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了徐淮。
他垂着眼眸,鸦羽般的长睫轻颤。抿了抿唇,似乎有点犹豫,又实在忍不住,启唇道:
“顺便问一嘴乔昭的消息,为何这许多天都未曾见过她的身影。不要说是我问的,就说……说武卫营那边传了消息到宫里,过问她在何处。”
这许多天未见乔昭,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事情确实接踵而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若是以往,徐纾言独自一人,绝不会有半点软弱的时候。
但如今,不知为何,他脆弱了许多,总想着有乔昭给他兜底。无论发生何事,有乔昭在他的身旁,他总觉得安心些。
徐淮听到后面的话,面色有些奇怪。他眉头紧皱,话在嘴边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定在原地。
徐纾言看他站在门口,既不走又不回话。
“愣着干什么?去啊!”徐纾言皱眉道。
徐淮面露难色,含糊其辞道:“掌印不必过问了,乔昭没出事,一直在昌敬侯府里。人家好得很呢,幸福美满,才没那个时间来见掌印。”
徐淮心中生气,气乔昭竟然这般对掌印。说话自然就没收住,阴阳怪气,差点说漏嘴。
空气安静一瞬。
“什么意思?”徐纾言一怔,问道。
徐淮不敢看徐纾言的眼睛,他左顾右盼。双手交握,不断摩挲,心虚的很。脸上都是犹豫不决,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下去。
“无事,我去昌敬侯府替您传话。”徐淮急忙道。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他转身就往门外去。
“站住!”徐纾言冷声道。
徐淮开门的手停住,他双手紧握。实在没办法,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转过头来。
雨后的夜晚,总透着萧瑟冷寂之感。四周格外的安静,总让人陷入难以名状的落寞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静谧与哀伤之中。
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时而明亮,时而暗淡。映照在徐纾言清冷的眉眼上,半明半暗。他定定的看向徐淮,一字一句道: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淮低头,抿紧唇不愿意说,只嗫嚅道:“无事,方才说了些胡话。”
他是最清楚掌印对乔昭的感情的,若是让掌印知道乔昭要成亲了,根本不敢想出掌印会做出多疯狂的事情。
“砰——”
随着清脆的裂响,一方砚台摔在徐淮脚下。青州进贡的红丝砚,早在前朝即负盛名誉为诸砚之首,就这样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得彻底,碎片甚至溅到徐淮身上。
徐淮一惊,脚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又强迫自己定住,不敢动。
徐纾言死死盯着徐淮,眼中尽是冷意,一张白玉颜泛着寒意。
“你说乔昭幸福美满,到底是什么意思?”徐纾言声音越来越冷,犹如凛冬刮骨的寒风。他猛地起身,怒道:“说!”
徐淮看着地上的碎裂的砚台,多好的一方砚台。本应该被高高捧起,许多人甚至连见都未曾见过。可是现在却碎在地上。
他心中无奈又隐隐觉得心疼可惜。
就如掌印,本是站在云端上的人。多少人望尘莫及,对着他弯腰谄媚。可是乔昭却将他屡屡摔在地上,这次更是被抛在泥里。
徐淮抬头,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将乔昭这个朝秦暮楚的女人骂得一无是处!
天天在掌印身边讨乖卖巧,说些好听的话哄人。掌印死心踏地的爱她,恨不得什么都给她,将心都掏给她!哪怕是这样,仍嫌不够。到头来乔昭呢?她竟然消失,跟宋景洵结亲了?!
她把掌印当做什么,乔昭可曾对掌印有半分真心?
徐淮刚开始也不信,但是城里都已经传遍了。徐淮不信也信了!他心中的怨恨很深,本就看不惯乔昭。
但是话临到口边,又实在心疼掌印,只沉闷道:
“乔昭和宋景洵结亲了。”
灯芯“嗤”的跳动了一下。
徐纾言面上的怒气甚至来不及收回,听到徐淮的话,他茫然片刻。愤怒和怔松同时出现在徐纾言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徐纾言面色苍白,眉心轻蹙,似乎有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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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看向徐淮的眸子,很轻很轻的眨了眨。
他脑袋里嗡嗡的响,之前梦里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怎么可能会成真?徐纾言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徐淮见徐纾言面色平静,不说话。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乔昭和宋景洵结亲了,上次掌印看到的敲锣打鼓的队伍,就是宋府给昌敬侯府下聘礼的队伍。”
他说着说着就有了怨气,面上带着愤愤不平。掌印还是太好心了,救了乔愈年还去通知乔昭。
屋内太安静了,净得徐淮心里麻麻的。他也不讲话了,就杵在原地,正好他也不想去昌敬侯府。
“不可能。”徐纾言摇头,轻声重复道,“不可能。”
他思绪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坠入寒冷的湖水中。垂在衣袖里的手,细密的颤抖着,怎么也克制不住。
徐纾言四肢仿佛都被抽干了力气,他扶着书案缓缓坐下。垂着的眼睫直颤,仿佛那振翅欲飞的蝴蝶。
徐纾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都这般了,掌印竟然还不肯相信。徐淮的怒气也涌了上来,乔昭到底给掌印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这般信任她?!连事实都摆在面前了,掌印还在说不可能!
“着中京城都传疯了,那聘礼一箱一箱往昌敬侯府里抬,城里这么多百姓看着,还能有假嘛?”
徐淮越说越气,对乔昭的恨都快要溢出来了。同时他还怒气不争,都这样了,掌印还为乔昭辩驳。
这世上人多得是,是太监又如何。扑上来的男人女人一大把!何苦吊在乔昭这颗歪脖子树上。徐淮气不过,继续道:
“况且是宁安郡主和乔元帅在门口接待的。乔昭定然知道自己要成亲的,还这般招惹掌印,她就是……”
“不可能!!”
徐纾言猛地一挥袖,将书案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奏折,书画,毛笔……噼里啪啦全落在地上,乱成一团。
徐淮倏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开口。
徐纾言捂住心口,大口喘气。他眼神凶狠,起身就要往外面去。猛然起身让徐纾言头晕眼花,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跌倒在地。
“掌印!”徐淮快步过来,扶住徐纾言。
“不可能,绝不可能!乔昭不可能抛下我,她答应过我的。”
徐纾言紧紧握住徐淮的手臂,用力到指尖青白。他面色惨白,看向徐淮,眼眶逐渐泛红,似乎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徐淮紧抿着唇,欺骗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又看到掌印这般心碎的模样,只能违心的替乔昭说话。
“或许是其中有误会吧。”
言罢,徐淮真是一句话也不想为乔昭说了。
徐纾言这才回神过来,他撑住徐淮的手起身。跌跌撞撞往外面而去,半刻也没办法停留。他断断续续道:
“我要去找乔昭,这一定是场误会。我只听乔昭的,乔昭定然不会骗我的。对……我要去找乔昭。”
徐淮看掌印跟失了神一般,路都看不清。他忙拉住徐纾言,担忧道:“掌印还是别去了,外面天黑路滑,我去将乔昭带回来。她就是不来,我绑也将她绑来!”
夜真的很黑,带着潮湿的雨,寂静无声又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心事。
徐纾言愣怔的看向徐淮,思绪渐渐往黑暗的地方滑去——
宁安郡主那边去找乔昭的时候,你已经是乔愈年进宫第二天了。
一晚上没回来,宁安郡主虽担心,但也不至于焦急万分。以为是谈话的时间晚了,被皇帝留在了宫里。
未曾想第二日还没回来,宁安君主心中惴惴不安,派人去承天门外守着。从早上等到下午,都没见到乔愈年的身影。还是郑冬青那边派了小厮来告诉她,说乔愈年入了狱。
宁安郡主听闻噩耗,慌得没了心神。她只是个闺中妇人,朝堂上的东西,都是从乔愈年那边知道些。
现如今丈夫被抓,女儿似乎成了她的主心骨。宁安郡主急匆匆的来祠堂找乔昭。
“到底怎么回事?”
主屋里,宁安郡主握着乔昭的手,竹风在给乔昭擦头发。方才祠堂一战,乔昭浑身都被瓢泼大雨打湿,雨下得大,乔昭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宁安郡主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披着干燥柔软的毛毯。她的理智才渐渐回笼,不似方才慌得失了心神的模样。
“那天早上宋府将聘礼送来,午时皇上就召见你爹进宫,未曾想就再没回来过。还是今日下午,你郑伯父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说你爹被抓进了大牢。”
宁安郡主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忙用帕子将眼泪擦干。
乔昭听到第一句话,就皱起了眉头,她语气有些紧绷:“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宋景洵吗?为什么你们要执意如此!”
乔昭的声音有些冷,宁安郡主背过身去擦眼泪,泣出了声:“我们也是担心你,怕祸及你身。昭昭,无论如何,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这样。”
“难道我嫁出去了,就能将昌敬侯府,把你们全部都抛开吗?生恩养恩全都不顾,只顾自己活命。慈乌尚知反哺,难道我乔昭在你们眼里就是这般无孝之人?”乔昭脸色沉沉,语气有些冲。
在北齐,忠孝是最为重要的!人人都守着忠孝二字。在北齐若是不孝敬父母,甚至会被抓进大牢问罪。所以乔昭这话实在说得有些重,有些伤人。
“昭昭……你不可说这些胡话。”宁安郡主握住乔昭的手,眼泪落个不停,跟断线的珍珠似的。
乔昭心中叹息,她也是怒气上头,说的气话。看到宁安郡主的眼泪,乔昭立刻就心软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太冲。
她倾身上前,抱住宁安郡主,道歉:“阿娘,我方才说的气话。你们总是枉顾我的想法,我太生气了,说的气话。”
宁安郡主抬手抱住乔昭,泪如雨下:“昭昭,你父亲……你父亲要怎么办才好啊。”
乔昭的眼神暗了下来,她其实心里也乱的很。只是在宁安郡主面前还要强装镇定,否则两人都哭成一团,那才是真的没了办法。
她不清楚这次父亲被抓,这里面是否有徐纾言的主意。他和皇帝是一条船上的人。刚到肃州那会儿,徐纾言就暗中拉拢过她,回京以后更是不断打压昌敬侯府。
乔愈年已经尽可能低调,甚至连乔昭每日都吊儿郎当的,在个闲职上混日子。就是为了表明昌敬侯府并无异心。尽管如此,他们仍不遮掩对乔愈年的忌惮。
想到这里,乔昭眼神黝黑,情绪在其间不断翻腾,浓烈的杀意犹如实质。
乔昭心乱如麻,但她现在还要安慰母亲。乔昭抬手,擦掉宁安郡主的眼泪,柔和道:“阿娘你先别急,别急,我有办法。”
乔昭安顿好宁安郡主后,阴沉着脸走出院子。
她提着剑就往府外而去,翻身上马,往黑暗中奔去,背影尽是煞气。
黑沉沉的夜,仿佛浓墨打翻在天际,沉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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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生畏惧。许是下午狂风大雨,纯黑的夜,一颗星子也无。所有的光亮都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掌印府已经点上了灯笼,朦胧的照亮了方寸之间。
乔昭不再似往常那边从暗处爬墙进去,她直直的提着剑,向掌印府大门而去。墨发飞扬,眼眸似寒星冷玉,目光锐利如刃。
掌印府外面还守着侍卫,看见有人提着剑而来。都神色一凛,连忙握紧手中的武器,大声呵斥道:“来着何人?速速远离掌印府!”
见人影根本不停,快步走了过来。侍卫们忙上前几步,却在看清楚来着面容后,愣住:“乔都尉?”
他们都是认识乔昭的,掌印吩咐过。若是乔昭来,任何人都不可以拦她。但是乔都尉这副不好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来寻仇的。
侍卫们一时又犹豫了,若是将乔昭放进去,犯了大事,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
侍卫们还是拦在了乔昭面前,为首的侍卫瞟了眼乔昭手里的剑,语气放缓问道:“乔都尉深夜来,可是有何事?”
平时都是翻墙的,这次提着剑走大门,真的很反常啊!
“让开。”乔昭声音跟淬着寒冰似的,怎么听怎么汗毛竖起。
那些侍卫更不敢让了,拦在乔昭面前,为首的侍卫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使眼色,那侍卫忙转身进去。
“乔都尉要不在外面等等吧,我们这就去问掌印一声,要不小的给乔都尉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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