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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秦靖川摆手,“快去让他们给你擦擦,别感冒了。”
秦澈守在井口不知道动,直到下人们拿来了梯子,手忙搅乱竖在井里,秦靖川顺着爬了上来。
两人浑身都是湿泥,秦靖川还要狼狈一些,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小院走,吼人去找医生来检查,秦靖文嘀咕了句“看着也没什么事儿啊”,差点被秦靖川第一个逮住泄愤。
还好那口老井不深,淤泥厚,井底存了些水缓和了下坠的冲击,秦澈只是吓了一跳,检查后没什么大碍。
当着人面,他不肯叫秦靖川抱,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靖川盯着周谨平,问了三遍有没有事,周谨平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解释道:“那井最多三米,底下有湿泥和水,缓冲了不少,小少爷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秦靖川总算把气儿喘匀,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愤怒得要杀人,但这事他还是要彻查的,黑着脸吩咐下去:“侄少爷落水的时候都谁在场,自觉站出来。”
第35章 第 35 章
秦澈掉到井里前, 明显感觉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
当时他把秦靖川打发去大客厅,自己从小院里溜达出来散步。秦靖川那些个表哥表姐的孩子扎堆在一起玩,他们大约是从父母那里听说过秦澈的, 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 见人过来便央求他帮忙捡掉到井里的玩具。
秦澈走到井边一看, 水面上果然浮着一个遥控飞机一样的东西, 他自己够不到, 打算让管家去拿个竹竿来, 刚要起身, 后腰便被人狠狠推了一下,整个人登时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多亏秦靖川有教他一些应急的本事, 秦澈在情急之中调整了自己落水的姿势, 只呛到了一点水。那群顽劣的孩子围在井口笑,像是在观察什么狼狈的小动物, 直到女佣尖叫着跑过来才变了脸色。
惹事的孩子们站成一排,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只是指认的事实在让秦澈为难, 他根本没看清是谁推了自己, 而且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外侄,一没受伤二没生病, 这个说法怎么看都难以讨要。
结果秦靖川不依不饶起来, 虎着脸色像要吃人:“都不说是吧,那就全都关祠堂,断吃断喝,看看他们能熬到什么时候。”
这下不光几个小孩子,连他们的父母都变了脸色, 慌忙出面道歉:“靖川,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 都是跟侄少爷闹着玩呢。”
“他们也是你的侄子外甥,都没吃过苦的,你真忍心?”
“小孩子不懂事,让他们给侄少爷道歉,下次就记住了。”
秦靖川看着秦澈沉默的侧脸,似乎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不敢去想自己当兵的那两年,秦澈独自在大宅里都经受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秦家家法,故意伤害同族子孙,轻则罚祠堂,抽荆条,重则打板子,你们选一个吧。”
见他认真起来,那些表哥表姐也骇白了脸,急忙呵斥自家孩子:“谁推的你倒是快说呀?”
“是不是你推的,快去给哥哥道个歉。”
终于,闹剧到最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哇得哭了起来,在父母长辈严厉的眼色里几乎要吓得失禁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哭:“我,我就是轻轻一推,想跟小秦哥哥开玩笑的。”
他是秦靖川表哥的儿子,秦正玲最大的孙子。当姑姑的只能出面:“靖川,大宝是闹着玩,一不小心把人挤下去了,是不是?”
那个孩子觑着奶奶的脸色改了口:“是,是的……我们当时想捡水里的飞机,一不小心把小秦哥哥挤下去了。”
秦正玲看向秦澈,表面公正严肃,实则给人施压:“秦澈,他说得对不对?”
不等秦澈开口,秦靖川就道:“姑姑,这人刚从井里捞上来,有没有吓出病还另说,您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上来就这样拷问,是想逼死谁”
这话说得相当不留情面了,那孩子的母亲吓得瑟瑟发抖,推着孩子往前:“快,快去给你小秦哥哥磕头道歉,去呀!”
那孩子走到秦澈床边跪下,不停磕头,憋着声音不敢哭。明眼人都看得出秦靖川在爆发的边缘,秦正玲脸色铁青,却不敢上前把大孙拉起来:“靖川,大宝也是你的侄子,至于为了点小事就这样逼孩子?”
“我这是替姑姑教育下后辈。”秦靖川冷哼一声,“要是秦家子孙都是这种残害手足,敢做不敢当之流,这个家才真是要完蛋了。”
另一个表姐浑身一震,把自己的孩子推上前:“去道歉,给你靖川舅舅道歉。”
涉事的孩子在地上跪成一团,哭嚎声夹杂着父母着急的辩解声,听得秦澈反胃。
他脸色一有变化便叫秦靖川察觉了,将人全部轰出房间,该问话的问话,关祠堂的关祠堂,等小院终于清净,秦澈疲惫不堪地靠在床头:“你没必要这样。”
“那什么事情才有必要?”秦靖川坐在床头,摸他重新吹干的柔软发梢,“我最后悔的是几年前没这样做,让你在大宅由着他们欺负。”
说罢,他仍心有余悸,翻身上床将秦澈拥在怀里:“还好没出什么事,否则把他们全家开出族谱都不够赔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做事都已经有了大人的影子,他们对秦澈的态度大多也来自长辈的授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开口说道,秦靖川为了一个外侄大发雷霆,严惩了本家的几个孩子,往好处说是公正不阿,往坏处讲就是他不念本家情分,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放在眼里。
秦澈在水里泡得浑身发冷,浑身僵着,手脚一时暖不过来。秦靖川便掀开衣服,将那双脚丫子揣进怀里捂着,一边按摩一边想,他的小秦澈月份大了,逐渐显怀不说,一个人在外面走动也危险。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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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以为在老宅就能万全无忧,看来下次回来得把保镖也带上才行。
午饭时间被推迟,大客厅里人人自危。犯事的那几家都没上桌,秦正玲也借口不舒服回房间去了,早晨还闹哄哄的客厅顷刻安静下来,秦靖川面不改色,照样给老爷子夹菜。
这一大家子人对他而言,责任是多过情分的,秦靖川不认为自己的处理方法有什么不对,他总不能让他的小侄儿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白受委屈。
下午他载人离开,去医院又追加了十几项检查,确保胎相都没问题才最终放下心来。只是秦澈受到惊吓后情绪一直很激动,他放松不下来,也没办法休息,秦靖川便把人抱在怀中抚慰,恨不能吻过全身的每一寸皮肤,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那副青涩的身体。
秦澈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坐在秦靖川身上,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秦靖川第一次都是又快又猛,迅速把人弄软后这副身子就任他予取予求了。
这对秦澈来说太过刺激,有种平地而起直上云霄的眩晕感,顶峰到来时他抱紧了秦靖川宽厚的肩膀,咬在他颈侧,带着哭腔抱怨:“你们秦家人都是坏种。”
独自在秦家生存的那两年他是吃尽了苦头的。书包和作业本消失不见是常事,有时候吃着饭被人叫出去,再回来桌上的菜就被收走了,那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在晚上故意弄出噪音吓唬他,把他领到树林里丢掉……在井底的短短几分钟,这些记忆不受控制地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他早就不习惯诉苦,被秦靖川抱在怀里时却忍不住想哭,一阵一阵打着哭嗝,把秦靖川夹得满头青筋。
他替他抹泪,含住那嫣红的唇瓣,秦澈半睁着的瑞凤眼有些失焦,瞳仁儿被洗刷得黑亮,像是没有意识的玻璃娃娃,一碰就要碎掉似的。
秦澈成年后很少哭得这样委屈了,让秦靖川都难得生出了几丝罪恶感,他手无足措地哄:“都是坏种,我明天就把他们全部革职,给我的宝贝出气。”
秦澈总算回拢一些神智,本家的人在弘泰各部担任高管,哪有秦靖川说得那么容易,但他又怕人真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提醒道:“那可是你亲表哥。”
秦靖川掐着人的腰往下按:“你不用管。”
秦澈登时尖叫起来:“别,别!太用力了!”
“哪儿能啊宝贝,”秦靖川胡乱地哄,“没全进去呢。”
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一张小嘴叭叭的,弄得秦靖川满头是汗。等停下来时秦澈已经陷入昏睡,手里还紧紧攥着秦靖川的衣摆,嘴巴瘪着,像是梦里还在委屈。
能不委屈吗,秦靖川想起他在井底的可怜模样,心里又要揪着疼了。他替人清理掉身上的黏腻,蹭过小腹时又感觉到里面的小家伙在闹腾,他虎起脸来胎前教育:“嘘,你妈刚睡着,别乱动听到没有?”
里头的小肉球像是察觉到来自父亲的威胁,真的不动了,在他轻柔的抚摸下,秦澈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终于彻底沉入梦乡。
秦靖川替他换上新的衣服,最近几周秦澈足不出户,看着是胖了点,原本平坦的胸部也像长了两个小桃核,仔细拢拢也能有小半把肉了,这副身体被他仔细调养,皮肤比穿在身上的府绸还要细腻,叫人爱不释手。
秦靖川守在床边,像守窝的大狗一样安静又温顺,上午的戾气全然消失不见,等那一大一小都全然安静下来,他才放心拥着人睡了。
秦澈断断续续做了整晚的梦,他梦到还没来秦家的时候,在大学校园里等身为教授的父母下课。小秦澈乖巧又漂亮,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能玩整个下午,那些学生都喜欢逗他,给他买零食,教他背唐诗,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见到父母,给他们背出新学句子。
可转瞬间,这些美好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那是一个周五,他在课间跟同学们玩得正开心,老师突然慌慌张张进来领走他,告诉他爸爸妈妈要不行了,等着见他最后一面。
等小秦澈赶到医院时,属于父亲的那张床已经空了,母亲微弱地呼吸着,氧气面罩模糊了她的样子,秦澈只记得她满脸都是血,嘴唇嗫嚅,像是想嘱咐他什么。他在梦中拼命凑近了,也只听到轻浅的两个字:“去找……”
去找什么呢?秦澈不知所措,等母亲也要被推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嚎啕大哭,有个男人把他从病床上强行拉开,秦澈回头去看,竟觉得那人的模样十分熟悉。
“我妈妈呢?”小秦澈痛苦又茫然。
“车祸死了。”那人说道。
秦澈睁着泪眼机械道:“我要去找妈妈。”
“不行。”那人轻易便提住他的领子,让他动弹不得,“你要去秦家。”
他到底是谁?秦澈在梦中挣扎,突然远远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澈澈,澈澈……”
秦澈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天光大亮,秦靖川担忧地注视着他:“宝宝,做噩梦了吗?”
秦澈目光发直,被喂了一点热牛奶后又重新跌回被子里,车祸第一时间出现并带走他的那个男人是谁?秦澈怎么也记不起来,就仿佛那人凭空从秦家消失了一样。
第36章 第 36 章
整个早晨秦澈都有些心神不宁, 切午餐肉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秦靖川立马把他手里的餐刀夺过去,将自己切好的那一份推给他。
他这副样子秦靖川自然不会放心把人留在家里,一大早就拎着人去公司了。秦澈小小一个孕夫,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算少, 要吃的钙片和各种补剂就六七样, 午睡用的腰靠, 饭前吃的益生菌, 零零总总收拾出一大包。
秦靖川走得匆忙, 中午开会时冷不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叶黄素, 搞得董事们面面相觑。
秦澈有些怏怏的,来自童年的巨大阴影让他心情变得很差, 任性起来午饭也不肯吃, 筷子都懒得拿,倒是很能心安理得接受秦靖川的投喂。
他找来找去, 还是秦靖川的怀抱最能让他感到安心,午饭后就着对方的手慢吞吞吃了两块红豆烧, 一歪头便枕着那宽厚的肩膀睡了。
可怜秦靖川推掉了下午的所有会议, 签个字都不敢大声,在自己办公室小心翼翼犹如扫雷, 看着秦澈睡得香甜的样子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声:快起来, 折腾死你叔叔我了,等生完宝宝肯定跟你算总账!
秦澈醒来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惊奇秦靖川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老男人在他屁股上抓了两把:“终于醒了?快给我揉揉肩,哎呦。”
秦靖川这两天肩膀痛得厉害, 他知道多半是病理性原因,脑肿瘤已经严重压迫到神经, 但秦澈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他不敢走。
秦澈站起来,把身上作乱的手抖掉,绕到椅子后面给秦靖川捏肩。秦靖川的筋骨坚硬,力道小了根本觉不出痛痒,秦澈使出十分的力气,边捏边漫不经心道:“你也给我开一个办公权限吧,我要跟你一个级别的。”
秦靖川登时有一种被人吹枕边风的危机感,但那柔葱般的小手还在身上按着,他被吹得头脑灌风,根本没有过多思考的余地:“你要办公权限干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你每天都在做什么事。”秦澈说道。
想了解公司一把手每天做什么事,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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