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仇了。”她喃喃。
“阿雪,正好你回来了,娘有事同你说,你可还记得有个林郎君,他啊……”听见动静的焦红杏进女儿房间,想告诉她有人来提亲了,但不想看见女儿双目通红,像是要哭的模样。
“阿雪,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来,同娘说说。”
“没有的事,谁会欺负我,就是黄昏时的小飞虫太多都飞进我眼睛里了。”像是为了确凿说辞,她还伸手去揉,越揉眼睛越红,还淌下两行清泪。
“行了,看你眼睛红,嘴巴怎么也像是被叮肿了似的,快点去洗把脸。”
阿雪做贼心虚的摸了摸唇,赶忙舀凉水洗把脸,总算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了,否则一张脸又热又红,定会被焦红杏看出来问题。
晚上时候,卢大富做了点小菜,他喜欢喝酒,每天晚上都会来上一碗。都是不值钱的烧刀子酒,烈且辣,每次卢大富喝完都要嘶哈一声,夹上一筷子自己做的小菜,像是能忘却烦恼似的。
卢石头离家出走之后,卢大富每晚会喝两碗,喝完倒头就睡,翌日起来继续闷不出声的干活。阿雪知道他心里难受,这是他麻痹自己的方式。
“爹,我陪你喝。”阿雪给自己倒了半碗。
焦红杏要阻止,卢大富抬手示意她莫要说话。他们姐弟俩感情好,阿雪肯定是担心石头难受了。
卢大富道:“先吃口饭垫垫肚子,对,再夹口菜。”
阿雪照做,咽下去之后,她双手捧着酒碗,神情坚毅,仰起头直接往嘴里灌。哪里想到这酒入口之后辣的人难受,咳嗽的阿雪赶忙放下碗,扶着桌子弯腰大口咳。
“你这孩子,慢点喝啊,你没看爹都是一口一口喝的。”卢大富拍女儿的后背给她顺气,过了片刻阿雪总算不咳了,开始小口喝。
但这东西当真不好喝,入口后从喉咙开始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路烧到肚子里。
“爹,好辣。”
说完砰的一声,直接醉倒在桌上。
卢大富哈哈大笑,焦红杏难得使了脾气打他胳膊,“愣着干什么,赶紧背孩子进屋。”
一夜无梦。
翌日阿雪醒来天色还早,她伸了个懒腰,昨日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
“真是无债一身轻啊。”
和谢临安说清楚,阿雪便也不用再演戏骗人了,他们之间两清。
洗漱换衣,阿雪踩着星光往铺子走去,街道两边有燃了一夜的灯笼,照亮阿雪的必经之路。
她这边刚打开铺子的门锁,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过头,便见十几个捕头整整齐齐的围着她。
像是一群猎手要捕猎。
第56章 第56章
百姓怕官,阿雪自然也是怕的。
天色昏暗,围拢她的捕快们各个面无表情,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要被他们抓走。
正当阿雪要说话时候,人群里走出那个被她抛弃的郎君。
昨日她挑三拣四的说些他的毛病,他没追出来,阿雪想的是俩人之间一笔勾销算了。此刻他面色沉沉的模样,难道是要秋后算账吗?
谢临安上前一步,阿雪便后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阿雪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他墨色衣角声如蚊讷。“我昨日应该说清楚了吧?”
“说什么?”他欺身过来,似笑非笑道:“随随便便说几句便要分开?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阿雪听的心惊,什么意思?他不想分开?这可不行,阿雪觉得他们两清了,便不想有牵扯,此刻心焦之下,她甚至忘了昨天心里酸痛的感觉,直言直语道:“说了桥归桥路归路,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谢临安扬了扬眉梢,“你看着我说。”
阿雪不敢。
“反正、反正就是这样了,不知道你派人围我的铺子是什么意思,我犯了什么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阿雪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此越说越理直气壮。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一声轻嗤。
“玩弄人心,始乱终弃——娘子当真好手段。”他说话声音和往常有很大区别,明明是温润如玉的郎君,平日里说话慢条斯理让人觉得悦耳,但这么会阿雪却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那个温柔的谢家郎君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阿雪情急之下连忙道:“四郎,我们缘分已尽。”
“四郎……”谢临安念着这两个字,眼神越发犀利,动作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看好了,我是谢家大郎。”
脑子嗡的一声,阿雪没反应过来。
大郎?什么大郎?谢临安明明是被寻回去的四郎啊。
小娘子脸色煞白眼神呆滞。
是了,怪不得他们长的像。
怪不得她一直没听他亲口承认过他就是四郎,更荒谬的是,她光看长相和手上的痣,便将对方错认为未婚夫,甚至对他百般撩拨,最后将人狠狠抛弃。
原来被她玩弄的自始至终都是谢家大郎,那个传闻中的天之骄子,她未婚夫的阿兄。
“错了,都错了。”她眼神呆滞直楞楞的看着虚空。
谢临安转过她的脸,让其直视自己,察觉出她的分心,他手指收拢,娇嫩凝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指痕,他掐着她的下巴。
“你说我该不该叫人围你铺子?”
认识谢临安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年轻的郎君明明唇角含笑,可眼神里一片漠然。
阿雪脑子如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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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你把我抓进牢房吧,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互不相欠。”
谢临安看着小娘子漂亮的嘴唇。
如花蜜般甜却吐出冰冷的话。
谢临安扯起唇角笑了笑,松开手,像是嫌弃似的抽出帕子擦拭方才与阿雪碰触过的手指。
身后拎着东西的松石犹豫不决,要不要上前啊?准备的礼物要不要给卢娘子?他觑了一眼自家郎君的脸色,决定按兵不动。
谢临安擦拭干净后,像是嫌弃一般,随手将帕子扔在了地上,声音冰冷道:“抓人。”
一声令下,这些捕快们当即迅速靠拢过来,阿雪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场面,无助的靠在那,眼睛变得湿漉漉。
进牢房就进吧,反正说来说去,是她欠他的。可阿雪鼻子红彤彤的,眼睛有点发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一股酸涩的感觉,好像刘二丫家卖的酸梅粉洒在了心口上。
就在她以为要被他们抓走的时候,王捕头推开阿雪。“卢娘子莫要打扰我们办公事。”
然后阿雪就看见他们从她铺子杂物间里揪出来一个人,还是一个眼熟之人。对方皮肤黝黑形容憔悴,直接被王捕头捂了嘴带走,等阿雪反应过来时,那些人如潮水般很快褪去,就连谢临安也不见踪影了。
……
阿雪恍恍惚惚,周碧玉都发现不对劲了。
“阿雪,你没放水。”
两只手在大盆里揉了半响,结果一滴水没有,白揉。
阿雪不好意思的笑笑。“忘了。”
阿雪的面食卖的好当然是因为食材好东西美味,比如和面用的就是凉开水,这样蒸的面食更加暄软。
她拿起一旁的葫芦瓢便要往盆里倒,周碧玉赶忙过来拦住。“哎哎,我的好阿雪,这是热水啊。”
倒下去手非得烫熟了不可。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来吧,你坐一边休息。”
周碧玉做事干活认真,阿雪也乐得教她,因此基本功都会了,和面不成问题。阿雪点头,去水盆里净了手,坐在一边帮忙烧火。
火焰跳动,阿雪愣愣的盯着,又想起晨间的谢临安了。
都怪她做事莽撞,光看面相觉得和小时候长的像,又听说出自京城侯府,便误会他是未婚夫,酿成如此错事。
想必,他恨极了自己吧。
“阿雪,阿雪?”周碧玉叫了她好几声,“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喝点水?”
“碧玉姐,我没事,”阿雪随手扔了木柴进灶膛,“你说,一个人做错事,该怎么补救?”
周碧玉年长阿雪几岁,又经历过不少风雨,因此在她看来,阿雪烦恼的事情大概就是一些小事情。
“道歉,尽力去弥补。”周碧玉给出自己的见解,“不管对方接不接受,尽管去做,起码你心里好受一些。”
“是吗?”阿雪喃喃,还是有点迷茫。
她误将外人当作前未婚夫报复了,该怎么补救?
脑子混乱,一上午都心神不定。晌午时候客人多忙碌起来,阿雪还装错了包子,对方要全素馅,阿雪混了一个肉馅。肉馅比素馅卖的贵,按理来说是买家得了便宜,但谁料今日是十五,正是吃斋念佛的日子,那人恰好信佛,回到家后咬了一口发现是肉馅,直接闹到阿雪的铺子。
阿雪连忙道歉说返还他卖包子的钱,但客人不依不饶。“那是对佛祖对神明的亵渎!你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吗?”
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那人摆明了就想多要钱,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周碧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劝阿雪给钱算了。刚碰到阿雪的胳膊,便见她垂着眸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人家卢娘子都把钱赔给你了,还道了歉,瞧瞧,非得欺负一个小娘子,都给人欺负哭了。”
附近和阿雪交好的人仗义执言,说话的便是卖饮子的刘二丫。“再说,说不定是你自己心不诚,肉馅那么香,怎么可能吃不出来?而且卢娘子家的肉馅是麦穗褶,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我说,你莫不是故意过来讹钱的吧?”
人性就是这样复杂,之前一直对阿雪指指点点小声蛐蛐,现在见她被欺负,也会挺身而出帮忙说话。
四周邻里你一嘴我一言,那人见吵不过,索性拿着钱跑了,不过临走前放话这件事还没完。
阿雪压根就没听见,捂着脸站在铺子门口哭。
周碧玉急死了。“阿雪,你怎么了和我说,是肚子疼还是哪里难受?走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没事。”阿雪哭了一会,心中的憋闷散去,抹了把脸道埋头继续干活。
她不说,周碧玉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时刻留意阿雪的动静。小娘子默不作声的干活,如果不是眼圈还红着,仿若方才哭的人不是她。
才十几岁的年纪,哭的梨花带雨,周碧玉心软的一塌糊涂,打算一会客人少了问问情况,好好开解她。
“客人,您需要什么?”
这时候有个面容清秀的郎君上门,穿着打扮不俗,周碧玉望过去,还隐隐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我想同卢娘子说几句话。”
听见自己名字,阿雪抬头,看清楚那人的脸后,阿雪愣住。
“多年不见,莫不是忘了我?”那人走了进来,挺直腰板步伐稳健,笑着站在阿雪面前。
他背对着光亮,阿雪恍惚之间,以为是谢临安来了。
但对方比谢临安矮了半头,即使风度气质有三分像,也绝对不是谢临安。离得近了,阿雪能看清对方的长相,暗叹道,怪不得我认错,果然是像的。
只不过多年不见,这人眉眼没有小时候那般精致了,对比谢临安更是差上不少,俩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抵就是身上的墨色长袍。
阿雪打量他的时候,谢康安也在打量阿雪。
之前远远的看过几次,知道她如今出落的越发貌美,可靠近了之后才知道岂止是好看,简直是天生尤物。
眼圈泛红,额上贴着打湿的碎发,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谢康安愣了愣,心底生出一股懊悔。
早知道就不让他娘退婚,索性抬回家,当个暖床的也成。
“是你啊。”阿雪瞪着他。
谢康安觉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好像厌烦他?为什么?
第57章 第57章
都知道谢临安和阿雪起了嫌隙,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哪怕是松石,也一问三不知。
“作为贴身侍候之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赵友成发现谢临安不太对劲,虽然还是玉面郎君风度翩翩的模样,但显然脸色阴沉,靠近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询问松石,得知是和卢娘子有关,但具体为何,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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