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清光被唤回思绪,也不去想,跟着翟星霁去了最近的一个马厩前停下。
翟星霁站在一边,问道:“会选马吗?”
虞清光摇了摇头:“你帮我选一个吧。”
翟星霁看着虞清光笑了笑,也不推辞,视线落在那马厩的白马上,扫视一圈,朝着最右侧一匹白马指过去。
“这匹马出了名了好脾气,新手学最合适不过。”
虞清光自然信他,便将手中的牌子交给守着的小厮,由着他牵着马缰出来。
翟星霁从那小厮接过马缰,对他摆了摆手,小厮领会,不作声便退下了。
翟星霁看向虞清光:“你是要我教,还是让骑师教你?”
这马场有特地教人骑马的骑师,教官家女子的都是女骑师。
虞清光道:“不用麻烦你了,骑师教我便好。”
闻言,翟星霁便对着那小厮道:“去请这里最好的女骑师过来。”
小厮应下,忙转头朝着雅间走去,不多时,便引着一个穿着胡服的女子过来。
这女子手长腿长,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见到虞清光后,爽利的抱拳:“在下陈修衣,见过小姐。”
虞清光与她打个照面,两人便则了一处安静的马场联系,翟星霁便跟着过去,站在旁边看着。
先前虞清光上过马,虽说不熟,但也多少接触了一些,并未让陈修衣一同带着她上马,而是自己翻上去,由着陈修衣牵着马缰往前走。
马场旁侧有个茶棚,便是供人休息的,翟星霁坐在里头,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虞清光。
虞清光学习东西似乎很快,不一会儿便自己拉着马缰,御马尝试着往前走,微微让他有些讶然。
翟星霁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趣,他站起身来,刚一转身,便见三皇子朝他走了过来。
三皇子撩起袍子,在他身边坐下,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向不远处的虞清光:“这便是四年前那个褚州虞县令的女儿虞清光?”
翟星霁也看过去,淡淡应了声:“是她。”
三皇子放下茶盏,颇有些遗憾的啧了一声:“我记得当初褚州大乱,官逼民反,将年仅二十的探花郎虞霍遣去治理,虞霍几十年来将这褚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政绩颇丰,四年前上京述职本该是要擢升州牧的,以他的才能,日后做上丞相也不在话下。”
说罢,他不再继续往下开口,而是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三皇子继续看向虞清光,马上的女子骑术十分生疏,却分毫不怯,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摔下,都被她紧拽着马缰爬了回去。
他眸中染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而后站起身,拍了拍翟星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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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好好教她,我先走了。”
翟星霁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虞清光学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马缰粗糙的很,将她的手心都磨出了一片红,火辣辣的疼。
陈修衣在她骑马时,便给她讲解骑术要领和技巧,虞清光一次次的纠正,便骑得不再那般生疏。
虽是春日,凉风拂面,虞清光额头仍旧浸出了一层薄汗。
翟星霁见她攥着袖子擦掉额上的汗,还准备再骑,终于看不下去,喊住了他。
他手指抵在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下一秒,虞清光骑着的马便被控制了似的,朝着翟星霁的位置跑去,而后在他两步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翟星霁走上前去抚了抚白马的毛发,赞赏道:“真听话。”
他仰头,看向虞清光淡淡道:“别骑了,下来歇会儿吧。”
虞清光确实也有些累了,便翻身跳下马,下了马刚走两步,虞清光方才觉得大腿内侧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由得蹙起了眉。
翟星霁自然看出了虞清光走过来时双腿的僵硬,他眸色淡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放在虞清光面前。
虞清光问道:“这是什么?”
翟星霁:“金疮药,初学者都需要用到的东西。”
即便是翟星霁没说破,虞清光也知他是什么意思,她知道翟星霁只是单纯关心一下她,可这在如今场合下表露的关心委实有些私密。
虞清光将金疮药推回去,只是笑道:“谢谢,不过你还是收回吧。”
见被拒绝,翟星霁眸中并无异样,也十分干脆的将瓷瓶收回,岔开了话题道:“你学的挺快的,恐怕要不了几日,便能自己骑马了。”
虞清光点了点头:“快一些好。”
翟星霁看着虞清光,淡淡笑道:“对了,上次和你说的,现在怎么样了?”
浅桥在旁边站着,翟星霁自然不好直接提鄢容的名字,正好说的隐晦了些。
虞清光领会他的意思,便道:“尚可。”
翟星霁虽说喜欢听一些八卦异闻,只是关乎虞清光和鄢容两人之间的一些私事,他倒是不爱打探,见虞清光面色淡然,便知她心中应当有分寸,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坐着喝了会儿茶,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这才动身离开马场。
虽说这马场只名门望族消遣,可到底还是要营生,不是白来的,只是虞清光一路上也不曾有人喊住她来付账,不免便有些疑惑。
虞清光眼瞧着那大门近在眼前,却是停了下来:“这马场不需要付账的吗?”
翟星霁没想到虞清光会这般问,他愣了一下,才接话:“你不需要付。”
虞清光眉头蹙了一下,只当翟星霁是私下吩咐了下去,将她的花销给先付了,便开口道:“骑马是我要来的,这笔账还是要我自己来算,我不想处处欠你人情。”
这番话倒是叫翟星霁听得笑出了声,他看着虞清光笑道:“没有让你欠我人情,只是你真的不需要付钱,直接走就是了。”
虞清光这才回出味儿来,她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翟星霁一眼,又看向周围恭敬立着的小厮,才后知后觉的问了句:“这马场是你开的?”
翟星霁只是朝她轻佻了眉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怪不得她刚刚也没见三皇子和翟星霁进马场时出示信物,怪不得翟星霁一吹口哨,她方才骑得那匹马立刻跑到了翟星霁面前停下。
她那时只当是熟悉,便并未过多细想。
如今将翟星霁视作马场主,便合理多了。
虞清光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翟星霁:“你又没问,我为何要说?”
虞清光不知道这些花销要如何算,她心知自己若是问了翟星霁,他也不肯说,便只好翻出荷包,从里头摸出来五个拇指大小的金豆子,作势要塞给翟星霁。
翟星霁抬手一挡,拦住了虞清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缺钱吗?”
“我知道你不缺钱,”虞清光解释道:“但这次自然是要算清楚的。”
翟星霁并不听她说话,抬手挡着虞清光,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
虞清光拗不过他,只好看向那旁侧站着的小厮,将手中的五个金豆塞给他,“这是我今日来的花销,你且送去账房。”
那小厮一时也有些发蒙,他看着手中的金豆子,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能满眼求助似的看向翟星霁:“公子,这……”
翟星霁扫了他一眼,淡淡扯起一抹笑:“收着吧,这位小姐菩萨心肠,是赏你们喝茶的钱。”
小厮得了翟星霁的应允,这才忙不迭的对着虞清光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翟星霁这话的意思虞清光自然知道,宁愿当她给的是赏银,也不愿意收她的钱,不过好歹这也算是给出去了,她心中也不至于觉得亏欠。
虞清光不再停留,转过身去朝着朝着马场外走。
出了门后,虞清光正要想翟星霁道别,却见他先一步开了口。
他神色不如之前那般懒散,看向虞清光时,虽是如往常一半眸中带着笑,却并不达眼底,只是简单开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翟星霁不等虞清光反应,便接过小厮手中牵过来的马缰,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虞清光看出翟星霁似乎心情不太好,可又觉得他又与之前没什么差别,便也不曾细想,而是动身回了誉王府。
她因着骑马双腿有些不适,几日出门又不曾坐马车,她自然不能生生走回去,只好临街租了个马车。
虞清光回到誉王府后,天已经暗了大半,只有天际还泛着一抹微弱的红光。
因着腿上的不适,虞清光先去泡了个澡,今日水兑的比平时热上一点,虞清光浑身通透,连带着腿根部似乎也没那般不适了。
浅桥会武,第一件事学的便是骑马,自然是过来人。
如今鄢容尚未回府,她不曾报备,便从鄢容房中拿出一瓶上好的药膏。
鄢容向来不拘束她们,也不会因为他们硬闯房中而责罚他们,况且鄢容如此在意虞清光,她将这药膏送去,鄢容自然也不会怪罪她多事。
浅桥拿着药膏,给虞清光送了过去:“虞姑娘,这是圣上御赐的消香膏,见效极快,明日不会耽误您进宫赴宴。”
虞清光点头,对着浅桥笑道:“谢谢。”
浅桥向来不在虞清光跟前伺候,有烟景在,她自然不用操心这些,将消香膏放下便出了门。
虞清光手心里还好,虽说被马缰磨得通红,可却不曾破皮,方才经那温水一泡,这会儿也好多了,并不影响她伸握或是拿东西。
只是她骑马坐着得地方,便有些尴尬,女子的肌肤向来都娇嫩,即便她在袖月楼吃了一段日子的苦,手臂和背后都多了不少疤痕,可这位置到底与骑马还是不同的。
虞清光吩咐烟景将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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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后,便将她遣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了自己。
她放下纱帐,将自己身型遮掩在床榻里,这才撩起裙子,看向自己的腿上的擦痕。
那白皙的肌肤已经浮上一层红痕,像是擦破了皮似的渗出了血丝,有些干巴巴的刺痛。
虞清光打开瓷瓶,指尖沾过膏脂均匀涂抹上去。
药膏带着凉意,瞬间覆过刺痛,而后这股凉意逐渐的开始渗入皮肉,带着一股冰凉却又尖锐的刺痛。
虞清光吸了一口气,拧起了眉头。
这种痛感好比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洒了盐,疼得她不由得都咬紧了牙关。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并未有人开口,门便被推开了。
虞清光一听便知是鄢容,她连忙抚好裙子,忍着痛将腿收回裙底,鄢容这时也撩起珠帘进了内室。
他见那浅青色的纱帐被放下,里头半坐着一抹紫色身影。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只瞧得见那一半乌发搭在肩头,散在了身前,小几放着琉璃罩的灯台,光影投在上头,便多了些云雾的缥缈之感。
这会儿天色还早,自然不到就寝的时间,鄢容并不知道虞清光为何放下纱帐,便走了过去。
可刚走到榻前,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紫色身影,他竟是生生止住了动作。
虞清光只见鄢容停在榻前再没有动,便自己抬手,将那纱帐撩起,问了句:“怎么了?”
鄢容今日穿了一身墨蓝色纹银绸缎,上头并未有过多装饰,瞧着像是以舒适为主。
打虞清光染了风寒之后,还未再次见过鄢容。
前几天也只是透过打开的窗棂,见过他来回的身影,晚上他也只是回到房间并不出门。
似乎是虞清光感染了风寒,第二日又将病气过给了鄢容,鄢容便不曾来找她,似是怕虞清光还未好利索,便又将病气给还回去。
鄢容顺着那撩开的纱帐看去,发现虞清光手中正拿着一个药瓶,他忽而便想到浅桥见他时,只是说虞清光今日骑马时伤到了腿。
可偏生他视线落在虞清光那纤细的玉指上,便想到那晚搂在他腰间的触感,以及那窝在怀中的单薄身躯。
鄢容掩下眸中的不自然,坐在榻边,迎上虞清光的眸子,轻轻问道:“你今日去学骑马了?”
虞清光带着浅桥出门,自然便没有想瞒鄢容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嗯。”
说话时,鄢容视线便落在虞清光摊开的裙子上,那裙子犹如半开的花朵,将虞清光的双腿掩在里头。
虞清光并不会骑马,鄢容一听浅桥说虞清光伤了腿,便以为她从马上跌了下来,摔伤了腿,其他的更是一点都没想。
又见浅桥表情正常,丝毫不像是担心,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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