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事务,倒是“李闻雪”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她感觉到那人的靠近,举起剑挡在身前:“你太逾矩了,离我远些!”
无论怎么说,此人都是个男子,如今秦栀势弱,不该轻信陌生人。
他温声答道:“师妹放心,李某不是恶徒,只是师妹身上的毒再不解除,怕是真的无法参加明日的年考了。”
秦栀捉住了他话里言外之意,蹙眉道:“你方才一直在侧,他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李闻雪默了默,道:“若姑娘想去长老阁参他们欺凌同门,我可做担保。”
秦栀却摇了摇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揪起他衣领,恶狠狠地说:“你既然一直都在,也知他们心怀恶意,为何从一开始不出手相助,反而在我受创危难之时才来做这个好人虚不虚伪”
李闻雪垂眸望着眼前瞳孔涣散的女孩,她手腕细得竟只有自己二指之宽,一掌皮包骨的小脸上青筋毕露,刻意描黑了眉毛装作三两分桀骜凶狠的模样,实际上却更像是只被磕坏了利爪的小老虎。
他在腾云阁煎药时听过这姑娘几句闲言碎语,旁人说她心上人死了,她也不肯苟活,被自家师尊劝了一月方才舍弃轻生的念头。
如今当真见着面了,李闻雪忽然发觉这哪里是个动不动想死的人,她明明比任何人都想活。
无人护着她,那便自己护着自己。
那病恹恹的一个月,秦栀无数次于静默的夜里悄悄落泪,她太想念江枫了,太想念从前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双头小蛇,那般冷血的灵兽偏生长了颗火热的心。
秦栀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在意一个家人以外的人,他们说那是她的心上人,他们说她日益消沉是想为他殉情。
唯有她自己心中苦涩,笑他们轻贱了她与江枫的感情。
他是知己,是家人,是人生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在她历经磋磨,为数不多的可信之人,是极少数愿意站在秦栀面前保护她的人。
被他护在身后的四年,就连秦栀自己都快忘了,她可不是被人养护的小白兔,她本就浑身荆棘,刺得众人不敢上前。
李闻雪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颗药丸,轻轻拉过秦栀的手,置于其掌心,“这是此毒之解,师妹若信在下,便可服用丹药,若不信,也可回灵晔峰后寻人问问。”
他不做停留,转身离去,又怕秦栀眼盲辨不清方向,伸手折了根青竹,一端握在掌心一端塞到秦栀手中。
“我将你送回灵晔峰下。”
秦栀犹豫了一瞬,顺着青竹的指引,跟上了他的步伐,直到她嗅到*灵晔峰下熟悉的味道方才松口气,松开了青竹,抬手作揖。
“多谢李师兄,余下的路我能分辨,不麻烦师兄了。”
或许这一次她的刺扎错了人,但幸好还有挽回朋友的机会。
她回了灵晔峰,寻到信任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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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闻雪给她的丹药递了过去。
“师兄,这是什么”
那位师兄仔细端详了片刻,答道:“是盲心散的解药,这药气息浓郁,当是技艺精湛之人所炼,十分珍贵——师妹你快些服下吧,再拖下去怕是会影响你的眼睛。”
秦栀松下一口气,陌生人会害她,灵晔峰的师兄不会。
她服下解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双眼便恢复正常,想着聂竹遥三人的鬼蜮伎俩,她心中已是盘算着明日之策。
年考那日,她以白纱覆目,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她与聂竹遥对上了眼神,看着三人主动靠近她,在离她一丈远时,聂竹遥恶狠狠地说:“秦栀,我是不是说过,劝你今日别来坏我好事”
秦栀故作不解,伸手抚了抚额发,“‘好事’师侄有好事,怎的不同师叔说说”
四年前遴选那日,秦栀拜入曲云歌门下,聂竹遥却不得众峰主之心,堪堪拜入御风谷齐玄知的首席弟子门下,如此,辈分上便矮了秦栀一截。
聂竹遥当即瞪大了双眼,从前秦栀虽与她不对付,却从未在言语上反抗过她,如今护着她的人不在了,她反倒更加嚣张,究竟是哪里来的胆量
于是她将手中竹签举起,瞥了眼秦栀手里的竹签,不屑地撇撇嘴,“真不巧,第一轮你我并未碰上,否则我定要一招将你逐出赛场!”
闻言,秦栀失笑道:“就凭你,也配”
聂竹遥火冒三丈,手中竹签几乎要被她折断,她银牙咬紧,目色凶戾,“秦栀,站得太高却没有真本事,迟早被人拽下来,你且等着瞧。”
秦栀伸手鼓了鼓掌,眼神流转,“不若师侄与我打个赌,输的人主动离开扶桑山,如何”
聂竹遥却嫌赌注太小,“要赌,就赌输的人跪下学狗叫!”
秦栀点了点头,她勾唇笑道:“这赌,我应了。”
第54章 仙女
春日的风里夹杂着几分暖意,将严冬寒凉尽数驱散,流云缓动,微湿的空气中飘过青竹的香气。
格斗场内,少年们各路神兵舞得虎虎生风,呼啸的风声随着招式而变。
入门修行的这四年里,秦栀修为大涨,习得了不少控雷之术,而聂竹遥亦是如此,她因着拜入御风谷门下缘故,对风的了解更为透彻。
刚一开场她便双臂伸展,手心各自握住两只旋空铃,随着内力的注入,旋空铃发出阵阵波纹,整片天空的风都被卷起。
秦栀微微蹙眉,她的本命灵兽是绯月雷雀,擅长升空作战,如今天空被聂竹遥掌控,若她此时展翅怕是会陷入对方的控制当中。
于是秦栀舍了本命灵兽附体,掌心一握,霆霓剑刺出,扎在地上迸发出一道耀目雷霆。
迅速往聂竹遥身下袭来。
可后者不屑地笑了笑,道:“你就这点本事枉我如此重视你。”
她身形跃入空中消失不见,秦栀转身朝着四面八方各自刺下一道雷霆,皆未能击中,哪怕是聂竹遥的衣角都未曾触碰到。
可她淡然自若,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
身后破空声响起,秦栀耳尖微动迅速撤开身子,而后一抹银光自她原本所在的位置闪过,伴随而来的,还有聂竹遥一句轻声的“咦”。
她似乎没想到秦栀能有这般快的速度,于是再度没入虚空,这四年里她虽然没有得到系统性的空间属性教学,却也在藏书阁翻阅了不少典籍,觍着脸找掌门求教过数次。
才自创了如今这遁形的术法。
秦栀知道她神出鬼没,于是不敢松懈半分,又想着引她再次出手,于是故意露出左臂一处破绽来。
果不其然聂竹遥的匕首狠狠刺向秦栀左臂,鲜血淋漓间,她发出畅快的笑来,接着再度没入虚空。
四面八方皆传来她的笑声:“秦栀,你不过如此嘛,此时跪下认输,倒也不至于被我伤得更惨。”
秦栀勾了勾唇角,垂眸望了眼左臂的刺伤,冷笑道:“这话不该是我说吗——你太弱了。”
气得聂竹遥气息都粗了几分,就在她即将说出更加恶毒的咒骂之词时,她的身子忽然不受控地被拉出了虚空。
“怎么回事!”她又惊又疑,头顶两只兔耳不断闪烁着粉光,却怎么也不能再度没入虚空。
秦栀缓缓走向她,扬着恣肆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是不是发觉双腿动不了了”
聂竹遥心中大骇,她此刻双腿麻痹,似是被什么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栀走到身前。
距离一丈之时,秦栀停下脚步,伸出纤纤玉指遥遥指向聂竹遥,薄唇微张,发出一声音效来。
“嘣!”
随着秦栀声音落下,聂竹遥周身浮现出一团团雷云,裹挟着她发散出恐怖的雷暴之力,蔚蓝色雷霆将她包裹,森白的电击一瞬间便将她炸得哇哇乱叫。
偏偏秦栀收敛了雷暴的力度,不至于让她重伤,却也需得静养一个月才能下床。
她走到奄奄一息的聂竹遥面前,蹲身望向她道:“你天赋很高,是个可敬的对手,我方才以万钧雷域逼你现出原形,再配合雷暴术重创了你,如今,你可服气”
聂竹遥粉拳捶着地面,愤愤怒道:“你同我说这些,是为了羞辱我吗!”
秦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蒙住双眼,你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今后好好修炼别浪费了你的天赋,也别让歪门邪道惑了你的道心。”
她站起身,刚准备转身离去,聂竹遥咬紧银牙,叫停了她:“是,我输了,我认栽!你放心,我聂竹遥不会反悔,我这就跪下学狗叫!”
她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强撑着支起身子,朝着秦栀的方向屈膝跪下,可却被秦栀阻下。
“不必了,日后少来烦我就行。”
其实主要还是秦栀不喜欢夺人眼球,若聂竹遥冲着她磕头学狗叫,扶桑山上下又得议论纷纷,自找麻烦的事秦栀不愿招惹。
可聂竹遥气得小脸青红交错,硬生生朝着秦栀磕了个响头,大声喊道:“我是狗!汪汪汪汪!——”
一边喊着一边不受控地溢出泪来,她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又自尊心强,遇到磋磨脆弱得不像话,当即用尽全部的内力撕开空间裂缝,将自己传送到无人烟之地。
秦栀不禁感慨,还是空间属性的灵兽更好哇,遇到尴尬事或麻烦事,甚至真的能找个缝逃遁。
秦栀下了格斗场,迎面碰上了个熟悉的人影,他眼尾夹着温柔的笑意,身形修长,挺拔的身姿立在她面前时,几乎将她瘦小的身影整个笼罩住。
她不喜欢压迫感,蹙了眉后退半步,那人温声道:“师妹的眼睛好了”
秦栀一怔,认出这声音来。
可不正是那日给她解毒药丸的李闻雪么
后来秦栀同灵晔峰弟子打听过这个李闻雪,他是藤云峰十分出挑的弟子,拜在峰主陆青姝门下,得她衣钵传承,如今修为已突破五阶。
又因相貌出众、性情温和、为人坦荡,于是在扶桑山十分受欢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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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门内女弟子都倾心于他,写了很多精心描述的情诗递给李闻雪,可他从来都是谢谢对方姑娘家的好意,又十分委婉地拒绝了结为道侣的请求。
后来拒绝的次数多了,便也无人再表露心迹,都觉得他这样不染纤尘之人,本就不该有道侣。
秦栀摘下眼罩悄悄打量了他一眼,果真是个十分清隽英气的青年,他只是站在那,便如清风如皎月,叫人忍不住为他停下目光。
“师妹”
李闻雪出声止住秦栀缥缈的思绪,后者收回眼神,作揖答道:“多谢李师兄相助,秦栀会记住李师兄的恩情,来日若有机会定当竭尽全力为师兄效劳。”
李闻雪摆了摆手,眉眼弯弯,“倒也不必如此……你的手臂受伤了,我给你治疗一下。”
“一点小伤,不必师兄挂怀……”
秦栀推辞了两句,岂料李闻雪竟直接抬起手,虚虚按在秦栀左臂伤口上,温润的内力注入其中,以惊人的速度为其修复破损的筋脉与血肉。
不过几息便让伤口结痂。
“……多谢师兄。”秦栀再次行了一礼。
他们二人不过只见过几面,倒也不至于如此帮她,藤云阁的弟子秦栀不是没有接触过,仗着掌握医治之术,通常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向他们求一丹半药十分困难,更何况是让他们主动为人医治……
李闻雪这人果真如传言中所说那般古道热肠,他应当对所有人都这般好罢。
便是这个初印象,后来,秦栀虽无数次为他心动,却从未真正想过要与他结为道侣。
秦栀想要的永远是成为对方心中第一顺位,永远是能得到对方独一无二的偏爱。
白曜人前是淡漠如莲、清高如松的内卫督军,人后却常扯着她衣角,心疼她穿衣单薄,喋喋不休说她不爱惜身子,于是她有时内心十分阴暗地为此窃喜,很爱看他在众人面前装得板正,又忍不住朝她递来温和笑意的模样。
江枫更不必说,只要得空便时时刻刻围着秦栀转,对旁人之事有点耐心,但不太多,对秦栀的请求是嘴上拒绝,又暗地里悄悄为她做好所有事情。
秦栀溺在被偏袒的日子里,可如今有些人,却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夜里,灵晔居的门被推开,修炼中的秦栀隐隐嗅到血气,她心神不安地推开屋门。
门外月影遍地,苍穹熠熠生辉,微风轻抚发梢,树影婆娑间,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院中与秦栀遥遥相望。
曲云歌穿着一身紫衣,身上遍布着道道鞭伤,一张染血的脸在月色下显得苍白无比,秦栀晃了晃神,快步走到她身边握紧了她的手。
“师尊这是做了什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秦栀心疼地望着她肩头深可见骨的伤,慌慌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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