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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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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么?只听见江问鹤道:“因为我亲手把炼药的人杀了。”

    谢夭睁开眼睛,心里惊了一下,他没想到江问鹤也曾杀过人。

    然而下一瞬,江问鹤又收回那种极其渺远的目光,快得谢夭几乎觉得他那种目光为错觉,江问鹤又嫌弃看一眼他,道:“最近饮食不可辛辣,不可生冷,不可湿毒,少动少说话。”

    谢夭一听他说这个就头大,这种医嘱听了七年了,他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江问鹤知道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正要走出帐篷,又回头道:“尤其是,不可动剑。”

    回头一看,才发现谢夭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慢了许多,竟是已经睡过去了。

    谢夭本就气血不畅,刚才又吐出许多淤血来,没有当场晕过去,撑到现在才睡,已经是个奇迹了。江问鹤又看一眼他,正要掀开帘子走出帐篷的时候,碰巧李长安从外面打水回来。

    距离李长安出去,已经过了一刻钟。哪有打水打这么慢的?也不知道李长安在外面站了多久,才鼓足了勇气掀开帘子进来。

    江问鹤想起谢夭那个不正经的每天撩拨李长安玩,一时间起了点怜惜之意,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看着他,又拍了拍李长安肩膀。

    李长安心里奇怪:“怎么?”

    江问鹤一句话也没说,拍完就走了。

    李长安进了帐篷,把手里的茶壶放下,正打算开口喊人,转头才发现谢夭已经睡着了。

    他侧着身,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闭上,睫毛鸦羽一样垂下,醒着时眼睛里的那种打量和试探消退,如今只显得温和清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他眉头还轻微皱着,一只手正紧紧地攥紧毯子。

    李长安就那么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帮他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掀开帘子出去了。

    —

    夜色正浓,清朗的月光洒下,一都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两声微弱的虫鸣。江问鹤和褚裕在马车上休息,李长安一人在帐篷外守夜。

    月光倾泻在他身上,照亮他玄衣上嵌着的银线,照亮他怀里抱着的青云的刻画着墨竹的剑柄,他手握青云抓得格外紧,手背青筋凸起,侧脸虽然沉静,但眉头微微皱着。

    他又做那个噩梦了。

    他看见谢白衣一人独处桃花谷腹地,在他眼里没有其他颜色,或者说整个世界是灰的,只有那一抹白。

    他看见谢白衣被千人围攻,身上的血染红了那一身白,后背都是伤痕,流血,又迅速结痂,脱落,剩下一道道可怖的疤痕,像是荆棘丛生的丛林。

    他抱着青云剑,手足无措地站在桃花谷外,恍惚间,他看见谢白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还是带着笑意的,看得李长安心里狠狠一疼。

    最后,他看见了一双眼睛,狐狸一样的眼睛,眼睛下面长着一颗小痣。那双眼睛一笑,那颗小痣也跟着动。

    莫名地,他对着这双眼睛喊了一个名字。

    他猛然坐起来,喊道:“谢白衣。”

    “吱吱——”

    回复他的只有一两声空茫的虫鸣。月光依旧安静洒落,他茫然地看着前方,眼底还有一点红,就像梦里的场景还没有消散似的。

    他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失落后知后觉地泛上来,他抓紧了青云,想发泄,想大吼,但又无能为力,但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地面,任凭自己的指甲陷进肉里。

    就在这时,帐篷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谢夭似乎轻轻“嘶”了一声,继而悠悠亮起了灯。

    兴许是刚做完噩梦脑子不清醒,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冲了进去:“怎么了?”

    茶杯碎了,地上溅得到处都是陶杯的碎片,茶壶也倒了,热水泼了一地。谢夭裹着毯子,坐在床边,手还保持着抓杯子的动作,没有收回来,仔细去看,指尖还有点抖。

    李长安眸光看向他指尖。

    谢夭顺着他目光看了自己指尖一眼,慌忙把自己手指收回来,藏在毯子里按住,抬起眼睛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外面,听到声音了。”李长安转回身,把桌子上的茶壶扶正了,给谢夭倒了一杯水,安安稳稳地递到他手里。

    在指尖相触的一刹那,李长安觉得谢夭的指尖烫得过分。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继而垂下眸子,扫了一眼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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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的杯子,蹲下身,收拾起杯子碎片。

    “明天再收拾吧,太晚了。”谢夭捧着茶杯慢慢喝着水。

    李长安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谢夭忽然觉得李长安情绪有点不对,垂着的脑袋怎么看怎么有点丧气。

    他其实不是一个擅长反思自己的人,毕竟他日常的心态是老子天下第一,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李长安不高兴,他就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他想了半天,道:“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李长安没滋没味地回:“也没人受伤是有意的,除非那人脑子有病。”

    谢夭笑了一下,道:“我脑子没病。”

    李长安道:“谁知道呢?”

    谢夭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受伤了还硬撑,不让你知道。”

    李长安只是低头听着他的笑,脑海里就能浮现起来谢夭笑着的脸,一双眼睛半眯着,也不知道笑得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淡淡道:“关我什么事。”

    见李长安还是兴致缺缺,他把自己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水还热着,像是一块热炭进了肚,五脏六腑竟然有些烧,他道:“李长安,其实我真的……”

    谢夭几乎要把自己一颗真心吐出来了:

    “真的很在乎你,也真的很想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李长安心尖狠狠一跳,他到此才意识到,他是太害怕离别了。他已经有了一次刻骨铭心的,不想再来第二次。所以他想让谢夭活着,一直活着。

    但谢夭好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总是笑嘻嘻地说着死亡。

    李长安抬头,撞进谢夭笑着的眸子里,那双眼睛里几乎只有自己了。他心里一慌,又把头低下去,淡淡说了一句“哦”,飞速把东西收拾了,就要出去。

    站起来时,谢夭忽然拉住他,用的力气稍微有点大。

    李长安害怕自己手里的瓷片划伤他,顺着他的力道,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顷刻间拉近,透亮的瞳孔里都映照着对方的身影。

    李长安弓着腰看他,声音有点哑,道:“干什么?”

    只见谢夭抬脸,眼睛眯了一下,认真地打量他,就这么看了许久,轻声问:“这几天没睡好么?”

    李长安心里狠狠跳了一下。

    这个问题,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人问过他。一个是谢白衣,另一个是怀竹月。怀竹月会给李长安熬安神汤,而谢白衣的解决方法就比较粗暴,直接把小长安拎过来和自己一起睡。

    谢夭抬手,似乎是想抹一下他眼下,李长安茫然看着他,睫毛颤了一下,谢夭意识到李长安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李长安了,又把手收回来了,笑道:“眼下乌青一片。”

    李长安不说话。

    谢夭又问:“做噩梦了么?”

    李长安呼吸抖了一下,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藏着细碎的光,像是默认。

    “在这睡吧。外面睡不好。”谢夭说着,把身体往里侧了一点,给李长安留出了半张床。

    李长安沉沉地看着那半张为自己留出的床。

    帐篷里灭了灯,一切都沉入黑暗,只能听见两个人纠缠的呼吸声。李长安躺在谢夭身边,谢夭因为一边肩膀受了伤,只能面对着他侧躺。

    李长安这时才发现,自己身边人身上的体温似乎高得吓人。

    他一根手指悄悄爬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他脉搏,刚刚触到他手腕的那刹指尖就被烫了一下。

    他转过身面对他,看着他睡着的、半埋在枕头里的侧脸,片刻后,缓缓伸出手,格外轻地碰了一下他额头。

    谢夭迷迷糊糊地抓着他手指把他手扒拉下来,嘴唇动了两下,说了什么李长安也没听清。

    李长安反手抓着他的手,认真道:“谢夭,你在发烧。”

    说完这句话,他还在恍惚自己怎么这么轻车熟路,又突然意识到,无数个夜里,谢白衣就是这么照看他的。他自嘲地扯起嘴角,无声地笑。

    有些人的影响实在太深,深到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谢夭这时却把手抽出来,手背碰了一下他额头,又拍了拍他脊背,道:“没发烧,睡吧。我在这。”

    第035章 桃花(一)

    李长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个身子缩在谢夭怀里, 他手还护着自己后颈,耳朵霎时红到后颈,眉头微微蹙着, 后知后觉升起一丝羞愧来。

    谢夭闭着眼睛, 似乎还没醒, 他动作极轻地从床上下来,就要冲出帐篷。

    谢夭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醒了, 摸了一把头上冷掉的毛巾,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充满褶皱的衣服, 他夜里虽然昏昏沉沉的, 但看了一眼, 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着李长安慌慌张张逃跑的样子, 忍不住轻笑一声。

    笑完, 他意识到自己这一声笑,调戏的意味实在有点重,让他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昏君”。

    果不其然,李长安脚步顿了一下。

    李长安也不敢看他,嘟囔着道:“你笑什么?”也不管谢夭听没听见,回答没回答, 掀开帘子出去了。

    外面, 江问鹤正熬汤药,恰好看到从谢夭帐篷里匆匆出来的李长安, 李长安板着一张脸, 表情又冷又臭,就是耳朵一直红, 红到脖颈。

    李长安本来性子就冷,从小体质又偏寒, 就连练剑也是练出了一股寒意。这种人,能让他表情变化一点都算难得,更别提皮肤从后颈一路红到耳朵尖了。

    江问鹤用一种观察罕见病人的眼神观察他,稀奇道:“怎么了这是?”

    李长安不答,径直走了。

    他又掀开帘子,站在门口,往外偏了一下头,压低声音问道:“你欺负你小徒弟了?”

    谢夭平心静气地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块李长安用来给他降温的毛巾,唇角一直勾着,笑道:“睡一个帐篷了,你猜呢?”

    江问鹤知道谢夭的尿性,这种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同时也特别喜欢开玩笑地夸大其词,明明很正常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变了一个味道。

    他看看谢夭,摇摇头,啧啧两声,长叹道:“师门不幸啊师门不幸。”

    谢夭冲他眨了一下眼睛,狡黠道:“咱俩半斤八两。”

    江问鹤:“……”

    谢夭喝了药,一行人开始赶路。李长安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乌发高束,又因为一身玄衣,肩宽腰细,骑着白马的时候很好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话本里的少年侠客就该是这样的。

    谢夭坐在马车前,半眯着眼睛打量他的背影,低声道:“江问鹤,你说,把桃花谷传给他如何?”

    江问鹤正驾着马车,闻言惊了一下,差点没把马车刹停,道:“你疯了?”

    谢夭道:“桃花谷内穷凶极恶之徒我皆以斩杀,剩下了一堆老弱病残,还有受周围山匪祸害不得不投奔桃花谷的普通百姓。但桃花谷的脏水一时半会儿也洗不干净,总要有人能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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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开始考虑身后事了?”江问鹤看一眼他。

    谢夭笑道:“是桃花谷人不争气啊。”

    江问鹤道:“所以,你同意他来桃花谷,其实是有这一层意思?”

    谢夭不回答,只是垂下眸子。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在他死后,能护着桃花谷一群人的,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他这个徒弟了。

    江问鹤又道:“桃花谷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上,现在和正派堪堪保持平衡,若是平衡被打破,他们宣战呢?”

    其实这话并没有说完,下半句是,若是他们宣战,不仅桃花谷会和正派彻底敌对,谢夭的假身份也会不保,和李长安的关系自不必说。

    如今走在去桃花谷的路上,看上去一片坦途,其实到处都是凶险。

    褚裕从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头,道:“若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就当个魔教。他们不是说我们杀人放火吗?我们就干脆杀人放火!”

    江问鹤手里的扇子敲了一下褚裕的后脑勺:“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谢夭脸上依旧笑着,笑得格外温和,看向褚裕道:“这话我何时教过你?”

    褚裕抿了抿嘴唇。

    谢夭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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