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江问鹤脸色铁青, 谢夭也不再坚持, 卢嘉琮伤的地方并不打紧, 没那么容易死,千金台地库两个时辰一换防,到时自会有人照料。他就那么被江问鹤拉回房间。
李长安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到房间外也没进去,只面对门板低头站着, 活像面壁思过。
谢夭被推搡进房间的那一刹, 又艰难伸出一只手扒住门板,探出脑袋道:“李少侠, 你怎么不进来?”
李长安眼睛亮了一下, 很快又暗下去,道:“我……”
谢夭等了半天没听到我什么, 又想起他伤在肩膀,等会包扎免不了又要脱衣服, 到时候李长安看他的眼神让他受不住,停顿一下,语气古怪道:“你还是等我包扎完再进吧。”
李长安站在门外,低低地“哦”了一声。
白尧在屋内,正挑灯看着医书,见江问鹤忽然推搡着谢夭回来,谢夭身上又带伤,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道:“怎么了?”
江问鹤重重把谢夭往椅子上一按,对白尧道:“你来,我不想管。”说罢,就径直走到一边,又气得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谢夭笑道:“白尧,那就只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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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白尧看看谢夭,又看看江问鹤,道:“不麻烦。”
谢夭把身上衣服除去一半,露出受了伤的肩膀,那剑伤看上去虽吓人,但其实伤口并不太深,白尧处理这种伤处理得多了,面不改色,利落地上了金疮药,又拿来绷带给谢夭包扎。
出乎谢夭意料的是,不论是上药还是包扎,竟然一点都不疼,他奇道:“白尧,你医术跟谁学的?”
白尧沉吟一下,道:“……跟堂主。”
谢夭开玩笑道:“那你可没学到你师父精髓,你师父上药能把人痛死。”
江问鹤“嘶”了一声,停下脚步,道:“说什么呢?我哪里待你不好了?”
白尧沉默一下,低低地道:“堂主他不是我师父。”
这话声音很轻,只有谢夭一个人能听见,他先是一愣,疑惑地“啊”了一声,又去看白尧神色,看他表情平静非常,又隐隐又不得志之意。
谢夭心道,看来江问鹤身上孽缘也不少,出走隐居这些年,可把神医堂里有些人害惨啦。但见白尧并不想提,也不再多说。转而问江问鹤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你房间有事要跟你说,正巧看见你和李长安在暗中追踪一个黑衣人,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江问鹤转身正色道,“我要跟你说的事是,笼子里关的人,正是卢嘉玉失踪多年的哥哥。”
谢夭眸光一沉,卢嘉玉哥哥正是陨日堡人,如此说来,当年之事确是陨日堡手笔无疑,他想了片刻,又忽然笑起来。
江问鹤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此生再无遗憾。”谢夭甩开玉白折扇,懒散地靠上桌子,仰起头,用扇子遮住他微笑的脸。
追逐半生之事终于有了个结果,自己徒弟又刚刚学会了自己成名的一剑,他此生算是对得起归云山庄,也对得起自己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圆满的事么?再没有了。
江问鹤知他在想什么,但看他笑得模样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走过去把遮住脸的扇子一收,狠狠拍在桌子上,凉凉看他一眼,接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谢夭失笑:“唉,你这人怎么……?”说到一半又没想到合适的形容,又笑起来。
白尧则望着江问鹤出去的背影,心道原来江问鹤原来生气时是这样的。
江问鹤气冲冲走到外面,正撞见还在闭门思过的李长安,他眉尖一挑,似是在问你怎么还在这。
李长安立刻道:“江堂主,我……他……”
他想解释他为什么会在门外,又想问谢夭怎么样了,两句话同时堵在心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江问鹤道:“你什么你,他什么他?”
李长安一颗心忽然沉底,垂下眼睫,低头要走,却听得江问鹤道:“走什么?他等着你进去。”
说罢,江问鹤又回头冲屋里喊:“白尧,你先出来。”
“什么?”李长安不敢相信江问鹤在说什么。
白尧应一声,出了门。李长安这才反应过来,一颗心开始狂跳。
进屋,看见谢夭衣服正穿了一半,肩膀上包扎的纱布裸露在外,还能隐约看见血迹,再往下,是略微有些苍白的皮肤。李长安把目光撤开,暗自咬了下嘴唇。
谢夭当着他面把衣服穿好,看李长安眸光沉重,走近了,调笑道:“李少侠,学会你师父最后一招了你还不高兴?笑一个?”
李长安偏过头。
谢夭心道这小子还是这样,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捏他下巴,却听见李长安道:“疼么?”
“啊?”谢夭一时间愣住了。
李长安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道:“我问你疼么?”
谢夭这才反应过来,心尖一软,笑了会儿,又抬眼道:“你问我疼不疼,我还没问你,你那时候疼么?”
李长安道:“什么?”
谢夭道:“桃花村你知道我身份的时候,你是故意把我推倒,为我挡那一箭的吧。”他一顿,又扫向李长安右肩,目光微微一沉,道:“伤得也是肩膀,你那时候疼么?”
李长安停顿一会儿,偏过头,闷声道:“忘了。”
“那我也忘了。”谢夭见他不否认,那就是承认,笑道,“不用自责,就当这是还你的。”
李长安咬牙道:“谁要你还。”
谢夭不以为意,冲他眨眨眼道:“那你就记着,你欠我一剑,以后要记得还回来。”
李长安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说,又听见谢夭笑道:“这样我以后就有理由去找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赶我走了。”
心里仿佛漏跳一拍,李长安瞳孔都抖了一下,抬起眼,只见谢夭舒展地坐在凳子上,仰头望着屋顶,眼神很远,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李长安看了会儿他突出的喉结,又把目光移开,虽未说话,但却在心底道:“好。”
—
翌日一早,一群人便早早地来了大殿,月使和那铁笼还没到,一群人便索性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这最后一件宝贝会花落谁家。若论财力,江湖几大门派中当属陨日堡,其次是忠义堂,归云山庄和神医堂当拍在中间。
至于两仪观,本来谁也没把两仪观放在眼里,但是经过昨日附骨草一场,在场众人无一不对两仪观刮目相看,至于两仪观财力到底几何,谁也说不清。
阎鸿昌这时进了大殿,身边还跟着姚景曜,姚景曜神色一如往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一道不易察觉的伤口从领口处爬出来。见这位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来了,一行人忙伸手作揖。
阎鸿昌团团作揖,直起身来,道:“诸位,今日我陨日堡势在必得,还望诸位体谅。”
一群人没明白他说得势在必得什么意思,就算陨日堡是江湖门派中最有钱的,但这里有何止有江湖人,还有诸多数一数二的富商,甚至还有皇族,他们的财富同样不可限量。
虽不明白,但没有人敢驳阎鸿昌的面子,只称赞道:“阎堡主果然豪气!”
谢夭一行人此时进了大殿,正听见阎鸿昌的话,不做理会,径直上了二楼常坐的地方落座。其实谢夭对这一场拍卖也没谱,他是决计不可能从这么多人手里把卢嘉琮抢去的,只能等拍卖。
他又扫了一圈,心道,只要最后不被陨日堡拍走,一切都好说。
这时,月使缓步走入大殿,身后跟着四个婢女,一个婢女扶着铁笼一角,缓缓推着笼子走进殿内。昨日这最后一件东西已然亮过相,也没有继续遮掩黑布的必要,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推了进来。
谢夭望过去,见卢嘉琮身上的伤已然被包扎好了,虽然此时还在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心里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月使来了,各自散去,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阎鸿昌也上了二楼,经过谢夭之时哼了一声,谢夭心道真是有毛病,没事哼我干什么?心里如此想着,面上还是微笑冲阎鸿昌点头致意。
很快,阎鸿昌坐下。在月使报出起拍价一千两之后,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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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知道阎鸿昌的势在必得是什么意思,只见阎鸿昌拿过桌边的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火立刻便烧了起来,又拉过旁边的灯盏,就要点燃上面的金丝蜜蜡。
阎鸿昌竟然要点天灯!
点天灯是拍卖时的规矩,无论下面叫出了多高的价格,都由点天灯一方支付,东西也归点天灯的人所有。这样一来,这野人,几乎必定是陨日堡的。
除非有人愿意再点天灯与之对冲。
但陨日堡武力也雄厚,这个时候点天灯,不是摆明了跟陨日堡结怨么?谁敢再点?
就在阎鸿昌手里火折即将点燃蜡烛之际,突然之间,一根红绸飞来,打翻了灯盏。
阎鸿昌顿时大怒,恶狠狠将手里火折一甩,道:“谁!”几乎是瞬间,有四个婢女同时迎上来,又是递茶又是递点心,安抚阎鸿昌。
与此同时,苏泠泠缓缓走来,手上红绸还未来得及收,冷冷道:“我。”
阎鸿昌冷哼一声,道:“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陨日堡点天灯不成?”
苏泠泠摇头道:“并非刻意不让阎堡主点灯,只是点灯也无用。千金台到底是赌坊,一味拍卖便没意思了,我今日想换个玩法。”
说罢,击掌两下,二十对婢女搬了二十张赌桌上来,大殿左右,各设了十桌。
阎鸿昌道:“什么意思?”
苏泠泠并不看她,只扫向会场众人,扬声道:“诸位,可瞧见这赌桌了么?赢到最后者可分文不取带走笼子里的人,输者需向我千金台缴纳赌费,第一局输者缴纳三百两,第二局六百两,第三局一千二百两,以此类推。”
众人先是惊疑,“这……这……”观望了一阵,又在心里一算,这一场赌博下来,千金台最起码能赚几万两白银,比之拍卖要翻两三倍,都暗暗道,千金台果然是千金台,果然最会敛财。
谢夭则哗啦一声甩开折扇,望着站在大殿中间的苏泠泠,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赢到最后,可比拍卖要划算的多。”苏泠泠目光淡淡扫向众人,被这般美人注视,她说什么就只会听之信之,只听得苏泠泠又道:“姑娘们,上酒!”
四十位千金台的美人抱着银质酒壶鱼贯而入,每桌各有两人。赌桌,筹码,美酒,美人,再加上分文不取赢得可让天下大乱的宝贝,种种条件加和起来,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苏泠泠站在大殿中央的浅池之上,池水倒映着她修长身影,她举起双手,道:“诸位,尽管来赌!”
话音刚落,一群人便蜂拥而上,不过一会儿赌桌就快要被占满。
阎鸿昌本来还想说“已经定好的规矩,岂有随便改变之理?”但先场乱哄哄的,无一人能听见他说话,眼见二十张赌桌又快要坐满,阎鸿昌咬牙道:“下去,赌!”
谢夭转头看向李长安,含笑道:“李少侠,你会赌博么?”
李长安摇摇头,又道:“你会么?”
却见谢夭已经施展轻功从二楼飞身而下,朗声笑道:“我可是连跑三天三夜只为来千金台喝酒的人,你说我会不会?”
恍惚间,李长安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不羁青年的影子,他也笑了,施展轻功跟在他身后下去,抢到了最后一张赌桌,站在他旁边,低声道:“那祝你赌运昌隆?”
谢夭笑道:“有李少侠一句话,不昌隆也得昌隆。”
苏泠泠见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要走出大殿,经过谢夭身边时,略微停顿一下,也不看他,只道:“谢谷主,我知道你穷得要死,我就最后帮你这一次。”
谢夭心道这前半句实在是大可不必,此话当然不敢说出口,只垂眸道:“多谢苏姑娘。”
苏泠泠又道:“剩下的,全看你自己运气。”
谢夭淡淡一笑,道:“苏姑娘大可放心,谢某平生第二会的事,就是赌博。”
苏泠泠奇道:“第二件?那第一件是什么?”
谢夭道:“耍剑。”
第073章 赌徒客(八)
苏泠泠心尖一跳, 又想起当年那个千金台上一剑动万花的白衣少年来,谁能拒绝一个下漫天花雨只为逗自己一笑的剑仙?即使她现在知道谢白衣并非为了自己,但也早已情根深种。
苏泠泠低着头, 又在原地站了一阵, 却在余光里看见李长安往谢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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