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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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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有个猎户摔断了腿,我将仅有的一点麻沸散也用在了他身上。”

    裴空青为难道:“公子今日缝合怕是没有麻沸散可用,需要公子多担待。”

    麻沸散,是由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共六味药组成,以酒服之,能令人麻醉,不省人事,在北齐多用在一些外伤的缝合中。

    用上麻沸散有两则益处,一是让病人感受不到疼痛,不用承担痛苦。二是病人麻醉后,不会挣扎闹腾,于郎中而言能更快更好的缝合。

    没有麻沸散,人在清醒的情况下,缝合皮肉,不仅是生理上的痛楚,心理上的折磨也不小。若是胆小之人,恐怕会被这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乔昭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应该这样说,从昨日以后,她和徐纾言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徐纾言更是,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乔昭半分,两个人就是以如此疏离的态度,度过了一个上午。

    乔昭觉得屋里气氛实在古怪,于是就去院子里透透风,独留徐纾言一人在屋内。徐纾言也不可能说出任何挽留的话,因为昨日乔昭沉默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

    两个人的氛围将至冰点,直到乔昭和裴空青一同进屋,商讨病情。

    徐纾言靠在榻上,他对此倒是没有多余的情绪,脸色镇定,好像刀子不是落在他身上。

    他声线十分清冷:“无事。”

    裴空青在一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唤身边的药童,去准备东西。

    缝合需要很多东西,柳叶刀,烈酒,缝针,剪子,羊肠所制的线等等。

    冰冷的刀锋上折射出寒光,令人心生惧意。

    徐纾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工具便转过脸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榻上,这是一个人的孤身奋战,无人可以替他承受。

    衣物半褪下,白皙的肩暴露在空气中,伤口消了炎,不似前几天那样红肿,但是伤口看起来仍然让人心惊。

    药童先将柳叶刀在火焰上方进行灼烧,待凉下来以后,又用烈酒浸泡,擦干以后递给裴空青。

    裴空青先用烈酒在皮肤周围擦拭,这个步骤是为了消毒,以免后续感染。烈酒遇上伤口,火辣辣的刺痛。徐纾言猛然拽紧手中的被子,手背上青筋尽显,十分用力,明显是痛得厉害。

    但他一声不吭,脸转向一旁。若不是乔昭在一旁看着,还以为他不痛呢。

    “公子忍一下。待会我们将伤口处理干净。”裴空青低声道。

    伤口必须处理干净,不然后续发炎感染,没完没了。

    她虽然说话温柔,但是下手可一点也不温柔,干净利落,手法熟练。

    她说的是待会儿,但是话还没说完,柳叶刀已经贴近伤口。徐纾言绷紧的神经还没放松下来,剧痛袭来,痛得他眼前一黑。

    疼痛如此剧烈,有一瞬间甚至让他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停滞,只有一声闷哼,梗在喉咙里。疼痛让他浑身筋挛,肌肤都在不自觉的颤抖。他能清晰感觉到柳叶刀在他身体里,切割着他的血肉。

    尽管如此,除了刚才嗓子里溢出的闷哼,徐纾言再没呻吟过一句。乔昭在一侧看着,心脏突的一跳,无端有些焦躁不安,双手不自觉弯曲。

    徐纾言的面色惨白,脸上尽是冷汗,他死死咬住嘴唇,太痛了,四肢不受控制般挣扎。

    “乔姑娘,按住他,不能让他咬到舌头。”裴空青冷静的看向乔昭。

    乔昭这才回神,走上前去,徐纾言薄唇被牙齿死死咬住,唇瓣上沾染了血迹。红色的唇,苍白的肌肤,形成对比,竟然透露出诡异的艳丽,像是勾人魂魄的精怪。

    看见徐纾言唇角蜿蜒的血迹,乔昭忙上前掰开的唇,将食指屈起,强硬的塞进他的嘴里。嘴里的异物感,让徐纾言微微睁开双眼,他现下已经彻底痛得麻木了,眼神都有些涣散,就这样半睁着眼,迷蒙的看着乔昭。

    裴空青手里一点没停,做郎中,尤其是在外伤缝合伤口,切忌心软。她将伤口处理干净,便准备将伤口进行缝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缝针算不上粗,但也绝对不细。

    乔昭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徐纾言的脸,便转过头去,看裴空青进行缝合。

    一转头就看见一根粗针在皮肉里穿针引线,来去自如。好像这不是人的肌肤,只是一块破布,可以轻松的随意发挥,更加令人幻灭了。

    食指关节传来一阵疼痛,乔昭眉头微皱,但是没有将自己的食指扯出来,乔昭垂首看向徐纾言。

    缝针从皮肤中穿过,徐纾言倒吸一口冷气,紧紧咬着嘴里的东西,也分辨不清嘴里有什么。他现在已经痛得有些不清醒了,浑身都是冷汗,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乔昭的食指被他咬破,徐纾言尝到了嘴里的血腥之气。口腔里有徐纾言的血液,也有乔昭的血液,他们血水交融。

    “几时才能好?”乔昭看着几乎快昏迷的徐纾言,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裴空青低着头,快速回复道:“快了,马上收尾。”

    徐纾言眼角一滴泪滑下,挂在惨白的脸上。鬼使神差的,乔昭抬手,轻轻将他脸上的泪拭掉。

    徐纾言的眼泪更多了,他紧闭着眼,双眉蹙起,泪水接二连三的掉落,顺着鬓角隐入青丝中。

    乔昭擦都擦不及,看他哭的厉害,内心叹息一声。

    罢了,哭就哭吧。

    这么痛,哭哭怎么了?

    裴空青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全神贯注,手速翻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难熬,令人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数秒,焦急盼望时间快速流过。

    屋子里一瞬间陷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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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除了徐纾言在微微颤抖。

    “好了。”

    裴空青用剪子将羊肠线剪断,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伤口现下被缝在一起,弯弯曲曲像一只虫子。

    伤口成功缝合。

    乔昭莫名送了口气,刚才还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徐纾言好陷在疼痛的余韵中无法脱离,裴空青递了一张软帕给乔昭。

    朝着徐纾言示意:“将他脸上的汗擦一下。”

    徐纾言脸色苍白,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全是冷汗,发丝散乱贴在脸上,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乔昭顿了一下,接过帕子。将软帕轻轻在他脸上擦拭,将那些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擦拭干净,

    眼皮仿佛有千斤中,徐纾言微微睁开双眼,又缓缓闭上,困倦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往更黑暗的地方拖去,思维变得迟钝。

    徐纾言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头发高束,看起来格外利落,眉眼英气,目若朗星,明净如溪水。

    看不真切,但他就是确定这个人是乔昭。

    是乔昭。

    徐纾言在意识最后滑入黑暗中时,用手轻轻拽住乔昭的衣角。

    喃喃道:“乔昭,我疼。”

    好疼。

    乔昭神色复杂,看向捏着衣角的修长的手指——

    徐霁徐淮先他人一步找到了徐纾言的痕迹,朝廷是第二日才知晓了徐纾言被暗杀之事,而徐霁徐淮当日便随着痕迹找到了徐纾言坠崖的地方。

    现场很惨烈,两个黑衣人,一趟一跪,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明显这里有过激烈的打斗。尤其是跪着的那个黑衣人,背上有一把匕首,正面被明鸿刀刺穿。

    乔昭的鸣鸿刀都掉落在此处。对于将士来说,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下武器,让自己处于手无缚鸡之力。

    这明显不是一个好征兆。

    徐淮在四处搜寻,看见悬崖边的痕迹格外明显,所以他们曾在悬崖边有过打斗。徐淮望着崖下滚滚奔涌的激流,最坏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掌印坠落山崖。

    “掌印!!”徐淮跪倒在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痛苦,眼见着竟然爬向悬崖边上,再一步就要坠下去。

    自徐淮跟着徐纾言以后,眼里再无别人。他感恩徐纾言救他一命,把自己训练成徐纾言的刀,一把趁手的刀。徐淮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徐纾言一声令下,哪怕是死亡也在所不辞。

    徐霁一把将人拉住,把他往后面的地方拽,大声吼道:“徐淮你清醒一点!现下还没有定论,你就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若是掌印等着营救,还能指望的上你?”

    “徐淮,掌印现下需要我们。”徐霁定定看着徐淮溢满崩溃的眼睛。

    徐淮愣愣看着山崖,渐渐恢复理智。

    当日徐霁徐淮便带领几名净军下了山崖,在崖底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往河流上游寻找,一人往河流下游寻找。

    若是发现徐纾言的痕迹,便以暗号告知,另一队人马则立刻折返回来。

    徐淮带人去了下游,他不敢相信徐纾言真的死了。这一路上他搜查格外仔细,连边边角角都会认真查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找到任何尸体。

    乔昭他们当时坠入山崖,被急流往卷住,一直往下游去。所以他们被所停留的山洞离坠崖的地方还挺远的。

    什么东西都没有寻到,仿佛徐纾言就此消失,徐淮不似之前那样崩溃。

    也没有得到更坏的消息不是吗,所以掌印可能还活着,就藏在山林中某一处。

    在寻找了两日两夜后,徐淮来到了徐纾言被冲上岸的浅滩。净军没有半点松懈,目光如炬,寻找着哪怕一点可疑的痕迹。

    “徐少监,这里有血迹!”一名净军站在一颗鹅卵石面前,大声向徐淮喊去。

    徐淮倏然转过头,大步走去。

    第37章 第37章

    黑夜寂寥,圆月高挂,泼墨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星子,与皎月争光辉。屋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烛光,昏黄的烛光在空气中摇曳,屋内十分静谧。

    徐纾言悠悠睁开双眼,他的伤在右肩,不能翻身,现下只能躺着。

    昏暗的光线让徐纾言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视物,而不是令人绝望的黑暗。

    徐纾言厌恶黑暗,少有人知。反之他越是害怕,就越让自己置身其中。不破不立,只有真正的克服,才能彻底除掉这个把柄。

    因此,就连徐霁徐淮都不曾知晓徐纾言对黑暗如此恐惧,他从未表现出任何不适。

    但其实每当夜幕降临,徐纾言在黑暗中总会神经紧绷,甚至因为太过恐惧,控制不住自己喉间的呕意。

    而今晚留了一盏烛火,徐纾言轻轻舒气。

    他想要起身,只轻轻动了动,疼痛就如附骨之疽令徐纾言全身战栗。

    一只手轻轻揽住徐纾言的肩膀,很小心的没有触及到他的伤口。

    徐纾言愣愣转头,昏暗的灯火模糊了乔昭的眉眼,利落的轮廓线条却十分清晰。

    “伤口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需要唤裴郎中吗?”夜晚万籁俱寂,乔昭压低声音,听到耳朵里却格外温柔。

    徐纾言缓缓摇头,默不作声,随着乔昭的力气起身。乔昭在他身后放了一个软枕,徐纾言微微靠着。

    乔昭见他不说话,也沉默着下来。将他扶起来以后,便后退一步,离徐纾言远了些。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凝滞。

    乔昭将屋里的其他烛火点燃,光线亮了许多。现在已经是半夜,方才乔昭已经靠在另一张榻上打瞌睡。

    裴空青走时嘱咐乔昭,要注意徐纾言的情况,若是有什么问题立即唤她。因此乔昭很困,也只是微微阖眼,并没有真的睡死过去。徐纾言一有动静,乔昭就醒了。

    两个人无话可说,乔昭也不是那种喜欢往别人跟前凑的人,于是转身往另一张榻上走去。

    “乔昭。”喑哑的声线,在寂静的深夜响起。

    徐纾言转头望向乔昭的背影,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遵从内心叫住了乔昭。

    他不想看到乔昭转身离开。

    乔昭有些疑惑的眸子望了过来。徐纾言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无错,话语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口。

    过了几息。

    “我有些口渴。”徐纾言低声道。

    一个很正经的理由,他本来就是病人。

    良久,他抬眼望向乔昭,声音坚定了点:“乔昭,我有些口渴。”

    这好像是一个信号,一个求和的信号。就像是黑暗终将会过去,下一刻便要天光骤亮,阳光从云层中透出。

    端看乔昭接不接受。

    乔昭无言,定定看着徐纾言。随后调转方向,抬脚往桌边走去,倒了一杯茶走向徐纾言。

    徐纾言右肩有伤,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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