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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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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求偶孔雀。

    小心翼翼将最好的献给心上人,也只给心上人。

    此刻,他只想同顾悄独处。

    想同这人诉情衷,想大声告诉他,他如约考上了解元,想看他惊喜的笑颜,想听他不吝的夸奖。

    他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他的。

    但这个世界,好像哪里出了错。

    二人走着走着,迟钝如顾劳斯也觉出几分暧昧。

    他扯了扯袖子,将衣袂从顾影朝手中抽出。

    “大侄孙,你老实交代,这里头有你几分谋划?”

    顾劳斯化解暧昧的万能招式,那就是——谈工作鸭~

    果然,这个话题一起,顾影朝满腔风月消弭于无形。

    论煞风景,顾劳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顾影朝无奈道,“若是我说全盘尽在把握之中呢?”

    顾劳斯喔噻一声,“那感情好,正好叔公有几件事还没整明白!”

    “你不是说要对付柳巍吗?怎么半点动静没见着?”

    顾影朝垂眸,“他已入瓮,乡试并非战场,京城才是。”

    他慢慢向他解释,眼神沉静而耐心。

    “今日看似都是小事,但方白鹿一系皆戴罪,方尚书必定不会轻饶始作俑者。

    你觉得方尚书听闻始末,会信巧合之说?

    想来不等柳巍回京,他主考湖广犯下的旧事,定然已密陈神宗案上。”

    顾劳斯顿悟了。

    与其无权无势的他去螳臂当车,不如挑起几方内斗。

    “这点柳巍自然心知肚明,为了反击,他手上有什么牌,定然也会打出。方家这些年,恐也有把柄在他手上。”顾劳斯如是猜测。

    顾影朝笑笑摇头,“不,方家把柄,真正是在皇后党手中。既然要争首辅,陈家必定棒打落水狗,这会陈尚书麾下的弹劾折子,恐怕也如雪花般飞向京城。”

    “再者,这次泰王调研,科场乌烟瘴气,陈尚书又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交代不过去,自是要交出一个替死鬼,柳巍这么些年羽翼丰满,已成威胁,你觉得陈尚书会不会适时,也踩上绝命的一脚?”

    “好了好了,打住!”

    顾劳斯泄气达咩,“毛线团缠住了,等我捋捋!”

    他还没忘记泰王最后那句话,“为什么方才泰王提醒柳巍,去查梁彬?”

    “这人干什么吃的?好歹也是国子监监生,怎么跟县试没见过世面的查任似的,什么人都敢莽?”

    顾影朝笑了。

    “傻琰之,不是他莽,是他不会揣度人心。”

    “历来科场舞弊,大都起源于怀疑猜忌。

    为什么有些人猜忌,能拉人下马,而有些人的猜忌,只带累自身性命?

    因为公道,不在事实,只在帝王权衡之间。

    当下神宗已对陈、方二姓心存忌惮,须借顾家平衡局势,所以即便这场你当真舞弊,谢太傅也会将它做成诬告。”

    顾悄:……

    呵,我这直肠子,幸好挂科了,不然以后挂的是命!

    “梁彬虽无脑,但很是好用。

    柳巍只消一查,便知他叔父在京任职,与陈尚书有旧。

    你猜,柳巍会不会就此认为,梁彬是陈尚书派来,想要叫他有去无回的暗子?”

    顾劳斯喃喃道,“你这么一说……那沈宽显然也不是巧合?蛙趣!我有理由怀疑,安庆府学生与沈宽的冲突,背后有你推波助澜!

    是不是我挺身而出,叫安庆府雄起,倒逼沈宽铤而走险通关节,也在你算计之内?”

    他越说,越是细思极恐。

    “嘿,好小子,连叔公也敢一起算计?你是皮痒了?”

    他跳起来追着人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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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50-160(第7/31页)

    顾影朝高出他许多,竟也不避让,任他胡闹。

    两人青春年少,一个沉稳容让,一个活泼生动。

    背后青青黄黄的银杏林,印着秋日夕阳,正是一副韶华正当时的唯美画卷。

    可把风尘仆仆赶来接亲的某人酸坏了。

    谢昭咬牙,这个顾影朝,当真碍眼!

    第153章 第 153 章

    顾劳斯被扯进巷子时, 心脏差点停摆。

    扑腾之下,他无意摸到来人手上的田黄扳指。

    那样的温润熟悉。

    小顾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

    也是,以他现在的安保级别, 不是熟人哪能近得了身?

    他被带着往巷子深处走了几步。

    两旁都是老城的旧民居。

    耳畔陆续传来一阵锅碗乒乓、热油刺啦的人间烟火。

    隐约还有笑语声声。

    顾劳斯不由轻轻攥住横亘在腰间的手。

    谢景行机敏, 迅速反制住他, 将人抵上石墙。

    “不许动, 打劫呢!”

    “劫财还是劫色?”视野受阻, 顾劳斯眼前空茫,只仰头笑问。

    “劫财没有,劫色, 不如你跟我走?”

    谢景行轻笑一声。

    他躬身逼近, 一本正经, “不求财, 不好色,某来, 只为取一件落下的东西。”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唇上。

    眉目间倾覆的手掌,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

    顾悄猫一样蹭了蹭。

    “壮士取什么?”

    腰侧那只手寸寸上移。

    似情人爱抚,又似君主逡巡领地。

    最终抵上他剧烈鼓噪的胸腔, 轻轻摁住。

    “某不慎把这颗心,落在江南了。”

    扑通,扑通——

    心脏如一股热流涌入,几乎化掉。

    顾悄喉结滚动。

    他一把拉下谢景行的手,环住他脖颈, 踮脚就亲了上去。

    天光暗昧,深巷昏沉。

    唯有这人炙热、柔软, 宛如罂粟,带着致命诱惑。

    叫他不自觉沉沦上瘾。

    一回生, 二回熟。

    这次他掌握法门,再没有出现磕破对方嘴皮的意外。

    长驱直入,搅动的是满腹相思。

    谢景行也格外顺从。

    放纵他柔软利刃一路高歌,侵噬他毫不设防的内里。

    甚至为他方便,愈发躬下背脊,甘心连主权也一并交付。

    偶尔他也回应一二,却如游鱼交尾,若即若离,极尽挑逗诱引之能。

    总叫顾悄追逐不及。

    个矮到底是先天劣势。

    还没体味够这攻城略地的快·感,顾悄就因体力不支,不得不熄火叫停。

    他喘着息,松下胳膊,仰头靠上身后青石古墙。

    眼尾因剧烈的呼吸起伏,微微泛起薄红。

    好在这回哭包没有情动落泪。

    可一洗弱受之耻。

    他裂开嘴正想夸夸自己。

    哪知水光潋滟、嫣红肿胀的唇色,勾人而不自知。

    谢景行眯了眯眼,在他开口煞风景前,后来居上,反客为主。

    眼下,他匀不出丁点儿耐心哄他。

    刚刚看到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知道,他并非顾悄的正缘。

    两世交集,不过都是他的一意孤行。

    上辈子,顾悄突然消失,吴双就曾劝他。

    “兄弟,会错过的都不是正缘。

    你心里也清楚,不伪装,你和他恐怕连师兄弟都做不成。

    听我的,放下吧,你会遇到更好的。”

    可谢景行放不下。

    他生来富足,想要什么从来都很轻易。

    唯有这个人,突然闯进他生命,卷走他全部心神后,还妄想全身而退,他怎么可能答应?

    求而不得,渐生心执。

    这一世,他故技重施,机关算尽得来一纸赐婚。

    祖母却不放心,暗里请人替他们合了八字。

    冰人一打眼,就面露惊恐神色。

    再三逼问,她才支支吾吾。

    “日柱不合,并非正缘;缘星互忌,情深缘浅。

    这……这……”后面的话,冰人不敢说,只一味磕头告饶。

    所以,看过方才场景,谢景行才会生疑。

    顾悄对他,到底是爱,还是透过他,无意识在寻找正缘的影子——

    因爱,所以生怖。

    因怖,所以急切地想求一个答案。

    可偏偏他又不敢张口。

    满心忐忑,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只能狠狠将人圈进怀里。

    唇舌的每一次交缠,都似困兽之斗,恨不能抵死缠绵。

    顾悄仰着头,承受得艰难。

    深深浅浅的刺痛,渊源不断冲击他的泪腺。

    他仍努力迎合,不忍推开对方。

    因为冗长而又汹涌的吻里,他渐渐品出谢景行的焦躁。

    学长此刻,好像十分需要他。

    可惜他实在体弱,很快就因缺氧头昏脑涨。

    那种灵魂都要被析出的恐怖快·感,更是叫他尾椎发麻,几乎是瘫软在青石墙上。

    潮湿青苔刮蹭肩背,在他淡色襕衫上点染出斑驳痕迹。

    石块的坚硬棱角,令他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

    理智回拢,谢景行蹙眉,不舍地结束这场温柔酷刑。

    他转过身,互换了二人位置。

    顾劳斯得以趴靠在他胸口,苟延残喘。

    “果然……国人心肺……兼容不了……绵长法式。

    呼——学长你……压根不懂什么叫……因地制宜。”

    顾劳斯剧烈喘息,迷糊自嘲。

    “既然心肺太菜,那咱们就多练几次……”

    谢景行沙哑的声音再次湮灭在暧昧的水声里。

    某菜鸡气极,脚下狠踹几下。

    他金刚怒目,眼里明晃晃是:你差不多得了啊!

    谢景行阖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这次的吻温柔许多,如雷雨后的海面,深沉温和。

    顾悄不禁阖下眼帘,享受这迟来的温存。

    谁知这厮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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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他不备竟狠咬了他一口。

    温存变突袭,顾悄“嘶”得痛呼出声。

    不仅咬,这厮还制住他捂嘴的手。

    痛得顾悄嘶嘶跺jio。

    “都说了,不许再斗蛐蛐。

    悄悄怎么可以阳奉阴违?”

    顾劳斯瞪大眼:阴的阳的都没斗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就算斗了,你咬我干嘛?!”

    他一张嘴,就扯开伤口,血珠溢出,缓缓沁成朱砂一点。

    欲滴未滴,又痛又痒,擦不了,只能……靠舔。

    谢景行却先他一步。

    过分好看的五官,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唇上一热,舌尖不仅灵活卷去血珠,还好心替他清理了伤口。

    “听说唾液消毒?效果好像是还不错……”

    原本又痛又痒的地方,如同被贴上一剂镇痛。

    顾劳斯都快硬了。

    僵硬的硬。

    他被撩得晕头转向,却不敢开口抗议。

    他怕他一张嘴,这厮又要化身成狼。

    好像他们的每一次重逢,这厮段位就飞升一层。

    顾劳斯开始忧虑,再来几次他可还招架得住?

    也没有人告诉他,大龄男脱单之后竟恐怖如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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