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170-18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
    老皇帝,好像已经等不及了呢。

    小顾情报网如此发达,怎么会不知道大家为何反常?

    那日神宗前脚赐下题,后脚他就收到谢大人递出来的消息。

    神宗到底是急切了些,竟又直接拿殿试做试炼场。

    那策问问的不是别的,正是问天下文士,他与高宗孰上孰下。

    “高宗内重外轻,以德稳民,至于国本动荡;朕外重内轻,以武镇疆,至于政伤民累。今问政之得失及天子以何道治国可济万世也?”

    这题不好答。

    且不说,两个都是皇帝,哪是寻常臣子能妄议的?

    就算是皇帝开恩,允臣直谏。

    可若是一个不慎,没有把握好边界,极有可能会被神宗打为先皇遗党。

    大历十九年“绍熙内禅”那道送命题,血泪史至今历历在目。

    彼时太子之位迟迟未定,朝中闹个不停。

    老皇帝春秋鼎盛,江山又来得如此不易,自己还没坐过瘾,怎能容几个逆子惦记?

    于是,借那年殿试,他亲自挖了个大坑,来了一招残忍至极的杀鸡儆猴。

    所谓绍熙内禅,说的是南宋高宗盛年禅位给孝宗,后来高宗去世,孝宗为了服丧,不得不松口让太子光宗参预政事。

    可有了高宗禅位的“优良传统”,本就因立储之事对孝宗不满的光宗,更嫌他老子老也不死,占着皇位碍事,于是借太后及朝中力量,忽悠着孝宗也禅了位。

    光宗登基后,改元绍熙,史上便将这场皇权交替称为绍熙内禅。

    在外看来,这是三代两场父慈子孝的温和权力交接。

    可实际上,其中弊病太多。

    宋高宗二十余年的太上皇生活,如同看不见的手,处处操控着孝宗,致使他在政事上处处掣肘,精神上也遭受巨大折磨。

    尔后,他被太子设计禅位,可乾坤独御、日月重光的无上自由令他不舍放手。

    甚至希望光宗能移植他与高宗的关系,不止要定期到重华宫朝拜自己,所行政令还须在问安视膳之余一一请示。

    如此,不知不觉,竟又嚯嚯出一个自己。

    几代权力核心如此互相扯袖子拖后腿,也不怪南宋朝政日益荒废,一代不如一代。

    这等畸形的权利架构,是神宗对朝堂上下不着痕迹的敲打。

    他还没老而无用到须太子参政监国。

    这种敏感时候,皇帝抛出这道策问,但凡脑子清楚的贡生,都知道要夹着笔作答。

    可惜那时后宫前朝接连斗倒苏侯、斗倒云鹤、斗倒愍王,已生出无限膨胀的自信。

    连高宗倾尽资源铺好的康庄大道,皇子党们都说挖就挖了,现在不过斗几个半斤八两的兄弟,又有什么难?

    众人只当这场殿试是神宗试探,是帝王家再寻常不过的蛊斗。

    败了最多贬戍边疆,可胜了却是江山在握。

    巨大的诱惑如雾迷眼。

    根本无人深思,神宗出这一道题真正的深意。

    众皇子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个彻彻底底的独裁者。

    不止对敌人狠,对不听话的自己人,一样狠。

    不知大难将至的贡士们以笔作戎,各为其主在纸上厮杀,从历史当中寻各种新奇的切入点,为自家主子鼓吹站队。

    直至传胪日,神宗以白布蒙榜。

    在众生惊诧的目光中,缓缓说了他出题的本意。

    “乾道六年,孝宗曾就立储一事向虞允文征询意见。

    虞允文则应‘陛下家事,臣不当与’,随即引寇准当年答宋太宗的话,提醒孝宗‘此事问内人亦不可,问大臣亦不可,问中贵人亦不可,惟陛下独断乃可尔’。

    可见自古忠良皆知为臣本分。

    如今这场,唯有三卷不曾僭越,余下诸人各怀鬼胎,朕不敢用。

    至于此等于江山社稷毫无用处之人,又如何过关斩将入得了殿试,个中缘由,即日起着锦衣卫彻查,场中诸人,便以舞弊案论处吧。”

    说着,他令留仁揭下白布。

    上面赫然是大历十九年庚戌科305名准进士中的302人姓名。

    唯三的漏网之鱼。

    一是吴遇,二是陈修,最后一位,就是自此吓破胆、龟缩休宁活了一辈子稀泥的方灼芝。

    听说这场舞弊案,举国上下光人头就砍了三个月。

    如此血雨腥风,才堪堪平息帝王心火。

    虽说这场是士子轻狂,做了二王争位的马前卒,可也叫文臣自此汲取血的教训,于皇权一事上,再不敢轻易指摘。

    此后数年,明孝重病昏迷,无一人敢上书换太子。

    太子死后,神宗垂暮,朝中大臣们各寻其路,可也只敢私下奔走、暗中运作。

    唯一一个不怕死的,除夕前血溅早朝。

    钦天监胆敢公然惦记老宁家那把椅子留给谁,自己落了个满门抄斩,幕后主使一个遁走投外、一个冷宫幽禁。

    是以开题如开棺,政治嗅觉稍稍好些的,都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他们在京备考,前前后后呆了数月,朝中局势,纵使不见全貌,也窥得懂一二。

    泰王一生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70-180(第9/26页)

    伏,看似碌碌。

    却倾尽一生,兵不血刃地替先皇两位皇孙正了血脉。

    葬礼之后,众人疏忽回神。

    当下局势,彷如回到十九年的夺嫡现场。

    这时候,这一科,这种题……

    有了前事之师,这题考的哪是论政,分明是站队!

    贡士们想通关节,抖如筛糠。

    实在是怕这场殿试也要重回当年梦魇。

    可题还是得答。

    殿试交白卷,罪名可大可小,往重了说是藐视朝堂,也要被问罪的。

    高宗夸不得,神宗骂不得,去掉这两项,好像也没甚可写了。

    小猪大脑空白一个时辰,才被警锣敲通任督二脉。

    不好写,那就不写。

    反正学生才疏学浅,殿试答卷跑个题算什么!

    其他人也有鬼精的。

    有称皇宫威仪太甚吓到语无伦次的,有称紧张太过看漏第一问的,也有——

    天人交战后,老实巴交写实话的。

    原疏咬着笔帽,思前想后,终是把心一横。

    他想,这位前不久才下罪己诏,或是他人之将死,想听一耳朵真话呢?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做皇帝怎么能如此敏感,在意旁人看法?!

    于是,他提笔规劝。

    孰上孰下,不过史官一笔,至于功过得失,还需留待后人说。

    真正招贤举能、治国平天下的人,自然会名垂千史。

    这般切入点,实在精妙。

    兼之顾琰之说,策问策问,重点在策。后文他肝尽生平所学,凑出“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治国理论,很是可圈可点。

    如此误打误撞,这份卷子最后竟入了苏训的眼。

    点了个第三。

    可他贯来不太自信,并不知道这属超常发挥。

    还以为自己这般投机取巧、避重就轻,定会招皇帝厌弃。

    是以他考完心事重重,生怕被粗暴判个罪名。

    可即便如此,他与众人仍默契一致,一律对试题守口如瓶。

    他不想牵累顾悄。

    若皇帝如十九年那样,是想钓鱼,他断不能叫顾悄咬钩。

    见不到饵,自然也就咬不上钩。

    若皇帝是想寻由头株连,他也秘密给顾准同谢昭递了消息。

    他相信即便顾家抵不住帝王猜忌,谢昭手眼通天,也必定保得住他兄弟。

    至于自己退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

    整场传胪礼,众人如提线木偶,被礼官引着走流程。

    几经拜扣后,读卷官终于开始拆卷。

    见到那熟悉的檀香木案、红锦案衬,贡生们齐齐松了口气。

    不是白的就好,不是白的就好。

    旧时不兴什么悬念,苏训按钦定的一、二、三名依次拆去糊名。

    第一名露出名字时,苏训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第175章 第 175 章

    第一卷, 宋如松。

    苏训监察南直时,曾数次听人提起他。

    说他禅机佛缘绊身,注定一生孤苦坎坷, 与仕途无缘。

    他嗤笑。

    不过是一个因心障不得不止步府试的懦弱之人, 附庸什么玄天鬼神。

    这种人, 纵然有才, 可无驭才之能, 终归是难堪大用。

    徽州府试,青年答卷果不出众。

    谁成想不过半年,休宁那竿被风雪压弯的瘦竹, 已然找到温宜的土壤。

    不止蛮横生在, 更有与天争命之相。

    听到自己名字, 青年颔首出列, 叩谢皇恩。

    帝王御前,不惊不惧;拨得头筹, 荣宠不惊。

    担得起“光华内敛、神物自晦”八字。

    他的答卷一如其人。

    整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敢议王政得失,还议得神宗无可指摘的士子。

    “太祖治世, 一言以蔽之,政因时而异。

    开元之初,治乱世则兵重;永平之后,治平世则德重。

    是以政之得失不在于内外,在于世轻世重也。”

    他并未莽撞直书二皇对错, 反以太祖治国方略为鉴。

    言外之意,既有太祖永平盛世在前, 高宗承其后,理应德治天下。

    至于后来国本为何动摇, 神宗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一策既针砭时弊,亦叫神宗辩无可辩。

    太祖功勋赫赫,他还没有刚愎到敢否定他老子。

    其实,这一场贡士们都误会了他。

    他借题发挥,不想杀人,只想求一个真相。

    依稀卅载忆开元,遥念壬辰全盛年。

    海宇承平娱旦暮,京华冠盖萃英贤。【注】

    不止士子朝臣,凡市井有人处,人人都在传颂昔日繁华。

    忆开元,念弘景,同时沉默着表达对当朝的不满。

    他是真想知道,他苦心经营三十七年,到底哪里比不过兄长那短短三年。

    可惜纵使牛犊,也知怕虎。

    敢直言不讳的简直凤毛麟角。

    他暗叹一声,示意下一卷。

    窥了眼殿上,苏训接着拆第二卷。

    这位更令他意外。

    黄炜秋。

    短短一年,昔日不学无术的皇商,一朝摇身成新科进士。

    这跨度,岂止惊异,还有些惊悚。

    他自入皇城起,一直在苏侯偏院读书,甚是低调。

    不曾与京中旧识联络,是以这下出场,列班的大臣里,传出几声抽气。

    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只听说科考班能让榆木开窍,没听说过这班还能叫癞蛤m换头啊。

    连神宗见到他都愣了一下。

    早年皇商每每年末朝献,宴上他对黄家那个肥胖丑陋得出奇的嫡子,有些印象。

    “可是金陵黄家嫡子?”

    “回陛下,正是。”

    说不紧张是假的。

    黄家通敌叛国的罪是坐实了。

    虽说他急智,及时破财消灾与那些个蠢货撇清了关系。

    可谁也拿不住皇帝他算不算旧账。

    通敌诛九族不是什么新鲜事。

    何况当时力排众议轻判的太子已作古,谁知道老皇帝这会儿还认不认账?

    好在皇帝还是认的。

    他淡淡应了句,“明孝当初留你一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