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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道:
北齐兵部令史陈裘真,以父之逝世,须归家守孝三年。自起于中京,至止于汀州。是年永和十三年十月。
所以陈裘真以前在中京,是兵部的人。因为守孝,回了汀州。
他走的时间如此凑巧,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乔愈年从边塞传急报来的时候,就走了。
陈裘真此人没什么背景,一路从汀州考到了中京,随后入了兵部。在兵部也算不上一个多大的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令史。
当然,在中京芝麻大点的官,在别的地方也能压死人。尽管没有像陈裘真所想那般,在中京遇见伯乐,然后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但是能够慢慢努力奋斗,一步一步向上爬,在中京扎根,他也很满足了。
就这般,陈裘真在中京汲汲营营,过了两三年。
乔昭一开始注意此人,是因为她回中京以后。开始排查周承远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部下,以及门生。
他在北齐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提拔了不少自己人。几乎渗透了北齐朝堂的大半江山。
如果说各大世家,就像是割据一方的豪强。那么太后,周承远一派,就是北齐朝堂暗处的掌权人。
以太后,周承远为中心罗列出来的人物,盘根错节,犹如蛛丝网一般,紧密相连。
如此牢固,没有缺口。
一个小小的陈裘真,只能排在最末端,最不起眼的位置。或许,正因为他只是一个边缘人物,所以没人关注他,自然也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乔昭看着手里的文碟,垂眸沉思。
是什么东西,让他避之如蛇蝎。
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没到最要紧的关头,不确定这个人会讲全部实话说出来。
辽西的夜,透着一种苍茫的冷寂孤独之感。现在已经到了亥时末,越发的冷。冰冷,从脚下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乔昭连呼吸都变成白气。
随着前尘往事,慢慢揭开神秘的面纱。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不经意间漏出了它的爪牙。尽管只是细枝末节的地方,但是乔昭仍然从中窥见了它的锋利。
乔昭将通关文牒原原本本的放好,然后将东西恢复原位,又将木匣子锁上,然后把东西放了回去。
临走时,乔昭看了一眼在昏迷中的陈裘真。尽管陷入昏迷,陈裘真的眉头依然紧锁,万千愁绪埋在心间。
乔昭没有多停留,片刻,便翻出高墙,隐匿在黑暗中。月光照在如影子般无声无息的身影上,见证人世间的秘密。不过一会儿,连月亮也无法再捕捉到她的身影。
乔昭回到官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因为辽西冬日天黑得早,再加上又冷。一到太阳落山,街道上便空无一人,只有风刮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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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粒。
因此乔昭回来的时候,只有官驿外面的灯笼还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乔昭推开大门,带进来满身寒气。守夜的驿夫,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听到门开的声音,忙惊醒过来。
看到是乔昭回来,冷得很,发丝间都凝结着冰霜。驿夫忙将煨在炉子上的热茶给乔昭倒了一碗。
“大人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喝点热茶,去去寒气。”驿夫将手里的热茶递给乔昭。
乔昭接过,笑了笑,道:“多谢热茶,今日在外面处理点事,有点麻烦,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驿夫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这些大人物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驿夫来过问。
“大人快收拾收拾,回屋里睡觉吧,这天夜里冷得很。哪怕是我烤着炉子,都觉得脚底发凉,更何况您从外面回来。”驿夫关切道。
乔昭颌首,随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而去。
乔昭一进屋里,就觉得暖风扑面而来。屋里烧着地龙,暖和得很。乔昭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因为她睡觉,向来不会烧这么旺的地龙。
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乔昭确定这是她的房间。她敛眸,眼底眸光流转,在门口驻足片刻,才踏进门去。
乔昭缓缓的往床榻而去,轻轻掀开床帘,随后看到里面侧身躺着的身影。
很难描述她现在的心情。既不是愤怒,愤怒于徐纾言利用她。也不是难过,难过于两人之间感情不纯粹。更不是无所谓的平静。
是一种很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感。犹如细密的丝线捆绑住她的身躯。丝线看起来亮晶晶的,光华流转。
这些丝线是如此的脆弱,颤巍巍的。明明乔昭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挣脱开来。
但是她没办法挣脱,因为那些由徐纾言爱意而凝结成的丝线。会随着乔昭的挣脱,而碎裂开来,变得黯然失色。
乔昭只是觉得有点累。
心累。
她看着徐纾言宁静的睡颜,眉宇间的冷厉也疏淡了许多。额前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呼吸浅浅的。
只是他好像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烦恼扰人清梦。
乔昭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可能是因为天气真的太冷了,冻得人脑子都想不起来东西。此时的乔昭,就这样看着徐纾言白皙的脸,脑袋放空。
过了良久,乔昭才回过神来。她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自嘲,似乎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行为有点蠢。
大冬天的不睡觉,在这里守着徐纾言睡觉,看人家大半宿。
她将床帘轻轻放下,然后转身出去,准备另外找个房间,凑合一晚。
她还没忘记两人现在处在何种矛盾之中。
乔昭放轻脚步,往门口走去。
直到将门打开的时候,方才还阖眼浅眠的徐纾言微微睁开眼。
“乔昭你要离开吗?”徐纾言声音很轻,有些抖,很轻微。
乔昭搭在门扉上的手顿住,一时停住脚步,没再动作。
她垂着眼眸,没有回答。
“乔昭你要去哪里?这才是你的房间啊。”
徐纾言纤纤素手掀开帐幔,穿着单薄的里衣,往乔昭走去。他的脸色很苍白,一双眸子,有些压着沉郁的黑。
似乎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涌上来的痛苦,寒冬的深夜中,寻找到最薄弱的缺口,倾泻而出。
“你为什么不转身看我?”
徐纾言越逼越近,有些阴沉的声音,在乔昭的耳边响起。冰凉如寒玉般的手,搭在乔昭的手腕处。
辽西的冬夜,本就很冷。徐纾言就这样穿着一件轻飘飘的衣服,从床上下来。浑身变得冰凉,手更是冷得吓人。
“乔昭,你厌烦我了,对吗?”
徐纾言要很困难,才能抑制住喉间的哽咽,完整的将这句话说出来。
乔昭心里很慢很慢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看向身边的徐纾言。
“去将衣服穿上,夜里冷,免得着凉了。”
乔昭眉眼平和,看着徐纾言,自然也没带什么感情。
徐纾言与乔昭双目对视,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意涌了上来。他的手紧紧握住乔昭,语气中带着恨意。
“你不是厌恶我吗?你还管我做什么!我就是冷死在这夜里,”徐纾言语调不稳,他吸吸鼻子,“你也不会心疼的,不是吗?”
徐纾言的脾气是真的很差,一生气就会放狠话。就像是一个缺爱之人,要不断的推开爱人,来以此来证明对方的爱,是否真挚。
他就这样眼含泪意的望着乔昭,眼神凶巴巴的,看着又可怜。
乔昭看他说不通,也不想再解释什么。直接握住徐纾言的手,将他往床榻方向拉过去。
她心里烦得很,也没收着手里的力道,将徐纾言拉得一踉跄。
乔昭沉着脸,将徐纾言的衣服,一件一件给他裹上。又看着他赤着的脚,玉白修长,就这样踩在地板上,冻得脚趾蜷缩。
乔昭憋在心里的火蹭蹭蹭的涌了上来,她将手里徐纾言的衣服,扔在床榻上。
沉默的看着徐纾言,神情有些冰冷:“所以掌印为什么要深夜出现在我的房间?”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好像犯了错的人是我。”
乔昭眸色疏离冷淡,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又是站在何种立场来质问我?两情相悦之人,还是陷害昌敬候府之人?”
徐纾言被乔昭眉眼间的冷漠,冰得血液都凉透了。已经说不清是辽西的冬天冷,还是乔昭的话更冷。
徐纾言的单薄的身躯都在微微的颤抖,控制不住的,因为很难过。徐纾言没有去拉乔昭的衣角,也没有说着软话撒娇讨好。
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乔昭,紧绷着脸庞。眼神中的强撑着冷意摇摇欲坠,脆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二人眼神交缠在一起,面色冷漠,就像是仇人一般,泛着凌厉的寒意。
可是,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啊。
他和乔昭不是这样的。
乔昭不会质问他,也不会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在他们两人的相处中,乔昭总是好脾气,妥协那个人。
她懂他的,她懂他那些伪装在狠辣面具背后的脆弱。所以乔昭愿意迁就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徐纾言让步。
为什么现在又不愿意了呢?
徐纾言实在忍不住,他冷笑一声,眼眶里含着的泪却直直落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濡湿了眼睫。
“乔昭你烦了对吧,你觉得累了。”
徐纾言语气平静,面上含着嘲讽之意,但是眼泪却落得越发厉害。
“你觉得我身边尔虞我诈,人心复杂。你害怕牵连己身,牵连昌敬候府。所以你退缩了,觉得厌烦了。”
“是吗?”
徐纾言将眼尾的泪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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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晶莹的眼泪粘湿他的指尖。徐纾言的语气又轻又低,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两个人的气氛陷入凝滞,乔昭沉默着,没有回答。
“为什么沉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乔昭你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清吗。”
徐纾言还在步步紧逼,他今日似乎就要将这层纸糊的窗给戳破。任凭外面寒风四起,冷得心尖都在抽痛,哪怕是让他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也不想在那颤颤巍巍的,随时都会碎裂的温房中。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乔昭就反悔了,将他抛下。
徐纾言觉得时间走得很慢,乔昭沉默的几秒,让他度日如年。徐纾言又觉得时间走得很快,转瞬间,乔昭就要说出他害怕的答案。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甚至没有力气紧握,只能虚虚攥着拳头,来克制不停的手抖。
乔昭抬眸,直直的望着徐纾言的双眼。看着这双含泪的眼,眼皮泛着红,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良久,乔昭启唇,平静又温和,道:“是的,我觉得有些累了。”
“昌敬候府从来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乔昭亦然。掌印有自己的立场,乔昭无权干涉。但是乔昭也有自己的立场,望掌印可以见谅。”
乔昭越发平静,她甚至能够平静的抬手,给徐纾言擦掉眼泪。但是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分别的意思。
徐纾言仿佛被囚的犯人,每日都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判决。但当判决那日真正到来的时候。徐纾言的内心又感受到诡异般的平静。
许久,时间都仿佛凝结。
徐纾言才勾唇一笑,他的脸色惨白,眼尾又泛着嫣红,看着有些吓人。
“乔昭,这才是你的真正想法。”徐纾言眼尾越发红,却流不出来眼泪。
“你还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啊,乔昭。还是跟以前一样。”
随后,徐纾言转身,就这样穿着乔昭给他套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穿得很多,但却怎么都温暖不起来,冷得人瑟瑟发抖。
他踏出门去,走进黑暗里。就像是短暂的被光明拥抱过后,又被抛下,蜷缩回属于自己的阴暗角落处。
黑暗中传来幽幽叹息,似哭似笑:“罢了,罢了……”
第84章 第84章
去汀州郊外避难所那天,沈山在官驿外面候着,等徐纾言和章台岁下楼。
还是一如既往的,乔昭最先出去,随后是章台岁,徐纾言最后才下来。
“见过侍郎大人。”沈山给章台岁行礼。
章台岁颌首,从他面前经过。
或许是章台岁再也装不下去了,明明知道这人有问题,但是还要虚以委蛇,面带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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