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店，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徐曼。
她点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时，冷不防地就刷到了沈如意的新闻。
夏映雪原本百无聊赖看着，等目光挪到照片里那道熟悉的身影上，视线猛得凝住了。
她一会儿看看照片，一会儿又点进微信，盯着徐曼的微信头像出神。
她怎么觉得，和沈如意一起吃饭的神秘女友，就是徐曼呢？
她突然想起来徐曼和沈如意的关系，脸色肉眼可见的沮丧起来。
原来曼曼回国，并非谁都没有告诉。而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沈如意。
沈如意有什么好的？那种纨绔子弟，也不知道曼曼看上她什么。
夏映雪兀自酸溜溜地评价了一番，情绪低迷。
七点整，徐曼到了。
徐曼自然没有忽略夏映雪的脸色，一进包厢便问：“你怎么了？”
夏映雪看着她，黑眸流露出一丝失落，忍不住道：“曼曼，你和沈如意……”
徐曼黑眸一闪，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慢条斯理坐下，淡淡道：“怎么，我不可以和沈如意吃饭吗？”
夏映雪伤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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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愿先和她见面，你也不愿意见我。我……”
徐曼打断她，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小雪，我那是到y城有事，顺道见她一面，并不是特意去见她。”
夏映雪闻言，骤然呆了呆：“是这样吗？”
徐曼自然地点点头，柔声道：“好啦，我们不生气了。你要吃什么？点餐了吗？”
然后自然地便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夏映雪将菜单递给徐曼，默默看她一眼，她虽然相信徐曼，但还有点闷闷不乐。
但徐曼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夏映雪只能将心里话憋回去。
晚上夏映雪回家，看到卧室里的那台笔记本，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个曾经试图对她图谋不轨的坏女人来。
自从上次夏映雪看到对方裸露的部分身体，就再也不敢看这个监控视频了。
夏映雪犹豫片刻，慢吞吞将笔记本打开。她其实对那个少女有点好奇。
她讨厌对方，但却不是针对她本身，反而有点欣赏坏女人的眼光。毕竟能看上她，证明她审美还是不错的。
监控视频里，唐悠闲正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握着手机回复傅惜玉。
当装在玄关的监控突然有红灯亮起时，她不禁扯了扯嘴角。
想了想，唐悠闲起身，走到玄关处，微微扬起脑袋。
夏映雪越发好奇，睁大圆圆的眼睛盯着唐悠闲，想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唐悠闲对着监控，无声说了几个字，最后微微一笑。
监控视频上，唐悠闲的脸被放大。夏映雪却毫无欣赏对方漂亮面孔的心情，反而对她吓了一跳。
因为她读懂了对方的唇语，她说的是：“好看吗？”
“砰”地一声，夏映雪下意识将笔记本阖上，目光直愣愣盯着，脸色发白。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反复轰鸣，让她心惊胆战。
她发现她在监视她了！
唐悠闲看到监控的红灯暗了下来，不由挑了挑眉，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唐悠闲在回复傅惜玉。
傅惜玉：【你看到那张照片了？】
唐悠闲故作不解：【你说哪张照片？】
傅惜玉：【别装模作样，我知道，你一定发现沈如意和徐曼的事了。】
唐悠闲：【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傅惜玉：【你不吃醋？总之你小心徐曼，她不是好人。】
唐悠闲好奇：【何以见得？】
傅惜玉：【这种底层阶层出生的人，大多数都妄图向上爬，不择手段。你以为这些照片，是怎么恰好出现在互联网上的？难道真认为一切都是巧合？】
唐悠闲：【你可真失礼啊。按你的话说，我也底层出生的，我也不安好心咯？你忘记我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唐悠闲的这条微信发过去，傅惜玉沉默了很久。
好半晌，傅惜玉才接着回复：【……至少，沈如意是真的喜欢你。】
唐悠闲这下真搞不懂傅惜玉的脑回路了。
先不提沈如意是不是喜欢她。
就算沈如意真的喜欢她，那傅惜玉不该对她嫉妒的发狂，千方百计阻挠她们在一起才对吗？为什么她要跑来安抚她，还好心告诫她小心徐曼？
傅惜玉道：【我不可能和沈如意在一起。而比起徐曼，不如选你。至少你看起来没那么讨人厌。】
唐悠闲：……
唐悠闲忍不住吐槽：【你知道吗？我的家乡有一个叫做乐山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大佛。我建议你到那儿去，叫他站起来，你坐上去。】
傅惜玉先是不解：【什么？】
紧接着，傅惜玉皱眉：【乐山在哪儿？】
游戏世界里显然没有乐山大佛这个地方，更没这个流行的网络梗。傅惜玉当然不懂她的幽默。
唐悠闲遗憾地耸了耸肩：【我在夸你真善美。】
傅惜玉不吃她这套：【你在骂我？】
唐悠闲微笑：【怎么会呢？其实我很好奇。你既然暗恋沈如意，这么多年来，看着对方交各种女朋友，到底什么感觉？其实在我看来，你不像是那种会喜欢沈如意的人。】
唐悠闲有点怀疑傅惜玉对沈如意的感情，因为至今接触下来，她感受不到傅惜玉对沈如意的占有欲。
尤其今天，对方给她发的那段话，这种感觉则更强烈了。
她觉得，傅惜玉对待沈如意的态度，与其说是喜欢的人，不如说，更像是在当妈？
她刚才挑剔徐曼那口吻，活脱脱一个恶婆婆。所以唐悠闲才壮着胆子去问。
然后，傅惜玉沉默了很久。就在唐悠闲以为傅惜玉不会理她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竟然回复了。
傅惜玉：【我小时候，总是一个人，性子也有些孤僻。当时沈如意和我上同一个补习班。】
唐悠闲洗耳恭听，认真道：【然后呢？】
傅惜玉：【当时我过得很压抑，每天都在学习一些不喜欢的东西。是沈如意带我一起逃学。】
唐悠闲抿唇嗯了一声，不发表评价：【……逃学啊，那还有吗？】
傅惜玉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眼睫垂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唐悠闲是一个熟知她秘密的陌生人，无足轻重，所以她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跟她说心里话。
傅惜玉顿了顿：【当时我和母亲关系非常紧张——可是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再娶。我本来连逃课都要小心翼翼。可是母亲一死，我再也不用怕逃课后被人责罚。当然，也没人管我了。】
所以，那天，她没有哭。
但只有沈如意一个人看出来她不开心。
【她说，你很难过吧？】
唐悠闲看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她有些茫然，傅惜玉这是说完了？还是等她给反应？她等了十分钟，傅惜玉还是不说话。
唐悠闲忍不住道：【这就完了？】
这就是傅惜玉之所以爱上沈如意的童年往事吗？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这就么一点童年经历，让傅惜玉心心念念二十多年，对沈如意念念不忘？
她有点怀疑，傅惜玉对沈如意的感情，可能并不是爱情。
同时，她又想到傅惜玉对那些意图勾引她的人的应激姿态，又有点怀疑她和可能跟沈明芝一样，得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疾病，所以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沈如意身上，好达到自我欺骗的效果。
唐悠闲想了想：【介意我再问一个问题吗？】
傅惜玉眉头微蹙：【你说。】
唐悠闲：【你那个……是不是不太和谐？】
傅惜玉：【你说什么？】
第43章
唐悠闲尽量委婉：【按照设定，你们lph身上会出现一种生理周期，据说这个时候，更容易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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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怒，对同性产生攻击欲，对omeg更加渴望。】
【你长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失控过？】
傅惜玉听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什么叫“按照设定”，唐悠闲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她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人似的。
而且她故意对她说这种话，先是询问她的童年往事，然后问她是否存在生理冲动。
聊的话题一次比一次深入，也一次比一次更私人。
傅惜玉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回复：【你在勾引我？】
唐悠闲：【……】
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脑回路。
唐悠闲直接给她发了几张自己之前跟宋仪学习的自拍照。末了还压低嗓音，发了一段语音过去：【傅总，你不要总是异想天开行么？如果我刚才那个叫做勾引？那这个叫什么？】
照片里，长发少女侧对镜头，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白色T恤。松散的头发落在她的脖颈上，被她右手拨开。
她左手举着磨砂玻璃杯，骨节微微凸起，正垂头喝水。
玻璃杯将她手指衬托地纤细修长，格外白皙。也正好挡住了她下半张脸。只有那双微垂着的眉眼，显得异样清晰，靓丽。
一张普普通通的日常照，基本没有裸露的镜头，但意外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傅惜玉定定注视那张照片片刻，半晌艰难地移开目光，脸色有些难看。
傅惜玉：【不知廉耻。】
唐悠闲正准备说什么，系统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傅惜玉好感值＋1，目前好感值51。】
唐悠闲顿时啼笑皆非，要不是有系统在，她还真不知道这位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傅总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的身体可比她的嘴诚实多了。
唐悠闲：【所谓淫者见淫，色者见色。傅总，你说谁比较不知廉耻啊？】
这回，傅惜玉再没理她。
唐悠闲挑了挑眉，虽然她还是对如何攻略傅惜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按照一般感情产生的经验去推测，她的面孔和声音，无疑是有巨大帮助的。
傅惜玉再难以琢磨，那也是肉体凡胎，不可能会不喜欢美好的东西。
美好的**，美好的声音，或者美好的性情？
唐悠闲的脑海里正漫无边际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发现蒋楠给她发消息了。
蒋楠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她送给她的那条手机链，正被好好地挂在蒋楠的手机壳上。
蒋楠：【主播……不是，咳，悠闲。这个手机链是你自己做的吗？好精致，我很喜欢。】
唐悠闲：【不是，我定做的。】
蒋楠：【那个……你只送给我一个粉丝吗？】
唐悠闲想了想，小佳和王医生不算她的粉丝。所以她只送给了蒋楠一个粉丝，这话没毛病。
于是唐悠闲回复：【对啊，我只送了你一个粉丝。】
市中心医院，病房里。
蒋楠捧着手机，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心道，手机链虽然不是主播亲手做的，但特意定做，也表示了主播对她的重视。
更何况，主播只送了她一个人礼物，还特意串了“2”这个字符，表达她对她的感情。
不然她为什么不选择数字“0”，或者数字“1”？而故意选用了让人误会的数字“2”？
“2”代表“爱”，表达了主播对她的好感。
她想，就算表姐亲自来，也绝对无法撼动她在主播心中第一粉丝的地位！
“你怎么笑这么恶心？”一个声音骤然道。
蒋楠抬头一看，嘴角笑容登时凝固：“你们怎么来了？”
杨真真提了提手上的水果，微笑道：“好歹四年室友一场，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住在病房里呢？”
蒋楠不客气道：“我不孤单。”
谭雅双手插兜，将头上的降噪耳机挂在脖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看我干什么？我最近在这边出差，所以顺便来看看你。”
蒋楠的目光移到艾雪身上，艾雪迟疑了一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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