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松田阵平回家的开门声叫醒的。
此时是上午十点。
距离松田阵平连夜出警离开过去了六个小时。
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处理‘传真炸彈犯’的事情吗?”云居久理打着哈欠走出去,“伊达警官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松田阵平应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让身体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我抽空回来,跟你去一趟医院。”
“我可以自己去啊,不用你特地回来。”云居久理走到洗漱间内,用凉水清理一下脸上的困乏,然后一边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走出来。“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刚走出来,她就发现松田阵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两腿之间夹着抱枕呼吸有些发沉。
乌黑卷发凌乱地搭在他的耳畔,露出线条流畅的耳边轮廓。
他的所有衣服都是深色调的,暗灰色的衬衫加上黑色的西装套件,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通体黑的猫咪蜷缩着休息的无防范样子。
看起来应该是很累了。
云居久理没有吵醒他,给他盖了一个毛毯之后就蹑手蹑脚的去刷牙。
他的公文包就放在玄关处,背包的口袋敞开着,里面堆积的文件满得快要溢出来。如果不是云居久理伸手抓了一把,大概率里面的东西都要散在地上了。
“好重……”云居久理拎着他的包,感觉里面都是厚摞的纸张,便小声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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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了一句。
东西就在她的手里,但云居久理尊重彼此职业的某种隐私性,从来不会翻阅他的工作资料。
但有一张照片,从他的包里掉了出来。
是一张传真的照片。
在传真上面画着一个让人看着就不舒服的小丑鬼脸,并写着数字【3】。
从照片的拍摄时间来看,应该就是今天凌晨目暮警官给松田阵平打电话的那个时间。
是“传真炸弾犯”发过来的吗?
云居久理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检察厅把云居莲花寺爆炸这件事怪在了“传真炸弾犯”的头上。
虽然之前松田阵平和她沟通过,通过“传真炸弾犯”的作案范围和频率,以及云居莲花寺的着火与“传真炸弾犯”的作案方式不同,排除掉了云居莲花寺和‘传真炸弾犯’之间的关系。
但检察厅还是这样认为。
如果想要知道云居莲花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抓到“传真炸弾犯”亲自问个清楚最好。
至于这个数字【3】,难道说的是某种犯案之前的倒数计时吗?
云居久理把他的包放好之后,走到沙发前看了一眼时间,知道自己应该叫醒他了可是看着他这么疲倦的样子,又想要让他再休息一会儿。
他的唇瓣微抿,流畅的下颚线条连接着他像核桃籽一样尖锐的喉结,随着他的呼吸以一种微弱的弧度浮动着,就像是一块不停往云居久理心口砸的小石头,让她的心里涌现着奇怪的悸动。
她轻轻挪过去,趴在沙发旁边身体前倾,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本来云居久理也只是想在他睡着的时候,小小的偷亲一下而已。她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又轻又慢,应该不会吵醒他,可没想到在她飞速亲吻又准备飞速坐正的时候被他的手臂勾住脖子。
这是新的一轮深吻。
他亲吻着云居久理的唇尖,犬齿轻咬的时候连带着还有某种湿热的潮意,席卷她还残留着草莓味牙膏的舌尖。
云居久理被当成了糖果舔舐,从里到外,仔仔细细。
然后,化在他的怀里。
良久。
“这样才对嘛。”松田阵平睁开了眼睛,看着云居久理捂着嘴唇脸颊发红的样子,笑眯眯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认真评判。“既然要接吻就不要糊弄啊。”
云居久理捂着脸:“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不过很快就醒了。”松田阵平伸手捏了捏云居久理的脸。“我可不是喜欢装睡的人。”
云居久理知道他是说在神奈川的那天晚上,她明明醒了装没醒跟他睡了一晚上那件事,撇撇嘴:“既然醒了就赶紧出发去工作吧,这个世界还等着你去拯救呢,松田警官。”
“在拯救世界之前,先拯救一下你的耳朵。”松田阵平起身,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走吧,送你去医院之后,顺道去附近找伊达班长。”
凌晨在接收到“传真炸弾犯”的传真恐吓之后,警视厅再一次乱成一锅粥。
“传真炸弾犯”的犯案时间是每隔四年作案一次。
可是这一次距离上次犯案时间只相隔了不到三个月,上一次还差点害死了警视厅的一位刑警。
有的人猜测可能不是那位犯案累累的炸弾犯,而是什么不知名的模仿犯。
目暮警官就给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的松田阵平打了一个电话,等到松田阵平赶到地方查看了一下传真上面的内容之后,便确定了。
“就是‘传真炸弾犯’。”松田阵平坐在驾驶座上,给自己套上安全带。
“啪”的一声,安全带弹在他的身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云居久理问。
“我对那个家伙太了解了,四年,每一天每一秒,我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他。”松田阵平眯了眯眼,眼尾凌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时隔三个月再一次犯案,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
他像言灵宣誓般郑重。
云居久理垂眸,想着自己刚才不经意之间在照片上面看到的小丑鬼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很多扑克牌上面的鬼牌。
可能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和Poker组打交道比较多,扑克的“四花色”出现频率太高,一时之间她下意识做了一个联想。
“传真上面的小丑是什么意思啊?”云居久理问。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这是那个家伙留下来的讯号,他是一个极度厌警的偏执家伙。每一次犯案不仅要勒索警视厅一大笔钱,还要出一些什么所谓的难题来让警方解答。如果能看到警察面对他的刁难表示出无力的苦死,他就会觉得非常痛快。”
“所以‘小丑鬼脸’就是他留下来的信号啊。”云居久理喃喃,开始思索这个‘小丑鬼脸’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东京这边有什么马戏团要巡回演出啊,难道是在东京之外的地方?”
“这个家伙会在什么地方犯案就会给当地的警署发传真,既然这个传真发送到了搜查一课,就说明炸弾埋藏的地方就在东京。”松田阵平解释道。“接下来的三天,要忙起来了。”
三天后的0点。
就是准备迎接“烟花”的时候。
云居久理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指骨边角变得犹如磨石般骨骼分明,仿佛在说“小兔崽子等死吧”。
不由得,她想到了很多人跟她描述过三个月前的——摩天轮事件。
那一天,如果不是因为观光厢内有别人,就会选择放弃拆除炸弾的警察先生还活着。
这件事“传真炸弾犯”肯定也知道了。
没有警察的死亡,或许会让他觉得很不痛快吧。
松田阵平要带云居久理去医院,也是因为伊达航查到了那个和云居久理同样在云居莲花寺里生活过的暴走族——心鬼侑的车行,就在医院的附近。
第103章 103:讨厌
松田阵平和她到医院的时候,千田由梨告诉云居久理小山医生并不在,似乎是因为有一大批医疗器械从国外进口而来要去对单号。
“不然你们先在小山医生的办公室内等一会儿吧,他出去挺长一段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穿着护士服的千田由梨端着一次性的纸杯给云居久理倒了一杯水,然后松田阵平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山医生的办公室内,只有云居久理和千田由梨两个人。
千田由梨把云居久理摁在检查椅上的时候,让云居久理把右耳的位置对着自己,然后用几个专业工具把里面的硅胶物质取出来,做治疗前的准备工作。
云居久理一边坐着听千田由梨闲聊,一边跟云居久理聊起了简单的琐事。
“云居律师,我之前还在想过我弟弟的案子会不会是个个例,恰巧就是他这么倒霉不小心被检察厅误判,但是前段时间在新闻上面看到你最新的那个公诉案子,我弟弟想起了十年前自己被检察厅逼问时候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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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跟我说,他在监狱里的时候认识很多人,那些人的案子都有冤情……然后我就知道,或许像我弟弟这样被冤枉的,毁了人生的不在少数。”
千田由梨用较为轻松的语气跟云居久理说着这件苦涩的事情。
千田三郎已经算是众多不幸人中间较为幸运的那一个了。
至少在多年后有人帮他的案子平反。
可是有的人没有,只能一辈子顶着罪犯的身份直到老死。
云居久理默默地听*着,那边的办公室门被拉开,小山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来:“云居律师你来了啊,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千田都给你处理好了吗?”
千田由梨应了一声起身给小山医生让位置。
小山医生坐过来的时候,从千田由梨的手里接过检查手电灯,在云居久理的耳膜里照了照之后点头:“嗯,已经进入恢复期了。再过两天就可以把硅胶取出来,只要小心不进水导致发炎就可以了。对了,你最近失忆症状恢复得怎么样了?”
“最近……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至少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以及之前在云居莲花寺里生活的片段。”云居久理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山医生熟练的处理硅胶物,清理掉上面的血垢和药水之后涂抹上新的药水又给自己耳朵里塞回来。“对了,我每次出现记忆恢复的状况都和炸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摩天轮上失忆的缘故……”
小山医生点首又摇了摇头:“因为你记忆丧失就是因为在摩天轮上遭遇爆炸事件,如果再次遇到同样的强光和巨响就会影响你的失忆症。”
云居久理想了想,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之前在“迷途之鹿Br”的时候被射灯强光照射眼睛,也出现过短暂的不适状态。
小山医生紧跟道:“当然了,如果有人提及对你记忆深处印象较深的事情或者关键词,也会影响完全性失忆症患者的记忆。这样也好,至少也能让我明确治疗方向了。之前我给你开的药物你都吃了吧?你的警官男朋友不在吗?”
云居久理点头:“他去附近忙了,我们今天可以继续做催眠治疗吗?”
小山医生起身朝着旁边催眠室走:“可以,既然你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那么全部恢复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居久理催眠敏感度很低,之前好几次都失败了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薪三万的催眠心理治疗也只是让云居久理饱饱地睡了一觉而已。
但这一次不一样。
云居久理也不知道小山医生对她用了什么仪器,但在梦境里面她追忆到了之前记忆中较为模糊的地方。
不管是从自己目睹了爸爸爆炸还是在云居莲花寺被烧毁的细节,都非常清晰地呈现在云居久理的脑海中。
虽然那个时候爸爸不让她跟过去,但是因为父女连心效应,云居久理还是没有听爸爸的话跟了上去。
爸爸和那几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在进入了玻璃屋之后,交流了不到五分钟,玻璃屋就发生了爆炸。
因为爸爸和那几个人所在的位置靠近窗户,所以云居久理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能够看到爸爸的背影。
云居久理也不记得爸爸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日本。
印象当中她是在美国出生,从出生之后就从来没有回过日本,虽然和爸爸私底下沟通的时候偶尔会用日语,但是云居久理对日语并不是很熟悉。
这也就导致了云居久理在和别的别人沟通的时候非常沉默寡言。
但被背奈云墟收养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背奈云墟也经常会带云居久理去医院。
在医院里,背奈云墟也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眼睛,主要是带着云居久理去看医生。
好像十岁那年,云居久理生了什么病。
不是什么大病,也是精神类的病症。
是因为什么呢?
云居久理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在几次寻医未果之后,背奈云墟就对她说了一句话。
——“伊莎,这个名字你不能用了。既然都忘记了,那就全部忘掉吧。以后你就叫久理,永远为了探寻真理而迈开步伐,坚定不移着勇敢前行吧。”
是了,三个多月前的摩天轮事件并不是她第一次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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