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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061章
虞清光翌日醒来,坐在榻边愣了须臾,方才回想起这是鄢容的房间。
她昨日个累了一整日,倦怠的狠,躺下后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鄢容是何时离开的,醒来也未见鄢容的人。
虞清光喊了一声烟景,外头竟是齐刷刷的进来三五个姑娘。
有端盆的,有拿帕子的,还有几个端着胭脂粉盒,烟景和浅桥被夹在里头倒显得有些局促。
姑娘们对着虞清光迤迤然福了一礼,脆生生的对着虞清光唤了一声“二少夫人”。
虞清光被这声二少夫人给晃了一下才缓过神来。
鄢容知道她用不惯这么多人,这些人兴许便是誉王妃送过来伺候的,只是虞清光向来也过不了这般奢靡的日子,便吩咐烟景支开三个去了外间做活。
房中这才留下了烟景和浅桥。
虞清光盥漱时,顺口问了一声鄢容的去向:“二公子呢?”
她自是知道规矩,新妇进门第二日须得拜见公婆,她今起未见鄢容,便只好问了一句。
浅桥低着头:“昨夜公子在书房点灯一宿,今早方才歇下。”
虞清光万万没想到浅桥会如此回答,更没想到鄢容竟会这般行事。
她愣了一瞬,停下手中的动作,“歇下了?”
浅桥伶俐,知道虞清光疑惑什么,便连忙解释道:“二少夫人,王妃托奴婢给您带句话,这王府中没有敬茶见公婆的规矩,让您好生歇着,至于见礼,”
浅桥视线朝着那妆台上的托盘递了一眼:“奴婢已经给你送了过来。”
虞清光方才想起,刚刚浅桥混在那姑娘之中时,手里似乎也端着什么,只是人站的有些稠密,没瞧仔细,叫她略了过去。
谁承想竟是誉王妃等人给她的见礼。
至于为何不需敬茶见公婆,虞清光也有些想不通。
浅桥这时又补了一句:“二少夫人不必担心,世子妃当时也未曾敬过茶水,王妃和王爷良善,并不在乎这些礼节,也惯是体爱下人。”
誉王和誉王妃叫虞清光不必见,可她却不能真的不见,虞清光便问道:“王爷和王妃可起了?”
浅桥闻言会心一笑:“起倒是起了,只是一早出去玩儿了,许是要天黑了才能回。”
先前虞清光也听过誉王这个闲散王爷的名号,却不想竟是个真的。
虞清光只好作罢,“我知道了。”
虞清光起了一大早,用了早膳便谁也没见瞧见,鄢乐安也不曾来叨扰她。
她闲得没事,便想着去书房找点书,可一想到鄢容在书房睡下了,便没了心思。
整整一日,虞清光都待在房中,好在房中尚有几本书,由着她打发了一天的时间。
用膳时,虞清光自然也有心打听了鄢容,只听浅桥说他午后醒了过来,草草用了膳,便又窝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
虞清光听的直发笑,只觉得鄢容有些离谱。
至于离谱在哪,自然是听话的离谱。
鄢容不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静。
等天黑了,誉王挟誉王妃回府,虞清光亲自去见了一面,坐着说了会儿话,便回了院中。
只等她睡着,仍旧没见鄢容的身影。
第二日浅桥的话仍是:“二公子在书房又坐了整夜,这会儿许是才歇下。”
虞清光点了点头,只对她笑道:“这是二公子同你交代与我说的吗?”
浅桥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自然不是鄢容特地吩咐她的,只是她瞧见虞清光心中略有不宁,猜她心在鄢容这里。
浅桥连忙低头:“是奴婢擅作主张。”
虞清光摇了摇头,只是笑着:“我未曾怪你,只是想看一下他的意思。”
浅桥倒是不懂这些。
是不是公子吩咐于她来跟虞姑娘说这些,还能看出不同的意思?
只是虞清光听到了想要的,便不再多言。
她起了身,招呼着烟景到衣橱前收拾衣裳:“将公子的衣裳全都挑出来。”
莫说是浅桥,就连烟景都有些茫然。
突然收拾衣裳作何?
只是疑惑归疑惑,烟景也不多问,上前乖乖的收拾,鄢容的衣裳大多都不在衣橱中放着,因此她只收拾出来两包。
虞清光看着那两个包袱,对着浅桥道:“你将这衣裳给二公子送过去,叫他勤换些衣裳,莫要只穿着一件。”
话虽是这么说,但浅桥方后知后觉嗅到些古怪。
这哪里像是关心,分明就是不要让她们家公子回来了。
可浅桥到底在虞清光跟前伺候的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竟也木条条的挟着包袱走了。
她思虑着虞清光话里古怪,生怕鄢容生气,便自作主张,带了一提糕点,捎带的话也百般修饰了一番,才委婉的说出口。
末了还不忘强调说,这是虞清光的意思。
鄢容坐在桌案前,看着那椅子上的包袱和桌上的茶点,陷入了犹豫。
浅桥话说的实在好听,他一时有些没琢磨出是什么意思。
闻锦视线在那包袱和鄢容身上流连好几趟,看着他们家公子一到这总节骨眼上就犯迷糊,终于大步上前,挡住了鄢容视线。
“公子,属下有句不该说的话,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鄢容视线从那包裹上收回,看向闻锦,问道:“什么?”
“二少夫人做事实在是有些过分,大婚之夜把你赶出来不说,你在书房吃不好睡不好紧着她爹的旧案翻看,她倒好,也不来瞧瞧你探探你,还把你的衣裳给送了过来,这不明摆着让你别回去了吗?!”
鄢容视线又慢悠悠的落在那茶点上,闻锦看他还在犹豫,差点背过气,手背贴着手心打的响亮:“这糕点都凉了,倘若她真在意你,又怎会给你送凉的吃?属下在王府这么些年,谁敢给公子您送凉的膳食?自然是讽刺你人走茶凉,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走过去,提着那两个包袱放在桌案前一个个的解开,往里头扒拉,“还有这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
说着,便从里面拿出来一间白衫:“看,亵衣都拿来了,她是真的关心你吗?这分明是要把你赶出去啊公子,那可是你的院子!”
闻锦的话说归说,鄢容也未必会听,他向来有自己的考量。
至于虞清光到底是真的关心他,还是要将他赶出去,他也不需要想的太明白,横竖不过是虞清光还在气头上。
若虞清光不生他的气,人早就来了,即便是真的抽不开身,她跟前伺候的是烟景,哪里轮得到浅桥给他送东西?
鄢容看着闻锦手里的亵衣,只是对他摆了摆手:“先收下去吧。”
这不温不火的语气更是让闻锦觉得自己是干着急,他欲言又止,硬着头皮在鄢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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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着包袱放去了里间。
他就知道说了没用。
闻锦拿着衣裳,认命的将其一一挂在衣橱里,心中自然也跟着认了命。
算了,公子开心就好。
鄢容前几日确实不当回事,可久而久之,也觉得有些问题。
他成日的在书房盥漱、用膳、就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乏了便在外头走一圈,或是练个剑,虞清光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
饶是知道虞清光生气,到了此时,他心中也无法释然。
后面几日,他已是在跟虞清光怄气的意思,只想看她几时能想起来自己,想起来枕边少个活人。
闻锦正敏感着两人的关系,自然察觉到鄢容心境变了,便又耐不住的开口:“公子,这旧案不急一时,你休沐的时候长,还是要仔细着身子。二少夫人几日都对你不闻不问,你又何至于如此上心?”
“不是一码事。”鄢容翻开案本,“犯不着因她迁怒案子。”
“……”可这案子不也是跟她有关的吗?
只是这话闻锦没敢说出来,即便他知道鄢容在气虞清光,可也不是他能嚼舌根的,便只好道:“也是,公子您这几日便在书房等着,说不定是二少夫人先耐不住,向您低头了呢。”
鄢容只是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好巧不巧,虞清光也是这般想的。
鄢容这几日起居都在书房,竟是半天不肯外出,问起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哪里有将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大婚那日只说是让他出去,又不是让他滚,也不曾生气到撕破脸的地步,怎得就能让鄢容半点不理睬她。
当真是恨不得将书房改成寝房了。
虞清光本来也没多生气,只是大婚那日实在上了头,又放了狠话,第二日鄢容若是再来磨一磨她,说不定自己心软,顺势给他个台阶下了。
谁曾想鄢容当真连人都不来,虞清光这才真真生了气。
她向来耐得住,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找鄢容。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都等着对方先低头,竟是生生耗了八天,面都不曾见过。
誉王府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誉王好几次想去问,都被誉王妃拦住了:“人夫妻俩感情好着呢,用得着你凑热闹?”
誉王惊诧:“怎么看出好的?大婚后八天都没见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迫嫁。”
“老二练剑时,那眼珠子都快飞出书房了,你是半点没瞧见?”誉王妃斜了他一眼,有些嫌弃:“还有扇扇那里,一天三回问,也就这几日不怎么理睬,其实一个个的都上心的紧,哪里用得着你啊!”
“可这新娘子嫁过来,按规矩第三日得回门,老二和老二媳妇总这般僵持着,亲家那边也不好看啊。”
“你管呢?”誉王妃翻了个白眼:“少操点心,头发都白了,还得我天天给你剪。”
誉王啧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扯上我了?”
誉王妃不耐烦道:“反正就是少管闲事,看着就行。”
被一通数落,誉王虽似懂非懂,到底还是按耐住了好奇。
在誉王府的风言风语中,鄢容和虞清光僵持到了第九日。
这天,鄢容起了个大早,膳也没用便翻看起了旧案,那破旧的纸卷被他翻的哗哗作响。
闻锦见鄢容面色不对,知他是心里烦。
可烦来烦去,还不就是因为虞清光,他为此话已经够多了,横竖知道鄢容油盐不进,便只当没看见,在一侧站着。
鄢容翻开纸卷合上,拿起笔又搁下,半天也看不进一个字,最后他啪的将旧案拍在桌上,面色浮现一抹烦躁。
闻锦被那声响吓了一跳,只觉再装没看见便实在不妥,便只好小心凑过来,“公子,您怎么了?”
鄢容抿起薄唇,面色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自己先沉不住气,不耐烦吩咐道:“你去告诉她,再不回门我明日就要上朝了。”
闻锦:?
不是答应了我绝不先低头的吗?
第62章 第062章
虞清光听到闻锦捎带来的话时,正准备收拾东西回门。
她本以为鄢容休沐这几日总会来找她,却不想一等便是九天,即便是她爹娘说了没什么必要回门,可成亲后,按照礼数她总也要回去见一面。
她挑了几件舒适的衣裳带着,准备回了虞府长住。
至于鄢容,她压根不准备带他。
虞清光气虽说是生鄢容的气,却也不会为难闻锦,只是笑了笑了:“二公子国事操劳,这几日恐是累坏了,回门这般小事,便不劳烦他,我自己就行。”
说完便给烟景使了个眼色要走,浅桥也乖乖的跟在了后面。
“二少夫人……”闻锦上前一步想要拦,可下一秒似意识到了什么,转了身便往书房跑。
大包小包的带着,这哪里是回门儿,根本就是回娘家!
鄢容自是了解虞清光,这事换做别人许是会顾忌一些誉王府颜面,亦或是怕此行外头会传扬自己的流言。
但虞清光不会,她是真做得出来。
若是将她惹急了,和离也不是没有可能。
鄢容一时也觉得自己这几日离谱至极,一个他念了四年的人,费尽心思终于求娶过门,竟是同她置了八天的气。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将那旧案一合,一闪身便出了书房。他步子迈的大,终于在水榭上拦住了虞清光。
虞清光刚走出亭子,那下阶的脚还未落下,眼前便闪过来一道暗色的影子。
她被吓了一跳,止住了脚。
垂眸一瞧,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八日未见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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