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来了,还有工夫内讧?”又有些不甘地瞪向他道:“你小子别太得意!我若死了,那臭小子也别想活!”
魏襄冷笑着弯下腰,伸手掀开他脸上那张鬼面,看到他额上青面龙王的刺青时眼里露出一丝惊诧。
“啧,过江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多年前便名震天下的江洋大盗原来一直龟缩在这么个破地方。”
这江湖人称过江龙的江洋大盗,原名江涛,生平经手过的盗窃案不胜枚举,其中最有名的当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皇宫盗窃案。
此人非但从禁军眼皮子底下盗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同那些财物一起消失的还有前朝惠文帝的传国玉玺。
新朝建立以来,朝廷数次派人深入民间探访这位江洋大盗的踪迹,企图追缴当年遗失的财宝和那枚传国玉玺,可惜全都无功而返。
不想竟被他这样阴差阳错地寻到了。
鬼面人大惊失色:“你……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我来历?”
魏襄轻轻捻动着指尖粘上的断肠散的药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道:“废什么话?还不老实交代。”
鬼面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不止。
“快……快给我解药,我立刻告诉你那臭小子的下落。”
魏襄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跨坐在他那张虎皮靠椅上,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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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家斟了一盏,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撑着膝,微微倾身,慢条斯理欣赏着他疼得满地打滚的狼狈模样。
“倒是不急,阁下慢慢想,等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唉,这土匪窝里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唯独这山泉水冲的茶倒是极好……”
鬼面人痛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爬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脚背道:“这椅子下有个机关,转动机关……”
魏襄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探手在椅子下一阵摸索,果然摸到突出的一块,轻轻扭动机关,身后的石壁豁地开出一道口子,口子里挖出了一方密室,那黄小公子正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密室中。
魏襄走过去瞧了瞧,人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鬼面人再次朝他伸出手:“解药……给我解药,我真的受不了了。”
魏襄起身,十分嫌弃地抽回脚,自袖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丸药,捏在指尖不慌不忙道:“阁下难道就没别的要交代的吗?”
鬼面人捂着胸口,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你……你什么意思?竟敢诓骗我?”
魏襄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从未答应过你用那小儿的性命来换取解药,阁下的性命如此金贵,自然要用更大的筹码来换取。”
鬼面人气得哇地呕出一口血来,心里将这小子祖宗八代上上下下问候了个遍。
“消息不宜声张,你过来些,我便告诉你那东西的下落。”
魏襄不咸不淡瞥他一眼,果然依言蹲下身来将耳朵凑了上去。
鬼面人眼底寒光一闪,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银针,奋力向他的脖颈刺去,就在银针距离他的脖颈不到一寸的位置却被人生生扼住了手腕。
而他手里那淬了毒的银针也啪地落到了地上。
魏襄盯着地上的那枚银针,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既然阁下如此没有诚意,我看还是算了吧。待到你死后,我将你手下这些虾兵蟹将吊起来一个一个审问,想必其中定有人知晓那些东西的下落。”
言罢,果然不再看他,径直将晕死在地上的黄天宝拎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着石洞口走去。
此时洞内山匪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压根儿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寨主被那断肠散折腾得死去活来。
鬼面人绝望地闭了闭眼,朝着他的背影痛呼出声:“等等,我说!”
黄仁辅带着那五百名兵一路沿着魏襄留下来的印记成功找到了山贼们的老巢。
山贼们内讧到头,回过神来一看寨主和人质都被人给带走了,洞窟之外又被官兵重重包围了,饶是他们躲在里头不出去,最多支撑个三五日便也弹尽粮绝了。
再加上黄县尉叫人在洞外高喊:“投诚的从轻发落,抵抗的严惩不贷。”
山贼们很快便纷纷倒戈,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本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蜗居在这处。
如此,黄县尉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窝山贼一锅端了。
此番黄县尉为了搜救侄儿,阴差阳错地立下了剿匪大功,往后的官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黄小公子在土匪窝里受了一通惊吓,回到家中被母亲搂在怀里摸摸掐掐,脸都快拍肿了就是不见醒。
吴氏给吓得不轻,正要叫人去将仁心堂的徐老大夫请来,见婆婆黄老夫人带着玉婵过来了。
黄老夫人看着被儿媳搂得快要透不过气儿的孙儿,没好气地顿了顿手里的拐棍。
“快闪开,让大夫瞧瞧。”
吴氏对玉婵的医术将信将疑,只是婆婆的话她也不敢忤逆,只好不情不愿地让开位置守在一旁。
玉婵替黄小公子看过后,见他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向黄老夫人道:“小公子应是中了迷药才会迟迟不醒。”
言罢又叫人煮了解药性的醒神汤,丫鬟端来汤药,吴氏掐着小儿子的下巴灌了整整两大碗,人总算清醒过来。
受惊不小的黄元宝一睁开眼看见母亲、祖母全都在跟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娘,他们说……说要剁了我下酒,呜呜,娘,祖母,我怕!”
吴氏双手搂着小儿子似乎瘦了一圈的小身子,恨恨道:“别怕,娘定会叫你二叔替你做主,将那些杀千刀的贼人都刮下一层皮。”
黄老太太抬手按了按隐痛的额角:“好了好了,孩子面前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再吓到他?”
吴氏悻悻撇了撇嘴角,心里郁气难消,将手里的帕子揉了又揉对着黄老夫人道:“娘,那些山贼好久没出山了。这次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惦记上咱们家了?想来背后定是受了什么人唆使?这回,您说什么都要叫二叔好好查清楚,到底谁在背后捣鬼。”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悬在门前的珠帘被人猛地一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吴氏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丈夫,还未回过神儿,就被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上。
“你这贱妇,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儿?”
吴氏冷不防地被平素窝囊废似的丈夫一巴掌扇得脑子里嗡嗡直响,还来不及同他分辩便见两个小厮押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杨管事?”
吴氏捂着印着一个鲜红巴掌印的左脸,一脸愤愤地看向黄大爷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43章 堂前教子
黄大爷没好气地瞪了眼吴氏,转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道:“杨管事,我黄家自认待你不薄,你自己说说因何要勾结贼人绑架小公子?”
杨管事……勾结山贼!绑架她儿子?吴氏这下彻底懵了。
倒是黄老夫人先看出其中端倪,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小孙子,重重顿了顿手里的拐棍,颇有些头疼地看向夫妇两个道:“吵什么?小宝还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儿出去说吧。”
黄家大爷这才注意到这是在儿子房中,且还有外客在场,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向母亲和客人告完罪,又押着人跟着黄老夫人去了前厅。
这杨管事原是黄家大夫人吴氏的陪房,这么些年,吴氏手底下的田产铺子都交由这位杨管事打理。
毫无疑问,杨管事是吴氏跟前最得脸,最受信任的一把手。
杨管事会勾结山匪绑架黄天宝?
那不就等同于说是吴氏自己勾结山匪绑架自家儿子吗?
这样的事儿,若非铁证如山,吴氏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偏偏黄家大爷还真拿出了证据,别看他平素一副窝窝囊囊装傻充愣的模样,安插在家里的眼线倒是不少。
今早他家二弟带人捣毁了黑风山上的土匪窝,消息传回清泉镇,整个镇子上的百姓们都拍手叫好,交口称赞黄家又为镇上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黄二爷押着那伙土匪下山时,杨管事恰好也在街上,他本是代表吴氏前去迎接小公子回府的,岂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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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出了走在最前面的陈大刀兄弟三人便是当初那个仁心堂的田掌柜找来的好汉。
通匪,那可是杀头抄家的死罪。
杨管事登时被吓得半截身子都凉了,那个杀千刀的田有才竟敢坑他?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害怕东窗事发的杨管事一顿脚底下拌蒜儿跑回家中,叫上一家老小,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岂料这一家子动静太大,刚一只脚踏出门槛便被黄大爷的眼线抓了个正着。
这位杨管事本就心虚,被黄家大爷手下的人一翻威逼,立刻就露出了马脚,不消多时就将夫人如何对邹二姑娘不满,又如何嘱咐自己唆使田有才找人给她添堵,那田有才又如何坑了自己一把,竟敢胆大包天搭上了山贼的事儿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尽可能地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杨管事跪在前厅的地上,头顶着黄老夫人和黄大爷投来的锐利目光,额上冷汗直冒,身上衣裳也是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爷、老夫人,奴才真是被冤枉的,那该死的田有才,奴才只是按照夫人吩咐叫他找几个人给邹大夫一点教训,没承想他竟敢勾搭山贼。请大爷、老夫人明鉴,奴才实在是……实在是冤枉呀。”
吴氏立在杨管事前头,闻言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颤颤巍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杨平,事到临头,你竟敢……竟敢反咬一口?分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叫我找人给邹二姑娘点教训,到时我们再及时出现替她摆平麻烦。这样叫她欠了我们的人情,往后也好为我所用。怎么……怎么到你嘴里全成了我的主意了?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我又怎会吩咐你去害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黄大爷听完这主仆两个狗咬狗的喊冤,不耐烦地起身一脚踹在了杨平肩上,骂了句“吃里扒外的东西”,又狠狠瞪了吴氏一眼,转而向老太太倒起了苦水。
“母亲,这个吴氏自打嫁进咱们黄家以来,头几年还装得一副温柔贤淑模样,生下高儿后,便自以为做了咱们黄家的功臣。平素便一副拈酸吃醋的跋扈模样,非但对院里的年轻丫头动辄打骂,发卖出去,对儿子更是张口就训,哪里还有个正经夫人的模样?更别说这回,她竟敢勾结山匪,这事儿倘若被官府查出来了,恐怕对二弟的仕途,对咱们整个黄家都是后患无穷……”
老太太坐在上首闭着眼,手指捻动着一串成色油亮的菩提珠,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哦?如此说来吴氏的确是罪大恶极,不堪为我们黄家的主母。你且说说,你待如何?”
黄大爷闻言眼前一亮,回头看了眼吴氏那张年老色衰的脸,连忙道:“自然是休妻,将吴氏逐出家门。日后官府若查起来,那也是吴氏主仆二人自作主张,要杀要剐同咱们黄家全无干系……”
吴氏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丈夫。
她竟不知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那副柔顺的羊皮面具下竟有着如此冷心冷血的一张面孔。
她红着眼,呜咽一声,回过头来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到面色铁青的老太太跟前儿,伏在老太太脚下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儿媳在这个家几十年,为老爷诞下两儿一女,打理内外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老爷他早就在外头跟那外头的娼妓勾搭在一起,早等着寻了儿媳的错处,将儿媳一纸休书扫地出门,好给那不要脸的娼妇腾位置。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您可千万别让那小贱人得逞。若她真进了这个门,咱们黄家就算是完了。”
老太太阴沉着脸,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着实是被这两口子气得有些狠了。
“你这胡搅蛮缠的婆娘再敢浑说,我索性今日便结果了你。”
黄仁德抬起一脚踹在了吴氏肋下,直将吴氏踹得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谁知他还不满意,抽出腰间的革带还要去打。
饶是平常再凶悍的女人,遇上发了狂的男人也是招架不住。
吴氏捂着一阵一阵抽痛的腹部,连滚带爬地躲到黄老太太身后。
“大爷疯了,母亲救我,救我!”
岂料那黄家大爷竟似得了失心疯一般,不管不顾地甩着革带朝吴氏身上招呼,吴氏东躲西藏,那革带竟险些甩到老太太脸上。
“住手!你这个孽障!你……你们果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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