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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人之恶(三)
马车早已走远,姜杌却一直负手站在窗前。
孟厌走到他身后,轻轻去勾他的尾指,“我瞧你盯着那位小姐,她的相貌是你认识的妖怪吗?”
姜杌缓慢地点了点头,“是一个很会种山枣的枣精。十五年前,消失在永安镇。”
有人推门而入,窗边的三人回头。月浮玉扬起手中的画,“这两家大户共十人,有五人的相貌,与画中一致。”
“对了,严洵是否知晓被夺舍后的妖怪魂魄去了何处?”
月浮玉招呼几人坐下,“严洵不知道,但巫咸知道。”
据巫咸所说,他被送到永安镇后,在一处地室,待了一年,直到沈修荣带着严洵走进地室。
他被打晕之前,曾看见沈修荣拿出一颗珠子。
等他再醒来时,迷迷糊糊间听见沈修荣与手下妖怪抱怨,“不愧是活了千年的大妖,藏魂珠也吸不尽他的魂魄。无妨,料他的一魂两魄也成不了气候。”
自此,巫咸的身子被严洵的魂魄控制。只是偶尔,趁严洵分神之际,这一魂两魄才能短暂夺回身子。
“藏魂珠?”顾一歧面露疑色,看向姜杌,“三界中的两颗藏魂珠,一颗在太上老君处,一颗在姜杌手上。沈修荣手上怎会也有?”
姜杌思忖片刻,笃定应他,“是还有一颗。”
多年前,姜杌跑去白水山夺宝。
当时,东始打不过他,便丢给他一颗藏魂珠,说是世间难得的好物,能容魂藏魄。
他记得,东始曾与他吹嘘,“这珠子原先是风生兽的。本王抢了一颗,另外一颗风生兽不知送给了谁。”
月浮玉:“对了,巫咸还说,巫九息和花戚里并未被夺舍。但他只知花戚里关在永安镇,不知巫九息被带去了何处。”
巫咸的一魂两魄拼尽所有,在两日内,将他所知晓的一切告知给他们。
巫九息原本已经察觉严洵有异,仍旧为了救出巫咸,随严洵来到永安镇,之后被沈修荣带走。巫咸心中有愧,他从前瞧不起同族,最后同族却为了救他,以身涉险,不知去向。
月浮玉幽幽叹气:“巫咸的一魂两魄,如今只余一魂在苦苦支撑……”
若他们找不到沈修荣,巫咸便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弭于世间。
涂吾帝君的骂声隔墙传来,姜杌蹙眉,惆怅道:“等找出花戚里,那位帝君大人总会信了吧。”
月浮玉一脸正色:“由不得他不信。”
骂声震耳欲聋,整个客栈的人纷纷开门出来瞧。
楼下投宿的客人听见声响,以为客栈闹鬼,慌张离开。樊楼的掌柜苦不堪言,气喘吁吁来敲孟厌的门,“三位贵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为人儿女者,该多陪陪老人家。”
孟厌捂住耳朵,“不去。他算我哪门子的爹。”
此言一出,群情激愤。
方才楼下围观的客人,七嘴八舌闹起来,“世风日下,真为老人家不值。辛苦养大两个儿子,结果一个儿子为了女子,不认老父。一个义子自甘堕落,与人共侍一女!”
樊楼的掌柜再次敲门,言语间多是哀求,“三位贵客,你们去瞧瞧吧。”
五人在房中面面相觑,只好推门出去。
满楼的客人一见五人,闹得更加大声,“你们瞧瞧,老父醉酒在床,呼天喊地。他们五人竟待在一块,怕是巴不得老人家死啊。”
五人咬牙切齿,走向涂吾帝君的房间。
一开门,两个茶杯砸过来,“滚,老夫没你们这两个心思歹毒的儿子!”
门口围了不少人,一听这话,齐齐指责。
更有甚者,当夜找到掌柜,要掌柜将他们五人赶出樊楼。
次日,掌柜找到月浮玉,“贵客,并非小人不愿做你们的生意。昨夜巴郡太守大人的公子找到小人,说你们扰了他的安宁。小人不敢得罪他,只能委屈几位贵客去旁处投宿。”
过午,五人背起包袱。
在整楼的骂声中,扶着哭红了眼的涂吾帝君前去汴楼。
一走到汴楼,掌柜赶忙迎上来,“几位贵客,今日楼中并无空房。”
孟厌指着空荡荡的汴楼,“这也没人啊?”
掌柜面不改色,“有人包下整个汴楼,今夜便来。”
孟厌还欲再说,被姜杌拦下,“算了,明摆着不想我们投宿。”
“烦死了。”
涂吾帝君自知闹得太过,见五人神色不善,开口便是几句大道理,“本君当年下凡历劫,不知吃了多少苦,时常睡在大街上。唉,如今三界这些官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捏拳的咔咔声作响,趁几人发火之前,涂吾帝君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孟厌跑去月浮玉跟前告状,“月大人,他喝酒闹事,差点耽误地府正事。你写折子时,得好好与玉帝大人说说。”
最好罚涂吾帝君下凡,再历五六七八个雷劫。
唯恐涂吾帝君误事,月浮玉眉心乱跳:“先把他找出来。”
几人分开寻找,孟厌带着姜杌与顾一歧,不管走到何处,总会引来一阵骚动。
无他,因他们发现,涂吾帝君正在酒坊与人高声谈论,“老夫那义子,鬼迷心窍爱上那个女子。为了她,不惜委身做她的二房夫婿。”
随着孟厌三人走进酒坊,啧啧声不绝于耳。
顾一歧扶额,无奈上前扶起涂吾帝君,“爹,快回去吧,兄长该着急了。”
涂吾帝君边走边骂,“因为你们俩的不孝之举,连累老夫被赶出客栈。”
孟厌与姜杌走在前面,无语望天。面上仍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回头亲热挽着涂吾帝君,“爹,瞧您说的。等找到兄长,我们再去樊楼与汴楼问问。”
一提起樊楼与汴楼,涂吾帝君火冒三丈,“樊楼掌柜嫌你们不孝,将你们赶出来。汴楼掌柜宁愿不赚银子,也不要你们投宿。唉,老夫真是被你们害惨了!”
孟厌银牙咬碎,小声道:“你别闹了……”
围观的百姓不知内情,一听涂吾帝君的胡言乱语,厉声指责三人。
对于孟厌的话,涂吾帝君置若罔闻。
走到门口,他又不依不饶开始抹泪痛哭,坐在地上数落几人,“老夫的满山金银,被你们败到只剩半山之数。你们长大了,便嫌老夫唠叨,背地里合谋分家产,好把老夫赶出去。”
孟厌深吸一口气,压下重重怒火,面上带笑,“阿僖,你来扶爹。”
姜杌向顾一歧递一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涂吾帝君。
刚走了几步,人群中有一面生男子喊住几人,“来者是客。几位若不嫌弃,可去本公子府上暂住几日。”
涂吾帝君没日没夜地发疯,孟厌不想麻烦他人,婉拒道:“我们人多,还是不麻烦公子了。”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扑哧一笑,“边昭义边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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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乃是三进的大宅,岂会容不下你们几人?”
边公子?三进的大宅?
三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孟厌乐呵呵一口应下,“多谢边公子邀约,我这就回去告知兄长。”
涂吾帝君看着边昭义,一阵夸赞,“不孝子,你瞧瞧边公子多大方。”
孟厌与姜杌找到月浮玉,“涂吾帝君歪打正着,其中一家大户邀我们去府上住几日。”
边家的宅子在永安镇的尽头,月浮玉站在大道上,往前望去,大宅隐隐绰绰,似要吞没所有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永安镇,我们用不了法术,他们一样用不了。”
一行人跟着边昭义去往边家。
一入前厅,昨日见过的那位小姐含羞上前,“兄长,他们是?”
月浮玉拱手,“这位便是边小姐吧?边公子心善,留我们几人在府中暂住几日。”
边昭义笑笑不言语,吩咐管事带六人去后院的厢房。
临走前,他道:“今日小妹归宁,在府中略备薄宴,几位可来前厅用膳。”
月浮玉原想拒绝,一旁的涂吾帝君先一步开口,“极好,边公子真是心善又有礼。”
去厢房的路上,涂吾帝君不时抱怨几句,“老夫前世不知做了多少孽,这世才会得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管事附和着劝几句,等走到后院,他指着三间相连的厢房,“几位贵客,这三间厢房可随意住。”
孟厌带着顾一歧与姜杌住进第一间。
月浮玉与崔子玉本来走向第二间。然而,半路杀出个涂吾帝君,大大咧咧走进第二间厢房。
走在他身后的两人无法,只得住进第三间房。
边家的厢房比樊楼的上房还要雅致奢华,顾一歧一进门便躺在美人榻上,“今夜我委屈点,睡榻上。”
姜杌勾唇一笑,把包袱丢到床上,“行,多谢顾大人成全。今夜,我与她睡床上。”
顾一歧:“……”
孟厌四处摸着房中的金器,语气羡慕渐多,“连烛台都是金子做的,真有钱啊。”
冬日的夜,来得极早。
一行人在房中待了不到一个时辰,有丫鬟轻声敲门,“主子请贵客前去观星阁用膳。”
涂吾帝君应声开门,对着丫鬟一阵道谢。
几人跟着丫鬟穿过一眼望不到头的回廊,直走到一处高耸的阁楼前。
匾额与对联金光闪闪,一抬头,檐上的金龙,腾空欲飞。
丫鬟引他们入内登楼,阁楼的最高处,有十人正坐在桌前。
见他们到来,边昭义起身来迎,“几位,快坐下。”
与边昭义坐在一起的翩翩公子,相貌俊秀,“晚生姓周名恂,尚不知几位的姓名?”
月浮玉正要开口,涂吾帝君已做到周恂身边,与楼中十人介绍起来。他先指着月浮玉,“老夫姓牛,名半山。这个不孝子,叫牛大力,旁边那个女子是老夫的大儿媳,叫翠仙。”
又指着顾一歧,“他是老夫的义子,叫牛二狗。旁边一男一女,一个叫温僖,一个叫桃仙。”
“原来是大力公子与二狗公子……”
第102章 人之恶(四)
楼中陷入片刻的沉默,边昭义尴尬开口,“两位公子相貌堂堂,牛叔怎会为他们取如此俗气的名字?”
涂吾帝君自顾自倒酒,“贱名好养活。老夫从前有两个儿子,名字倒雅致,活到三岁便没了。”
“原是如此,牛叔真是用心良苦。”
一顿饭吃到一半,孟厌已辨出不少妖怪的相貌。
这十人中,周恂与边昭义最为俊俏,边小姐最是貌美。
当然,其他七人的相貌,也是凡人中难得一见之貌。
觥筹交错间,周恂端着酒杯,坐到月浮玉身旁,“大力公子,怎来了永安镇?”
月浮玉无奈应道:“做了错事,来此避世。”
周恂正欲细问,涂吾帝君拍桌而起,怒气冲冲,“错事?你与翠仙勾搭成奸,不惜杀了她原先的夫婿,也要娶她。人家爹娘带上整个门派找上门寻仇,你的五百年修为差点没了。”
话音刚落,满楼寂静。
边昭义试探着问道:“牛叔怕是喝多了,本公子瞧大力公子方到弱冠之龄,哪来五百年修为之说?”
“爹,你喝多了。”月浮玉与顾一歧上前欲扶走涂吾帝君,“走,儿子扶你回房。”
涂吾帝君挥手推开两人,“要回,你们回去。周公子与边公子心善懂礼,老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该好好感谢他们。”
月浮玉冷言冷语,“行,我们走了,你慢慢报恩吧。”
说罢,他转身叫走另外几人。
下楼时,他对着涂吾帝君,眼角泛红,愤恨道:“你浪荡半生,何时管过我与弟弟?如今在外人面前,倒知摆些为人父的架子。”
“逆子,滚!”
月浮玉头也不回,下楼离开,四人在后面急追。
等甩开丫鬟后,月浮玉总算停下,“涂吾帝君是装的。他想以身为饵,引诱这十个人入局。”
孟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整日哭闹,原来是为了接近这十个人。”
他们来时编好的身世与来历,涂吾帝君明明清楚,却另编了一个故事。
看来,他应该已经识破这十个人的身份。
崔子玉:“他既已知晓真相,为何不撤去结界?”
回廊蜿蜒,好似吞人的怪物。月色不明,月浮玉低头叹息,“我猜,他想找回那些因他消失的妖怪吧。”
孟厌:“他撤去结界,我们抓住那些人审问,不就得了?”
几人在角落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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