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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第 3 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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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且不说宠妾灭妻本就犯法,吕官人品行端正,自然是严词拒绝。”之敞压低声音,“大官人知道后,竟然命令吕官人照做!”

    苻缭眉心一紧。

    他知道奚吝俭的目的。但这样做,寒了天下耿介之士的心不说,还会惹人效仿。

    “然后呢?”他问。

    “然后?吕官人不从,被杖责三十。这是真犯了宠妾灭妻罪才要挨的。现在倒好,反过来了。”之敞声音越说越小,“三十下,不死也别想活着啊。这不,拖回家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苻缭揉着眉心,好不容易揉舒展了。

    “官家没什么动作?”

    “官家……哼,官家估计光顾着玩呢吧,一小孩儿,哪惹得起大官人?”之敞耸耸肩,“倒是提携过吕官人的,那个礼部的徐官人,也只能谴责一下,谁敢真的动他?”

    “礼部?”苻缭琢磨了一下,“文官……旧党?”

    “可不是?要小的说,这一看就是两党起矛盾,吕官人被拿来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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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3、第 3 章(第2/2页)

    。有人说是那大官人起邪心了,这居然还有人信!”之敞一口舀了两个进嘴里,“也不看他周围就没见过女人,男人倒……”

    之敞眼珠一转,猛地咳嗽几下:“哎呦烫烫烫……”

    “慢点,不急。”苻缭失笑。

    之敞感慨:“少爷你不懂,我这是习惯了,当年那兵荒马乱的,晚一点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不快不行啊。”

    苻缭扫了眼他的腿,默了会儿。

    “这事就这么算了么?”他问。

    “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可惜吕夫人,没了丈夫也无心开店,听说近日就要回娘家了。”

    “开店?”苻缭疑惑。

    “是啊,开了个布庄,叫缎绫阁。”之敞口齿不清,手往苻缭身后一指,“就是那家。吕夫人啊,好人。常常布粥,可端庄了,总穿长袖长袍,头上戴那么多东西,走起路来一个都不带晃,连袖子都是正正好好,和定住似的!”

    苻缭摸了摸身上袖袍。

    “这么热的天她也如此?”

    “是啊。听人说她应该是身体不好,和公子一样。”

    说罢,他意识到不对,连忙转了话题。

    “小的是说,吕官人常关照吕夫人,真是一段佳话啊。”之敞灌下汤,一抹嘴,“爽!”

    苻缭轻轻“嗯”了一声,回身,眼眸在缎绫阁的牌匾上流连片刻。

    “吃完了就回府吧。”苻缭付过铜钱,对之敞道。

    之敞咂咂嘴:“啊,不是刚出来?”

    “嗯,已经够了。”苻缭嘴角微微勾起,“你想知道我如何醒的?”

    之敞眼睛一亮,点点头。

    苻缭笑了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

    孟贽递上一沓厚重文卷,躬身道:“奴婢查到的就是这些,与之前的情报并无二异。”

    多数的字消在嘶哑的嗓音中。

    奚吝俭斜一眼摆在桌上的纸张,嘴角似动非动。

    “难不成小世子还真请到了龙王爷不成?”

    远处花草轻晃一瞬,在停稳前,殷如掣已经到了奚吝俭面前。

    “世子在殿下离开后便与贴身小厮上街,以帏帽示人,似是没打算让众人得知他已病愈。”

    他抱拳,如实禀报:“馄饨摊边听闻他们主仆在讨论吕官人一事,世子未知皮毛,对人温声细语,的确完全不同于原来那位世子,但其体貌特征,尤是其天生体弱,与原世子一模一样,属下依旧无法肯定其身份。”

    “吕嗔?”奚吝俭嗤笑一声,“他还有心思打听这些。”

    殷如掣知道主子接下来还得发话,识趣不语。

    奚吝俭瞥一眼面前低头的侍卫,见到他袖上沾了些雾气,如今已将凝不凝地成了覆在黑色料子上的透明水雾,似是特意要装点这身不近人情的黑衣。

    细密的小水滴透明得过分,被远处的青草与澄澈的天空占据了所有颜色,给身下坚硬的黑色晕开一层柔美的微光。

    那人有礼克己的模样,得知这件事怕是要气得面色通红,气都喘不匀了。

    不,他会如此么?

    “他……”奚吝俭薄唇微张。

    那柔光倏然消失,不见踪影。

    殷如掣理了理衣裳,见奚吝俭眉头倏然皱了起来:“主子?”

    奚吝俭双唇抿紧,面无表情。

    殷如掣打了个寒颤,连忙捡起刚刚还没说完的话。

    “据属下观察,苻家人还不知此事。”他胡乱将记得的事说了个遍,“属下未见有人从大门进出,估摸着是从府邸的某处缺角出来的。”

    余光瞥见主子一边眉尾动了动,殷如掣才敢继续往下说。

    “以及,那小厮回府后,坊间忽然兴起一传闻。”他有些紧张,“是关于世子……与殿下的。”

    奚吝俭皱起眉。

    “别废话。”

    苻缭既知吕嗔之事,该是想重掀舆论压倒他。

    街谈巷议、众口铄金,能这么快意识到,的确不蠢。

    不知他想用何种说法?

    压着自己清醒的消息,是想突然昭告天下,以怪力乱神吹嘘自己?还是单单借着所谓神助斥责他目无王法、彝伦攸斁?亦或是……

    殷如掣咽了咽口水。

    “是、是说璟王殿下亲临明留侯府后,世子便神异地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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