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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练习赛
热闹的海原祭过后，迎来的就是新的正选选拔赛。与上次不同的是，累和幸村分到了一组。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认真比赛吧。”幸村看累的眼神不似平时那般温和，“全力以赴吧，希望你不会输的太难看。”
累自从在名单上看到他和幸村部长分到一组后，就做好了准备，此刻他没有一丝慌乱，微微鞠了一躬，“部长，请多指教。”
此时没有比赛的正选都过了围观这场比赛，切原赤也双手合十，小声嘟囔道：“加油，加油，战胜幸村部长。”
“噗嗤。”仁王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笑出了声，“赤也，你觉得累会赢幸村吗？”
切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仁王：“累当然不可能赢了，那可是幸村部长，仁王前辈好笨哦。”
仁王被噎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被笨蛋说笨的一天。他勒住切原的脖子：“刚才不是你在给累加油，让他打赢幸村？”
“你松开我！我和累可是最好的朋友，当然要给他加油了。”
“哦~是这样啊，一会儿我就告诉幸村，他一向喜欢的小学弟切原赤也希望他输。”仁王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切原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手忙脚乱的阻止着仁王：“仁王前辈，我没有想要让部长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仁王见切原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终于见好就收，“好了，不告你的状，专心看比赛吧。”
在赛场上的累可不像他们那么轻松，虽然之前因为双打没打好，和幸村部长对练了一个月。但那时部长更多的是指导，因此他还没感觉到部长的可怕，而现在……
“Gme！幸村精市，1-0。”
累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球拍，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发球竟然全部被部长接到了，不止如此，他的发球局一分都没有拿到。
“骗人的吧。”切原揉揉眼睛，累的球速那么快，部长是怎么都接到的？
“因为幸村他对自己要求极高，自从累发出那样时速的球之后，幸村就把网球机的速度调成了更快的一档。”柳刚一结束比赛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幸村特意让他安排和累的比赛，他可不想错过。
切原对于幸村精市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不愧是部长，他也要向部长学习。
“打起精神来！如果是在正式的赛场上你的发球局被破了，也这么垂头丧气的吗？”幸村精市见累一副受打击的样子很是不满，才一局就这样怎么行。
累瞬间站直了身子，用力的晃了晃头，他之前还教育过切原比赛的时候不要被对手影响情绪，怎么自己还犯这种错误呢。
他摆好姿势，坚定的眼神看向幸村精市。幸村唇角微扬，这还像点样子。
在累的每一个绝招都被幸村破解的时候，他终于产生了一丝绝望，难道不仅要输而且一分都得不到吗，他球拍高高扬起摆出攻击的姿势。“砰！”
“什么，怎么那么多球？”此时在切原的视线里，网球突然变成了很多个，朝着幸村精市飞去。
幸村微微眯起眼睛，“球永远只有一个，只要找到它再打回去就可以。”
“砰！”幸村从未因为累的实力不如他就轻敌，在网球方面累无疑是天才，总是练出很厉害的绝招。因此，幸村从一开始就盯着累的每一个动作，从他的球拍击中球的轨迹判断出了真正的球是哪一个。
虽然这招还没完善，但是累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轻易的被破解了。但比赛还没有结束，他也只能尽全力应对着幸村的每一次进攻。
失分，失分，累一直在不断地失分。渐渐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这就是部长的灭五感吗？
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这种环境还真是既陌生又熟悉呢。他认真听着球擦过空气带来的风声，就是现在！他抓住时机将球打了回去。
幸村眉头轻扬，累现在应该失去了视觉，但看起来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更加游刃有余，只是，他失去的可不仅仅是视觉。
几球过后，累就感受不到手中球拍的存在了。他的手愈发用力，丝毫不敢松懈，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球拍不会掉下去。
“累是不受灭五感的影响吗？”仁王摸着下巴，在他看来，累除了一瞬间的动作变形之外，之后就一切正常。“还是我感觉错了，幸村没有对累用灭五感？”
“不，幸村已经用了，累也不是没被影响，他只是在尽力克服而已。”柳看出了累此刻的挣扎与痛苦，他轻叹一声，幸村这次真是一点都没留情。
“呼，呼。”累已经支持不住浑身颤抖的半跪在地上，此刻的他已经五感尽失。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为什么只是一场网球比赛，会这么难受。网球，难道是这么痛苦的运动吗？
而且，这还是一种熟悉的痛苦。就像是，就像是他被砍下头颅，身体慢慢消散的时候，五感相继的一点一点消失。在他记忆中最后的感觉是什么来着？哦，是那个鬼杀队的小鬼把手放在他身上时的温暖，是直到现在他还记得的温暖。
还有什么？他还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把他抱在怀里，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达成的羁绊。
现在他也有了羁绊呀，不止是家人，还有朋友。来到网球部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家人也会关心他，爱护他，让他感受到如阳光一般的温暖。
温暖，羁绊。没错，网球不是痛苦的运动。网球就像是他手中的线，把网球部的所有人都牢牢牵在一起的线。网球带给他的绝对不是痛苦，而是温暖呀。
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包围，下一刻他的视线变得清明，他缓缓的站起来，对着幸村轻轻的笑了一下：“部长，这次轮到我破解你的绝招了。”
幸村震惊的同时又有些欣喜，一时不察还丢了一球。原本累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他正准备叫停比赛的时候，累就走出了来。这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累还真是一直带给他惊喜。
恢复五感后的累，甚至比刚比赛时状态还要好。只是他和幸村的实力终究是有差距，6-0输掉了比赛。
输了比赛的累神清气爽，赢了的幸村反而高兴不起来。他将右手握紧又张开，刚才最后几球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脱力了，险些握不紧球拍。这只是意外，还是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呢？
“累！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摆脱灭五感的，为什么我从来都做不到。”切原向着累飞奔而来，只是快要撞到累的时候慢了下来，他知道五感被灭的时候有多痛苦，即使恢复过来，也会浑身无力好久。
累看出了切原的动作，主动过去抱了他一下：“别紧张，我现在好的很。至于我是怎么摆脱的，大概是突然发现我其实很爱网球吧。”
“哈？这算是什么理由，我一直都很爱网球，但是也没用呀。”切原觉得累一定在敷衍他，气呼呼的冲着他喊道。
累没有反驳只是眉眼俱笑的看了切原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那天邀请我加入网球部。”
切原的那点怒气瞬间飞走，他勾住了累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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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我你都不会打网球。”
“是啊，多亏了你这个王牌。”累三言两语就哄好了切原，柳见此有些欣慰。看来，累增长的不仅是网球技术，还有头脑也聪明了不少，网球部有切原一个笨蛋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累的身上，幸村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失神没被发现就好。
“累，挣脱出来之后状态反而更好是吗？”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问出了他刚就好奇的问题。
累走到幸村面前：“感觉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幸村点点头，今天累能从他的灭无感走出来，明天或许就有其他人也可以，甚至可能会恢复至全盛状态。看来，他还要继续练习才行。不过，或许他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了。
——
已经学会写任务报告的累主动帮织田作之助分担了工作，织田作之助看着累嘴角压不住的笑意问道：“你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累转过头笑容直达眼底：“织田作哥哥，今天我才正式爱上了网球。”
织田作之助虽然不知道累为什么这么说，但他很乐意看到累找到自己热爱的事物，他记得之前一个委托人的儿子也练网球，还是每天都去俱乐部练得那种，他是不是也应该送累去那里练习呢？
太宰治想着那个被他暗中逼供的实验负责人交代的情报，他算是彻底知道了累的身世，还真是……完全出乎意料。不过，一个不该诞生于世的孩子，在这个世界竟然找到了锚点，找到了归属。
第32章 检查结果
正选选拔赛结束后，立海大新的正选也正式确立。值得一提的是，入部较晚的柳生比吕士与累都成为了正选，而胡狼桑原因为和丸井文太比赛时毫无攻击力成为了准正选。
“我听说青学网球部来了一位超级新人，手冢还为他特意改了一年级不能成正选的规则。”柳莲二知道真田在意手冢特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真田心中非常为手冢惋惜，如果他早一点成为部长，或许他们已经在全国大赛上成为对手了。
幸村倒是对那位超级新人很感兴趣，“那个一年级的实力很强吧。”
“他叫越前龙马，在美国夺得了青少年网球四连霸，按资料显示是一位网球天才。”柳莲二没有带任何的主观色彩，只是分析了关于越前的情报。
幸村微微点头，如果真的会在比赛中碰见或许还是一位劲敌。“咱们今年有没有出色的新成员？”
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有两个还不错的，但是比起赤也和累他们一年级的时候还是差远了。”
幸村倒是接受良好，天才毕竟只是少数，“既然还不错，就重点培养一下。”
不用幸村交代柳就已经为他们制作训练菜单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
“对了，今天部活结束之后我有点事，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和累比赛之后他就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有几项指标有问题医生让他复查，今天就出结果了。
真田有些关切的问道：“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幸村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
医院的走廊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他找到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您好，我是幸村精市，您让我今天来取检查结果。”
此时医生正拿着他的报告分析，见幸村过来后他语气有些严肃的说：“你的情况有些严重，初步判断疑似格林-巴利综合症。”
“格林-巴利综合征？”这对于幸村来说很是陌生，只是他看到医生的神色，就知道这个病一定很棘手。
医生轻叹一下，“格林-巴利综合征是一种自身免疫疾病，会导致神经功能障碍。”
幸村紧紧握住拳头，神经功能障碍是什么意思？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指甲抠进肉里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颤抖着声音问：“医生，那我以后还可以打网球吗？”
医生的语气有些犹豫，“这个还要看你后续的治疗情况，从目前来看，你发现的还算早如果顺利治愈，你是可以继续打网球的。所以，我的建议是尽快住院治疗。”
幸村很想问，如果没有被治愈呢？他是不是永远不能打网球了呢？
但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谢谢医生，我还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医生看着幸村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惋惜，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学生啊。
——
“大家训练辛苦了，一会儿我我请你们吃烤肉吧。”
“真的吗？”原本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切原一下来了精神，“部长，真的去吃烤肉吗？”
幸村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家都收拾一下吧，我们这就去。”
“万岁！”
幸村的话对于大家来说就像兴奋剂一样，一瞬间都满血复活。只有柳和真田相互对视了一眼，幸村绝对不对劲。
“幸村，你……”真田刚要问，就被幸村打断了，“弦一郎，一会儿我有事要对你们说。”
真田皱了皱眉，他直觉幸村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整个一顿饭真田和柳都吃的心不在焉，幸村倒是吃了不少，还替弦一郎夹了很多肉。
见大家都吃的吃的差不多了，幸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累和切原就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他。
两小只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原本心情沉重的幸村都有些想笑，“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目前初步诊断为格林-巴利综合征，和家人商议后决定去金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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