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眼!!!
这人是谁?屹立三十年不倒的皇商,他只言片语就砍了俩?
今日胡黄两家亦有来人。
胡家是个不认得的旁支,黄家打发来的自然是黄五。
闻言黄五只垂首默不作声,那胡家小子猖狂,暴怒而起,“你以为你谁啊?敢动我胡家,知不知道年前神宗才亲自召见我叔父……”
一声“臣领旨!”蓦然打断他叫嚣。
只见苏训冷声跪下,恭敬领旨。
这一幕看呆众人。
诸人慢三拍猛然惊悟,这侍卫竟是传言中快要死了的太子!
一时间全场匍匐,山呼“参见太子殿下”。
宁云负手,安然受了这参差朝拜。
他确实差点死了。
一句“平身”,虚浮的尾音就听得出他大病初愈的羸弱。
胡家那旁支,哪里见过这世面?
犹如一直被卡住脖子的公鸡,瞪大眼睛,抖如筛糠,大张的嘴巴都不知道如何闭上。
“原来这就是胡氏。”宁云斜睨他一眼,“这等打着父皇名义狐假虎威的东西,拉出去发配了吧,想来他尸位素餐,不曾见过边疆将士辛苦,便送去与苏将军挖战壕吧。”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传言苏青青因不满嫡子娶了个鞑子离家出走,真相竟是她早已披甲上阵?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听有苏将军戍边,众人心中因战事而起的惶惑登时就淡去几分。
“若是胡氏肯为他多费些钱财,苏将军也可酌情通融,叫他挖得轻省些。”
宁云将众人神色看尽,半开玩笑与顾准道,“满朝文武,孤唯独允苏将军徇私枉法。”
官仓告急,军仓也一样。
他这是允诺苏青青,将在外事急从权,粮草告急,必要时讹一讹人、宰一宰羊,他自会睁只眼闭只眼。
这话也一锤定音,传递了一个讯号。
众人了悟,顾氏这次,是真真真复起了。
宁云南都现身,不过寥寥几语,雷厉风行又刚柔并济,赏罚分明的处置叫所有人打心里信服。
搞完胡家,他又将目光落在黄五身上。
顾劳斯狂捏一把冷汗,不由疯狂给他爹递眼色。
黄五却抢先动作,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拜礼,“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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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人有话要说。”
宁云饶有兴趣看他,“哦?若是告饶,大可不必。”
黄五定了定心,“黄家能有今天,离不开陛下扶持,也离不开百姓信任,所以黄家愿意奉出所有资财,助大宁度过难关。”
宁云笑了,“你倒是机敏。且起身吧,孤要不了你全部家当,便拿出个八成,换你黄家荣宠吧。只是皇商,你须得凭本事再挣了。”
黄五垂首跪谢。
旁人瞧不见处,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丢了皇商名号,失了偌大家业,搞垮黄家,比他想得还要容易。
谢大人替他选的这艘快船,果然应当死死扒住,绝不上岸。
最后的最后,婚礼的终章,自然是宴宾。
橘色夕阳将天空染成瑰丽云锦,屋檐大红的灯笼、高堂手臂粗的红烛将暮色浸透,昏礼终是显出了它原本应有的喜色。
顾准叫迎亲队伍重新将那绵延红妆抬回长街,一字摆开。
“今日长子大婚,本应从简,为与民同乐,老夫特意为大家备下喜礼,见者有份,不知大家可愿同喜?”
家仆们应声掀开红绸,足足千担妆奁,里头装的竟都是白花花的新米。
原来十里长街,并非显富。
人群排队领米,不少老人偷偷抹去眼角的泪。
真好,顾大人依然还是当年那个顾大人。
可惜云师已故,云门不再。
从前散米赈灾的偌大师门,如今只剩一人踽踽独行。
哦,也不是。
瞧着顾大人身边围着的一群年轻后生,画面又好似回到当年。
第112章 第 112 章
大婚局尘埃落定, 皆大欢喜。
顾慎如愿以偿娶到意中人,大丫头终成家属。
顾恪君子报仇半年不晚,一举捏死数个胆敢欺负他糯叽叽弟弟的宵小。
顾大人赈了灾, 成功迈出复仇第一步。
秦大人也等到属于他的正义。
黄五削得父兄只剩一层皮, 还为自己博了个好名声。
明孝太子就更赚了。
重病两年头一次复出, 不仅捡了现成的大便宜, 解决了南直隶粮患, 还破了一桩通敌谋逆案,为下一步巡视江南水患攒足了威望和口碑。
明孝卫也第一次向世人露出了他不逊于锦衣卫的獠牙。
谋逆案牵扯甚广,一个萝卜带出一堆泥, 不过半月功夫, 一应从犯统统缉拿归案, 粮漕系统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至于京师, 神宗与太后又会撕得如何风生水起,也不难想象。
可这些都不能令顾劳斯开心起来。
顾宅东厢, 临时收捡出来的卧房很是素净。
小公子的屋子,这还是头一次没见着花里胡哨的奢侈用品。
顾悄盘膝坐在床上,瞪着琉璃递上来的请帖, 苦着脸扯谎,“称病,不去!”
琉璃好奇,“爷您不是一向与张公子交好吗?”
张公子便是婚礼上前前前任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小孙子。
与原身一样,是个名声在外的纨绔公子哥儿。
原身身体差, 平日里二人神交居多,不时往来几封书信探讨吃喝玩乐心得, 或者张公子带着奇珍异玩,偶尔搭李玉或其他行商的顺风船, 亲自到休宁会友。
“谁跟那个现世宝玩得好?”顾悄一搜原身记忆,脑壳子就突突地疼。
张公子跟他哪是交好?纯粹就是来攀比的!张庆有个坏毛病,就是什么都要逞第一,每每得了难得之物,必要把各处世家公子都比一圈,好为自己摘个天下第一的招牌。
这次怕不是又得了什么,急着显摆。
原本顾悄去一趟也没什么,就当去上一堂纨绔进修课,可坏的是,自从太子宁云到了应天府,他一举一动就被盯上了。
可怜小顾八辈儿贫农,就因顾爹的连环套,突然杀出两门皇亲国戚。
太子毒发至今,他这个同样被药的高宗“嫡孙”,差不多也被扒得只剩个底裤了。
神宗对他,态度不明。倒是太子,十分热心。
宁云不仅放着南直隶老宁家旧皇城不住,非得就近租个宅子跟顾氏毗邻而居,还屡屡拖着走三步都喘的虚弱身体,隔三差五硬要同顾劳斯制造个偶遇。
这不今早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不知第几次“巧遇”的太子。
顾劳斯脸上愁云,几乎立即要转特大暴雨。
宁云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还是套着那身明孝卫的皮,无视顾劳斯痛苦表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好巧,琰之弟弟也出门?”
妈耶,弟弟?
你敢叫,我敢答应吗?
这可是欺君,掉脑袋的好吗?
顾劳斯恨不得掉头回家拉铁栅。
奈何只能想想。
他僵硬扯出一个讪笑,“太子殿下抬爱,小人可当不得,还请太子直呼小人姓名。”
太子眸光温柔,十分坦然绕开这个话题。
这次,他不再是简单叫弟弟,又另玩出新花样。
“琰之你就是太见外了。孤身边多是北人,初到江南正缺个熟悉情况的地导,听闻琰之弟弟博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江南各处物产人情、方土异同,不知孤此次南巡,是否有幸邀琰之弟弟一路相伴、替孤分忧?”
听闻?听谁说的?苏训吗?
分忧?他一个十六岁小破孩能分什么忧?
太子果然就是前来探他虚实的!
顾劳斯一脸的一言难尽。
如果知道各个州府什么最好吃、知道鱼虫花鸟哪里出的最精贵,这些也叫博学,那他倒也算得上。
于是,他望着太子欲言又止,“殿下,小人平生最会吃喝玩乐,您带着我南巡,难不成是想……?”
“咳咳咳。”太子身边近侍听得眼皮直跳。
太子一番示好抬爱的话,落到这小子嘴里怎么阴阳怪气?
他勤政爱民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是那种耽溺玩乐享受的主儿?
今年收成不好,水患又再露端倪,太子自请南下不过是凭着一腔拳拳之心,好镇守一线,稳定民心,防止江淮生乱而已。
大宁建朝也不过七十余年。
从前朝满目疮痍的乱局中求得一时安稳,可天灾人祸连年,时局亦不安稳。
因水患爆发的民乱,大大小小不知凡几。
最厉害的一次,便是大历九年,淮河大水,中下游多处溃堤,数十城百姓流离失所,揭竿而起。
彼时顾准为避苏青青,自请外放,刚好就倒霉催分到了洪水中心凤阳府干市委.书记。
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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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邪门,黄河、淮河、长江轮番遭灾,朝廷根本来不及彻底治理。
头一年黄河夺淮,滚滚黄沙混着河水如天洪泻入,皖北、苏北几乎成一片汪洋。
洪水退去,神宗征集十万河工,还没来得及清竣淮河下游淤积的黄沙,第二年六月底,凤阳府城疾风骤雨三昼夜,平地又再成泽国。
幸存的老百姓不堪重负,带着滞留的数万河工,一起反了,差点掀翻了南直隶。
可怜顾准一介文臣,同僚闻风弃城逃命时,他自愧经验不足,没有提前预判灾情、及时转移府民,难辞其咎,选择留下企图用一腔诚意化解民乱,结果被起义军抓住,首领江叔业将他吊在凤阳府城头,准备当众扒皮祭慰城中淹死的十几万民众。
是苏青青单枪匹马杀入叛军中,将顾准抢了回去。
后来,幸得云鹤多方奔波,将江淮各地州府官员聚在一起,又是赈米又是救灾,还带着顾准再次单枪匹马亲赴李江营中招安,最终平息了这场天灾。
顾准此生只感激两个人。
苏青青救他性命,云鹤救赎他魂灵。
正是吃了这次教训,神宗自此十分重视治水。
这些年不仅重金兴修水利,还用尽办法防患未然。
划定泄洪区,便是工部权衡再三提出的办法。
这次长江中游湖南、江西等地大水才起,朝廷八百里加急就令安庆府、池州府等地泄洪区域即刻迁民,随时准备破堤以备泄洪。
宁云这番,就是为了此事南下。
这事不好做,但做好了亦是功绩,是太子登基足够硬气的政治资本。
用顾老大人的话说,“神宗这是想开了。与其用尽手段硬推他上位,不如使个巧劲扶上一程,叫他众望所归、万民拥戴,如此管它什么太.祖高宗,谁也别想将他皇位夺走。”
顾劳斯深以为然。
于是,更坚定了他装痴扮傻退出决赛圈的决心。
他不遗余力说完蠢话,目光灼灼就等着太子露出鄙夷神色。
谁料太子只摸摸下巴,夸夸道,“琰之果然聪慧!这倒是个绝佳妙计,孤只要借你之名,就可轻易探出各处官员品行如何,是否清廉。”
顾劳斯一哽。
这太子果然不安好心!打着我名号得罪人,稳赚不亏,你们老宁家真好算计!
顾劳斯恨得牙痒痒,正想推拒,却见一个侍卫一脸便秘状来禀。
“殿下,泰王他又闹起来了。”
说起泰王这第二门皇亲,就一个字,绝。
虽说他成功倒戈,也算迷途知返戴罪有功,可神宗老脸丢光,不仅不买他的账,还颇有些磨刀霍霍的意思。
最后还是大侄子疼他,大手一挥,以先解毒保命再交宗人府问罪为由,暂且保下他。
可高级号子泰王住着嫌不舒坦,天天胸闷气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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