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劳烦大夫。”
“无事无事。医者仁心,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看了看沉睡的徐纾言,又道,
“醒了之后就要喂一些汤药,预防伤口发炎感染。虽然这药极苦,却万万不能少的。伤口处用的金疮药也要勤换,最好是每日换一次,才能好的快一些。”
“这些事虽繁琐,对于伤者后续的恢复却是至关重要的,马虎不得。药的方子我已经写好了。到时药用完了,您再派人来医馆里,我给您再配几副。”
这个大夫在汀州开了家医馆,平日里虽然算不上乐善好施,但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在这官驿里都呆了两天两夜,家都没回过。更不要说家里的医馆,两天没开张了。
在他那里看病的人还挺多的,估计该急了。
因此看见徐纾言无大碍以后,他便准备告辞。
临走时,乔昭给了大夫重金,又派马车将大夫一路送回了家。
……
晌午的时候,徐纾言悠悠转醒。
他缓缓睁眼,明媚透亮的阳光,透过窗柩,折射出好看的影子,洒落在地上。
屋内弥漫着静谧,乔昭轻轻靠在床榻边,双眸微闭,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乔昭的脸不似徐纾言那般白皙,她是一种充盈着血气,生机勃发的鲜活。让人忍不住靠近,汲取一些能量。
徐纾言想抬手,碰碰乔昭的脸。
白皙的指尖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透明。徐纾言手上没力气,半抬起,又无力的垂落在锦被上。
就这点轻微的动静,让乔昭惊醒。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刚刚也只是困极了,眯一会儿。
乔昭睁眼就与徐纾言目光交汇,乔昭的目光坦荡清明,倒是徐纾言鸦羽似的长睫轻颤,忙垂下眼眸。
“醒了?”乔昭声音有点哑,她没发现徐纾言那些小动作。
言罢,乔昭抬手去摸了摸徐纾言的额头,害怕他发热。触手温凉,没有发热。
徐纾言喉咙干涩刺痛,说不出来话,只能轻轻点头。
乔昭起身,去将桌上的温水端过来。徐纾言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乔昭的身影,片刻不离。他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因此乔昭只用勺子,少量的喂他喝一点水。
喉咙里温热的水流经过,干涩得到缓解,血腥味也被冲淡很多。
“乔昭。”徐纾言缓缓道,声音就跟撕裂的缎带一样。
徐纾言一顿,似乎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抿着唇,有点不想讲话了。
“嗯?怎么了。”乔昭将碗放在一旁,见徐纾言没了声,转过头来,看向他。
徐纾言轻轻摇头,乔昭以为他不舒服,不便讲话。只能温和的安慰道:“这几日可能难受些,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伤口好些,便能自如一点。”
徐纾言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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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屋里就安静下来。
这屋里就两个人,乔昭不说话,这屋里就没人说话,气氛也就凝滞下来。
乔昭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异常。
之前徐纾言昏迷的那段时间,乔昭就表现得很沉默,没有太过于悲痛的情绪。现在徐纾言醒了,乔昭也没有太多欣喜。
她仍然十分体贴,将事情处理得周到,与章台岁等人交流的时候进退有度。照顾徐纾言更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尽心尽力。
徐纾言偏头看乔昭,只见乔昭盯着他的指尖发神。徐纾言想起身,但是有些费力。乔昭忙回神,上前,扶着徐纾言的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动作如此自然,靠在一起的两人如此契合,好像从始至终就合该如此。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乔昭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轻声问道。
徐纾言声音仍然嘶哑,说个字儿都疼,但他依旧缓缓道:
“乔昭,你在不开心吗?”
徐纾言太了解乔昭,现在的乔昭太过于平静,犹如一潭死水。尽管她尽力表现得很正常,但徐纾言还是能细腻的从细枝末节处,感受出来乔昭情绪压抑。
乔昭目光微怔,下意识想反驳,笑道:“没有。怎么会这么想?你能醒过来我很开心,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不开心,掌印多想了。”
徐纾言偏头仰脸,清浅的眸子凝视着乔昭,里面倒映着乔昭的身影。
乔昭看着徐纾言的眼眸,透明而干净,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乔昭就说不出来那些敷衍的,应付别人的谎话。
她紧抿着唇,垂下眼眸,神色变得晦暗不明,黑色的瞳孔变得幽深,脸上难得有些阴郁。乔昭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乔昭。”徐纾言轻声唤道。
乔昭没有抬眼,甚至不愿意和徐纾言目光对视,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半响,她才低声开口,语气有些冷淡:“你差点死了,知道吗?”
徐纾言怔愣,一时不知乔昭话里何意。
乔昭抬眼,看着徐纾言,眼眸中翻涌着看不明白的情绪,她又定定的重复了一句。
“你差点死了,就差一点。”
“乔昭,我……”徐纾言嗫嚅着开口,不知道要说什么。
乔昭打断他,语气很淡:“我让你来救我了吗?”
空气凝滞。
这话说的就很伤人,但是乔昭没有停下来。语气冰冷,眉眼淡漠,没有太多情愫。看起来就有些冷漠无情。
“我当时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如此的固执,非要折回来?你不自量力的扑过来,替我挡下那一剑,让你几乎濒死,你知道吗?”
乔昭平淡冷漠的神情突然生出一丝阴骘。
徐纾言着急的解释:“乔昭,我当时心太慌了,害怕你出事,我想留在你身边。我看到何兀举着剑站在你的身后,心都空了,没法思考那么多。乔昭我没办法……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徐纾言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了。他迫切的想要跟乔昭解释,不想她生了嫌隙。
“那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吗?”乔昭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就像是潮湿的火药突然爆炸。她语速越来越快,显得有些急躁。
“那一剑就算我躲不过,难道就能要了我的命?哪怕我受伤了,我死了,与你又有何干!你算我什么人,我需要你那样不自量力的扑过来救我吗?!”
乔昭的突然爆发,让徐纾言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急忙摇头,看向乔昭,涩声道:“乔昭,我没想给你惹麻烦。我只是……只是……。”
徐纾言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想乔昭误会,但是又难受得说不出话。
看着徐纾言泛红的眼尾,乔昭仿佛那膨胀到极致的气球,突然泄气一般,语气有些无法控制的低落。
“抱歉。是我言语有些偏激了,我没有责怪掌印的意思。掌印就当我方才脑子不清醒,说话不好听。”
“抱歉。”
她撑着徐纾言的身子,想让他从自己怀里出来,然后安稳的卧在床上。徐纾言一把拽住乔昭的手,他眼里含着泪,就这样定定的看向乔昭,不肯说话。
乔昭现在内心的悔恨已经满溢出来,她有些无法接受,情绪爆发以后的一片狼藉。但是她看着徐纾言的盈盈泪眼,又没办法狠下心拂开他的手。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有些冷凝。
“乔昭。”徐纾言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不要颤抖,“乔昭,你在担心我是吗?”
在这一刻,乔昭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被捏紧,又松开。那些沉郁的心思,埋藏在心底深处,连乔昭自己都不曾去触碰到的心思。被徐纾言这样坦白的指出,暴露在天光之下。
那些纠缠在脑海中的噩梦,飞扑过来犹如白鹤的身影,鲜血点点似红梅,以及垂落着的苍白清瘦的手。
那些恐惧的,悔恨的梦,日日夜夜都不肯放过她。
徐纾言看着乔昭沉默的神情,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酸涩从心脏慢慢涌上来。他凑了上去,轻轻的吻在乔昭的唇角。
“我没事的,乔昭。”
“我知道你只是担忧我,对不对。你害怕我受伤,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怪你乔昭,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了。我没事的,乔昭。”
徐纾言语气又低又轻,像一阵风,吹拂过乔昭的耳边。他的吻,很轻很浅,不带任何情。欲,温和的安抚乔昭的情绪。
乔昭有些情绪崩坏以后的呆滞,就任徐纾言这样啄吻,没有任何回应。徐纾言也不恼,靠在乔昭怀里,一点一点的吻着她。
两人之间的氛围静谧又濡湿,让人的心就这样不自觉的安定下来。
……
徐霁徐淮守在外面自然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但是他们听不清,所以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何事。
徐淮眉头一紧,就想冲进去。他气势汹汹道:“这个乔昭!掌印还在病中,就这样大吵大闹,根本不顾及掌印的身体,我要让她滚出来!”
他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就准备推门就去。
徐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铐住他,沉声道:“你先别冲动,掌印没叫我们进去。再说你难道还不清楚掌印和乔都尉的关系吗?”
徐淮哽住,他能不知道掌印和乔昭的关系吗?!
若是没看到乔昭,掌印日日都打不起精神来,看着冷冰冰的。
倒不是说没有乔昭,徐纾言就冷冰冰的。而是徐纾言一直是冷漠寡言的,就跟毒蛇一般盘踞在阴暗处。有了乔昭以后,才有些活人的气息了,
会笑会嗔。
但是现在跟平时又不一样,现下掌印还受着伤呢!乔昭这般对待掌印,掌印情绪如此起伏,又怎么能好好养伤!
“不行,我必须让乔昭滚出来。她在里面守着,我实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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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徐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推开,踏了进去。徐霁在外根本来不及阻拦,就看见这家伙,狂风一般,刮了过去。
“你要敲门!不可没了……”规矩。
徐霁话还没说完,就只能看见徐淮的背影,他只能讪讪闭上嘴,算了。
徐淮气急败坏的进去,他生气极了,还知道压低音量,害怕吵到徐纾言休养。
“乔昭!你给我滚……滚出来……”
徐淮话还没说完,立刻就哑火了。
……
映入眼底的,掌印靠在乔昭怀里,仰着脸凑上去亲吻乔昭。乔昭揽着徐纾言的腰,垂首,尽量不让徐纾言动作太费力。掌印侧着的半边脸,透着红晕,春色撩人。
乔昭停下和徐纾言的吻,她抬眼看向门口。就看见徐淮懵逼的站在那里,人都傻掉了。
“出去。”乔昭有点不耐烦道。
“哦,好。打扰了。”徐淮愣愣的道歉,然后同手同脚的走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徐纾言的伤,在徐霁徐淮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开始好转,但是仍然不能过多的运动。再加上这几日倒春寒,辽西也冷。
徐纾言受了伤,本就体虚。于是很多时候他都是穿着保暖的衣物,在床上躺着休养。众人都不想他过于操心,劳心劳神。于是汀州这边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了章台岁和乔昭处理。
因此徐纾言养病这段时间,就是半靠在床榻上看书,时而觉得闷了,徐霁徐淮便陪他到院子里转一转,不能走太远。
其余时候,就是沉默的看着门口,等乔昭回来。
章台岁负责汀州这边的房屋重建,以及危房的排查加固。预防下一个冬天再出现被暴风雪压塌的情况。而乔昭就负责将那些贪污的官员,一网打尽。
汀州这边,何家和沈山倒台以后,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贪污的小官员一大堆。他们也没贪很多,毕竟大头被上面的人拿了,他们顶多是喝了几口有肉味儿的汤。
但是也要分情节严重。有些人罪不至死,但是有些人处罚就会更加严重一些。总之这群人乌纱帽肯定保不住,官途也就到了这里。
因为人很多,汀州大牢还住得满满当当的。有种冷幽默的喜庆。
……
乔昭很忙,有时候回来的时间就不太确定。
徐纾言因为受着伤,精力不足。有时候乔昭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屋里还留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乔昭见他睡着了,只能轻手轻脚的将外面的衣物脱了。然后又缓缓躺在徐纾言身边。这个时候,徐纾言就会迷迷糊糊的靠在她怀里,沉沉入睡。
其实乔昭最开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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