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们重新来到那处荒地。
路经皇城时,恰好碰到三三两两的官吏,有的下值,有的换班,苻缭下意识便躲着他们。
奚吝俭只是眉尾动了动,便与他一并做着这莫名心虚的勾当。
按说他与奚吝俭一起行动不会再惹谁怀疑,但苻缭发觉自己心底还是生出了些许忧虑。
这忧虑中带着点怯意,每当苻缭意识到这一点后,脸上总会出现不自然的热意。
好在没人发现。
奚吝俭眺望着这片荒地。
“看出什么了么?”他问苻缭。
苻缭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与上次来时并无二致。
他眨了眨眼,稍歪了下脑袋,看了眼奚吝俭。
奚吝俭又提醒道:“没觉得哪里眼熟?”
苻缭对这里本就不了解,面前的景色也与他心中所想的荒地没有不同。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托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抬了起来。
“不要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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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吝俭道,“看远一点。”
看远一点。
苻缭心底默默地重复着,目光自然地随之向上。
在目光所至的最远处,他看见了一个依稀的影子。
是平关山。
苻缭一愣。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在清秀的面上更添几分乖巧。
奚吝俭的手稍收紧了,抵着他的骨头用了点力,带着一丝强迫,狠狠地箍住了他刚有一点儿转向的脑袋。
隐隐的痛感自下巴蔓延开,肌肤紧密相接带来的酸麻感让他不禁闭起了眼,试图更确切地感受这份自奚吝俭而来的,并不让人惧怕的压迫感。
奚吝俭的指腹抹到他的下唇。
很软,软到奚吝俭以为自己的薄茧会刺伤他绵软的皮肤。
“孤带你去看。”他眼神晦暗几分。
苻缭点点头,待到奚吝俭转过身去带路时,才敢碰了碰方才奚吝俭摸到的地方。
纤细的五指遮住了他嘴角的淡淡笑意。
他跟着奚吝俭,从这一大片荒地中直直穿过。他踩到了不少尘屑石子,时不时便一脚深一脚浅,才发觉这荒地并非他看上去的那么平整。
再走下去,就要连人声都听不见了,只能面对毫无阻碍的风。
苻缭虽然走在奚吝俭身后,视野被挡了大半,但他也逐渐发觉,这块地方变得有些熟悉。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高耸的东西。
那是城墙。
沿着城墙根后面的一条小径,逐渐看过来,便是他们现在踩着的这条路上。
苻缭心中忽然一阵。
他连忙转开视线,在周围搜寻起来。
他发现身侧正正好好有一道缺口。
这是那天夜里,祖紫衫带着他出城的远路。
这时再看平关山,似乎就在眼前。
他不可思议地望向奚吝俭。
这片荒地竟然与城外连到了一起。
反过来说,从城外沿着这条路径一直走,便能接近皇城。
而朝廷一直在拖延这道缺口的修补。
若是再在上面建上园林,在外人眼里,这条小路便会永远被遮住。如果有人要从这里来,周围的人难以察觉。
苻缭眉头微微皱起。
而且,奚吝俭竟然也知道,他那晚与祖紫衫的行动。
苻缭的表情似有嗔怪,看得奚吝俭心脏无端漏了一拍。
“想先问哪个?”他自然知道苻缭的疑惑。
苻缭看着平关山。
这一处并不是他们比试的主要山路,但还是能瞧见侧边因走山遗留下来的一地狼藉。
虽然没有完全堵住道路,但只要有人经过这里,变得更加小心,行动也愈发不便。于是在那一处的山脚,苻缭看见了已经被踩出一条额外道路的土地。
苻缭眼睫颤了几下。
他看着奚吝俭的双眸。
“殿下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官家新修园林的么?”
奚吝俭顿了顿。
他没料到苻缭会先问这个问题。
他轻声叹了口气。
熟悉的感觉。
这个让他百感交集而难以言表的感觉。
“你的疑问就是关于孤的?”他忍不住问道。
他有那么多问题可以问。
问这段道路的来历,问自己如何知道他们的动向,还可以问奚宏深或者徐径谊对这条道路是否知情,问他们迟迟不愿修补城墙的原因。
偏偏要问到自己身上。
苻缭毫无阻碍地点了点头。
“反正不是只能问这一个问题吧。”他眉眼带了点小小的笑意,“殿下方才说过的。”
惯来温顺的绵羊也会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神情。
奚吝俭挑了挑眉。
“不是。”他回答道,“不是因为这个。”
苻缭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但还是静静等着奚吝俭的下文。
奚吝俭也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但话到嘴边,他忽然卡住了。
他发觉自己说不出来。
这原因说起来太过漫长,长到他又要回忆起兵器相交与漫天黄沙鲜血的日子。
又让他想到皇宫内还在莺歌燕舞的奢靡。
心底的烦躁陡然而生。
这不就和先前的苻缭一样么?为何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啧了一声。
苻缭看出些许端倪。
“殿下可还是不愿意说?”他问道。
奚吝俭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与不是,都让他把自己架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地步。
他看向苻缭。
他分明是想与面前这个人说的,可长年累月的习惯已经让他无法对一个人坦然地开口。
奚吝俭看见苻缭的表情逐渐敛起。
他会不会很失望?
是自己逼迫他说出这个问题,而自己又没能给他解释。
奚吝俭的眉头陡然压低了,眼底晦明不清地积杂着情绪。
手腕忽然被一阵温凉碰了一下。
是苻缭小心地触碰了他的手。
“没关系的,殿下。”他及时道。
他仍有些拘谨,害怕自己的举动让奚吝俭不满。
就像那只受惊的小绵羊。
他并没有失望,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
“我可以等到殿下想说的那天。”
舌尖润湿下唇,他看着奚吝俭,认真补充道:“我会等的。”
第43章 第 43 章
奚吝俭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没应声, 半晌才忽然开口。
“你知道平关山诈降之事么?”他问。
苻缭点点头。
奚吝俭第一次的挂帅出征,没人能想到他竟然会用诈降的战术。
苻缭亦觉得这极需要沉得住气。
奚吝俭当时年轻气盛,没有急着展现自己的才能, 而是把自己的臣民都骗了一下,成功地诱敌深入, 全歼了敌人。
他能走到今日, 不是没有理由。
奚吝俭目光放远了。
“那次并非孤故意如此, 而是万不得已。”
苻缭愣怔一瞬。
“你看到了, 这条道路直通皇城, 当时的敌军就在山脚下。”奚吝俭目光扫过他所说的地方,“只要派人侦查,这里便会暴露。”
苻缭明白了奚吝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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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意:“所以, 殿下是为了引开敌人,才不得不诱敌深入。”
奚吝俭听着他的叙述,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他总是用敬称。
对殷如掣和林星纬倒是叫得亲热, 到了自己这儿便是一口一个殿下,生分得很。
他略微颔首:“对面将领狂妄自大,激他一下便上钩了。”
他话里带了些冷笑, 苻缭听到,有些难过。
奚吝俭是在意北楚的。
否则, 他完全可以请君入瓮,待敌军杀了先皇等人再来个瓮中捉鳖。
他却没这么做。
奚吝俭看他的模样, 便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怎么, 又觉得孤是好人了?”
“好与坏, 不是我一人能评判的。”苻缭应道, “亦不是当今世人能评判的。”
他的声音藏着几分自己都没发觉的愠怒,面色陡然凝重起来。
奚吝俭顿了顿。
“没必要生气。”他缓缓眨了一下双眼, “这有何好生气的?”
苻缭被他一说,方察觉自己有些失态。
他耳根热了一瞬。
“天气不好,心情也受了影响。”他借口道。
如今快到清明,天气时晴时阴,乌云存心戏弄人一般来了又走,致使这几日都沉闷得很。
奚吝俭闻言,眼底忽然浮起一丝笑。
这笑里没什么感情,更像是怒极反笑。
“你知道官家诞辰确切是在何日么?”他忽然问苻缭。
苻缭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便摇摇头。
千秋节为期大约有半月之久,几乎每日都是盛大庆典,官家与民同庆,大家都把这个当假期来过,至于具体是哪一天,没人特意提到,苻缭也并不清楚。
“过了这么多年的千秋节,你还不知道官家的诞辰?”奚吝俭颇有深意地问道。
苻缭不免激灵了一下。
奚吝俭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了?
不过这次相比于之前,并不让他害怕。
苻缭小心地看他一眼,清澈的瞳孔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奚吝俭面前。
好像是……因为奚吝俭并没有用“世子”称呼自己。
这称呼听上去是尊敬,但这两个字完全可以暗含讥讽与威压,不显山露水地便能让人生出寒意。
奚吝俭并没追问下去,嘴角微微勾了勾,像是报复成功的笑容。
两人沉默片刻,并不尴尬,像是一并登上山顶后享受日出的宁静时刻,让人心底生出一丝轻微的甜意。
苻缭望着美中不足的那处。
未被处理的山石堆积在本就陡峭的道路上,更显艰难险阻,只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殿下。”他唤了一声,目视前方,“我们该商量如何为官家新修园林了。”
奚吝俭长睫微微动了动。
“不必。”他淡声道,“孤没打算在那片地上动土。”
苻缭瞳孔立时缩了一下,看向奚吝俭。
奚吝俭自知让他误会,啧了一声。
“不是不让你插手,是孤本就不想动。”他道,“官家说了又如何,只要不动,他除了毫无意义地发火还能做什么?”
“殿下不就不担心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苻缭皱起眉头,“这可是欺君之罪,恐怕很多人等的就是这一天。”
这事一传开,徐径谊等人定然要逼死奚吝俭,就算奚吝俭手握权势,但官家的地位摆在这里。
不然当初奚吝俭也不会选择只做一个摄政王。
他完全有能力废掉现在的官家。
“他们可没敢想过让孤死。”奚吝俭道,“他们不过是想让孤赶快收回上木国而已。”
美其名曰将功抵过。
奚吝俭早帮他们想好该如何说了。
苻缭轻声叹了口气。
不必去猜奚吝俭和上木国是否究竟是传闻中那样有关系,只要奚吝俭一出了京州,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要回,就只剩下杀回京州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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