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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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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好难缠的人!

    她所学鞭法向来走的是轻灵多变的路数,以骤然爆发的鞭势将交手之人打一个措手不及,可眼下对上了拿重剑的女子,她所仰仗的轻灵与变化却好似恰被对方压制,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根本。

    繁密强硬的鞭风逐渐有所减缓,苗疆女子却并未急于反击,仍是以不变应万变,端然自若的气势如同山岳沉渊,竟隐隐散发出了几分武林宗师方有的浩然气。

    忽然间,夜空中晃开了一片霞光,银色软鞭反过周遭灯火,以凌人声势于半空翻飞舞动,愈发迅猛凌厉的令鞭影逐渐虚实难辨,恍若亮起了一道灼灼欲燃的虹霞。

    阮棠脚下一踏,便以如此浩瀚鞭势朝那道端然身影打了过去。

    若清风无法撼动山岳,那她便将之化为虹霞。

    夕霞燎日!

    日光尚能被虹霞燎尽,何况区区山丘。

    令人惊骇的鞭风骤然打上重剑,原本厚重坚实的剑身当即发出一道铮鸣,持剑之人虎口一麻,为消其劲力不得不退后两步,而仍未消散的霞光却紧随其后笼了上去。

    眼见黛色身影被霞光一点点吞没,俨然已再无转圜余地,众人皆以为这场比试就此分出了胜负,却听一声吟啸划破长空,脚下地面忽而微微震动起来。

    灿然虹霞之中,一道雄浑的剑影如惊雷般从中出现,以雷霆万钧之力硬生生斩开了那片霞光。

    望着渐渐衰颓的鞭势,阮棠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其他人未能瞧见,她身为局中人却看得分明,眼前女子被困于鞭域中时并未放弃抵抗,而是以重剑剑身一次又一次劈向鞭势,并随之借力,于虹霞缭绕下卷起了另一阵狂风。

    而这劈开霞光的一剑,便是举狂风之力化作雷霆的最后一招。

    眼睁睁看着重剑迎面袭来,阮棠一咬牙,扬起软鞭还欲再战,却见女子神色有些惊慌,一双眉攒了起来,身躯微微一转,劈来的剑锋终究偏了一寸,落在了阮棠身旁。

    而未能来得及散力的两道身影便此撞在了一处,半拥着倒在了地上。

    一阵低吟声响起,压在上位的女子缓过劲来,连忙撑起了身,看着身下人满面痛楚的模样,有些不安地问:“你……你没事吧?”

    阮棠蹙着眉睁开眼,方要叱骂一声,却正对上了自上望来的那双琥珀色眼眸。

    夜风拂过,将额前垂落的发丝微微吹动,星星点点的灯火落在那双澄澈眼眸中,恍若映入湖泽的一片星河,万般俱是温柔。

    到嘴边的话语忽然止了住,阮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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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开了视线,沉默着正要起身,却发现一只手还揽在她身后,为她抵消了大部分摔碰的力道,

    方才的不满就此消散殆尽,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拂开了护在身侧手,语气仍是沉闷:“我能有什么事?”

    女子站起身,见她依旧满面不虞神色,连忙磕磕绊绊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顿了一会儿,困难地措辞,“我收不住。”

    得她解释,阮棠未曾言语,心下却早已知晓并非眼前人的错。

    夕霞燎日本就是流霞鞭法中最为霸道的一招,常人难以破招,她如今功法虽还稚嫩,但到底也得了师尊真传,要想打破她全力以赴使出的绝技并不容易,即便身前女子看起来占了上风,显然在破开鞭域后也已力竭,因此收不住招也不足为奇。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仍在生气,女子望了一眼摊铺上已然卖空的糖食,有些沮丧地垂了头。

    “你既然想要糖,那……就给你吧,我去让他把钱还我。”

    “什么叫给我?本来就是我买下的。”阮棠下意识驳斥回去。

    说罢,她却发觉了不对,“等等,你说你已付过了银钱?”

    女子点了点头。

    闻言,阮棠当即冷了神色朝卖糖食的商贩看去。

    在瞧见二人方才的比试后,商贩早已心生畏惧,眼下见她冷眼望来,不禁咽了咽唾沫,连忙低头哈腰地从怀中取出方才二人付过的银钱,打着哈哈道:“大约是小人记错了,忘了这位姑娘给过了银钱,这包龙须酥就当是小人送与二位的,还请两位娘子见谅。”

    退还的银钱被他有意混在一处,而阮棠细瞧之下,却发现左右数目不一,她买糖时花的钱显然要比身旁人多了一倍。

    知晓自己是被当冤大头宰了,少女顿时怒从心起,一鞭将这商贩的摊铺扫成了两半。

    “奸商!”

    总算出了口恶气,阮棠再看向身旁女子,知晓是自己误会了她,于是将最后一包龙须酥递了过去。

    “这糖便给你吧。”

    女子眸光一亮,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似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给我吗?”

    带着光彩的眼眸好似比街旁的灯火还亮几分,盈盈湛湛地透着水色,浑似只得了主人奖赏的小狗。

    阮棠心下忽然涌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面上却仍装作不以为意。

    “说了你赢了便送给你,何况本就是你先买下的,自然是真的。”

    女子欣喜地接过了龙须酥,想了想,又将刚刚退还的银钱放到了她手中。

    “钱,给你。”

    阮棠皱了皱眉,“不必。”

    她正要将钱还给眼前人,一抬眸,却望见那双清透的眼睛正看着她,神色很是坚定。

    “……罢了。”

    一道呼唤声自不远处响起,阮棠循声望去,见楚流景二人正站在人群外看着她,显是已等了她许久。

    她招了招手,正欲离开此处朝二人走去,却似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

    “你叫什么名字?”她转回了头问那苗疆女子。

    女子眨了眨眼,“我叫阿曼桑落。”

    “什么阿什么落?”阮棠皱起了眉。

    不待女子再次回答,她又问:“你有汉名吗?”

    闻言,女子连忙点了点头,以相较先前堪称流利的官话回答。

    “陈诺。”

    她笑起来,一双眼睛似月牙般弯起。

    “我叫陈诺。”

    第026章 故人

    故人

    一场闹剧结束,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楚流景与秦知白站在原地,看着少女同身旁人再聊了几句便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

    “楚二, 秦姐姐。”

    楚流景望向背着重剑走远的女子,笑道:“看来阮姑娘结识了新朋友?”

    阮棠回头瞧了一眼, 晃了晃手里的软鞭, 神情几分松快。

    “算是吧。”

    “可是临走前芷晴姑娘嘱托过我们让你莫要在外生事。”

    面上神色一僵,阮棠皱起了鼻子, 小声嘟囔:“这怎么能算生事呢?我是看那呆子被人欺负了才替她出手的,师尊都说了习武之人就该锄强扶弱, 以护佑天下弱小为己任, 我这般行侠仗义, 师姐知晓了定然不会怪我的。”

    说到后来,话语声愈发低微,显然自己也没了底气。

    楚流景微微笑着,未曾点破她,“阮姑娘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应当三思而后行, 否则恐怕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少女拖长语调,怏怏不乐地应下。

    夜市已逛了许久,眼见天色不早,念及明日还要赶路, 一行人决定就此返回客栈。

    客栈掌柜是名年近三十的娘子, 做事利落, 性情洒脱不羁,与来往住店的旅人都能聊上几句, 很得周遭邻人喜欢,因此生意也十分红火。

    见阮棠戴着一身银饰回来,正在柜前对账的女子笑着抬了头,赞道:“姑娘本就生得漂亮,如今戴了银饰,真是比祭月节时的月亮还要耀眼些。”

    乍然得了夸赞,阮棠方才的一点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喜溢眉梢地笑答:“掌柜这般嘴甜心善,想来也很快便要大富大贵了。”

    女子大笑起来,“那便呈姑娘吉言了。”

    说罢,她又道:“今日寒食,我令后厨备了些麦糕,几位若仍有余量可以吃一些,便当作是简单过个节。我本想让我阿妹采些柳条回来洒水祛灾的,只是不知道这丫头今日跑哪儿去了,迟迟不见踪影。”

    楚流景笑道:“掌柜有心了,不过我们都已用过了饭,麦糕便不必了,祝愿掌柜与令妹佳节安康。”

    望了一眼她腰间玉佩,女子笑眯眯地低首:“也祝公子与夫人佳节安康。”

    回了房中,楚流景将房内的烛火点亮,随即独自一人在桌旁坐下,对着身侧点起的灯火微微出了神。

    秦知白被阮棠叫走,说是要问些与药王谷相关之事,眼下总算得了些一人独处的闲暇,她才能静下心来将近日发生之事于脑海中细细梳理。

    与秦知白成婚已有一月,除却初时的相敬如宾,时至今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声名在外的灵素神医了。

    从不惜动用太素心经为她解毒,到一次又一次对她接近的有意纵容,乃至今日在街市上礼尚往来为她系于腰间的这块玉……

    她每一次的试探,好似都得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应,便仿佛往望不见底的沉渊中投了一粒石子,石子触及水面,的确传来了明晰的声响,可她终究无法得知水下深浅,于是只觉得愈发捉摸不透。

    倘若秦知白是另有所图,那么自己这个“楚家二公子”的身份究竟有什么能令她纵容至此?

    而倘若不是……

    楚流景一顿,忽而为自己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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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感到好笑。

    又怎么会不是?

    未能得到答案的猜测叫惯来沉稳的心绪没来由地生出了些烦躁,她抬手轻揉了揉眉心,冷静片刻,再睁开眼时,低垂的视线恰落在了腰间的玉佩上。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边沿以祥云纹简单勾勒,中央并无任何图饰,取的是“平安无事”的寓意。

    目光再往下移,停于玉佩下缀的罗缨处,楚流景似是想起什么,眸光微动,伸手将腰间玉佩取下,若有所思地端详起了眼前的彩色丝绳。

    丝绳以五色结成,模样老旧,与寻常罗缨有所不同,更像是端午时节祈福纳吉的五色绳。

    若她未曾记错,在长缨寨时,她曾于某日晨间见过秦知白手中拿着这条五色绳。

    只是彼时自己方睁开眼,未能从她面上瞧出什么多余神色,而秦知白见她醒转便收起了此物,因此也无从得知这条五色绳究竟对她有何特别之处。

    楚流景将玉佩握在手心,指尖轻轻抚摸过玉上云纹,微微合上了眸。

    旧物常年带于身侧多是为了借此思念故人,可此物倘若当真寄托了其他情思,又为何会如此草率便转赠他人?

    除非……

    她以为她便是那名故人。

    片晌安静,合上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楚流景眸中神色深晦不明。

    许久,似是笑了一下。

    故人啊……

    ……

    第二日晨,楚流景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在客栈中简单地用了些朝食,便准备离开东汜,继续驾车前往药王谷。

    掌柜见她们几人要走,特意嘱咐后厨为她们准备了些点心,用以赶路途中充饥解乏。

    “都是些昨日剩下的麦糕与细环饼,不算精致,还望几位不嫌弃。”

    得她一片好意,楚流景也并未推辞,笑着低首应下,道了声谢。

    “多谢娘子。”

    “公子客气。”掌柜笑着说罢,转头朝内院喊起来:“阿曼,去将后厨备好的麦糕与细环饼拿来,给几位客官带上。”

    一道应答声远远响起,不多时,黛衣短衫的女子拿着一包点心从内院走了出来。

    阮棠本在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软鞭,眼角余光瞥见来人身影,愣了一愣,顿时惊讶地抬起了头。

    “陈诺?”

    女子微微一怔,循声望来,清透的眼中当即亮起了一抹笑。

    “棠棠!”

    她跑到阮棠跟前,兴高采烈地问:“你怎么在我阿姐这?”

    “我昨夜住在此处。”阮棠回答道,而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掌柜,“原来你与掌柜娘子是姐妹?”

    陈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阿姐,不是姐妹。”

    听她此言,阮棠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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