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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沈见越接住笔, 脸上的疼痛尚未散尽,他却跟感?受不到一般。心也好似成了?天际的云,轻飘飘地往上浮。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那支笔, 细细摩挲着方才她握过的地方。
一缕银丝从耳畔垂落,搭在那支笔上, 像是卷裹着它似的。
“多谢仙师教诲。”沈见越道,旋即攥住那缕垂落的头发,往下一扯。
他的身上又浮出淡光。
池白榆只眨了?下眼,身前?的人就变回了?一具骷髅。
陡然与空荡荡的眼窟窿对上, 她气?息一滞, 往后退了?步。
她问:“你怎么……怎么又把皮给脱下来?了?, 不是画好了?吗?”
变得这么突然,差点吓死她了?。
沈见越用细长的指骨托着那层薄薄的皮, 牙齿一张一合, 语气?如常道:“这皮还需要用鬼气?蕴养,才能保证常年不坏。”
往常的画皮至多能管百年。
可百年时间太短了?, 倏忽而已。
仙师亲手为他画的皮,自是要万分珍惜,决不能出现半点破损。
这般想着,他又生出另一念头:不如将这画皮好好存放着, 平日里就以骷髅的模样示人。
毕竟便是风吹雨打,都有可能损坏这张皮。
思及此?,他问出了?口:“画皮珍贵, 若弟子往后就以眼下这副模样示人,仙师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池白榆扯了?下僵硬的嘴角。
那她往后绝不会往这画境里踏一步。
她道:“化出的皮本来?就是拿来?用的, 你闲置在那儿,反倒成了?没?用的死物。要真舍不得, 等这副皮没?用了?,为师再给你画。”
沈见越微怔,问道:“当真?”
“自然是当真。”
能是真的吗?
先不说她能在这儿待多久,按他说的一百年换次皮,那时候她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沈见越应好,又说画皮还需要用鬼气?蕴养一晚,问她今晚可否暂在沈府歇着,等明天便带她去后院的观水楼附近挖土——整个沈府里,那处的土最为肥沃。
池白榆应下。
在他用鬼气?蕴养画皮时,她盯着窗外的树发怔,满脑子全是种花的事?。
除了?土,她还得按照小?棕熊说的,去找裴月乌用妖气?弄一个假太阳。
但现在裴月乌还在惩戒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她也不清楚十号房间里到底是何等模样。
她正想着,沈见越忽在旁道:“仙师看起来?似乎有烦心事?。”
池白榆眼一移,瞥他。
“好徒弟,”她叹气?,“为师整日烦心的事?多了?去了?。”
要说现在,怎么种出一株真正的花最叫她忧虑。
沈见越微低下森白的头骨,空洞的眼神落在眼前?的画皮上。
果真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才会与那述和……
他的指骨搭在薄如蝉翼的画皮上,轻轻摩挲着。
“仙师。”他唤道。
“怎么了??”
“弟子曾听闻过两桩事?,您可要听?”
池白榆想起上回他讲的那鬼故事?,登时来?了?兴致,催促道:“快说!”
“世人常说狐妖不论男女,都擅魅术,其实此?话算不得假,这也是狐妖的修炼法子之?一。”
“你也会?”
“弟子未曾修习过,我与兄长走的是养心道,先学人族的语言、道德与规矩,从而修得一颗人族的心,再慢慢化出人形。至于魅术,则是走捷径的法子。通过吸走人族精气?,以此?修炼。”
池白榆点头:“为师也听——见过这类修炼法子。以往在山中隐居,有些山魅走的便是这路子。”
“论及狐族魅术的由来?,弟子也说不清了?,但曾听长老聊起过一事?。”沈见越道,“狐族曾有一妖,因为功力总是不长进,日日心绪烦闷。恰有一晚,她四处游荡时,刚好走至一个荒野破庙。狐妖常喜欢挑选墓穴、破庙或是人族的家中作?为居处,她看那荒庙清静,便在那处住下了?。”
想到他上回讲的故事?,池白榆猜测:“结果庙里闹鬼?”
“这……长老倒没?提起过。不过常有鬼狐之?说,有狐妖的地方,少不了?鬼魄出没?。”沈见越继续往下说,“荒庙清静,是个修炼的好场所。可那狐妖在庙里住了?几?日,反倒愈加烦闷。又过几?月,有个四处除妖的天师进了?这庙。”
“那狐妖把天师杀了??”
“或许一开始的确动过杀心。不过狐妖每日烦心事?不少,便起了?用其他法子来?解闷的心思。”
“是什么?”
“她有意扮作个受伤的普通凡人,求那天师帮她疗伤,借此?试探他的底细。那天师早已看出她是装的,却又怜她是个没害过人的无辜小妖,索性任由她去。但不成想,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那除妖的天师竟对狐妖生了情愫。自此?,他俩……”沈见越踌躇片刻,挑了个较为隐晦的说法,“每夜寝合。”
“寝合?”
沈见越沉默片刻,有些艰涩地挤出几字:“便是交欢。”
“哦,”池白榆自动?翻译了?一遍,说得直白,“狐妖把那天师给睡了。”
“仙师您——”眼前?的骷髅架子晃出咔嚓声响,沈见越低下头,“也罢,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自那以后,狐妖渐得纾解,功力也长进不少。或因功力长进,再不复往日的烦闷模样。”
池白榆:“然后呢?”
可怕的点在哪儿?
沈见越道:“这故事?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池白榆目露错愕,“这就结束了??”
“弟子是想说……”沈见越看她一眼,语速渐慢,“弟子亦能理解这般排解烦闷的方式,亦不会心存偏见。”
池白榆点点头:“所以呢?”
“我——就是……”沈见越不大敢看她,恐被她瞧出什么,可旋即又想到自己?眼下不过一副骷髅架子,任她盯穿了?也瞧不出他的神情,索性直视着她,“还有一个故事?,仙师要听吗?”
“你先说来?试试。”
“还是那狐妖。”沈见越一时心里发紧,也想不出别?的,干脆顺口胡诌,“自她功力长进后,便收了?个徒弟,亦是狐妖。待下回再遇着烦心事?时,她——”
“又把那狐狸睡了??”
沈见越再次被她这直白的说法弄得卡了?壳,好一会儿才踌躇着说:“差不多是这样。”
“好徒弟。”池白榆语气?认真,“还是上回那故事?听着有趣些。”
“嗯。”沈见越干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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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是弟子不当。不过是想让仙师知?道,狐族对诸如此?类的事?并无?拘束。”
“但我看你还挺拘束的。”池白榆忍着打哈欠的冲动?,“你那画皮是不是还得再蕴养一段时间?为师有些困了?。”
她刚才看了?眼表,都快凌晨一点了?。
沈见越忙放下画皮道:“弟子提前?在画斋后面为仙师准备了?卧寝,可随时歇息。”
“……”
画斋后面也能准备卧寝吗?
***
待池白榆洗漱完睡下后,沈见越没?急着离开,而是在房门口静坐着。
直到里间的微弱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了?,他便又悄无?声息地往里走去。
他坐在床畔,借着月光望着床榻上的人。
好半晌,他忽抬起手。
森白的指骨微微弯曲,停在她的前?额上方。
他没?碰着她,而是隔空缓缓往下游移,描摹过她的额头、鼻子,再至唇上。
到嘴唇上方时,他一顿,开始沿着她的唇形缓缓游移,似在摩挲,可又始终没?挨上。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骨头因为没?有画皮保护而渐生出痛意了?,他才有些不舍地起身,没?声没?息地回到画斋。
回去后,沈见越照常将她用过的汤匙瓷碗一并收拢,另取了?个盒子,把她方才握过的那支笔装了?进去。
放好东西,他又走至她适才待过的每处地方,一寸寸仔细搜寻着,以确保没?有遗漏掉的头发丝。
处理好这些,他才坐回桌前?,继续用鬼气?蕴养画皮。
许是知?晓仙师就在这附近,他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
那些他惧怕的、抵触的东西,眼下尽数被他抛之?脑后。
他开始犯困——自他死后,就鲜少有这种时候了?,毕竟对鬼而言,睡眠也没?那么重要。
可眼下,他越发觉得困倦。
没?过多久,他的意识便趋于昏沉。
正是在这恍恍惚惚的境地中,他听见有人唤他——
“见越?”
沈见越只觉这嗓音很是熟悉,含糊应了?。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已不在画斋中,而置身一处昏暗的楼道。
那声音又落在耳畔:“沈见越,你抱着为师做什么?”
抱?
他疑惑垂眸,望向自己?的手。
手中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提抱谁了?。
忽地,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弟子是在为仙师排解烦闷。”
沈见越眼皮一跳,循声望去。
光线昏暗,他看见楼梯底下站着两个人——正是那晚仙师与述和所在的地方。
仙师在那儿。
可靠在墙边搂着她腰身的人却披散着一头银发,显然不是述和。
沈见越彻底转过身,从上俯视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也是同时,抱着仙师的人略偏过头,露出一点侧脸——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是他自己?。
他看见他自己?微低着脑袋,几?乎要紧挨上仙师的脸,一手还掌在她的背上,道:“仙师容许述和亲近,那弟子呢?”
池白榆如何回答的,他并未听清。
只因天旋地转间,梦境就发生了?变化。
他感?觉背上袭来?一片冷意,而怀里又暖烘烘的。
等他再睁开眼时,仙师的脸已近在咫尺。而他的手臂,恰搂在她的腰身上。
在他睁眼的刹那,他听见她道:“不会吧,又在做梦?”
第122章 第 122 章
沈见越眼皮一跳, 余光瞥见四周昏黑一片——还是在锁妖楼里?。
只不过他没?有站在楼梯上,而是靠在了楼下的墙边。
他的双臂搂在池白榆的腰间,她则圈着他的颈。
看起来就?好像他直接代替了述和那日的位子一样。
池白榆搂着他的脖颈, 嘴里?还在念:“八成是听你方才讲的那什么故事?,才做了这种乱七八糟的怪梦。”
沈见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仙师竟到了他的梦中。
他下意识想解释此事?,可不论如何也难以开口。
应是受梦境影响,他的所思所想开始更多地依靠本能。平日受规矩拘束的脾性,也裂开一条缝隙, 从中流泻出放纵的冲动。
那日看见的景象在脑中反复盘旋着, 他没?有松开她, 反倒收紧些许。
他道:“仙师还未曾答复弟子。”
“答复什么?”池白榆方才没?听清他说的那句话?,还追问了一句, 但他到现在都没?解释。
——仙师容许述和亲近, 那弟子呢?
这声?询问从脑中一晃而过,沈见越正要重复一遍, 却又意识到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述和。
他改口道:“仙师心底烦闷,弟子合该为您排忧解愁。”
池白榆清楚眼下应是在梦里?——毕竟她记得自己已经?歇在了画斋的卧寝中。
而且倘若不是梦,依沈见越那脾气,也做不出这样逾矩的事?。
池白榆已然将此处当成梦境, 行事?也随心所欲起来。
她没?松开他,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哦, 原来你这般替为师着想,那该怎么排解?”
话?落, 她收紧胳膊,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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