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孤,还是在骗自己?”
苻缭不说话了,想是已经落荒而逃,只是留了副躯壳在这儿做障眼法。
奚吝俭又倒了些药油在手上。
喜欢疼,有的是办法让他疼。
奚吝俭挽上苻缭另一边的裤腿,又是一片黑红的狼藉。
不过这样的疼痛,还是免了。
这一次上药不如刚才,两个人都很克制,克制倒像是给空气的一场机械的表演。
唯有他们二人知道,自己内心是怎样的澎湃。
“近日总是有雨。”奚吝俭突然道。
苻缭应了一声,随后想起这几日他看见奚吝俭都是没有打着伞的。
虽然知道他的身子比自己好上许多,但总顶着雨,不免让人担心。
话说回来,为何自己这几日总是还能看见他呢?
还是见到他正好淋雨的模样。
今日更是,眼见着他从雨里走过来,而他的目光总是在自己与自己手上的伞之间徘徊。
苻缭心底升起一个猜测。
应该不至于吧。苻缭想。
再者,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呢。
他不愿相信,又妄想这是真的。
兴许是刚刚无言的激烈让他一时间胆子大了不少,难以再用理智压下情感,他还是开口了。
“这几日见殿下都没有带雨具。”他谨慎道,“殿下也要多注意身子呀。”
奚吝俭嗤笑一声。
“淋了雨的是你,你还要关心孤的身子如何么?”
苻缭缓缓眨了下眼。
他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不如说,这和他猜测的一样。
苻缭看向奚吝俭,知道他在期待自己的下一句话。
而苻缭也没有让他失望。
“就是因为我知道淋了雨难受,所以才要提醒殿下。”他浅浅笑道。
第63章 第 63 章
奚吝俭听见了他一直想要的回答。
不在于这句话本身, 而是苻缭的态度。
他终于愿意正面回应自己。
苻缭说完便觉得不好意思,局促地扭了下身,却仍缩在奚吝俭怀里, 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奚吝俭的怀抱太过温暖,像是为捕猎他而故意专门设置的一个小窝。
即使知道是陷阱, 他也愿意踏进去。
发丝尖渗出小小的水滴, 是方才在门外争执时趁虚而入的雨丝。
苻缭盯着那悬在尖端摇摇欲坠的透明, 双臂搂紧了腿, 紧紧贴合在一起。
离药油干还需要一些时间, 苻缭便双腿并在一起,半伏在膝上。
奚吝俭怕他动到伤处,圈住他的腰部直接将他的身背给带着挺了起来。
苻缭猝不及防, 一抬眼便看见奚吝俭幽深的双眼带着笑意。
心跳漏了一拍。
明知自己的心脏被层层保护着,苻缭还是担心被奚吝俭听见他不正常的心跳声。
“所以殿下也要注意身子呀。”他防止尴尬般地补了一句。
“孤知道了。”奚吝俭的回答同样带着笑意。
他撩起苻缭几缕就要飘到膝盖的黑发,仔细地将它们都挽到苻缭耳后。
手指与发丝磨蹭在他的耳边, 苻缭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上完药了。”他小声提醒。
奚吝俭该放开他了。
即使他并不想这样。
苻缭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奚吝俭也该知道。
奚吝俭知道, 但他没动。
“刚上完药,不要乱动。”他说得相当坦然。
苻缭心想是自己不能动, 又不是他奚吝俭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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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并不讨厌就是了。
这样模糊不清的举动不是第一次。就算奚吝俭再迟钝,他也不像是喜欢与人亲密接触的。
苻缭想问, 但终究没问出口。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阻碍他开口。
是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还是怕得到想要的答案?
就算能问出来, 第一句话一定又是无关紧要之事, 以掩盖自己真正的心思。
说着说着,那心思也被假戏真做地盖过了。
苻缭这么想着, 嘴上确实已经比思绪提前一步。
“对了,季……”
他话一出口便发觉不对,立即停下。
苻缭这样因无谓之事拘谨的模样让人更想欺负,诱使奚吝俭握紧他的小臂。
“慌什么?”奚吝俭故意凑上前,气息毫不留情地在苻缭耳廓边打转,“孤看起来那么小肚鸡肠?”
苻缭刚想腹诽说你不是么,就忆起自己先前误解奚吝俭杀人的事。
苻缭正思索的空档,奚吝俭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奚吝俭忍不住嗤笑一声:“孤若真是如此,你还活得到今天?”
苻缭顿了顿,也道:“殿下从来没想过杀我?”
“你自己当初不是想得很清楚么?”奚吝俭反问他。
是了。苻缭想起来,当初是自己推出来,即使是那次比试,奚吝俭的真正目的也不是要自己去死。
既然奚吝俭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
“殿下对季怜渎究竟是怎么看的?”
苻缭身子未动一寸,而从未冒出过的想法在此刻突然间席卷了他的脑海。
奚吝俭没有急着回答。
“孤对他是何想法,无须过度体现在举动上。”
奚吝俭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以防让苻缭看出端倪。
苻缭仍然是在意季怜渎与自己的关系,才会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苻缭一旦知道真相,指不定就去追求季怜渎了。就算知道季怜渎没那个心,也不会再想着和自己……
奚吝俭陡然一僵。
和自己做什么?
自己与苻缭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
苻缭就算不再对着自己发表什么乱七八糟的观点,京州这点地方,苻缭身子又不好,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自己闭着眼都能数出来。
他们又不是见不到,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奚吝俭反复质问自己,而答案在这些质问中渐渐清晰。
自己想从季怜渎那里抢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仅是那一点特殊关切。
他要的是全部。
苻缭不能对别人有一点儿特殊的关照。
一点都不行。
不仅是他对季怜渎的偏心。
苻缭关心很多人和事。
祖紫衫和蓝倪、季怜渎、林星纬。
他都关心。
他也关心自己的伤、自己的名声、自己的近况。
但这种关心不一样。他察觉得出来。
奚吝俭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自大,兴许这对苻缭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是自己小题大做。
但,是苻缭自己主动的。这怨不得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早该有这样的准备。
心跳声震耳欲聋,让奚吝俭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
擂鼓时士气高昂,但他宁愿永远听不见鼓声响起。
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奚吝俭略略垂眸。
苻缭现在就在他怀里,毫无防备。
就算他有所防备,自己照样可以把他锁在府里。
没人会知道。
没人敢知道。
这就是所谓的……情爱?
奚吝俭不知道。
他的记忆里,没有对这种情感的具象化。
自记事起,他的父母便同床异梦;去了边疆,也只听人说起过哪家的汉字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随后再没下文再回到皇城时,又见到吕嗔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可以稍微代表他此刻的心情。
和季怜渎作戏,话也没说过几句,让人布了消息便是,见人人都深信不疑,他也觉得好笑。
奚吝俭不能确定,但他知道自己对苻缭的情感与别人都不同。
至少此时是这样。
大概今日一日都是这样。
明日也是。
后日、未来,兴许都是如此。
奚吝俭缓缓吐了口气,为了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不自觉闭上眼,漆黑中立时出现的便是苻缭清秀的面庞。
他猛然睁开眼。
旋即无声笑了一下。
看来自己是被套牢了。
苻缭出神着,对身后人的想法浑然不知。
“说起来,季怜渎应该是拿到笙管令的位置了。”他道,“此后他就是要住在宫里了。”
自上次分别后便没见过季怜渎,他也没来寻自己,想来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苻缭偷偷去看奚吝俭的表情。
奚吝俭当是不想放他走的,毕竟到了宫里,许多事就不如他在璟王府那样操控自如。
苻缭说不清自己期待奚吝俭有什么反应。
好像奚吝俭不高兴,或是无所谓,自己都不会满意。
“嗯。”奚吝俭应他,轻笑一声,“那又如何?他拿到了那个位置,又能做什么?”
苻缭知道,季怜渎一当上笙管令,意味着他要挣脱奚吝俭和米阴的束缚,寻求官家作为靠山。
虽然官家依赖米阴,但他终究是官家,是坐在龙椅上的。
对米阴来说,一个伶人大抵不知道耗费那么大的精力。既然季怜渎原本的任务是接近奚吝俭,提供情报,被锁在府里出不来已经让米阴不满,而今季怜渎还要违逆他,那更不可能让其活下去。
季怜渎身上还有毒没解,要他死易如反掌。
季怜渎不是想不到这一点,说不定此时他正和米阴周旋。
“你在担心他?”
奚吝俭冷不丁地开口吓了苻缭一跳。
他又恢复了往日冷漠的模样,没有表情地看着苻缭。
他的语气有些淡漠,苻缭看不出是隐隐地吃味,还是真的不那么在意。
应当是前者。苻缭想。
但奚吝俭这么容易地就放手了,苻缭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总归是担心的。”苻缭应道,“殿下也知他今后要面对的,可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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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镣铐这么简单。”
“他没你那么识时务。”奚吝俭嗤笑一声,“不知那镣铐是最能保护他的方式。”
“也不能这么说。”苻缭替季怜渎轻轻反驳道,“对他来说,还是自由更重要的。”
哪怕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他在皇城里就能自由了?”奚吝俭问。
“至少能让他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努力。”苻缭道。
“他想做什么?”
苻缭不语。
若说远大的,季怜渎的目标一直是推翻新党的独大,将风气扭转回来。
但他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杀了徐径谊,为他的朋友报仇。
“殿下与他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苻缭问道。
奚吝俭挑眉:“怎么?”
苻缭发觉一提到关于季怜渎的事,奚吝俭总不会立即回答,有时是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又沉默片刻,好像与季怜渎相关的事,都要慎重再三。
像是要探明外界没有危险,才愿意暴露出真实情况。
这不是很关心季怜渎么。
苻缭想着,心尖上无端泛起波澜,酸涩得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勉强压平颤动的声音,道:“先前听殿下说,他有伤而不肯治,不知他有没有吃药膳?”
奚吝俭眉头微微压低,念在苻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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