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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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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好好再打,竟是直接杖毙。

    柳巍倒是见怪不怪。

    这就是强权社会。

    人在强权跟前不过蝼蚁,何况还是个本就犯下死罪的人。

    奔着看戏来的顾劳斯,终是不忍地撇开眼。

    因着顾命大臣这个滤镜,顾劳斯一直主观认为,谢家大家长必定与他老父一样,是位胸怀仁善、忍辱负重的碟中谍,他是真没想到,谢家竟完全是另一个风格。

    这么血腥残暴,与神宗不分伯仲。

    难怪他老爹打死不信,谢与顾,能共奉一主。

    老谢隐晦地瞟了眼准儿媳,暗道坏了,他都悠着许多了,还是把人吓着了。

    真是罪过罪过。

    希望谢昭那混账回来不要提刀找他算账。

    他轻咳一声,“老夫其实是个讲道理的人。

    下一个,好好说,咱们争取坦白从宽。就算通了关节、行了方便,影响不大又认错态度良好,严重也就罢个官而已嘛,何必拿命来拼呢不是?”

    下一个倒霉蛋,是受卷官。

    有了拼死抵赖,真拼死了的前例,他几乎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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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亦数外帘官,自然知道场中哪些人缺考。

    第一场结束后还同监考深扒过,两名彩票榜上的热门人物为何齐齐交白卷。

    誊抄后的朱卷送到他这里,虽看不见姓名,但登记簿上空白卷仅一人。

    他一看就知道,空卷份数大约是出错了。

    但若是就此上报,牵连问责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一个不好,砍掉几个,这些人定会将账都算在他头上。

    职场潜规则,缺心眼才做这个正义使者啊!

    于是,秉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他也佯装无事发生,将卷子送进了内帘。

    他想,哪那么巧呢,错有错招,就叫这错卷碰上了。

    嘿,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誊卷官。

    墨卷到他这里时,明明白白错了数。

    方白鹿缺三场、顾悄缺一场。

    可他收到的空白卷只三份,系一人名下,当是方白鹿无疑;而顾悄那份缺头场的卷子,不知怎地竟补足了缺场,与二三场卷子,笔迹还全然不同。

    抽调来负责具体誊抄工作的小秀才,哆哆嗦嗦举着这卷子问他。

    “伍大人,这可咋整呐?”

    大人心道,我这要嚷嚷出去,不就卖了前头好几关的战友?

    算了算了,肥着胆昧下吧。

    不止昧下,他还忽悠人小秀才。

    “听闻徽州府院试时,就有学生极擅书法,左右开工,惊煞众人,区区笔记不同,有甚么稀奇?没的大惊小怪!”

    秀才苦着一张怀疑脸,战战兢兢抄了。

    “伍知县,你当真这么以为?”谢太傅不咸不淡问道。

    这时候,他不敢忽悠了,忙跪伏在地,老实交代。

    “卷子弥封,下官亦分不清谁是谁。”

    “但院试下官有幸也曾入帘,见过这位顾姓考生的神奇之处,只对号入坐,以为字迹不一必是他又刻意炫技……而三场俱白的,恰好对上方白鹿。”

    早年炫的技,这时候还要填坑,顾劳斯真心实意忏悔了三秒。

    “至于无中生有的一卷,鉴于前事,下官以为……以为顾悄是为……是为闱彩所作障眼,毕竟下官也不曾亲眼目睹他第一场不着一字……或是以讹传讹也未可知……”

    “但黄榜一出,罪臣就知道,阴差阳错下,我已犯下弥天大错!

    可罪臣与方白鹿、刘兆、沈宽几人,当真素无往来,绝无照拂方便之意!”

    他边说边磕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

    如有妄语,便如入院前焚香告天盟誓所言,叫罪臣难逃阴谴,五雷灌顶!”

    非常自觉的,连自称都从下官变成罪臣。

    这认错态度够良好了吧?

    再往前倒查,就是弥封官。

    他也认下了同样的罪行。

    但他信誓旦旦,坚称他并未违规换卷。

    送到他手里的卷子,确实是方白鹿本人的印卷,上面印卷官的大印做不得假。

    “下官兢兢业业,收一场卷子,便整理合订一场卷子。

    这事听着简单,但收掌试卷官送来的卷子,简直像个废纸堆子!考生卷子不按位次排序就算了,还总有几名考生卷子胡乱安插、夹杂一处,下官要给两千余卷细细整理,逐一编号……”

    如此,压力就给到收掌试卷官。

    这位简直要哭出来。

    他刚想大呼冤枉,可瞄到一旁沈宽的尸体,一句冤枉愣是喊不出口。

    情急之下,他嚎啕大哭。

    甚至还打起嗝,“下官……嗝,下官真的什么都没做,从方白鹿位次上收起的确实是白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大人叹息一声,好心提点。

    “好了,你确实没做什么,可就因为没做,才有失察之罪。”

    收掌试卷官愣愣地重复。

    “嗝,失……失察?”

    提调官王府丞提醒他,“方白鹿桌上,共计收了几张卷纸,你可曾盘对过?”

    “全场四个收卷人,从各处考生桌上,究竟收了几份卷子,有没有夹带代写的答卷,你可又曾细细校验过?”

    “下……下官不曾。”

    收掌试卷官委顿在地,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乡试考场,设收掌试卷官一人。

    但考场太大,他一个人可收不过来,于是循例由各片区监试官协助收卷。

    每个考生,卷纸总张量,草稿张数,以及正文张数,都有定额。

    收卷时要仔细校对,草稿、正文及空白纸要合辙对应。

    显然,监试官搭把手做额外工,自然也没耐心去细数。

    何况谁能想到,这个环节还能出事呢?

    审到这里,聪明些的已经大致明白了真相。

    第152章 第 152 章

    审完外帘, 谢太傅将慈爱的目光投向刘兆。

    这位广德州试、院试的双料案首,此刻已面无人色。

    他出身不好,无人造势, 才名远不如才学出众。

    但业内大都听过这名字。

    只因苏训苏提学在南直溜达一圈, 主试完各地, 唯对这位才华十分赏识。

    甚至不吝夸赞, 乡试他不做解元, 也必定是经魁。

    可惜这科监临,苏训缺席。

    刘兆怀璧其罪,终是迫于沈宽淫威, 失足断了前程。

    他同沈宽结识, 还要从方家说起。

    方徵言在广德任上时, 曾对刘兆颇为照顾。

    又因着他与方白鹿年纪相仿, 知州便令二人时常往来切磋学问。

    但他与方白鹿两地求学,交情并不亲厚。

    反倒是沈宽, 时常挟天子而令诸侯,打着方白鹿名义,令刘兆代笔不少文章。

    “乡试临考前, 沈宽匆忙找到我。

    说方白鹿遭人陷害,仍在昏迷,第一场恐无法作答,令我不论如何替他稳住第一场。”

    后头的事,他自知十分不光彩, 将头埋得更低。

    “学生饱读圣贤书,自知此举不可为, 也想婉拒。

    可……可他以学生前途要挟,说这次闱彩, 无数双眼睛盯着方公子,若是他不战而溃,必定遭人嘲笑,我若是见死不救,方家日后定不会放过我。

    学生惶惑之下,答应下来。

    沈宽怕我仓促答两份卷子,文章不成,便又将关节告知于我,说只要做好破题的“四个一”字,不论答得如何,名次都不会靠后。

    那日恰好,方公子进场也早,差卫还未全部到岗。

    我便趁机从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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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抽出几页卷纸。

    后来……后来我按约定答好方公子那份,已临近傍晚。

    潦草凑完自己的卷子,根本来不及推敲。临交卷时,我……我一时想差,放任自流,也将第二道破题改作关节……”

    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

    如果说替人做枪是迫不得已,那为了取中失去底线,他也怨不得旁人。

    “学生广德刘兆,本次乡试,有负圣人言教,罪不可恕。

    但学生以项上人头起誓,舞弊之举唯有一场,至于另两场卷子如何得来,学生真的不清楚。”

    既然刘兆不知,那后两场卷子自然记到顾劳斯头上。

    “顾家小子,你怎么说?”

    谢大人端着架子,点人点的多少有些气虚。

    众人登时投来火热视线,眼巴巴等着听故事。

    若不是场合不对,诸位大人甚至想自备花生瓜子矿泉水。

    如此八卦,叫小顾无语凝噎。

    原本沈宽通关节一事,他就是无妄之灾。

    卷子不仅无了,还长腿跑到方白鹿名下,实在晦气。

    他来得晚,并不知道还有前情。

    梁彬告他贿了主考、又贿主审。他同谢老大人当堂对质,已成今日份真正硬菜!

    气氛一时很是玄妙。

    偏偏堂上各位大佬又一脸高深莫测,连个基本提示也无。

    顾劳斯一整个莫名其妙。

    不知道要交代什么,他只好扯出泰王。

    “这……学生也有内情要禀。

    安庆府治水时,泰王殿下曾找到学生,乡试欲借学生身份进场。

    泰王说此乃陛下密旨,是以学生虽不明所以,也只得忍痛放弃这次机会。

    所以,除第一场学生进场刷了个脸,后头两场学生并未入场,卷子谁写的,又如何错订到方公子名下,学生一无所知。”

    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

    感情这位才是最大的关系户。

    关系远不止攀到区区尚书,更接上天线联通了神宗本宗。

    唯有梁彬彻底失了态,身形一晃几乎站不稳,脑子里囫囵话才编一半,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后知后觉,这场乡试是神仙斗法。

    如他这样的考生,不过是马前小卒,同沈宽一样,有也是送死的先锋。

    这会再品谢太傅那句“人老了,难免心慈手软”,才知一路走来,他撞过多少次生门。

    可都因他的盲目与自负,生生错过。

    谢太傅很满意这效果。

    他也不卖关子,笑道,“泰王殿下还不替他们解惑?”

    泰王却很是正经,“太傅还能笑得出来?

    本王反正是被这乌烟瘴气的科场气到夜不能寐、忧思不已。

    亏得陈尚书在陛下跟前夸下海口,称这科考新规严而又严、密之又密。

    不论考官还是学生,都钻不得一点空子。

    显然,这尽是夸夸自吹之谈!

    本王一路看下来,从搜检到阅卷,无处不是漏洞!

    头一场我绑了顾家小子,亲自过检。

    第二场逮不着人,我便按照礼部名册所述样貌,另借了个小子,竟也过检!”

    说着,他一击掌,就有侍卫拎着一个瘦弱少年上来。

    那人乍一看,身形样貌与顾悄,很有几分相似。

    与名册上“身长不足五尺,细白瘦弱;桃目玉腮,状似小女儿”,倒是都对得上。

    要是沈宽还能睁眼,定然要绝眦欲裂。

    因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玉奴。

    少年仍是那副怯懦模样,战战兢兢跪下。

    泰王啧啧摇头,“本王本想自行上场,但样貌实在无法回春,只得绑了这倌儿来。

    后两场便是他代笔,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竟还能给我整个解元回来……”

    倌儿?

    房考李冶两眼一黑。

    亲自荐解元卷、对第三场策论赞赏有加的副主考高邑,脸色也是花红柳绿好不精彩。

    满场正经生员,连一个小倌都拼不过。

    全场南直官员,从上到下,无不脸疼发胀,无颜面对京都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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