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全都下意识五官抽搐。
只有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滴通红的液体从苏尘眼角滑落。
没人分辨得出那是血还是什么。
就在苏家人躺在地上,打算缓口气再想出路之际,一辆灵车晃晃悠悠开至近前。
一只小小砂糖橘从驾驶室蹦跶出来,怪声怪气说:“准备好了吗?”
所有人:“?”
灵车后门一开,奇形怪状的小妖铺了一地。
沈青杨定睛一瞧,全是蛛类。
它问蜘蛛:“你亲戚啊?”
小小砂糖橘摇晃螯肢:“不是不是,你看我们颜色都不一样。”
这一地花里胡哨大大小小的蜘蛛,怎么看都比那成千上万的行尸更可怕。
砂糖橘一声令下。
蜘蛛们各自组队爬到苏家人身边开始吐丝。
砂糖橘扯着嗓门喊:“都别挣扎呐,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怎奈它的音量跟体型成正比,它喊破喉咙都没有蜘蛛大军在地上爬的动静大。
小小砂糖橘很无奈地回驾驶室掏了个大喇叭出来,开关一打开,传出来的是尤浩戈的声音:“恭喜各位渡劫成功,想活的乖乖上车,找死的请自便。”
苏家人:“……”
尤大师都发话了,苏家人哪敢反抗,很快便被蜘蛛包成了一个个茧。
沈青杨和苏尘得到了砂糖橘的亲自照顾。
苏尘的伤都在身上,头露在外面。
沈青杨可就惨喽,脑袋包得就剩俩鼻孔。
砂糖橘警告他:“你还想靠脸吃饭的话就别动。”
沈青杨一怔:“我都这样了还能靠脸吃饭呐?”
砂糖橘在车顶挂下两条蛛丝,把他脑袋牢牢固定住:“秦老大说能。”
苏尘死寂的眼底燃起希望的光。
灵车后车厢一如既往地冷,倒是有效地帮这帮伤员们降低了痛感。
多数人比沈青杨伤得重,但没有沈青杨伤得那么狠,所以他们自发地挤着坐,尽可能给沈青杨留出空间。
一层坐不下,蜘蛛们又在上头结网格出两层。
堂堂古老玄门世家也是没料到有朝一日要像蚊蝇那般粘在厚重的蛛网上保命。
所有人如沙丁鱼罐头般挤进灵车,蜘蛛们却没上来。
沈青杨使劲翻眼皮向车外望去。
那群彩色蜘蛛涌进行尸的地盘,出来时用蛛丝带着一堆手机和武器法器。
后车门关闭,灵车缓缓启动。
沈青杨两眼一黑,脑海中仅剩一个念头:小秦老板还真是不改“节俭”本色。
~
青山脚下摆了好几排棺材,苏家人卸车一个躺一个。
秦悠实在来不及把棺材拆解成木床,只得挨个安慰:“就当体验生活了。”
苏家人表示:这生活不体验也罢。
伤者刚躺进棺材就有各式小妖来帮忙拆蛛丝。
蛛丝粘人的威力有限,加上每个人身上都有血污,并没有因为拆蛛丝而伤上加伤。
赶来帮忙的小宝和白骨大妖负责给他们发丹药和止血药粉。
修行之人体质都好,经过一路调养,已经有人能勉强坐起来了。
在金贵的丹药助力下,一部分苏家人可以为自己包扎上药。
而秦悠和尤浩戈的精力都在沈青杨和苏尘,以及苏家几个奄奄一息的人身上。
秦悠掰开沈青杨的嘴往里塞药。
沈青杨有点神志不清,嘴刚张开,半边脸就掉下来了。
他居然还有闲心问秦悠和尤浩戈去哪了,看没看见他留的借条。
“我们找药炼药去了,不然你们出得来也够呛活得下来。菜刀就是给你留得,好用吧。”
秦悠帮他扶正脸上那块肉,尤浩戈穿针引线开始缝。
沈青杨疼得直哼哼:“不给上点麻药啊?”
秦悠惊了:“你还知道疼呢?”
沈青杨:“我又没死,当然知道疼了。”
尤浩戈拍拍他缝好的脸:“知道疼就闭嘴,这半边脸再掉下来你就找神仙去吧。”
沈青杨嘴贱得难受,想回两句,余光瞥见苏尘担忧的神情又把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了。
秦悠和尤浩戈对几位重伤员的伤处进行完基础处理,就要开始重中之重的灵力疗愈。
古早时的医修可不仅仅是医术了得,他们的修为同样不落人后,只是战斗技能太差而已。
秦悠和尤浩戈不是医修,却也懂点治疗的手法。
秦悠优先张开气场,温润的灵力同时灌注进几人体内。
苏尘神智清醒,因而她的感知最为敏锐。
这股磅礴之力既滋养了众人虚弱的魂魄,又在加速肉身伤口的愈合。
如今这世道,竟有内息如此强盛之人?
她望向秦悠,惊疑之余又很担心秦悠会吃不消。
当秦悠的灵力稍有减弱之势,一股凌厉霸道的劲气填补上来,拖着前面的温润灵力持续治疗。
这下其他几位重伤员也都有了感应。
尤浩戈懒洋洋撩起眼皮:“醒都醒了,各位,自个儿也动动呗。”
无需他们过分消耗心神,一刚一柔两道灵力便已推着他们的内息作调养。
这一治便是三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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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6章 番外
苏家人的外伤都见好。
青山灵气给予他们前所未有的修行体验,长辈们因祸得福,修为更上一层楼。
年轻人不太能适应灵气的变化,无所适从中选择了躺平。
最麻烦的还是沈青杨。
他的修为最浅,疼劲上来哪还顾得上运气调理。
秦悠从玄易医学院那弄来些止痛麻醉的药给他用上,好歹能让他不乱动了。
苏家人陆续离开青山。
在其他委托上忙活的苏家人包括苏尘父亲亲自来接,并送上丰厚大礼。
尤浩戈也没客气,给多少收多少。
苦战之后的苏家人实在狼狈,恢复不错的伤员们去河边简单冲洗换身衣服。
苏父趁这机会请尤浩戈借一步说话。
尤浩戈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半点看不出灵力高强度持续输出三天的疲累:“想问什么?”
苏父递上个超厚红包:“还是小女的气运。”
苏父这趟没能跟苏尘同去救人,即使人在其他更艰险的委托上也还是时刻忧心,但凡有点时间就要算算苏尘的气运。
修行中人的命数不同于普通人,乍看或许没什么区别,实则要经历的起落远比普通人要惊险得多。
苏家不精于命理,只在添丁进口时大致算算命数走向。
苏尘是被家里占算次数最多的晚辈,这能帮她躲过很多劫难,却也会为她招来很多不必要的灾祸。
要知道人的命数是天机,算命等同于窥探天机,占算者要承担天谴的风险,被算的人亦躲不掉。
苏尘的第一劫算是靠占算才寻得了一线生机,那后续就会有突如其来的危险落到她头上。
苏父担心闺女气运中那股看不透的诡异就是这么来得。
幸而苏尘平安归来,那古怪的气运应当是过去了吧?
尤浩戈瞥向苏尘。
她是玄易老师,不跟家里人走。
何况沈青杨的伤还没有多大起色,她要留下照顾他。
苏父的目光随着他望过去,正瞧见被苏尘坐起来喝水的沈青杨。
上次见面时还是个精致帅哥,这会儿“丑”得让人无法直视。
苏父身为一家之主没时间看电视追明星,但他也知道这个满大街广告牌都是的小伙子是个大明星,很红很受欢迎。
一个靠脸吃饭的年轻漂亮男人,毁容许是比死更难受吧。
苏父重重叹气:“我不该给他留地图。”
尤浩戈倚着门框,看沈青杨喝进去的水从脸边上漏出来直乐。
苏父小心翼翼叫他:“尤大师?”
尤浩戈摆手:“世人都以为命数是出生时注定好的,其实这人命就相当于老天的心情,玄妙得很,哪有当真能算得清的。翻脸比翻书都快这话你听过吧?”
晴朗的天空传来隆隆雷鸣。
尤浩戈:“你看,老天心情晴转阴了。”
苏父仰头,智慧的眼里盛满茫然。
尤浩戈:“不必过分计较劫难,过不过得去要看机缘,也要看老天的心情。太把命数气运当回事,你就会变成被老天吊下来的胡萝卜勾着走的拉磨驴。”
头顶的雷鸣更响亮了。
尤浩戈:“你看,驴叫了。”
苏父:“……”
等苏家人离开,秦悠背着手溜达过来,笑得贼兮兮的。
尤浩戈:“他们给你塞了多少好处?”
秦悠:“没多少。”
她从身后拿出个超大购物袋,里面装满了符咒。
尤浩戈:“这还叫没多少?”
秦悠皱皱鼻子:“他们人多嘛。”
所有符咒都是低阶,以镇宅护身为主。
以秦悠靠肉身保留下来的前世灵力闭眼都能画出来。
可她嫌费事,能借他人之手最好不过。
她把符咒倒出来,按功能分类:“等他们都好了,咱出去摆摊吧,货源足足的。”
尤浩戈搓搓她的头:“好啊。”
头发留长挽成发髻的秦悠秒变爆炸女鬼造型。
秦悠照着他脖子就是一口。
屋外传来沈青杨痛苦的哼唧。
秦悠撩开乱发向外张望。
苏尘正帮沈青杨盘膝,这样她可以给他输入灵力辅助他运气。
沈青杨每动一下,脸上的肉就疼得直抽抽。
完好那半边脸无所谓,缝上那半边都淌血了。
秦悠“啧”了声:“我光是看着脸都疼得慌。”
尤浩戈捏捏她终于有肉的脸颊:“他的命再好也只是一介凡人,想跟苏家未来的顶梁柱有交集就得付出代价。”
秦悠:“可若是没有他,苏家要不了多久就没落了。”
落在苏家头上这一劫远比尤浩戈对苏父描述的要凶猛得多。
苏家一半人都会死于此劫,年轻一辈更是凋零得一个不剩,包括苏尘。
苏家修为深厚的长辈们受不了打击,有的疯了,有的走火入魔成了人间大患,还有的会在后续与邪祟的对抗中战亡。
灵气的衰败与旺盛自有其周期,每轮转一次就等同于玄门中的创世再灭世。
这也是古早大神们几乎没有后代继承衣钵的根本缘由。
像苏家这种古早时就有一席之地的玄门世家扛过了灵气匮乏时期,却会在灵异复苏之后覆灭。
老牌世家尽数败落,得益于丰沛灵气而成长起来的新家族取而代之。
古往今来,如此往复。
一切看似板上钉钉,实则总有变数。
最大的变数就是玄易。
玄易是各家族精英子弟的聚集处,若世家陨落,玄易亦无以为继。
可玄易成立不过百年,规模等同于宗门,是玄术界的后起之秀。
也是灵气复苏后的最大受益者。
玄易会在各世家凋零后一飞冲天,成为玄门新一届翘楚。
如此,既是世家子弟又身在玄易的人的命数就有了转机。
就比如苏尘,作为苏家新一辈的佼佼者,她必死无疑;作为玄易用心培养的新人老师,玄易的发扬光大有她一份助力。
升势往往要比败势强劲。
因而苏尘必死的局面就有了生机。
而沈青杨的舍死忘生成功将他一介凡人的命数对接到苏尘的生命里。
人与人的缘分有很多种,沈青杨近来最旺的就是要起势的姻缘,那他跟苏尘的命数产生连结后自然就会促使彼此走姻缘。
苏尘命中并非没有姻缘,只是她原定命数活不到姻缘启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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