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大哥,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暂时还不太习惯。】她同徐文州比划道。
“没关系,今后日子还长,总会慢慢习惯的。”他却只是笑着对她道。
因着即将离京,徐文州今日还约好了几名此次会试结识的举人好友饮酒小聚,衔霜便同他在街尾处暂别,带着岁欢先行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岁欢总算吃好了糖人,看着正在屋子里收拾离京行囊的衔霜,冷不丁冒了句:“娘亲,刚刚你和爹爹说话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在一直看着你。”
听着岁欢的话,衔霜收拾着物件的手顿了顿。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中隐隐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着小小的女儿,她尽量还算镇定地问她:【岁欢,你可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岁欢摇头道,“我当时还想喊娘亲来看的,只是那人好奇怪啊,一下子就没影了。”
衔霜沉默了下来。
连岁欢也看见了……难不成先前并非幻觉?也并非是自己看花了眼?
会是他吗?会是那个人吗?
三年多前,她跳下画舫,在旁人眼中无异于自寻短见。
实际上,那样湍急的江水,即便他们打捞不得她的尸身,也多半只会觉得,她真的死了。
毕竟江中多是鱼虾,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身,也并非异事。
她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这或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借着死亡的名义,逃离了那个让她痛得几欲窒息的地方,遇见了新的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觉得,霍则衍会在寻找自己这方面花费什么时间,甚至觉得他不一定还会记得自己。
京中不乏贼人,兴许岁欢看到的那个人只是窃贼,不一定是他。
衔霜宽慰着自己,心中却又止不住地忧虑,如若那个人当真是霍则衍,自己又当如何?
罢了,反正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管是不是他,都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屋外的木门似是被人叩了几声。
“肯定是爹爹提前回来了!”岁欢听到这声音,欢喜得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噔噔噔地小跑着去开门。
衔霜见岁欢抢着去开门,便自顾自地坐在榻旁将行囊整理好,打上结。
岁欢个子小,还够不到门把手,蹦了好几下才费劲地够到。
刚把门打开,她就忙不迭地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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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怀里钻,口中亲昵地叫着:“爹爹!”
不是去和友人饮酒作别了吗?怎么竟回来得这样早。
衔霜心里有些奇怪,将收拾好的行囊搁在了一旁,正要比划着问徐文州,抬头看见那人的面容时,面色却是倏地一变,扬起的笑意也立时僵在了脸上。
将近四年未见,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一如从前般熟悉,却让她从心底慢慢生出一股寒意。
这张脸,这个人,曾是她压藏在心底多年,不曾宣之于口的少女心事,也是她现如今的噩梦。
衔霜僵硬着身体,面色也随之变得惨白。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看着他蹙眉推开了蹭在他怀里的岁欢,提步向自己走来。
岁欢被素来疼爱自己的“爹爹”推开,很是受伤,她仰起头,顺着玄色锦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才反应过来进来的人压根不是徐文州。
“娘亲,他不是爹爹!”
岁欢总觉着这人有点面熟,抱着小脑袋瓜终于想起了什么,冲衔霜嚷道:“他,他就是今天街上那个奇怪的坏人!”
眼见他步步逼近,衔霜心中又惊又惧。
她现下已经顾不得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得去想他是如何找到的自己,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他猛地拽住了手腕。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霍则衍钳制住她想要挣脱的手腕,眼尾却有些泛红,“朕没准你死,你怎么敢死?”
他回想起那一日,她决绝地从画舫上纵身跳下的那一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即便眼前的女子眼下安然无恙,他也仍觉得后怕不已。
“衔霜,你怎么敢?”他逼视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她怎么敢?怎么敢为了离开他而一死了之?
他找了她三年十个月,整整三年十个月!
他恨恨地说着,手中也加了力道,拽着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温暖柔软的触感,他将她拥得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印证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还活着,而他真的找到她了。
岁欢见状,立马撒开了小腿跑过去,抱住了霍则衍的腿使劲地往外拖,试图让这个奇怪陌生的男子离自己的娘亲远一点。
然而她平日里再怎么机灵,毕竟也只是个才三岁的小孩,力道自然不可能和一个二十多岁还习过武的男子相较。
到后来她筋疲力尽也没能拖动霍则衍分毫,只好撒开了手,哇哇大哭起来:“坏蛋!你放开我娘亲!你放开我娘亲!你这个坏蛋!大坏蛋!”
好吵。
霍则衍皱着眉,本就在烦躁边缘的心愈发不耐起来,若非这是衔霜的孩子,他真的很想把这个聒噪又碍眼的小孩一脚踢开。
听着岁欢的哭声,衔霜一片空白的大脑恢复了几分神智,趁着霍则衍不备,用力挣开了这个让她觉得几乎窒息的拥抱。
她将岁欢护至身后,看着自己被磨红了一片的手腕,比划着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朕为什么会在这里?”霍则衍重复了一遍,低声笑道,“还真是个好问题。”
他看了一眼榻上收拾好的行囊,问她:“行李都收拾好了?朕今日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远走高飞了?”
第25章 第25章
霍则衍说着,想起自己今日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一幕,声音加重了几分,面色也愈发阴沉。
那日从侍从口中听到衔霜的下落后,他虽也派了人暗中跟着她,可听着他们断断续续传报上来的只言片语,他在宫中却是越发地坐立难安。
他总觉得手下人办事不够利索,而他又一刻也等不及,迫切地想要找到她,便索性决定亲自去,看看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她。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希望那个女子是她多一些,还是希望不是她多一些。
他盼着是她,却又害怕是她。
这日早朝过后,他便装出宫,根据侍从先前所给的消息,来到了那条街道。
时隔将近四年之久,他仍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眼就认出了她。
在这三年十个月以来,他曾无数次,在梦境中见过这个熟悉的身影。
而这一次,不再是梦境。
她的容貌看起来和从前别无二致,穿着一袭黛色的素衣,手中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侧站着一个温润儒雅的男子,笑得很是温和娴静。
似乎透着这浅浅的笑意,都能够感受到她如今平淡的幸福。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着,一口一个“爹爹”、“娘亲”,看着很是黏人,还吵着闹着要吃街上卖的糖人。
而那个男子温和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地上的小女孩稳稳地抱起,侧过了头和她轻言细语,俨然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竟就这么跟了他们一路。
后来隔得远了些,他听不清他们之间交谈了些什么,只看见那个男子竟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而她也并未有所抗拒,只是温顺地靠在那个男子的怀中。
那一瞬,他几乎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去,将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和她分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处,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现下她就站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可霍则衍看着她,却不自觉回想起她站在那个男子身侧的模样。
那个笑得温柔而又娴静的她,与自己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子,似乎判若两人。
他看得出来,她想要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但微微发颤的眼睫,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
显而易见,她在畏惧,在害怕他。
想起她先前温顺地靠在那个男子怀中的情景,又想起她适才用力挣开了自己怀抱,他紧紧地攥着拳,不知道自己已经妒火中烧。
“那个男人是谁?”他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她道,“那个在街上对你动手动脚的男人是谁?”
“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衔霜垂下了眼帘,同霍则衍比划道:【回陛下,他……是民妇的夫君。】
为了让霍则衍放下对自己的心思,就此放过自己,也为了避免他对岁欢的身世怀有疑虑,她不得不扯出了这个谎言。
但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谎言,毕竟徐文州的的确确是她日后的夫君,而她适才所言,只不过是将二人的婚事提了前。
民妇,夫君。
虽早已对此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她比划出这两个字眼时,霍则衍的心仍是沉了下去。
她果真已经嫁人了,她身边,果真已经有了其他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依旧冷静不下来,只能尽量还算平静地问她:“你同那个人,是何时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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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霜默了须臾,才比划着回道:【……三年多前。】
“三年多前?”这回霍则衍是彻底有些抑制不住了,他指着被她护在身后的岁欢,厉声问道,“所以,这也是你们二人的孩子?”
见衔霜沉默着点头,他气极反笑。
即便听着这孩子唤那男子“爹爹”时,他就大致知道,可看着这孩子约莫三岁左右的年纪,他仍隐隐抱有着一丝期待。
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会是他和她的孩子?
现下期待被粉碎,心中溢出的妒火也早已压抑不住,他紧紧捏住了眼前女子的肩膀,眸中满是翻涌的情绪。
“衔霜,你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么?”他眼底带着戾气,手中的力道也在一点一点地加重,“你怎么敢嫁给别人?你怎么能嫁给别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她,结果她早在三年多前,就嫁与了旁人,与旁人成婚生女!
霍则衍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衔霜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他摁得生疼,她抬起眼,对上他的满目森然,心中惊骇不已。
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霍则衍下一瞬就会杀了自己,因为自己的“背叛”。
或许在他眼里,即使自己只是个随手可弃的玩物,也只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玩物吧。
正思忖着如何脱身,眼前的人却忽而松开了自己。
被禁锢的双肩得到解脱后,衔霜忙往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安抚着在自己身后哭个不停的岁欢。
她拍着岁欢的后背,给她顺气,身后霍则衍的声音却再度响起:“是那个人逼迫你嫁给他的,对么?”
她转过身,看着他走近自己,俯下身平视着自己,再次出声逼问道:“是他强迫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衔霜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但在这个情景下,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她摇了摇头,慢慢地比划着同他道:【陛下说笑了,民妇心悦于夫君,自然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为妻的。】
“你心悦他?”霍则衍笑了一声,似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衔霜,你心悦的人,一直以来,不都是朕么?”
虽然衔霜跟在他身边的那段时日,从来没提到过“喜欢”这两个字。
可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他很早就知道。
因为她的爱意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她的小心思是那样的昭然若揭,小心翼翼中却又带着些许笨拙。
她会在他被千夫所指时义无反顾地走向他;会因为他的受伤而落泪,因为他的靠近而脸红;会背着他走出漫天飞雪的雀岭山;会为了他四处奔波求医;还会在床榻上满足他一切过分的要求。
她是那样的喜欢他,喜欢到望向他时,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和爱意。
所以他毫不怀疑地以为,不论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说了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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