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和他掐着她脖子,保有余地的恐吓她的力道不一样,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像是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
燕应的身子蓦然僵住,掐住她的脖子的手也僵住。
四周变得虚幻,一切都在晃动,逐渐如尘灰湮灭。
接下来就该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尘灰,一点点湮灭。
从来都是这样。
尽管他已经大权在握,却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这个世界或许根本就是假的。
自从幻象越发严重之后,他只能静静等待着这种感觉过去。
可离奇的是,纵然世界湮灭,她岿然不动地被拢在他的掌心。
这次他的身体也没有随着这个世界湮灭。
他看着他的手依旧牢牢地握在她的脖颈处。
燕应眨了眨眼,四周的景象开始慢慢复原。
燕应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寸寸刮下。
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他的脸愈发疼痛,可这疼痛是她给予他的,连疼痛都变得特别起来。
他好像终于能够抓住点什么了。
两人此刻贴的很近。
她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他像是趴在了摇曳的溪水上,她太香了,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味道,馥郁醉人。
他心口颤颤,竟有些微醺。
想牢牢抓住她,想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想在她的雪白的每一寸皮肉上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握住她细细的脖颈的五指越发紧贴,条条青筋在他的手背绷起来,他的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脖颈。
燕应单手撑在刑罚凳上,这样的姿势让略宽松的官服被他身上的肌肉绷紧,肌肉线条和沟壑在绷紧的官服下格外明显,仿佛能爆出来,和他格外阴柔的面孔分外不符。
“你大概不知道,无论是用……手,还是嘴……还是……”燕应的目光环视过刑房里的各种各样的工具,刻意说着粗鄙的话,“还是这些工具,都可以让你爽的。”
“死太监!你做梦!”花满蹊看一眼刑具就头皮发麻,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抬起手对着他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刮子。
他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他闻到一点血腥味,他缓慢地扭过头,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他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
身子软确实是软,脾性也是真的硬。
那副姿态简直比他从前在内廷见过的公主还公主。
燕应不怒反笑,大掌松开了她的脖颈,那细伶伶的雪白脖颈微微仰着,他其实没有多用力,只不过是吓唬她,可尽管他并没有太用力,她的脖颈依旧被弄了几个小小的红印子。
他兀自低下头,细细的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引得那片香颈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她身上的香气简直让他发晕。
他的声音带着颤颤的笑意:“喜欢打人!”
“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么打白鹤眠的啊!”
“以后别打他了,只打我,好不好!”
“我喜欢你打我。”她给予的疼痛,让他灵魂都震颤舒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真的活着。
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
花满蹊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她使劲推他:“走开走开,你有病啊!”
“嗯,你就是我的病。”他像是闻到肉骨头的狗,又凑了上去,继续在她颈侧细细的嗅。
她只感觉颈侧一股热热的湿意。
他竟然敢——
花满蹊气愤至极,她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颈侧的大动脉。
他明明可以躲,却并不躲开。
引颈待戮、束手就擒的姿态。
他的语气满是戏谑和享受:“你打算咬死我啊!”
他任由她的唇齿咬住他,他在她耳边细细的喘,细细的汗打湿额发,身体细细的颤抖着?……
被咬住脖颈要害,那种危险的刺激感让他战栗不已,他略微宽松的官袍绷得越发紧,几乎要崩裂一般,肌肉轮廓越发分明,隔着薄薄的官袍他鼓胀的胸肌微微抖着。
他轻声说:“这么点……力气怎么能……咬死我呢,再用力点。”
花满蹊被气到,咬得越发用力——她非咬死他不可。
细细的汗珠落入她的唇齿间。
她尝到他汗液的味道,又咸又湿,她连忙松开他,嫌弃地‘呸呸呸’个不停。
纵然她这样用力,也只是在他的颈侧咬出了一道血痕,破了点皮。
他颇为不舍地盯着她唇齿间粉红柔软的小舌,方才就是被她这样香软的唇齿将他包裹,他抬手摸了摸颈侧,触到几颗微微凹下去的牙印,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饱胀感,那是她给他留下的痕迹。
他抬起她的下巴,忽然很想摸一摸她的小牙齿。
她被他的手钳制住下颌,她的粉润的双唇呈微微张开的状态。
她的小牙齿整齐洁白,每一颗都长得很可爱。
他摸了摸她的小牙齿,心口仿佛也被她的小牙齿咬了一口。
他可观点评:“你的小牙齿一点都不锋利,是咬不死我的。”
他舌尖抵了抵牙齿,别有意味地提议:“好好磨一磨,或许可以。”
花满蹊愤怒地瞪着他。
这个王八蛋该不会想着拿什么工具来折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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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万人迷反向操作舔狗任务[快穿]》 40-50(第9/31页)
“方才的条件还算数,我救你,不止救你,我还帮你报仇,弄死他们,好不好!”
燕应捧着她的脸颊,认真地说:“你归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才配不上我!”
燕应下意识酸道:“我配不上你,白鹤眠就配吗!”
“你凭什么和他比,人家可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而你呢,臭名昭著,谁和你扯在一起估计都要被牵连。”
花满蹊毫不留情地对着他一顿贬低。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继续贬低他:“更何况,你连男人都不是,别说白鹤眠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比你强吧。”
燕应抿住唇,强忍着没有后退,两侧的拳头握紧,无法言说的自卑和难堪涌上心头。
他毕竟残缺。
他刻意掩饰内心想法,笑道:“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无论是用……手,还是嘴……都可以让你爽的,甚至更爽……”
他的指节攀上她的裙摆系带,他的眉眼俊逸,低声引诱:“要不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看……”
回应他的是花满蹊的又一个巴掌。
她将他推开。
“别敬酒不吃,偏吃罚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提醒,语调暧昧地像是调情:“我的——阶下囚。”
她捂住胸口,漂亮的大眼睛害怕地盯着他:“阶下囚!”
他看见她恐惧的眼神,他并不愿意她害怕他,他朝她走了几步,低下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她忽然笑了一下,她漂亮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他,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轻柔地抚着他被她打红的脸颊。
她语调温柔:“疼不疼啊!”
她的细软的手指贴在他的面上,轻柔地像是一根羽毛。
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抚摸过他、哄过他。
望着她犹如春花照水的面庞。
燕应有些恍惚地抬手试图握住她抚摸着他脸颊的手,他都看不见他的眼神变得有多温柔:“不疼。”
可她面上的温柔陡然如潮水般褪去,她侮辱意味十足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看看,你比一条狗还要好哄呢,把你的脸都打肿了,可我只要轻轻摸摸你的脸,你就找不着北了。”
她利落地撤回手:“看来——你才是我的阶下囚啊。”
燕应手中陡然一空,几根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他想起方才她攀着他脖子的玉藕般的胳膊、抚摸着他脸的温柔神情、柔软的像是柳树枝条的手指。
花满蹊冷漠地看着他:“还有,我很讨厌威胁我的人。”
她坐在刑罚凳上,双手环胸:“想讨我喜欢的唯一办法……”
燕应蓦然抬起眼看她。
花满蹊高傲地抬起下巴:“那就是跪下来求我,讨好我,冲我摇尾巴。”
“这么简单啊”燕应讶然挑眉,随即毫不犹豫地撩开官袍下摆,对着她跪了下去。
他的衣摆覆盖在她的珍珠莲纹缎绣鞋的鞋面上。
他抚着她的裙摆,仿佛隔着裙摆,能抚到那一片裙底风光:“那你想让我怎么讨好你呢!”
“少凑那么近,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刚刚不是要掐死我,还要对我用刑!”
“我没有……”
花满蹊才不听他说话,毫不留情地踹了他胸口一脚,目光落到那几排刑具上。
松肉锤、十指夹具、带刺的皮鞭、带血的颈圈、车轮刑具、打满铁钉的木板、放在炭盆里烧得通红的铁烙……更不要提各种奇形怪状、一看就能将人折磨地死去活来的各类刑具。
花满蹊看得头皮发麻,感觉浑身都疼了起来。
这些刑具甚至散发着经年的血污的味道。
“死太监,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工具可以让人很爽嘛……”她一脸天真可爱地掂起一根带刺的皮鞭甩了甩,“要不要让你爽一爽!”
花满蹊犹豫不决,又费力地拿起一根打满铁钉的木板。
嘿嘿,这要是打下去,屁股都得变花洒吧……
燕应无奈地看着她:“别伤着你自己。”
花满蹊最终还是选了一个不太费力的刑具,她坏笑着朝燕应走去,对着他狠狠就是一鞭子。
燕应闷哼一声。
【6……】
【还把他给打爽了。】
【公主病让你跪你就跪,打你就乖乖让打,你都没有尊严的吗!】
【死太监,命真好,居然可以被我们宝宝打,还不爽死他,呜呜呜,宝宝打我好不好。】
……
刑房外几人脚步匆匆。
“怎么就去了刑房!毕竟是将军遗孀,现在上头也没有定罪,这样严刑逼供有些过了,重刑之下,必定会有屈打成招,将军夫人肯定扛不住那样的酷刑。”
“陈临羡那厮,就凭一句预言就想给将军夫人定罪,简直……他们平日里怎么利用这种肮脏手段排除异己,我们皇城司管不着,可将军夫人我是亲眼见过的,看起来就跟仙女似的,怎么可能是妖孽。”
“我去劝劝司公。”
“司公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你去拦他,你是想找死吗!”
几人争执不下,不远处的刑房门打开。
花满蹊率先从刑房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步履稳健,完好无损。
几人被惊艳的久久不能回神,急走几步,冲到她面前,嘘寒问暖,殷勤备至:“将军夫人,您没事吧!”
花满蹊大声指责:“你们司公刚刚滥用私刑,他差点掐死我!”
牢房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看出她那一抹雪颈,上头只有几点浅淡的红。
几人有些疑惑,司公要是真想掐死她,她脖子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浅淡的红印子。
燕应阴柔的面孔雪白,伤痕累累,一身是血的从刑房里走了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到底谁才是被刑讯逼供的那个
有人犹疑不定地问:“这……司公,您这是……”
燕应一声不吭,横了几人一眼。
花满蹊认真地说:“你们司公杀鸡儆猴,让我看看不老实的下场,所以他亲自对他自己用刑,目的就是为了警告我。”
“……”她是真能胡说八道。
“啊!”几人面面相觑。
花满蹊对燕应颐指气使:“对了,我不要呆在这牢里,脏死了,还有啊,我肚子好饿,你赶紧去弄点好吃的给我哦,再派个人来伺候我。”
燕应吩咐:“着人去给花二娘子收拾一间厢房出来,让厨房做几个好酒好菜送去,再派个丫头伺候。”
“啊!”将军夫人现在毕竟是嫌犯,就算看在她的身份上不严刑逼供,也没有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的道理,他们这是皇城司,又不是什么脚店。
花满蹊还格外挑剔,最终占了燕应平日在官邸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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