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身旁,不想再待在他的身后。
禅院甚尔看着身边努力跟上他脚步,却不开口让他稍微放慢脚步。
和记忆里的惠一样,不过那个惠,恐怕会忍不住去拉着他,然后说:“”你可以拉住我,或者我拉着你,但你不能不看我。”
因为是被富贵堆养出来的,他看起来圆润可爱,说出的话却一本正经。
禅院甚尔眼底泛起些笑意,但在想到之后,笑意便缓慢褪去。
衣角好像又传来被拉扯的感觉,还有惠含着泪水的眼睛:“好痛,我可以稍微等一下再继续吗?”
他的手腕上,同样有着一根红绳,和甚尔的一模一样。
思绪翻涌,他拉住伏黑惠的手腕,声音平静:“跟上了,我只等你一下。”
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家人们更好,但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可不管是否正确,他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不能回头。
伏黑惠被甚尔带到了禅院家的忌库,里面都是禅院家这么多年的底蕴。
“随便拿,给你同学也带点。”禅院甚尔开口,懒洋洋靠在门框上。
伏黑惠蹙眉看着他开口:“我以为你是带我来帮助绘里的。”
毕竟对方说是绘里需要他,但在来了之后,除了让他待在绘里身边,便没有其他措施了。
“现在的你暂时还不行,”甚尔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喜欢禅院家很正常,但这些东西是真的可以保你命的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说:“五条悟那家伙不靠谱,拿着你爹给的,没人敢找你麻烦。”
伏黑惠沉默一会,最后还是挑了些咒具,他也不是什么摆在自己面前还不动手的人。
况且拿禅院家的东西,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甚尔垂眸看着他,现在的伏黑惠还太弱了,并不适合做些什么,所以需要些额外辅助。
“你们之后要般姊妹校交流会了吧,今天你可以回学校一趟,你想来就来。”
禅院甚尔直接说着,挥挥手没有再多看,转身离开。
而在一旁看守忌库的守卫微微行礼,沉默地等待着伏黑惠,也算是变相的保护。
伏黑惠跟不上,只能大声问:“你要去哪啊?”
禅院甚尔没有回头,随意挥挥手,声音懒散低沉:“去砍橘子。”
————————
“禅院甚尔这个人不能再留!禅院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有道理,但目前派过去的人都死了,他甚至把伏黑惠给接到了禅院家!”
“还有谁,有谁能制衡他。”
“只能让那个人吧,但那个人的性格。”
“不能在放任下去了,五条悟,去召五条悟来!”
窸窸窣窣的话语此起彼伏地响起,声音里满是恶意和怨恨。
“砰!”
是门被人粗暴撞开的声音,所有人都如同按下了休止键,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呦,挺热闹啊,人也挺齐的。”
男人带着些许笑意的低哑声音响起,他穿着便于行动的衣服,身上缠绕着像长虫一样的咒灵,一把刀扛在肩上。
天与暴君的气势庞大骇人,他一步步走到中间,满是杀意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让我看看,是谁派出的杀手和探子。”
他抬起头,那双野兽一样的双眸扫过所有人,听着耳边的质问和怒骂,他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
“好了好了,接下来,第一个说出始作俑者的,可活,第一个投降的,可活,其他的——”
被打开的门缓慢地关上,透着微弱的光,随着男人的最后声音,隔绝开了鲜血和尖叫:
“——死。”
第095章 家主甚尔
门把屋内发生的一切都遮掩住, 唯有鲜血从门缝中缓慢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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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浑身血腥气,在面对这些高层时,他甚至连战意也提不起来。
就像曾经完成委托一样, 面对的只不过是几条人命,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事。
“我, 我明明说出了幕后主使是谁!你不能杀我!不能!”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现在腿软地瘫在地上, 腥臊味从他的腿间弥漫开来。
实在没办法抑制恐惧, 面前的人根本就是无所顾忌的疯子。
什么咒术界的根基,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 什么死了一个还会上一个,他通通都不在意。
因为这些人针对他,所以他把这群针对他的人给杀了,如果有下一个, 那就把下一个也给杀了。
他根本就对一切都无所谓, 只认自己的死理,什么都动摇不了他的动作。
禅院甚尔垂眸看着他,哪怕杀了这里半数的人,他身上一滴血也没有沾染, 只有刀锋滑落的鲜血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吐出口气, 所有高层的护卫和那些高层本身的存在, 带给他的压力也只是一口气而已。
垂下的眸看着地上的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那人勾起一抹笑。
疤痕仿佛都在此刻生动起来, 带着骇人的杀气和不可抵抗的气势。
在他以非人之速挥下刀时, 刀却停在了半空。
禅院甚尔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五条悟, 对方的无下限直接挡住了他的刀。
见到他来,他只是盯着五条悟一会, 就慢悠悠让身上的丑宝吞下刀。
五条悟不用看,六眼就自动为他收集了周围的一切信息,一直挂着的笑容此刻消失。
在他没有带上熟悉的轻佻笑容时,属于[最强]的冷淡强势就无声释放,两个最强者的气势对抗着。
“……还真是大惊喜啊。”
五条悟终于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坐的半数人都被杀掉,剩下的都不敢出声,或者是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禅院甚尔,比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还要更强一些,是因为那个咒灵的加成吗?
在看到这一幕时,五条悟的第一个念头难得和这些烂橘子一样,他怎么敢的。
倒不是因为这些烂橘子,说实话看到这些尸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挺高兴的。
但这并不是五条悟想要看到的,至少这些人他大多都打过交道,有一定程度的熟悉。
可把他们都杀了,换上的也只是新一批的烂橘子而已,这样五条悟所做的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杀戮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的挚友也告诉过他这一点,所以身为[最强]的他才一直被制衡着。
而这个禅院甚尔,大概是因为不在意吧,就算世界毁灭了,只要不牵扯到他和他的家人,他恐怕也无动于衷。
思考只是一瞬,哪怕戴着眼罩,却依然能感觉五条悟的视线落在甚尔身上,他缓缓开口:“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五条悟敢肯定自己依然能再赢禅院甚尔一次,但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好啊,”甚尔随意说着,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像上街买菜的普通人一样,“做这种没有挑战性的事也很无聊啊。”
他同样扫了一圈,保持清醒的人惊恐地看着他,禅院甚尔咧开嘴,明明是一副魅力满满的画面,却让看到的人浑身战栗。
“如果还有下一次,不仅是你们,你们的妻子儿子家人,又或者家族,我通通都不会放过。”
他的声音低沉,话语里没有带上多少杀意,跟说晚上吃什么没有区别。
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认真的,他有这个势力和资本。
“不要跟疯子讲道理啊,各位大人们。”禅院甚尔轻笑说着,说着敬语却满是嘲讽。
他看向五条悟,嘲讽的话也没落下:“蠢货,被这些老东西使唤的很开心是吧。”
“五条悟,咒术师只有疯狂才能活下去,有所顾忌就会被老鼠钻空子,像你这样的人,会早死的啊。”
禅院甚尔不知是劝诫还是嘲讽地说出这句话,他看着面前明明是[最强]却受到各种束缚的人。
束缚并不是坏事,那些正面的情绪和爱是支撑人走下去的力量,但相反,束缚有时候也会成为禁锢住手脚的存在。
想要不被束缚所困,需要的不仅是强大,是让所有人知道,动了你的锁链,下场只有比死更可怕。
禅院甚尔打了个哈欠,刚才的顶多是热身运动,他也没有和五条悟打的兴趣。
就在他转身离开时,一直沉默的五条悟突然开口:“禅院甚尔,活不长的是你吧。”
五条悟歪歪头,他再次扬起笑容,如同好奇天真的猫一样开口:“用力量去掠夺,只会有反效果,不然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话没有让禅院甚尔停下脚步,他的背挺直,仿佛永远都不会弯下,安静地走进晨光里。
“五条悟,杀了他,杀了他!”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命令地说着。
下一秒,他浑身僵硬,如同机器般一扭一扭看向五条悟。
明明对方脸上还带着笑意,但那属于[最强]威压却让人喘不过气。
“我觉得他说的其实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为了活下去,就给我夹紧尾巴做狗啊。”
————————
为了更好的生活去掠夺是错误的吗?
禅院甚尔当然知道五条悟是在劝他,他的手段或许确实是威慑住他们,但也留下了无数隐患。
他的行为相当于和咒术界为敌,哪怕那群人不敢发布悬赏令,但暗地里做手脚这种事他们最擅长。
但他想,如果五条悟在他的境地下,会做出其他的选择吗?
他难得想起了曾经的事,在他用尽一切办法,甚至和恶魔合作,留下了自己的妻子时。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时有多狂喜,仿佛重获新生的喜悦迸发,他一刻也不想松开手,甚至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可有时候命运就是狗屎般的存在,在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足够美好幸福时,又会给你两拳嘲笑你的痴心妄想。
禅院甚尔的人生,似乎从出生就注定倒霉,他无力的承受着荒唐的人生。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可他避不开,也放不下,他做不到也不想松手,只能抓住人生天秤上为数不多属于他的紧紧不放手。
让没到年龄的孩子强行觉醒咒力和术式并不是简单的事,甚至带来的负担更大。
而身为咒灵的绘里,还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吗?
看着忍着疼痛也拽着他说不疼的孩子,看着一旁心疼的妻子,禅院甚尔沉默了。
一个普通人能够做什么?一个回到禅院家的杀手又能做什么?一个被唾弃厌恶的天与咒缚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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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不屑那些辱骂和嘲讽,但他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到同样的待遇。
他们是我的天使和恩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我唯一算得上优势的存在,就只有自己的力量,那么,就用这个放手一搏吧。
为了活下去去掠夺有什么错?
为了家人更好的生活去掠夺有什么错?
百般罪孽的是我,受到惩罚的也该是我,如果想要波及我的家人,那么哪怕是神,也不能阻挡我的道路。
所以禅院甚尔拿起了刀,背负责任的他无坚不摧,天与咒缚的强大在一个晚上施展的淋漓尽致。
禅院直毘人吐着鲜血问他:“你要的是什么?如果不回答我,就算你杀了所有人,禅院家也不会认可你。”
那时候下着雨,不算大,却足够淋湿人,血水混杂着雨水落下,让人看不清禅院甚尔的神色。
他半蹲下来,与禅院直毘人这个不算完全垃圾的人对视,在嘈杂的雨声中,他终于开口:“因为我要活着。”
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护住一个超强反转术式的咒灵和一个十种影法术,才能在即将迎来风雨的咒术界里护着他们。
他可以杀任何人,可以做任何违背道德三观无底线的事,去成为一个人渣,但他的妻子和孩子不行,他们只能有最好的。
而这些,一个普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天与咒缚做不到,但总有能做到的位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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