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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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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第091章

    虞霍下葬,虞府挂满白绫,门可罗雀。

    虞霍如今仍是戴罪之身,下葬时,除了誉王府的人,来吊唁的人都没有。

    虞清光一身素白立在院中,面色也如那鬓上的花一般,没有什么颜色。周遭的人哭声一片,她倒是不吭不响,被那些声音衬的孤零零的。

    别人做什么,她便跟着做什么。

    别人下跪,她跟着跪,别人磕头,她也跟着磕头。

    直到那装着虞霍遗体的棺椁被抬出府外,她也跟上去时,这才被鄢容抓住了手腕。

    手腕的束缚并不轻,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

    这股痛意终于将虞清光恍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先是看了一眼被叩住的手腕,顺着那手臂往上,看到了鄢容担忧的目光。

    她率先开口道:“抱歉,刚刚走神了。”她松开鄢容,朝着府外跟上仪仗:“我没事,不用担心。”

    走了两步,身后却没听到动静,虞清光回头,却见鄢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怎么了?”

    见虞清光出了声,鄢容这才动身,直直的迎着她的方向走,然后张开双臂,将她拥入了怀中。

    是在这安静的院中,一个更安静的拥抱。

    鄢容一手托着虞清光的后脑,一手扶着她的后腰。

    就像虞清光上次揉他的脑袋那样,就连动作都是轻柔的。

    虞清光好像听到了鄢容的心跳声,节律平稳,不由的也令她心神宁静了下来。

    她环紧鄢容的腰,将额头抵在鄢容的胸膛前。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贴在一起,互相靠着对方。

    明明都很柔软的躯体,却各自犹如一面墙,稳稳的撑住了对方。

    虽沉默不语,却能遮风挡雨。

    良久,才听虞清光喊了他:“鄢容。”

    鄢容回应:“嗯。”

    “松开我吧,仪仗要走远了。”

    鄢容轻轻拂过她的发,然后松开她:“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虞清光和鄢容同乘一辆马车,渐渐的追上了前头的仪仗。

    虞霍是个穷小子出身,故乡远在京外,奈何家中长辈早就下世,便也不曾归葬故乡,而是在城外寻了一出好地下葬。

    位置在城南,不远处便是小溪,草木也茂盛,到了秋日,便能落得满地的黄叶。

    应该会是虞霍喜欢的地方。

    随行的仪仗不大,加上虞清光和鄢容,零零总总也不过就十几个人。

    下葬的流程也并不繁琐,不到一个时辰便原路折返了。

    虞霍在牢中死的无声无息,葬的也一切从简。

    回来时,天际的云红了一片,映的那小溪也浮起了金粼。

    鄢容撩开窗帘,示意虞清光去看:“景色很漂亮。”

    虞清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爹肯定会喜欢的。

    她看着外头的云,似乎有些怅然:“鄢容,我准备回家住一段时间,陪陪我娘。”

    鄢容应了声:“我随你一起,家中有丧,陛下准了我五日的假。”

    虞清光摇头:“家里没几个人,事情自然也不多,我爹这事办完,府上只会更加清闲。”

    这话她没明着说,但鄢容知道。

    虞府上下只剩虞清光和江妙语两人,一切都以轻简方便为主,他要是去了,还要处处担待他,恐怕是要麻烦不少。

    鄢容应声,听从了虞清光的话。

    虞清光又道:“父亲还在宫中,也不知陛下的病怎么样了,你抽空进宫看看父亲和陛下吧,我这边一切都好,无需担忧。”

    说来也怪,分明是皇帝亲令将虞霍打入大牢,可偏生听说虞霍死在了牢中,这位圣人竟也一时受不了打击,病情又加重了。

    听说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呕了口血。

    眼瞧着皇帝病好了不少,誉王也该回到府上,这下可好,皇帝病情加重,他又在章台殿住了下来,这回还不知要留下几天。

    虞霍死在了牢中,身为女儿,虞清光心中有怨不能说,有气不能发。

    她怎么可能再以鄢容之妻的身份去宫中探望皇帝?因此才会说要回到虞府住几天。

    只要面子上过得去,谁也不会揪着不放。

    誉王在宫中,许景盈又是孕晚期,虞清光又回到了虞府,这家中只剩下了誉王妃,鄢容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鄢容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听了虞清光的话后,心中微微叹气,将她抱在怀中:“扇扇,是我对不住你。”

    虞清光没应。

    事情都过去了,对不对的住的,没有什么意义。

    况且,这事和鄢容本来也没有关系。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怨谁。

    如果虞霍不在牢中,在家中,就能真的查到这心衰的症结?

    难不成,要怨恨太医?

    医术不精,未能查明症状?

    此番细细想来,横竖都怪不到别人头上。

    虞清光抓住了鄢容的手腕,轻声道:“你没有对不住我,谁也没有对不住我。”

    鄢容哪里不知虞清光心中所想?

    他听出了虞清光话中的无力,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将下巴抵在虞清光的肩上:“你心中有什么不快的,可以对我发泄出来,憋着对身子也不好。”

    虞清光背靠鄢容,抬头看他:“就算有气,对着你,我也发不出来。”

    她说着,便是一笑:“不过,你若是要故意惹我生气,那就别怪我借着这股气狠狠地骂你了。”

    鄢容也跟着笑了:“行,那我这几日我去宫里看望完父亲和陛下,再回来找你领骂。”他见虞清光想说什么,连忙找补:“我不住,你骂完我就走。”

    虞清光听的一笑:“想住也没关系。”

    两人谈笑了几句,便又十分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那马车的窗帘被挂起,能瞧见外头的景色,虞清光便靠着鄢容望向窗外,吹进来的风凉丝丝的,她不由得闭上了眼,感受这股微弱的凉意。

    马车碾过路边的石子,嘎吱嘎吱的,声音杂乱。

    这股杂音响了会儿便歇了下来,想来是上了官道,不刻便能回到虞府了。

    天色渐晚,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有了外头热闹的街景作衬,虞府挂满白绫,显得异常冷清-

    宫内,太极殿。

    自虞霍下世已过了七日,皇帝也在榻上躺了七日,直至今时晌午,才勉强能下榻走动。

    这几日奏折堆积了不少,即便是有钟子盈在一旁陪读,仍旧落下了许多。

    他向来勤政爱民,若是只在榻上不理公务,那身体的病也会渐渐长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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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才能下榻,便在太极殿批阅了一下午的奏折。

    奏疏大多都是担心他病体的话,钟子盈只是看过一眼,便筛走了,递到皇帝手边的,便只剩下了一些要事。

    事关几个月前,鄢容下萦州押送回来的刺史。

    那刺史一回到京都便被关入狱中,严加审问,终于审出了些线索。

    萦州牧乃贪污被抄,但其中贪的油水,却是多的数不清。

    但萦州牧速来以清廉为主,几乎不可能捞到如此之多的油水,经这几个月的审讯,终究是问出了名堂。

    萦州有条河,这条河水北通萦州,可做水路经商,而河的南边,却是一座山。

    那山高耸入云,极少有人翻越。

    而猫腻,正在这座山中。

    山下是一块宝地,遍布石漆。

    萦州牧知晓后并不上报,而是当即封锁水路,私自挖掘独占。

    表面清廉爱民,私下却利用这石漆捞尽了油水。

    现已过了数月已久,也不知那石漆是否已被萦州牧挖空。

    此事迫在眉睫,皇帝心中过了一遍人名,朝中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前去萦州。

    皇帝心中正愁着,却见外头誉王直愣愣的闯了进来。

    ……还是如往常一般,连传告都不曾。

    皇帝合上奏折,问道:“何事?”

    誉王朝他拱了拱手:“臣瞧着陛下如今身体恢复不少了,如今臣家中无人操劳,特向陛下请辞离宫,回王府一趟,待家中诸事忙完,再来宫中探望陛下。”

    皇帝笑着对他摆了摆手:“你啊,早该回去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刚好北齐上贡一批冰蚕衣料,你也一并带回去。”

    誉王再次拱手:“谢陛下。”

    得了皇帝应允,誉王又关照了他几句,这才退出了太极殿。

    经誉王这么一打岔,皇帝便也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思。

    这萦州石漆的事,确实让他有些心乱。

    他看着旁边扔在梳理奏折的钟子盈,按住了他的手:“钟卿,推朕到楼上罢。”

    太极殿高有两层,二楼视野开阔,观景及佳。

    此时太阳西沉,天际布满红霞,余晖打在金铸的雀替上,闪的直晃人眼。

    皇帝坐在四轮车上,腿上搭着一方绣金的绒毯,眼下便是纵横曲折的宫道。

    红墙金瓦,有宫娥垂眸整齐的走过,行入墙内不见。

    不远处,一道藕荷色的身影匆匆走过,是七皇子鄢明喻。

    皇帝心中正发愁萦州石漆之事,如今看到七皇子,倒是起了心思。

    他看着七皇子,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钟卿,萦州石漆之事,你觉得谁去合适?”

    钟子盈听皇帝问到自己,便连忙上前拱手:“萦州牧入狱已久,既是鄢二公子将其押回,臣觉得理应鄢二公子去。”

    皇帝并未听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又问道:“那老七呢?或是老三呢?你觉得如何?”

    钟子盈自然也是看到了宫墙下走过的七皇子,便知皇帝心中已有定夺。

    只是他身为臣子,又怎敢议君?

    可既然皇帝点名问他,他这话便不能不答,他斟酌一番,这才开口道:“二位皇子特立独行,与朝中各部并无交好,臣与二位皇子从未接触过,并不了解二位皇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只是先前七殿下铲除褚州暗商之事,可见天资聪慧,行事果断。”

    钟子盈说完后,皇帝并未接话,视线只是紧跟着七皇子。

    七皇子拐过游廊,身影逐渐远去。

    只是刚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对着一处拱手作揖。

    视线看过去,却见早说要离宫的誉王迎面走来。

    两人面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七皇子面露笑意,再次对着誉王作揖,誉王也欣慰的拍了拍七皇子的肩头。

    这番来回,瞧着竟是十分融洽。

    皇帝和七皇子并不亲近,也鲜少见过他对自己露出这副面孔。

    他知道自己向来严苛,对每个儿子都不亲近,可偏偏看到这副模样,竟意外的觉得刺眼。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过往誉王的种种。

    他说不恋皇权,无心朝政,可却又三番五次干政。

    他说一心为他,忠心与他,竟然与七皇子走的如此之近。

    而这半个月的侍奉御前,谁又能断定他当真忧心,而非是为了能够在宫中来去自如,为所欲为?

    脑海里誉王的行为一一浮现,不再纯粹、真挚。而是多了大片的影子,多了另一种解释。

    就连那张脸,也变得愈发的陌生疏离。

    皇帝突然觉得身体某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他却找不到源头。

    像是一根微不足道的刺。

    起初藏在衣衫里,并不取出时,只会觉得刺挠别扭。

    直到这根针冒出尖,狠狠的扎进肉里时,才见身体已经被针尖刺的满是斑驳。

    但也正是这根微不足道的刺,却能整没入皮肉之中,再也取不出来了。

    他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紧,手臂都隐隐在发抖。

    半晌,才见他松开,又缓缓的搭在了膝上。

    皇帝一直盯着那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他转过头,看向钟子盈,平静道:“萦州此行,便让老七和鄢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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