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印记。”银无妄送出一缕妖气,凝在她的刀尖上?,冷冰冰挤出一字,“刻。”
池白榆盯着那跟结了冰似的刀尖。
想要的已经到?了手,她也再不客气,微躬了身,一手压在他的腹部。
她的手陡然压上?,银无妄的眼?底划过一丝慌色。
“你做什么!”
“刻印啊。还?是说你想刻在脸上??脖子上??又或手上??”池白榆掀开他的衣服,将?刀尖对准了他的腹部右侧,“还?是刻在不见人的地方为好,你说是么?”
第104章 第 104 章
孽枝犹如从地底长出的藤蔓, 看着干枯细瘦,却又韧性十足,渐将?银无妄缠紧。
一开始还仅是四肢, 但?转眼间,他的脖颈、身躯也有孽枝攀上?, 绳索般束缚着他的行动,就连头都难以抬起。
但?他清楚感觉到,有冰冷的刀尖抵上?了腹部。
瞳仁微扩,他下意识想用妖术割断孽枝。可送出的一缕妖气仅凝成了薄薄的一片冰刃, 还没挨上?枝条, 就消融在灼热的空气中。
倘若方才没把那缕妖气给她……
他紧蹙起眉, 试图直接挣脱孽枝。
池白榆道:“你别动,这刀有些快。”
她轻巧地挑开他的腰间带钩, 刀尖拨开松散的衣物?, 又顺着那轮廓明显的薄肌游移。
“别急,先挑个?合适的地方。”刀尖上?还凝着霜雪, 划过他因呼吸而?微动的腹部时,留下了道道湿冷的印痕。
她手?上?没使多大劲儿,刀尖划过,并不疼, 反而?磨出一点不明显的痒意。
银无妄呼吸更促,被孽枝紧缚住的手?已攥得?指节发白、青筋毕露。
她迟迟不落刀,这痒意就成了种?折磨。他只能尽量分散着注意力, 斜眸去看血池。
方才要攻击他俩的那条血鞭,在她蹲下了身躲在巨石后, 又收了回去。
但?这会?儿池中血鞭已如条条长虫般开始疯狂蠕动,每条血鞭的顶端更是长出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通红眼睛, 正四处巡视着。
或是眼睛没用,其?中一两条血鞭竟幻化出人脸,在腥臭难闻的血味中捕捉着他俩的气味,在沸腾的声?响中辨着异响。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意识到这点,他紧闭起眼,冷冷道:“若要动手?,何不干脆行事。”
“别催,快了。”池白榆也注意到血池的变化,再不犹豫,将?刀尖对准他的右腹,缓慢刺进,再往下一划。
她还没见过比他更白的人。白皙的皮肤上?刺出一道血线,恰如雪上?寒梅,颜色秾丽,却又不艳,反而?仍是清冷冷的。
腹上?传来一线刺痛,银无妄反倒略松一气。
如今他身上?的伤口不少,多一道也无妨。
但?正当?他要开口让她清理掉孽枝时,竟又落下一阵刺痛。
他微怔,登时拧眉:“你做什么!”
“刻印啊,你别动,免得?我写歪了,还得?换个?地方重新写。”
写?
银无妄察觉到不对劲,在她落下第三笔时,他道:“你写什么?住手?!休得?放肆!”
他看着年纪轻,说话却格外古板老成,活像个?小古董。
池白榆按住他乱动的身躯,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让我刻的,现下刻了一半又要叫停。”
“你也不曾说过——”银无妄住声?,冷然的眼里见着怒意,又有羞愤。
但?脖颈上?的孽枝越缠越紧,他渐连气息都挤不出了。雪白的面容涨出淡淡薄红,颈上?经脉鼓跳,显出刺目的青色。
趁这空当?,池白榆继续刻着印。
这差事其?实?也不简单,毕竟是拿刀往活人的皮肤上?刻字。
好在她适应得?快,他的身躯又被孽枝拘着没法动,很快就利索刻完了印。
那方,血鞭化出的人头突然越过巨大的石块,盯准他俩。
血鞭晃了两下,顶端的人头消失不见,随后倏然朝他俩袭来。
池白榆收了匕首,从袖中取出白瓷瓶,倾倒出驱邪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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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银无妄此时已快窒息,头昏耳鸣间,他再听不见任何声?响。眼皮勉强撑起一点,趋于涣散的视线落在那血鞭上?。
眼见着那血淋淋的东西快速逼近,其?上?还粘附着一些碎肉骸骨,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从心底漫上?,几欲将?他的意识吞没。
好恶心。
他紧闭起眼,右手?指尖送出一点微弱的妖气,凝成薄薄的冰刃,紧贴在手?腕处。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再难忍受,终将?冰刃缓慢刺入腕部。
但?就在利刃割开皮肉的刹那,禁锢在他身上?的束缚突然解开,灼热的空气一下涌入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着。
与此同时,有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跑啊!愣着做什么,还把眼睛闭着,睡着了不成。”
他被拉拽着踉跄起身,刚往前走几步,就有血鞭打下。
那血鞭恰好落在他俩方才待的地方,将?那快有人高的巨石一下劈得?粉碎。
碎石飞溅在身上?,竟也使得?他清醒些许。眼前漂浮的黑影逐渐消失,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人的身上?。
不比方才有意作弄他时的轻松,眼下她的神情紧凝许多,也不再四处乱瞟,而?是盯准了一处快步跑去。
跑动间,他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发现前方有一处高坎,底下隐约可见松软的草地。
他倏然回神。
她该不会?——
池白榆:“我松开了,你自己跳,免得?两人一块儿摔了。”
话落,她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跃下高坎,又贴着石壁蹲下,掩藏住自己的身形。
银无妄暗自懊恼,平日里有妖力时,他何曾这般狼狈不堪过。
但?眼下不容他多想,眼见血鞭就要落下,他也紧跟着跃下高坎。这一跳将?他所剩无几的气力几乎给耗了个?干净,他靠坐在石壁边,忍着眩晕感不住低喘着。
血鞭打在他俩头顶的石壁上?,敲下阵阵碎石。
灰尘飞扬,池白榆拂净头顶的落灰,又从怀里揪出小棕熊,抖了两阵。见它没死,才又放心大胆地塞了回去。
勉强缓过气候,银无妄后知后觉地记起一事。他散开被她系得?乱七八糟的钩带,看了眼还在作痛的右腹。
却见上?面刻了个?血淋淋的“池”字。
他恼蹙起眉,睨她:“此为何意?”
“哦,就是我的——”池白榆一顿,改口糊弄道,“池啊,刚才看见血池陡然想起来的,毕竟你给的承诺是在那血池子旁边说出口的。再者?池里有水,也代表脱了口的话就跟水一样,收不回去了,你得?守诺。”
她胡诌了一顿,银无妄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这理由便?是听着再合理,也压不下他此时的羞愤。他只恨不得?拿了她的刀,将?这块皮给剜了。
但?思及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方才她拉开他的举动,他终是忍下不言。
池白榆看了眼远处的山林,道:“暂且在这儿躲一会?儿,等?它醒了,再作其?他打算吧。”
他俩没等?多久,小棕熊就晕晕乎乎地醒过来了。
听她说要离开这儿,它却道:“要先找我。”
池白榆有些懵:“你不就在这儿吗?”
小棕熊摇头:“在这儿的只是一部分。先找‘我’,离开罪域的钥匙在‘我’身上?。”
池白榆突然反应过来:“先找述和?”
这小棕熊是述和变出来的,所谓的“我”,也很可能是在说他。
果?不其?然,它严肃点头。
“那你能不能感知到述大人在哪儿?”
“大概。”小棕熊又看了眼旁边血糊糊的银无妄。
那一瞬间,池白榆竟从一张熊脸上?看出了毫不遮掩的嫌弃。
“不带他。”它道,“伤得?重,累赘。”
银无妄冷沉下脸,没理会?它,而?是看了眼池白榆,一字一句道:“别忘了你刻了什么东西。”
小棕熊没听懂他的话,却敏锐察觉到异样。
只是不等?它提起,便?听见池白榆说:“要不还是带着吧,多个?人也能多个?帮手?。”
它思索着,又见她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污。
“先去清灵池,可以洗去污血。”它停顿片刻,“顺便?疗伤。”
按它所说,穿过这片树林便?能到清灵池。这血池的血,用一般的水根本洗不掉。粘附在身上?,一旦时间久了,还会?灼伤魂魄。
而?清灵池的水有奇效,既能洗净血污,又能疗伤。
虽然它说只要穿过树林就能到清灵池,但?放眼望去,这林子根本瞧不着边际。
不光大,林中还弥漫着湿冷云雾,冻得?人发颤。
池白榆索性将?小棕熊抱进怀里。它的一身皮毛蓬松暖和,跟抱了个?暖手?袋差不多。
那小棕熊也承袭了述和的脾气,懒懒散散地窝在她的臂弯里,两只爪子抱着她的胳膊,为她分担了些压力。
而?银无妄本来就是雪妖,不惧寒冷,只不过伤得?重,走得?慢了些。
而?且腹上?的那块刻印也在作痛。分明伤得?不重,可那痛意竟来得?比其?他伤更明显些,像是有烈火炙烤着,令人灼痛难耐。
银无妄捂住右腹,隔着衣衫,仿佛也能摸着一点黏腻的血。
他看向前方的池白榆,见她还在拿树叶子逗弄那只打瞌睡的熊,原本不展的眉也蹙得?更紧。
刻了这般叫人难堪的印记,转头便?忘了吗?竟还在逗那只连眼皮子都懒得?睁的臭熊?
他抿紧唇,不悦移开视线。
池白榆顿住,打了个?寒噤。
小棕熊没精打采地抬起眼皮,问她:“怎么了?”
“没,刚才有点冷。”池白榆摸了下发寒的后颈。
也是这时,她忽看见不远处有一道鬼影。
这林中的树木大多笔直干瘦,树干都为苍白色,连树上?长的绿叶也像是蒙了层厚灰。
而?那鬼披了件血红色的外袍,在这树林间格外显眼。
看不出是男是女——它的头掩在血红的帷帽下,仅露出湿漉漉的发丝。
它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不过离得?太?远,瞧不大清是何物?。
就池白榆这段时间的经验来看,半路撞鬼准没好事。
她当?机立断道:“绕路。”
但?跟以往一样,一旦被鬼盯上?,便?再难摆脱。
他们有意绕开,没走多远,就又看见了那道血红的影子。
“……”干嘛这样黏人啊!
她正想说再绕,余光却瞥见银无妄的那件白袍都快被血给染透了,脸也苍白得?吓人。
思忖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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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回步子:“直接从这儿过吧。”
反正跟鬼打交道也不是头一回了。
“小心。”怀里的小棕熊突然开口,“阴气很重。”
池白榆微微点头。
也是走近了,她才终于看清那鬼的模样。
仍然辨不出男女,脸很白。但?跟银无妄不同,那种?白像是在水里泡了许久的肉,一股发腻的死白——跟她之前在恶鬼林里撞见的水鬼差不多。
而?它的嘴唇又是血红色的,眼睛也是,眼眶中通红一片,瞧不见瞳仁。
至于它捧着的东西……
池白榆扫了眼。
是把血红色的梳子,梳齿很尖,她怀疑要是拿这梳子梳头,得?把头皮都给梳下来。
那张血红的嘴跟虫子一样微微蠕动着,似在说话。从它身旁经过时,她听见它在哼歌——
“发儿顺,水儿冷……应声?,心慌慌……脂粉头油……脂粉头油……”
它哼得?断断续续的,听不明确,声?音也奇怪,像是被毛刷刷过一样。
还有它的眼睛,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明明没有瞳孔,池白榆却总觉得?它在盯着他俩。
她听得?心慌,伸手?便?捉住银无妄的胳膊,拉着他快步往前走。
但?就在她加快脚步的同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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