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要没痊愈,他就有理由推脱。
“既然殿下不想去,为何不让朝廷直接派一个使臣去?”苻缭问道。
既然官家要求收复上木国,那和平收复自然也可以。
何况北楚分裂的原因是因旧党太过欺压新党,而今新党地位翻天覆地,只要谈好条件,不是没有招安的可能。
奚吝俭闻言冷笑一声。
“派过,被山林野虎吃了,被路匪截杀,溺水,你若想去,选一个。”
苻缭沉默半晌。
“虽然知道殿下自有分寸……”他眉头微皱起,转眼间又舒开了,“但殿下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子。”
不像自己,走两步路便觉得呼吸开始困难,那日在马上更是颠得感觉心肺都要呕出来。
不过起码的感觉确实不错,就是太过紧张,后来又下了雨,没能好好体会。
苻缭不自觉触碰自己的胸口,揪紧了左边的丝帛,试图回忆起那日的感受。
最后落在回忆里的,是奚吝俭紧紧贴着自己,二人在冰凉的雨水中紧密贴合出一丝温暖。
连令人不适的颠簸都无法从中作梗,他清晰地听见奚吝俭的心跳。
还有自己的。
虽然乱了些,但一样是那么有力。
像奚吝俭令人安心的低音,像他果断踏在地上的声响。
恍惚间发觉奚吝俭的手松了力道,苻缭以为自己神游太久,匆忙起身。
“殿下明日还要上朝,不打扰殿下了。”苻缭略微倾身以行一礼,“待殿下日后得闲,再来与殿下讨论兼任的问题。”
奚吝俭怀里顿时空荡,只留下衣裳上的一片褶皱,以示意方才怀里的温暖是存在过的。
“明日便可。”他道。
苻缭一顿,似有些犹豫。
奚吝俭低低笑了声:“世子不乐意?孤觉得世子大抵更不想回到府上吧?”
苻缭苦笑道:“殿下真是神通广大。”
今早回了府后,苻鹏赋不知从哪儿听见了传闻,又没听全,只知道自己讨到了官家欢心。
他带着苻药肃与苻延厚一并过来,抓着自己就说开了。
苻药肃还好,苻延厚一脸的厌恶,就差没把讨厌自己写在脸上,连阳奉阴违的心情都没有,与他爹吵了两句便离开了。
苻鹏赋也不知在夸自己什么,苻缭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说自己比试那日在马上有多威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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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官家才看中自己,得了个官职。
直到苻药肃提到自己是靠“言语”将官家哄高兴了,又被授了校书郎这样一个“文职”后,苻鹏赋才如梦初醒。
紧接着便是勃然大怒,大骂自己花言巧语,甘愿与旧党同流合污,还不知羞耻地担了个文职。
饶是苻缭,也被他瞬间的变脸吓得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苻药肃劝了许久,才将他爹劝好。
边劝还边提醒苻缭,他爹最讨厌文人之流,千万不能惹怒了。
苻缭点点头,寻了个借口便先回房。
苻鹏赋举止奇怪不假,但最先把那几个能惹怒他的点提了个遍的,不就是苻药肃么。
念及此处,苻缭不禁望向奚吝俭。
他会知道么?
可下一刻他又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有些拎不清。
竟然想着奚吝俭会告诉自己。
但他确实不想再在明留侯府待着了。
苻鹏赋那表情,很显然是要与自己没完,他只想避开。
“那等明日殿下回府,我再来叨扰殿下。”
苻缭没发觉,自己面上的表情轻松许多,如同初春刚化开冰雪的溪流,看得人心情愉悦。
奚吝俭便是那欣赏之人。
“孤送世子。”他道。
苻缭顿了顿,并没有应答。
见到奚吝俭的第一日,他也提过要送奚吝俭出府,但奚吝俭没答应。
虽然那时更多的是他拒绝自己的言下之意,没给自己周旋的机会。
但他那时觉得没什么,那是奚吝俭对自己多有提防,相当正常。
而现在,他与奚吝俭的关系……大概也还没密切到这个程度至,少没好到他愿意屈尊送自己出门的程度。
他不觉得奚吝俭有什么企图,只是单纯觉得这样不好。
真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只要一想到,便让他生出退缩的念头。
“不必了。”他最终还是拒绝道,“殿下还是早些歇下吧,让小厮为我带路便好。”
奚吝俭面色一滞,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他深深看一眼苻缭,道:“那便让殷如掣送你。”
苻缭应了声,奚吝俭与他一并出了房门,低声交代殷如掣几句。
“世子请。”殷如掣也公事公办,就要带着苻缭离开。
清晨的微凉春风,到晚上便寒冷起来,苻缭不自觉瑟缩一下。
似乎还是璟王府里比较暖和。
尤其是奚吝俭的书房。
受冷风摧残的双手逐渐温暖了,像是覆上了一个人的体温。
“对了。”
苻缭就要走远,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如果季怜渎被带回来了,对他一定要谨慎些。”
照奚吝俭和米阴的办事效率,季怜渎被抓回来大概也快了,指不定就是他睡一觉起来的事。
“他抵触也是正常,这种事急不来。”他道。
奚吝俭凭借着身高微微俯视他,长长出了口气。
苻缭知道他是不耐烦了,连忙回过身,就要离开。
“对了。”
奚吝俭唐突地开口。
苻缭停住,转身看他,带着熟悉的神情。
每一次他都如此从容,含着点探求,仿佛随时做好了倾听他的准备。
“很酸。”奚吝俭眉尾微微挑起,再无表情。
苻缭一怔。
“藤梨。”奚吝俭道,“酸得要死。”
第25章 第 25 章
霎时间, 奚吝俭看见苻缭的眼眸亮了起来,愉悦得要超过房内跃动的烛火。
那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他再熟悉不过的油纸与物什上,恰到好处地修饰简朴的花纹。
他并未认真查看, 却也能感觉到,周围变得有些许陌生。
就像他现在没有仔细去看苻缭, 却也知道他的眼眸里满是自己。
“这时候藤梨不应季, 大抵是早熟或是去年冬日留着的。”苻缭浅浅笑道。
奚吝俭府上自是不缺应季的水果, 方才放在堂内的苹果橙子他也见到了。
他大概也知道这时候的藤梨不怎么可口, 但还是吃了。
其实他还是会回应人的嘛。
奚吝俭多看了苻缭两眼, 神色未变,简单应了声,便书房去了, 殷如掣也借这个空当引着苻缭出府。
路上鲜少有光,苻缭始终觉得书房的光格外明亮,即使背着身, 眼前似乎都还有微弱的光芒。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
半个影子被映在窗户的油纸上,只能看见书房主人坐在桌前,而不知他的举动, 引人想要去一探究竟。
刚才自己的影子,也被投在了这上面么?
殷如掣发觉世子的脚步更慢了些, 疑惑道:“世子?”
苻缭小小地惊了一下,像是被人赃并获的小毛贼。
“没事。”苻缭将自己的视线与神思都拉回脚下, 隐约察觉到石板旁的花草戏弄着他的衣摆。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 明月依旧高挂。
“可以问殷侍卫一个问题么?”他忽然道。
“啊, 可以。”殷如掣挠了挠脑袋, “不过世子不用叫得如此生分的,毕竟我们……呃?”
殷如掣本想说他们也算相熟, 但转念一想,根本不熟。
但世子说话的语气,总是叫他忘了这事,更像是个认识多年的朋友。
苻缭一愣,笑道:“那便叫殷郎吧。”
“我想问,殿下的腿是如何伤的?”
苻缭观察殷如掣的神色,果然发现他脸色微变。
“若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他道,“只是那日看殷郎相当担心殿下的伤势,不免担心。”
殷如掣刚要回答,忽然抓住了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世子说的是哪日?”
“是那日走山,我见殷郎尤其关心殿下的腿,故而有此猜测。”苻缭见他面色不对,连忙道,“殿下只是默认了我的说法,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故而疑问。”
殷如掣长吟一声:“那日啊……”
他猛然反应过来,登时泄了气:“原来那日殿下说抵掉了,是因为这个。”
“什么?”苻缭不明所以。
殷如掣只是长叹了口气。
“世子太敏锐了。”他道。
于是苻缭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可是因为我的缘故,让殷郎挨罚了?”
殷如掣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梁,神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苻缭。
“这算得什么事,也要挨罚?”苻缭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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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
殷如掣见状,连忙解释:“殿下也很少这样了,那日就是有些小生气吧,也没动怒。”
他其实觉得那日主子更像是恼羞成怒,又觉得这情绪不会出现在主子身上。
苻缭见他也不是特别肯定的样子,问道:“殷郎当时既不知道是因为何事,为何不问清楚?”
殷如掣皱了皱眉,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什么必要问呢?殿下就算是高兴了,要我在阶下跪三个时辰,也肯定有理由的。”他奇怪道,“不过殿下没这么做过就是了。”
“而且殿下若是真怕我不明白,自然会直说的。应当是没人能知道他的心思最好。”他道,“孟公公当初也和我说,少问多做。他跟在殿下身边的时间比我长,也不见得能完全懂殿下的心思。”
苻缭不大赞同。
这样一来,奚吝俭身边岂不是没有能够理解他的人了。
不只是他谋定的计划,还有他无处安放的情绪。
虽然奚吝俭定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但周围若是能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大抵也不必终日冷着脸色。
十几岁开始便居于边疆,远离亲朋,而今又回到这个陌生的熟悉之地,这样常年的孤独确实会让他有这样的认知。
说起来,他的父母又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一个少年远离故土如此之久?
苻缭的视线涣散又聚集,终于意识到离大门不远了,连忙谢过殷如掣,趁着夜色回府。
直到回了自己房内,他才猛然发觉,关于奚吝俭的伤势这个问题,被盖过去了。
*
翌日清晨,苻缭借口与人游玩,早早地出门了。
他故意将此事告诉苻药肃,果然没一会儿,苻鹏赋便知道了这个消息。
好在他似乎只对苻缭没去上任这件事而高兴,没说什么就让自己离开了。
其实只是任职的时间还未到罢了。苻缭腹诽。
到了璟王府门前,天才刚刚大亮,此时还未下朝。
苻缭原本想在外面候着,但恰好碰见殷如掣在检查府邸周围,便将他请进去了。
“殿下已经吩咐过了。”殷如掣是这么说的。
他的表情比昨日凝重不少,一股少年气的声音也显得沉重。
他负剑抱胸,察觉苻缭的目光,解释道:“今日早朝是要讨论千秋节的事,殿下与官家关于此事的意见不合许久。”
多的他不再说,教苻缭担心自己今日来寻奚吝俭,是否会给他添麻烦。
不过殷如掣很快补上了一句:“不过世子不用担心,殿下自有分寸。”
说罢,他停了停,还是继续道。
“世子似乎太过关心殿下了。”殷如掣目光移向别处,踢着脚下的石头,“自我跟着殿下起,没见过殿下出什么差错,无论是哪方面。”
苻缭顿了顿。
其实自己关心的是季怜渎才对,大概是常与奚吝俭说话,才让他生了这样的误会。
“殷郎应当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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