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埋首在她颈侧,嗓音低低道:“婧华,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萧婧华仰脸望着空中明月,忽然不甘心开口,“你冷待我三年,我只冷落你这么短的时日,好不公平。”
陆埕闷笑着将她松开,双手握着他的肩,郑重道:“那我用一辈子赔。”
萧婧华翻了个白眼,“谁稀罕。”
话这么说,唇角却悄悄翘起。
陆埕缓缓把她抱在怀里,悄声在她耳畔道:“今晚去我那儿?”
萧婧华抬头,隔着衣料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埕苦笑,“我明日便走了。”
萧婧华一顿。
大手托着她后脑,陆埕语气微沉,“附近村庄里,这些年失踪了不少年轻气壮的男子,每个村子虽然都不多,但若是整个营州加起来,却是个不小的数目。”
“我既是来巡视的,便该担责。”
“婧华。”陆埕顺着她长发,唇瓣落在她发梢,似蜻蜓点水,“接下来,我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
语气又低又轻,尾音委屈缱绻,勾人得紧。
萧婧华松口,妥协了,“成吧。”
……
醒来时陆埕又不在。
萧婧华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不想动。
情潮退却,理智回笼。
忆起昨夜陆埕所说,萧婧华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
一直以来,她都局限于庆县,却忘了周边村镇,甚至是深山。
若想避人耳目,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着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脑中清明,她起身回府,唤来影六。
“搜索庆县周边村落大山,若有发现,不可打草惊蛇,立即来报。”
影六俯首称是。
萧婧华半阖着眼皮,指尖在桌上轻点。
庆县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
身为父母官的县令,多年扎根此处,对此,他当真一无所知吗?
她虽并未透露身份,但带着那么多侍卫,大张旗鼓进了县城,明眼人一见便知身份不凡,可来了这么多日,县令别说派人查探了,直接视她为无物。
是旷达不羁,还是心中有鬼,不敢来见?
萧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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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置可否。
不过这县令,她倒真想去见见。
……
离开前那一次,陆埕要得太狠,萧婧华连着三日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直到第四日,她终于养了过来,带着云慕筱和谢瑛去了县衙。
谢瑛抱着枪不解,“好端端的来这儿做什么?”
萧婧华道:“来了这么久,总该来见见。”
她道:“纪夫人当初失踪,县衙应当有卷宗记录在案,看看也是好的。”
谢瑛被说服了,重重点头。
云慕筱瞧了萧婧华一眼,心中莫名。
到了县衙,三人吃了闭门羹。
“你是说,曾县令妻子娘家吃鱼中了毒,他看望丈母娘去了?”谢瑛不可置信。
“不错。”
衙役点头。
萧婧华皱眉。
云慕筱问:“那不知曾县令何时能归?”
衙役挠头,“这我就不知了,怎么也得等县令老丈人一家身体痊愈再说吧。”
“他……”
谢瑛还想再问,萧婧华摇了摇头,拉着她就走。
“算了,改日再来吧。”
离得远了,谢瑛问:“那我们还见吗?”
予安追上来,低声道:“郡主,府中当真无人。”
萧婧华点头。
“见,怎么不见。几日而已,我等得起。”
“予安,你和觅真这几日轮流在县衙守着,若是曾县令回了,立即来报。”
“是。”
这一等便等了五日。
天热了,萧婧华穿着薄衫和云慕筱谢瑛在屋里吃冰,予安陡然进了屋。
“郡主。”
萧婧华吃了颗葡萄,随口问道:“曾县令回来了?”
“不是。”
予安摇头,“县衙闹起来了。”
……
萧婧华几人到时,安婶正疯狂抓着一个衙役的衣领不放。
她似是好几日不曾换洗衣物,浑身染着脏污,头发乱得与杂草一般无二,藏着泥垢的指甲几乎要戳破衙役的脖子,哭声哀恸,凄惨中又如恶鬼哭嚎,令人头皮发麻。
“救人啊,求求你派人去救救他,救救他。”
衙役怒得涨红了脸,“你这疯婆子,赶紧给我放开!都说了,你侄子失踪这么多日,恐怕早就被野兽吃了,哪有可能还活着!”
安婶一听这话,像是受了刺激,掐着衙役的脖子怒骂,“你放屁!他是好孩子,神仙不会收走好孩子的命,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滚开!”
旁边的衙役一把将安婶推开。
她瘦弱的身子跌下石阶,在石板上重重一撞,没了声息。
“快救人!”
云慕筱惊呼。
谢瑛“诶”了一声,忙去试探安婶的鼻息,见还有气,将她抱起往回跑。
“谢春,去请大夫!”
“好。”
衙役对着谢瑛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骂咧咧转身进门。
萧婧华皱眉。
这些衙役,未免太不把百姓当回事了。
周遭百姓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一个疯子,身边就只有一个侄子伺候,如今侄子下落不明,她往后该怎么活啊。”
“唉,可怜啊可怜。”
“那官老爷未免也太傲了。”
“不傲怎么做官老爷?赶紧走吧,别说了。”
云慕筱问:“现下怎么办?”
“先回去吧。”
萧婧华道:“剩下的等安婶醒了再说。”
回府后大夫已经到了,正在屋里诊治。
谢瑛坐在门外石阶上,担忧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
云慕筱走近握住她的手,“会没事的。”
谢瑛点了点头。
没多久,大夫走了出来,“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萧婧华问:“那她为何会昏迷?”
大夫道:“她患有癔症,今日许是受了刺激,我已为她施了针,等她睡醒再喝两副药便没事了。”
“她的癔症……能治好吗?”云慕筱迟疑。
大夫摇头叹道:“难。若是患病之初,我还有几分把握,可这么多年了,老夫实在没有把握。”
萧婧华道:“大夫认识她?”
“认识。”
大夫道:“她与侄子搬来庆县后便一直由我医治。可惜啊。”
他摇头,“那么有孝心的孩子,竟然就这么失踪了,实在是可惜。”
萧婧华抿唇,“箬兰,送送大夫。”
“好。”
老大夫走后,云慕筱叫来雇佣的粗使婆子,“去烧水给安婶清洗清洗。”
多日无人照料,想必身上难受得紧。
话音甫落,房门被推开。
安婶走了出来。
众人皆是一惊。
谢瑛惊讶,“你怎么醒了?不是……”
她顿住。
安婶此刻的神情,不似一个患有癔症的病人,反而平静宁和,与寻常人无异。
她一步步走到院里,步伐平稳,腰背挺直,那姿态,莫名让萧婧华感觉熟悉。
拨开两侧蓬乱头发,安婶努力抚平衣裳皱痕,双手相合,躬身行礼。
“纪淑然谢过众位。”
第103章
风将窗子吹得阵阵作响。
窗外阳光明媚,将荫荫树冠照得金光灿烂。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森森阴凉之气。
有人坐在妆台前,拿着木梳细细梳理毛糙的长发。一头及腰长发黑中掺着白,竟比五六十岁的老人还要沧桑。
她将发绾好,粗糙长指颤颤抚上脸庞,细细抚摸着脸颊上的刀疤。
纪淑然怔怔看着镜中之人。
疯了太久,她几乎快忘了当初的自己是何模样。
她在痛苦深渊中挣扎太久,久到忘了母亲,忘了师父的教诲,也忘了自己是谁。
她闭上眼。
浮现在苍老脸上的,是强烈到刻骨的恨意。
……
谢瑛往屋里看了眼,悄声和两人道:“她当真是纪淑然?”
云慕筱摇头,“我并未见过纪夫人。”
萧婧华一手支颐,“是真是假,等她出来问问不就行了?”
起初她也很震惊,细细琢磨后又觉得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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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倘若纪淑然疯了,不知自己是谁,加之又毁了容,任谁也找不到她。
谢瑛叹气,“若她当真是纪夫人,也不知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姑娘话音,竟是识得我的?”
嗓音自门口响起,院中三人纷纷望去。
她换了身干净衣裳,虽只是寻常布衣,可配着那身如春风般温和的气质,竟有种别样的感觉。
仿佛日夜沐浴在书海中,儒雅随和的先生,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觉安静下来。
谢瑛怔了许久,摇摇头,嗓音都轻了几分,“我并不识夫人,只是略有耳闻。”
纪淑然笑了,双颊上蜈蚣般的刀疤随之一动,分明是丑陋恐怖的,可看着她眼中宁静,却又心生平和。
令人生出诸如两道疤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感慨。
“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我?”
“有的。”
萧婧华道:“山文君一直念着夫人。”
“是啊。”云慕筱接着道:“她对夫人失踪一事难以释怀,此次庆县一行,我们正是为了寻夫人踪迹。”
“师父。”
纪淑然面色怔然,眼中涌出泪意,停顿两息,话中带着明显的哽咽,“她还记得我。”
萧婧华点头,“一直念着。”
纪淑然闭眼,将眼泪逼回去,“她还……好吗?”
“身子康健,只是上了年纪的人,精神劲怎么都不会太足。”
“是我不孝,让师父挂心了。”
“纪夫人。”谢瑛问她,“您这些年去哪儿了?为何会……”
她踯躅着没把剩下的话问出口。
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纪淑然明白她的未尽之意。
是啊,她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的?
纪淑然自嘲扯唇。
她分明,只是救了个人啊。
……
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纪淑然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师父在京中给她寻了个替闺阁千金开蒙的差事。
主家宽厚,那小姑娘也不是爱哭闹的性子,纪淑然心中感激,正式上任前抽空回了趟家乡探望母亲。
最初几日和往年回去时没什么区别,大抵是听说她在京中谋了差事,羡慕恭维声比以前多了不少。
纪淑然和母亲说好了,等她彻底安顿下来,便把她接去京城颐养天年。
临走前,她去替母亲买她爱吃的糖糕。
年轻时吃了太多苦,如今日渐年迈,她最好甜口。
买完糖糕,纪淑然正准备回家,路过巷口,却见一年长妇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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