又出示了自己手里的另一份证明。
“这是你父亲贺国庆,曾因猥亵幼童,被公安抓捕的立案回执。”
“其中大的小的,得手的没得手的,林林总总的案子加起来,共有七件。”
“根据我以往的办案经验,这种案卷内容,正常情况下,都会尽可能的详细。”
“比如受害孩童的年龄,性别,案发经过等……”
“但在这几份资料里,所有涉及受害人相关,都是囫囵用‘幼童’二字一笔带过。”
方惜亭若有所思地。
“为什么偏偏要写幼童呢?”
“他们明明可以用‘男童’或‘女童’,来区分受害人的性别,却完全没理由的选了一个中性词。”
“为此,我特地咨询了当年的办案民警。”
“对方明确告知,针对这部分猥亵案,只要没有写明受害者为女童,那就通通都默认为男童。”
“于是我又仔细看完这七封案件卷宗。”
“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贺飞掩埋多年,不愿提及的秘密,眼瞧着就要被人把真相,血淋淋地再挖出来。
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手脚不自觉的打起颤来,额间都是细汗。
“别说了。”
“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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