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呀!
@:是貓空山顶嗎?有沒有坐貓空纜車?
@:省流:散了吧,今天还是没叫老公。
@:小李眼眶肿肿的,感觉刚哭过?
回复@:还真是,嘴巴也红,不会是刚被欺负完吧?】
懒得回大家的涩涩评论,小李躺着网上冲浪,刷到一个帖子,题目是:
“花臂猛男x文雅御姐”,配图陈野和姐姐的背影照片。
文案也很好笑:一个该出现在健身房,一个该出现在办公室,但今天都在…上海cp展。
姐姐穿着她的通勤OL风小裙子,戴着黑口罩(怕被人拍下来举报)跟无框眼镜,陈野穿了霍格沃茨校服外套,但展馆里摊位太挤,上海又热得要命,所以他的穿法比较狂野:袖子挽到一半,花臂露出来,里面套了件衬衫,领口也开得挺大。
这样一拍,的确很有氛围感。
因为摊位太小,陈野只能坐在李沧澜身后,像姐姐雇的保镖。
来之后,这位理工直男才知道cp展是个什么东西,大型网友见面会+无数个人签售会的集合体,他女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要这个这个吧!”
“谢谢你喜欢我的画!”
这些都是他俩一块打包的,陈野知道,连袋子都是她用心设计的。
小粉丝走了,李沧澜兴高采烈地回头看陈野,不用说,口罩下面肯定笑出深深酒窝了。
陈野赶紧放下王者,昂头给女朋友竖大拇指:“领导,天才!”
“水老师!我好喜欢你!”另外两个女孩来了:“想要所有伏哈制品!”
原来这两位是嗑哈利跟伏地魔的,这种组合属实有点受不了,陈野打算活动活动筋骨。
保镖刚站起来,突然就有个绿头发女孩冲过来,大声地叫李沧澜:
“你是‘水今天也要睡着觉''吗?老公!我超级爱你画的画!!神仙老公!”
“谢谢老公!!”李沧澜亲热地叫着,声音可甜了,大眼睛笑得能盛一碗蜜。
陈野愣了半天,默不作声地,给于磐发微信:
“艹,你说老公这个词究竟什么意思?”
于磐:「你白癡啊,我不叫艹」
第82章 合肥(一)
「反正我家小寶叫老公, 就是要求我辦事的意思。」
“老公。”李朝闻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
“干嘛?”
“明天可不可以去野柳玩?”小李心心念念野柳,他要去遍于磐心中所有重要的地方。
“医生说你的脚踝最好不要动啦。”于磐说。
“可是都休息一整天了。”李朝闻嘟嘴,把小脑袋埋到人胸膛里蹭:“老公!求你啦!”
“好啦, 带你去带你去!”
“哈喽朋友们好!今天我们要去野柳地质公园, 这边的海边有很多蕈状岩, 蘑菇形状的石头,于叔叔小时候经常来玩。”李朝闻把镜头转向大海:今天阳光明媚, 海岸上岩石嶙峋,旁边的山野葳蕤繁茂, 车流如穿针引线, 行驶在青山碧海中间。
一旁的于磐始终缄默,他茫然地环视崭新的、巨大的停车场。
“怎么了?”
于磐顿了许久,笑道:“我第一次见这个停车场喔。”
他以为他对野柳再熟悉不过。
“这里, 都有游客中心了?”
眼前的是座颇气派的楼房,而他印象中,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木板临时屋。
他也才二十七岁,怎么就与从前如此陌生?
蜿蜒的栈道像岩石的血脉, 伸进大海中央, 栅栏距离海岸还有很远, 这中间都是野柳的主角:“头重脚轻”的石头——由于风化和海水侵蚀,往往是细长的土色石块,顶着粗大的褐色石块。
游人停在栈道上欣赏奇石, 像在动物园的栅栏外观看猛兽。
拍完空镜素材, 两人斜倚着栏杆,任凭海风把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于磐脑海里,莫名浮现了茶山旁边的高速路。
“我小时候, 就在这一片跑诶,那时候,没有这些栈道。”
如果不是最著名的“女王头”就在眼前,于磐可能都认不出这是他童年的野柳。
阳光依旧、海岬依旧,时间在无可挽回地流过,他与野柳共同拥有的,只不过是宇宙万千年里,无人知晓的一瞬。
“你上次来这里,是不是都已经,”小李转了转脑子,换算成他们的纪年法:“三百万年前了?”
于磐点头:“阿爸走之后,再也没来过。”
李朝闻偏头,踏实地靠在他肩上:“贾樟柯说,只有离开故乡,才能获得故乡。”
“哥哥,每走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觉得一部分的我留在了那,又从那里捡起了些什么带走,世界把我缝缝补补,修成了今天的样子。”
“但是有了你,又有点不一样,比如,无论我来不来,台湾都会变成我的一部分。”
爱情是一座神奇的熔炉,能把一个人的故乡融到另一个人心里去。
发完感慨,李朝闻跃跃欲试地,捡了两块小石头:“你要跟我比谁扔得远吗?”像你跟阿爸比试那样。
于磐会心地笑:“那你肯定输的喔。”
投石入海,回声阵阵,于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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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地望着那片海。
“嗨!”他用尽力气,向着大海深处呼唤。
“阿爸!我——”于磐哽住了,他不是线性长大的小孩,童年的幸福和今天的幸福中间,横亘了一整个沉重的过往,连对死去的父亲报平安,都会被坠得喉咙痛。
“阿爸——”他重新又喊。你的身影已经模糊,但幸好你、你们的爱悠远绵长,支撑着我找到下一个归宿。
他轻声接道:“阿爸,我又有家了。”
他跟李朝闻回家了。
“老公,跟你说个事呗?”
电梯里,李朝闻绞着于磐的手指,想给人打个预防针:昨天老李听说于磐要来,还是放话绝不让他进屋。
小李怯怯地抬眼,还没等开口,于磐就了然地笑道:“我知道啦,没事的。”
果然。
“阿叔好!阿姨好!”
“小于来啦?快进来!”采菊打完招呼就进厨房忙了。
“你,出去。”老李一个眼神都没给于磐,像对待地理课迟到的学生。
他一般会同时往人身上扔根粉笔,现在手上没有道具,只好干挥手:“说你呢!混蛋。”
于磐的心掉进了冰点,他尴尬地笑了笑,把给老李买的茶跟茶壶放在柜子上,准备开门出去。
里面的那扇门啊,实木做的,他刚刚碰了一下,是暖和的,门把手上缠了一圈红绒布,怎么样都不会冰到手。
他得开这扇门,走出去,走到铁门外面。
“诶?”李朝闻把门挡住,想跟他爸争取一下。
于磐舔了舔下唇,有点凄惨地笑了。
小李按住防盗门,坚定地望着他,只一眼于磐就明白了,今天他是不会让他孤单地走出这扇门的。
事情没他们想的那么糟,听见防盗门吱嘎一声,李安国又发令了:“停!往后退一步。”
他小心翼翼地,把鞋从门槛外收回来,在门厅的地毯上立正。老李隔着屏风,瞟了他一眼:“就站那儿吧,把门关上别进蚊子。”
于磐差点傻笑出声:在门里别说站着了,让他倒立都行。
“噗。”李朝闻忍俊不禁,甜笑着扶住于磐的腰,耳语道:“那你就,委屈一会儿~”
“咳咳!”
怎么还在我面前摸摸搜搜的?屏风里偷偷观察的老李,拼了命咳嗽。
“啊,爸~”小李跟没事人一样,满面春风地拎着茶进屋了:“快来尝尝这个茶好不好喝。”
老李坐回沙发,耷拉着眼皮,喉咙里发出“嗯”和“哼”的中间音。
“哎,还行吧。”老头儿品着四位数一斤的冻顶乌龙茶,心里都开花了,还在嘴硬。
“再尝尝凤梨酥,可好吃了。”李朝闻把包装都撕开,递给他爸。
老头紧皱着眉头咀嚼,还没等挑出毛病来,小李就笑嘻嘻道:“我去洗个手哈。”
洗手间在屏风对面,他随便绕了一下,绕到男朋友身边。
夹带了半块凤梨酥。
李朝闻笑嘻嘻地卖萌,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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