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了将军府的傲骨!
谢青烟也听出他的意思了,却罕见的没有分毫愉悦,而是吓了一跳,英王对将军府动了杀心。
对,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不会让将军府好过,可如今她与那纪昭月……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纪昭月去死吗?
英王登位,将军府绝没有好日子过。
女子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想自己为英王拉拢纪昭月,是对还是不对?
“就当是为了本王,明日去将军府走上一遭,嗯?”
谢青烟压住心底所思,应了。
英王见她好说话,又提起,“对了,你这里还有一副墨书公子的字是不是?”
……
又惦记上那幅字了?
她心里第一反应便是厌烦,想要自己不能去买吗,为何老惦记着她的,怎么,没人给你买?
因为烦躁到不行,所以在英王说那幅画可否借他一用时,谢青烟立马就拒绝了。
“殿下想要旁的臣女都给您了,但唯独这幅字不行。”
她第一次说话的语气这样冷,英王这才注意到,她的神色也早便冷下来了。
于是一愣,“为何,你很喜欢这幅字?”
“是,臣女很喜欢,无法割爱。”
英王顿了顿,恍惚感觉这是谢青烟第一次拒绝他。
不过是一幅字而已,也值得这么喜欢吗?
英王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谢青烟抬头望去,他又没有说出来。
只能无奈摇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有几个喜欢他字的官员,本王想拿与他们看看罢了。”
他这样说,谢青烟依旧没有松开,独自站在那就像是清瘦的竹,脊背笔挺,即使面对王爷,眼眸中也无一丝谄媚讨好,总是一派冷淡模样。
英王心有不悦,又不好强来,只好叮嘱她明日记得去将军府,说完后就走了。
谢青烟却一夜没有睡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前她是希望英王登基的,因为两人有合作,若英王登基,她必不会过得太差,可现在……
英王登基了,纪昭月怎么办?
她生性这样张狂,谁的话都不听,谁的面子都不给,英王也是个小心眼儿的性子,岂能容她?
谢青烟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可不帮着英王登基,她又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端王是断断不成的。
第二日,天上下着小雨,谢青烟穿了纪昭月曾经给她准备的衣裳,带着一把油纸小伞,出门往将军府去了。
纪昭月一大清早刚上完朝,正补觉呢,便被贴身侍女唤醒了。
紫鸢在她身侧小声说,“小姐,谢姑娘来了,在外头等着您呢。”
纪昭月:?
我媳妇儿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她就来了?
纪昭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随手挥挥,声音模糊,“你让她进来自己找地儿坐,你们好生伺候着,我再睡一会儿。”
“是。”
谢青烟很快被请进去了。
她好几日没见到纪昭月,也不知她如今是怎么想的,心生忐忑,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进屋,却不见人。
不由愣了愣,直到邀她进来的侍女压低声音说,“小姐还在休息,请你先坐一会儿,奴婢为您沏壶热茶吧。”
还在睡?
倒是她来早了。
谢青烟不想打扰她,便点点头,也跟着压低声音,“麻烦你了。”
“姑娘哪里的话,您是小姐的贵客,应该的。”
她说完便是沏茶了,留谢青烟一人坐在那,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是纪昭月的贵客吗?
应该是了,她之前那么喜欢她。
只是最近生了她的气,故意不搭理她罢了。
小姑娘愁眉苦脸的,手里握着自己几日精心绣的荷包,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呢。
再送她一个荷包,她可能消气了?
可荷包也不是甚值钱物件儿,比不上她曾送她的,会不会显得她格外不真心?
她想为纪昭月弄些值钱的礼,但她没有银子……
谢青烟摊开手,看了看里面的荷包,愈看愈觉得不行,她送她这样贵重的东西,她难道就回两个荷包吗?
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她又只有荷包。
忧愁间,谢青烟想到英王府里定有许多好东西。
英王既拿了她那样贵重的画,再赔她些贵重东西怎么办了?
小将军喜欢舞刀弄枪,英王与人闲聊时曾说过,自己府里有一柄宝刀,足足六十二斤之重,削铁如泥,神勇非常。
小将军定会喜欢的。
她猜测着。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终于有了动静。
纪昭月懒洋洋的从里面走出来,敲敲她面前的桌案,“你怎么来了?”
谢青烟回神,抿唇笑了笑,“我来看看你,你这几日……还好吗?”
纪昭月在她对面坐下,身姿松散,随意把玩着一个茶杯,轻声哼哼,“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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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我过的好着呢。”
她好像更想说的是,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谢青烟垂眸,又十分关切亲近的问,“你今日不当值吗?”
“我要是当值你来了不就扑空了吗。”
纪昭月耸耸肩。
谢青烟一想也是,抿了抿唇轻笑,她今日来之前甚至都做好被赶走的准备了,没想到在将军府门口碰到了将军夫人,夫人直接让她进来了,纪昭月也没有赶她走,也没有给她脸色看,她心情还不错,将手里一直握着的荷包递过去。
“我这几日又为你做了一个,你拿着用好不好?”
这心上人骤然软乎起来,纪昭月动作也是一顿,看着她手中绣着一朵清荷亭亭玉立的荷包,挑了挑眉,“又给我绣?”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喜欢这个花样吗,不喜欢我回头再给你做个新的。”
来到这儿以后,她还是第一次被媳妇儿这样讨好。
可她偏要与媳妇儿作对,竟说,“那我若再将这个送与他人呢?”
谢青烟递过去的手一顿,下意识收回来,将荷包攥的死紧,声音也泛着微微冷意,“你若看不上,我不送你就是了。”
何必这样欺负她,送了一个又要送一个。
来之前想的是好好儿的,要哄哄她,不过荷包而已,反正她还能做,可她真要送给旁人了,她却又十分不愿,凭什么?
她辛辛苦苦,晚上挑着灯给她做的,还要便宜了旁人?
不行,她舍不得。
谢青烟捏紧了荷包,垂下眸去不再看她,实则是有些委屈想哭了。
她这般,倒好似完全不喜欢她,甚至是有些厌恶了一样。
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呢?
纪昭月到底还是容易对媳妇儿心软的,她想让人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又不舍得她太难过了。
眼下女子浑身气息低落的坐在一边,她强行让自己硬起来的心早软了一半,起身从她手心抽走那只荷包,“行了,说个笑而已,委屈什么。”
她将那只荷包利落的挂在自己腰间,谢青烟一愣,不懂人的脸色怎能变得这么快,但好歹她是收了。
女子将头埋的更低,说话声音也轻声细语的,“没有委屈。”
倔的很。
“行行行,你没有委屈,都是我看错了,今天就只是来看看我?”
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谢青烟分她一杯茶,无奈,只能自己抬手倒。
谢青烟规矩的坐好,腰背挺的笔直,认真点头,“嗯,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没有别的用心?”
她似有所指,又问了一句。
谢青烟一顿,没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绯红着小脸问,“你,你这几日,有消气吗?”
都过去好几日了,总不至于还生着气吧,那她真是她这辈子见过气性最大之人了。
然而事实证明,纪昭月就是她这辈子见过气性最大的人。
对方轻哼一声,“消气?我都要气死了,你让我如何消气。”
谢青烟:……
轻轻咬着唇瓣,如水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瞪向她。
这都过去多久了,她还生着气?
什么时候原谅她这件事,纪昭月自有定夺,总之不是现在。
“冬猎将近,你们谢家准备好参加冬猎了吗?”
她忽而问。
谢青烟还在想着对方不消气,又对自己疏离冷淡的事,回话的声音也闷闷的,不高兴极了。
“冬猎严寒,谢家许不会参加。”
“不参加?那可不成,这件事我会和谢良说的。”
谢青烟:……
她还能说什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去冬猎能做什么,天天看着你不搭理我吗?”
皇城大,她们起码不至于日日碰面,冬猎就不一样了,只要有心,她每日都能看见纪昭月的身影,然后又不被她搭理。
时日久了,能把自己闷死。
“总有些事要你看着。”
谢青烟懵懵歪头,“什么事?”
她却不说了,一副让她猜的模样。
她气的抿唇,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本还要和她说的事,坐在她对面紧张的握紧了茶盏,嘴巴张张合合,半晌说不出来,实在是主动与她说这件事太像是讨好了。
太像讨好她了。
谢青烟犹豫着,好一会儿才在对方的催促中开口,“昨夜,英王来找我了。”
纪昭月:?
“你说这件事,是故意来气我的吗?”
不然她很不敢相信,她都因为英王发那么大的火了,她还要主动把自己与英王来往的事告诉她。
谢青烟听她误会,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她瘪着粉嫩的唇,“我只是想和你说一说。”
“呵,说什么,说英王深夜去找你,然后你们相谈甚欢?”
“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
她急着辩解,但对方又一脸不听不听的样子,还各种污蔑她,把人气个半死,直到站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耳边终于清净了。
谢青烟凶巴巴,“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这还是来到这儿之后,她第一次看见烟儿这样呢,虽然生气,但也生机勃勃,不像那般透着一股子绝望与死气。
人虽活着,但和半死也差不多了。
纪昭月举手投降,嘴还是被人用手捂着,鼻子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眼里渐渐溢上笑意。
谢青烟见她安静下来,神色也不知为何柔和了许多,不再刺人的厉害,软乎乎的抱怨,“我并没有与他相谈甚欢,都是你自己说的,别安在我身上。”
纪昭月耸了耸肩,刚张嘴说了一句话,透出来的却只有呜呜呜的声音,谢青烟听了,眉尾上扬,终于噗嗤一声笑了。
她说,“我才不让你说话呢,总是胡言乱语。”
从两人第一回见面,这人就专门胡言乱语。
不让说就不让说,哼。
谢青烟离她很近,微微抬眸看着对方清澈见底的褐色眼瞳,认真道,“我没有和英王相谈甚欢,我只是想说,昨日英王来找我,问我要你的画。”
看着那女子眼眸突的睁大,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她。
谢青烟就觉得心里舒服不少,这才接着说,“你不必瞪我,我已经拒绝她了。”
哦,拒绝了,那还差不多。
纪昭月安静下来,清亮的眼瞳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
谢青烟见她没有要胡言乱语之势,这才松开她,又觉得有些别扭,扭扭捏捏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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