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呀,千田三郎都快出狱了……”
云居久理微微转了下椅子,看向窗外:“所以千田由梨需要一笔钱。”
一笔能够养活她那个弟弟以及自己的钱。
一笔能够让弟弟出来反诉这件案子的钱。
有一个人能给她这笔钱。
就是一心想要离婚的富婆女士。
云居久理拿出手机,给小山医生打了个电话。
*
在咖啡厅见到姗姗来迟的千田由梨,栗山绿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
云居久理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臂搭在桌面上打量着千田由梨满脸诧异地在自己面前入座。
是小山医生帮她们把千田由梨约出来的。
千田由梨看到两位陌生女性的时候还怔了一下,但是在见到云居久理领口佩戴的天平葵花章之后,脸色就开始变得暗沉起来。
犹犹豫豫几番,还是坐在了云居久理的对面。
正常情况下来说,律师除了工作时间,平时出门是不会佩戴天平葵花章的。
一方面是担心被某些极端人士报复;一方面也是担心那么小一颗“纽扣”丢掉,到时候还要给律师联合会写致歉信和申请书,在这期间都没有办法出庭会很麻烦。
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云居久理第一次接受委托,出面和证人沟通,所以她还会把天平葵花章戴在了身上。
“你们是北村先生请来的律师吗?”千田由梨也直截了当地询问。
北村河自从和妻子闹离婚之后,他就联系不上千田由梨了。
但千田由梨一见到云居久理就知道她们是北村河请来的律师,说明她对北村河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栗山绿也知道北村河和千田由梨之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所以也很直接地说:“千田小姐,我们希望你能够出庭作证,告诉法官你和北村先生之间……”
千田由梨打断栗山绿的话,说道:“北村先生之前确实想要勾引我,他对自己的婚姻不忠,在我去餐厅打工的时候还多次强迫我对我进行性骚扰。到了法庭上,我只会这么说。”
栗山绿被千田由梨冷硬的态度一噎,下意识看向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没什么表情浮动,而是继续听千田由梨说:“让小山医生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吗?你们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告辞。”
她起身,连搭在肩膀上的背包都没有摘下来,一副懒得跟眼前两位律师废话的样子。
云居久理不慌不忙,在她准备站起来离开的时候,说道:“千田小姐,你的弟弟下个月就出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千田由梨微微停住动作,狐疑地瞥了云居久理一眼。
云居久理端详着她的神态,眼尾微微眯起,没有任何诧异的色彩反而在奇怪为什么云居久理要提到自己弟弟。
很好。
千田由梨知道。
知道自己弟弟要提前出狱了。
千田由梨哼笑一声,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你们不会以为提到我弟弟,我就会帮你们作证吧?我和北村先生之间可和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
云居久理不恼不怒:“因为弟弟伤人而一直身处于愧疚之中的千田小姐,你能够把自己人生九年的时间都奉献在照顾受害者上面,这么多年一点自己私人的积蓄都没有留下来而是全部都给受害者交付了医药费。在弟弟出狱之后的你,一定很想要让弟弟能够在这个社会上有生存的能力吧?是不是有人答应你,如果你给北村河设套可以给你一笔不小的费用呢?”
千田由梨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白,语气也跟着急促:“你在调查我?”
很好。
她急了。
云居久理说对了。
为了乘胜追击,云居久理扔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探监券。
千田由梨看着上面写的监狱名称和囚犯的名字,整个人的神情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空洞而又愤怒。
她攥紧自己的背包带,愤怒地冲云居久理吼。
“你去看三郎了?你们为什么要去找他?他下个月就出来了,你们现在去找他想要干什么?你们这些律师真是下三滥,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云居久理确实去见了千田三郎。
在监狱里面呆了十年的男人,已经完全褪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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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力。
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连说话的语气里都有一种被抽干了的无力。
云居久理弯弯唇,对千田由梨被自己激怒这件事很满意,她笑道:“我想你也经常会去监狱里探望你弟弟吧?十年前因为你弟弟故意伤人而对他完全丧失希望的父母这些年从未去探望过他,只有你、身为姐姐的你每个月都会定期去探望。
你知道弟弟对人生的担忧,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就会恐惧外面的世界。他应该很多次地向你表达过这样的困惑吧,‘姐姐,我好害怕,出狱之后我还怎么生活?外面的人能够接受我这样一个暴力犯吗?我的人生从我进入监狱起的时候就结束了,有的时候觉得,死在这里的我会不会更轻松呢?’
而你大概率会这样对他说‘放心吧弟弟,姐姐会帮你想办法的,等你出狱之后我会给你的人生一个交代。你不会永远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姐姐一直都在,相信姐姐,姐姐在外面等着你。一定、一定要振作起来。’对吗?”
云居久理得声音不急不慢,时而模仿男人的语气、时而模仿姐姐的角色。
声音像是流淌着的涓涓细流。
落在千田由梨心里的时候翻起滔天巨浪。
栗山绿被这犹如鬼魂轻喃的声音刺激到,也开始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更何况是被每一个字音都扎中心肉的千田由梨。
她的灵魂被云居久理的话语抽打,整个人像是筛子一样抖来抖去,看起来就像是在崩溃的边缘下一秒就会发生山崩地裂的爆炸。
云居久理的表情非常嘲讽,继续毫不留情嗤笑:“千田小姐,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就是为了赚到能够让你和你弟弟未来生活得很好的钱,我能冒昧问一句大概有多少吗?我最近也挺缺钱的,如果有这样的生意,我也很想去做呢。”
千田由梨彻底被激怒,她骂了一句“住口”然后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想要朝云居久理泼过去。
但云居久理的速度更快。
她几乎是提前预判到了千田由梨的举止。
伸手摁住她的手腕然后直接反扣在桌面上。
栗山绿被吓到了,她还没来得及眨眼就看到千田由梨的手被云居久理牢牢摁在桌面上。
千田由梨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挣扎着,左手为了帮助右手挣脱而抓挠着云居久理的手背。
“放手!你们这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律师!把别人痛苦转化为金钱的杂碎!你们……”
“千田小姐,你的弟弟把自己在监狱里所遭遇的所有苦难都分享给了你。你用歉疚的心情照顾了被害者九年,可你有没有听到你的弟弟对你说过一句话……
……‘姐姐,我是无辜的!我没有伤人!我是冤枉的,救救我,姐姐……’”
云居久理的声调变得压抑。
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变得暗如深海,将千田由梨深深吸入其中。
千田由梨开始扑扑地从眼眶里滚落泪水。
是的。
弟弟这样说过。
在十年前,被检察厅的人抓进去的时候,千田三郎这样向她求救过。
他说自己是无罪的。
和受害者打了一架之后,他就消气了,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联谊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受害者是被谁捅伤的。
可没有人相信过千田三郎的话。
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他。
“律师……眼睛里面只有钱。”千田由梨恶狠狠地瞪着云居久理,她的眼泪变成怒火,燃烧在云居久理抓痕密布的手背上。“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出于帮三郎洗刷冤屈的目的接手,仿佛能够让三郎减刑就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甚至为了尽快拿到钱,对三郎说——”
——“认罪吧,尽快认罪,二审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减一些刑期,毕竟人家可是变成了植物人呢。这是无期徒刑的罪状喔,你也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监狱里吧。我会尽力帮你减刑的,出来后你还很年轻、未来还很长……”
所有人的不信任、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的情绪在拘留所里极度崩溃。
就这样。
千田三郎在二审开庭前,决定认罪。
他用眼泪和血液写下了忏悔信,希望能尽快出去。
所有人都认定了。
就是他做的。
他没有未来了。
就连千田由梨都觉得,会不会真是弟弟做的。
可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
“不是。”云居久理斩钉截铁,目光坚定。“你弟弟是被冤枉的,他不是犯人。”
千田由梨的眼睛开始瞪大,难以置信地让眼泪的流速变得更快:“怎、怎么可能……”
栗山绿揉了一把自己因为被场面感动而落下的眼泪,赶紧从携带过来的文件袋里拿出云居久理和她分析的各方面情报,以及事发时的十字街道布景图。
栗山绿说:“是真的,千田小姐。我们认真推算过了当年的时间差,在烟店老板当年的供述里提到过死者惨叫声的时间和你弟弟回到联谊地点时一致。这也是你弟弟不是罪犯的证据之一!”
千田由梨还是不相信:“可是那个时候烟店的老板听到受害者叫我弟弟的名字……这又怎么解释呢?”
栗山绿赶紧背对着千田由梨,指了指自己的左腰后背处:“云居桑说了!如果是这个位置中刀那么受害者一定是背对着犯人的,那么怎么会知道到底是谁刺中了自己呢?
所以叫你弟弟的名字,并不能列为判断你弟弟是凶手的条件!
说不定连受害者自己都误会了,他在受伤前和你弟弟发生口角矛盾,自己被刺中的时候下意识以为是你弟弟恼羞成怒又过来伤害自己,也是完全有这种可能性的!”
云居久理补充道:“而你受害者当时的照片显示,他的脸上也有血渍。可是受伤的部位在腹部和腰部,那样的伤口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血溅到脸部的。
这只能说明,犯人怕受害者叫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在受害者转过身来的时候捂住了受害者的嘴巴,然后在正面又补了几刀。”
千田由梨有些不相信:“可也有可能是我弟弟怕对方叫出声来,所以才捂住嘴巴……”
云居久理笑笑:“捂住对方的嘴巴就意味着会被对方咬住手掌,你弟弟当时手上有咬痕吗?”
千田由梨眼睛猛瞪!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身体骤然一软,栽倒在沙发上掩面哭泣。
“天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啊……”
云居久理松开了她的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哭。
旁边的栗山绿也受不了了,掏出纸巾也跟着一起哭。
“太可怜了……呜呜呜。”栗山绿。
“……”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在前面和侧面两个哭声中,冷静道:“千田小姐,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出庭作证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你弟弟揪出真凶。他逍遥法外了十年,轮回该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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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田由梨捂着脸,哭噎道:“那又怎么样?十年了,这么多年哪里还会有什么线索留下,三郎都要出来了……现在再找到犯人还有什么意义?”
栗山绿一拍桌子:“当然有了!千田小姐,抓到真凶能够证明你弟弟的清白,就可以向犯人和误抓你弟弟的检察厅索取一大笔赔偿金!绝对、绝对、绝对够你和你弟弟……哦不!包括你的父母全家下半辈子的生活了!而且你弟弟也可以洗刷冤屈,堂堂正正地做人!他的未来也很需要被别人承认,你说对吧!”
千田由梨放下手,抬起泪眼看着云居久理:“我、我能相信你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相信任何人,也可以怀疑任何人,这是你的选择权利。”云居久理微微笑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你出庭作证的那天,你弟弟的冤情也会得以洗清。”
千田由梨还在流泪。
云居久理朝着推开咖啡厅门走进来的另一个人努努嘴:“接下来会有一位刑警先生可以向你详细讲述他所调查的故事。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你愿意去吗?”
松田阵平走进来,在千田由梨面前停下,出示自己警官证后,微微颔首:“外面有前往搜查一课的车,来听故事吧,千田小姐。”
*
在千田由梨被警视厅接走的时候,云居久理又去联系了一趟十年前千田案的受害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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