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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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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漠不关心罢了。

    沟渠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逐星辰。

    玉奴深深看了眼众星捧月的顾悄,最终自惭形秽地垂下眼。

    是啊,低贱如他,也只适合在泥泞里窒息。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陆鲲不动声色将沈宽揩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他叹了口气,起身硬挤到沈宽和玉奴中间。

    “兄弟,你学问好,左右现在无事,不如与我说说功课?”???

    这话一出,敌方友方多少都有些破防。

    沈宽在美人腰臀揉捏的手一僵。

    精虫上脑之际,功课二字差点叫他直接萎了。

    不是,兄弟,你非得在这时候煞风景是吗?

    关键,陆鲲还真掏出一本《乡试长线备考班精华》。

    他点着其中一处笔记,眼神十分求知若渴。

    叫沈宽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青年所指之处,正是《论语·子罕篇》其中一段。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

    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这还不简单?!

    换成大白话,就是达巷这个地方有人说,孔子伟大,学问广博。

    可惜没什么一技之长叫他一夜爆火,成为顶流。

    孔子听后对弟子们说:(没有专长)那我该专攻哪一项呢?

    是驾车呢,还是射箭呢?算了我还是驾车吧!

    御:驾车。射:射箭。

    都是君子六艺。

    古人认为,为人仆御,是六艺之卑者。

    孔子专挑最下等的活儿干,自侃要去给人当司机,不过自谦而已。

    虽闻人誉己,承之以谦,这便是孔子所执之道。

    以上,沈宽可谓倒背如流。

    他钻营四书十几年,区区解义简直是手到擒来,讲起来不由掺进了十二分的卖弄。

    只是当他唾沫横飞上完课,学生却一点也不买账。

    陆鲲不甚走心地摆了摆手,扬了扬手里秘籍,“这些书里都写了,我识字,可以自己看。”

    沈宽一哽。

    他不信他如此博学,竟比不过一本死物,“那这书肯定不会讲乡试该如何破题!”

    陆鲲摊手,“书中倒也粗浅列了几例。”

    他念得十分仔细。

    “第一种解法,从执字切入,执御执射,可推衍执道之道。

    所以可得:道无成体,德无成名。故知道者,虽极天下之博而不敢自有其道,故而夫子博学无所成名,是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也。

    第二种解法,从博字切入,究竟是多而博?还是渊而博?

    由此可得:夫圣人之学,何事于博哉?盖泛滥而不精于一,诚学者大病。

    第三种解法,从御射之尊卑切入。

    此乃剑走偏锋之法,遇座师标新立异,可一搏之。

    敷衍开来,便是:人之为学,往往驰心高妙,而有不屑卑近之过。六艺莫粗于射御,而御较射又粗,学无精粗,而必由粗者始。”

    你管这叫粗浅?

    一通听下来,沈宽不由怀疑人生。

    县学里,代课的方灼芝都不一定讲得出这么多解法。

    他就更望尘莫及了。

    虽说他人品不咋地,但学问尚可,自然也懂行识货。

    “陆伯鱼,这书你哪里得来的?莫不是监学哪位高师之作?”

    陆鲲答得甚至不好意思。

    “就是不惑楼冲会员送的。”

    “至于高师,”他瞧了眼顾悄,“喏,高师就在你斜前方坐着。”

    沈宽登时脸绿了。

    他可没忘,县学里他是怎么在同窗跟前,将不惑楼数落得一文不值的。

    这下不啻于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脸也疼,心更疼TAT。

    大约是觉得戏弄沈宽挺有意思,陆鲲一脸无辜相。

    “这不要钱的赠本,到了沈兄这,竟成了国子监名儒大作?珍珠鱼目,看样子沈兄世面还是见得少了……日后乡试,到了金陵兄弟我定要带你长长见识。”

    “要不要钱,你心里没数吗?”

    朱庭樟忍不住吐槽。

    他都充到黄金了,也没拿到赠本。

    要不是靠抱大腿混了个内部特权,只怕秋闱发榜,他也不一定蹲得到限量名额。

    沈宽这会也反应过来,他被涮了。

    陆鲲找他补课是假,借机寻衅替玉奴解围才是真。

    他阴狠地瞪了眼玉奴,压下火气,“陆少爷,学问上你既有门路,何必又来明知故问!”

    “沈兄莫要误会。”陆鲲忙收起书,“我的问题,这书里还真没有。”

    “还请沈兄赐教,这达巷党是个什么地方?”???

    沈宽缓缓打出一排问号。

    顾悄一个没忍住,听笑了。

    这就好比行测题干问——

    小王说:“今年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现在的年龄刚好是我出生年份的四个数字之和。”请问小王是哪年出生的?

    结果考生不研究数字关系,反倒啃着笔琢磨小王是谁?

    一股名为“无力”的情绪叫沈宽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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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20-130(第9/20页)

    他低声咆哮道,“陆伯鱼,难不成你还想寻访当事人,见面细聊?”

    陆鲲好像没听出他的反话,“那也不是。

    我就是想,这达巷党人敢说孔圣‘无所成名’,想必自己应当很有名才对。沈兄博学,这等名人定然知道是何地何人。”

    “只是……”他缓缓划出重点。

    “瞧沈兄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难道沈兄也不知道?”

    沈宽他差点掀船。

    周制以五百户为一党,二十五党为一乡。

    两千年过去了,鬼知道党在哪,人又是谁。

    又有谁特么这般无聊,关心书里出现的路人甲是谁啊啊啊啊!

    陆鲲这问题,角度清奇,想法刁钻。

    不止问倒了当事人沈宽,连围观的汪惊蛰、朱庭樟也都一脸蒙圈。

    汪惊蛰嘴快,“你们读书人,都这样读书吗?”

    小猪拐拐他表哥,“嘿,子初,我打赌这题你一定也不会!”

    原以为顾影朝不会理他,哪知学霸突然幽幽一句,“若是我会,输了你自己睡?”

    朱庭樟十分警觉,默默挪开些,“咱们现在是秀才,赌博违法。”

    顾影朝:……

    几人声音不小,沈宽全听进了耳中。

    这题他若是知道,就应了汪惊蛰的话。

    好似他同陆鲲一般愚蠢,读个入门书都抓不到重点。

    他若是不知道,与顾影朝的轻描淡写比起来,又显得十分无知。

    好似这个问题压根不须问,应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如此左想右想,愈发左右为难。

    十分煎熬之下,总算是歇了那点风月心思。

    顾劳斯吃瓜吃得甚是欢乐。

    他这破烂身体,晕马车,自然也晕船。

    好在这一出大戏叫他分神,总算正经坐着熬到船靠岸。

    方白鹿见他满眼兴味,有意与他闲话,“所以琰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当然当瓜看!

    顾劳斯轻易又将球踢了回去,“听闻方公子博学,应当有解,愿闻其详。”

    方白鹿倒是真有几下子。

    他旁征博引,又是引史记·孔子世家,又是借董仲舒、颜师古等大儒文章,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党人,就是“七岁而为孔子师”的项橐。

    这人不仅是出了名的神童,还有个十分有面的后代——楚霸王项羽。

    说完,方白鹿便含笑望向顾悄。

    眼中是势必要同顾劳斯看星星、看月亮、谈文学、谈恋爱,顺便一起考个公上岸的期许。

    谁知一直沉默不语的玉奴,突然弱弱补充一句。

    “三字经中便有‘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句,可为印证。

    又有兖州某县志,云达巷在其地。

    孔子不惑之年出任中都宰,时常往返于中都、曲阜之间,兖州为必经之地。

    而项橐,史书亦载,为莒国神童。

    兖州为古称,春秋即为莒。亦可印证。”

    少年声音细弱,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他全然不知一番考据给这群读书人带来多大震撼,只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热切地望着方白鹿。

    第125章 第 125 章

    方白鹿皱了皱眉, 只觉一丝厌烦。

    连朱子都说“达巷,党名,其人姓名不传”, 这题本无辩解的必要。

    他开口亦不是为学问, 只是想哄身边人说话。

    故而玉奴抢戏, 就显得十分没眼色。

    倒是有一个声音看不过去, 出言讥讽道, “你又何必巴巴地对牛弹琴?”

    说话人样貌张扬,哪怕做素净打扮,也难掩一身风尘。

    不是春风楼随风楼主, 又是谁?

    显然, 他与玉奴, 还是旧识。

    胡十三紧跟在他身后, 似是拿这个弟弟也没有法子,只一脸无奈赔笑。

    察觉到顾悄眼神, 胡十三一拱手。

    “顾三公子安。”似是知他疑惑,胡十三解释道,“今年水大, 下游徽商大都自发出力,协助官府运送粮食物资,以助各地渡灾,胡家刚好被派在这一带。”

    刚好?

    顾劳斯:好好好,你敢骗, 我就敢信。

    “见过知州公子。”他又向方白鹿一拜。

    “方才小人在上头调运,不曾留意公子登船, 多有怠慢。我这弟弟,一贯口无遮拦……”

    “无碍。”方白鹿纵然不喜随风, 也不会自降身价与他计较。

    只可怜陆鲲,看到随风后,立马魂不守舍起来。

    甚至连爱屋及乌护着的玉奴,也抛到一边。

    他对玉奴无意。

    不过因为玉奴同他意中人相类,所以才多一些照顾。

    他几次想要张口,几次都被打断。

    直到船只抵岸的喧嚣声起,他不得不悻悻退守一边。

    船的终点,正在安庆府府治怀宁县。

    洪水几乎快要漫过临江城镇的江堤堤顶。

    临时开辟的码头亦十分简陋,只在城防堤坝上伸出几条简陋栈板。

    仓内百姓小心翼翼上岸后,便有役卒进仓卸货。

    一箱箱泛着草木清香的新米,被抬进城门。

    城内外无数灾民,瞧见新米,如同等到定海神针。

    人海中发酵的暗涌,再次缓缓蛰伏下去。

    整个府治,重归宁静。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胡十三一边引路,一边与顾悄简单交代城中情况。

    “七天前,最大的洪峰刚过。

    府内各县民堤接连破了十三道,数十万亩圩田一夜汇成汪洋,安庆府这才以一府之力,吃下三分之二的洪水。”

    胡十三顿了顿,“汛前,明孝太子颁布了系列法令,允诺泄洪灾民所有食宿皆由府县兜底,并灾后重建诸多事宜,这才令几万人甘愿撤离,腾出家园以供泄洪。

    乡民暂时都安置在各县城难民营里。

    村庄被淹没,一年收成付诸东流,家人流离失所,他们甚至听不懂治水之道,只知道明孝太子要他们搬,他们便搬。

    金陵之后,明孝在南方声誉可谓空前。”

    顾悄听懂了其中的提醒之意。

    明孝声誉越高,那么皇后党塔防就越厚,于顾家来说,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呵,咱们南直隶,倒是有两块地方,天生来的不讨喜。”

    听到这,随风似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一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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