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钟宁的面上却浮出了莫大的悲哀,谢拾青还没掉泪,她的眼泪却率先流了出来,一滴滴顺着下巴落到石阶地面上。
“你为了挽回我,违背自己的本性去装出另一种完全不喜欢的样子,完全背叛了自己的人格,这是错的啊,这就是不对的啊。”
“我做那么多,不是想要你变成所谓的阳光、积极的人,不是这些限定的外在、固定的性格。”
钟宁哽咽着说:“是想要你学会爱自己而已啊……”
“去爱自己,去接纳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那都是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割裂,不是矫正。”
她红着眼眶,喃喃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你的底色,只是想要你学会爱,可以坦然同自己和解。”
用掌心抹掉脸上的泪水,钟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介意你藏着的黑暗的一面,不介意你有冷酷无情的一面,就像你说的,手段狠毒,那又怎么样呢,人本来就是多面的,纯粹的善人根本不存在。”
“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你可以坦诚地把这些事说出来,因为你有这样的底气,接受自己也有不好的一面,不去怕别人、怕我因为你拥有的这些特质而远离你,或者并不在意生命当中会有分别。”
“你可以拥有无比的自爱和自信,相信我不会不爱你,更相信除了我以外,会有千千万万的人爱你。”
钟宁噙着清浅的泪,悲伤地望着谢拾青,“其实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无法在稳住自己的同时,也帮到你。”
“我做不到,我是个懦弱的人。”
第73章
天空中的火烧云,红得像是泼了一整片海的血上去,谢拾青已经完全困惑了。
她根本没办法理解钟宁在说什么,每一个字她都认识,连起来就成了听不懂的话。
什么叫爱自己,什么叫接纳,什么又是和解?
钟宁仿佛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咒语,念着让人一头雾水的陌生语言。
看到她的这幅样子,钟宁惨然一笑,“你看,你还什么都没明白,我却不能帮你明白。”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内核很强大的人,是一个绝对自信,去可以拯救任何人,去坦然面对困境的人,但不是。”
“我不是。”
她揩掉眼角残余的泪珠,“我是温室里精心培育的植物,只能承接阳光,经不了任何风雨。”
“我以为自己能做到,我可以拯救你,这是多么傲慢的自信啊。”
钟宁自嘲地笑了一下,“事实证明我错了,不仅没有帮到你,反倒连自己也已经陷下去了。”
“就认为我是一个懦弱自私的人吧,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能再靠近你了,拾青。”
她成长的环境太过安逸,也太过温情了,钟宁以为自己是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枝繁叶茂,有着顶天立地的勇气和实力,她可以做到任何事。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想要什么,很容易就成功了。
谢拾青诚然是一个傲慢的人,可她又何尝不是,还是无知的傲慢。
直到她在谢拾青身上,狠狠栽了好几个大跟头。
跌得她头破血流,痛如断骨。
原来她也有做不到的事,原来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如她预料想象般发展,她也并不全能。
但过分优渥的环境,还是有一定的优点,起码钟宁并不缺爱,不会因为小小的一点温情、相处时的快乐,就忘却那些痛苦悲伤的部分。
也不会去反复洗脑自己,说一些她还是爱我,她只是有苦衷,我应该原谅之类的话来自我催眠。
过去的成长环境,起码教会了她如何爱自己。
发现这件事对自己已经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已经损害到了她的心理健康,钟宁的第一反应就是远离。
保护自己,是她的首要本能。
她还爱谢拾青,可正因为如此,更要斩断和对方的联系,不能让自己彻底陷入痛苦的泥沼当中,进入一段畸形的感情里。
这种爱情看似甜蜜的外皮下,却蕴藏着慢性的剧毒,它会损害一个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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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变得不像自己,逐渐同化成扭曲的样子,却不自知。
这是钟宁绝对不愿意接受的。
“我……我不懂你。”仿佛是被她周身萦绕着的悲痛感所摄,谢拾青原本癫狂着要爆发的精神莫名安定了下来,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棉絮,从半空中缓缓下落。
“你不是在教我了吗?我已经变了啊……”谢拾青手忙脚乱地想找点什么东西来证明,晃了一圈却满手空空,“不是,不是现在的这种变,你说分手之前,我真的有改,你也看到了,感受到了不是吗?”
“不是没帮到忙啊,宁宁,我有变化的。”
她扑过去抓住钟宁的胳膊,“你看我,我真的变了!”
“要是以前,我装都装不出来这幅样子,因为完全不能理解,可是现在可以,宁宁,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变化得不那么快而已。”
“但你不是说,可以慢慢来,要有耐心吗?你说过的啊,为什么不能继续呢,再多给我一点耐心,好不好?就多一点,我爱你啊!”
“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能再尝试一下!”
谢拾青深黑的眼瞳中,完完整整地倒映着这片血色的天空,也倒映着钟宁泪痕尚在的面庞。
“就再试一下,好吗,最后一次,如果还是不可以,我还是做不到,那你就走,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她用双手捧住钟宁的脸庞,从唇齿间不断吐出近乎催眠般的哀求,“最后一次,就试最后一次,你真的甘心吗,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承认自己做不到,承认自己失败,你确定要这样接受这两个标签,贴在自己的身上吗?”
像是凑近一只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飞的蝴蝶,谢拾青以近乎定格般的缓慢速度,逐渐向她靠近。
她们鼻尖对着鼻尖,倘若有谁的心跳重了一些,就会真正触碰上。
“再试一次吧……我不是深渊,也不是陷阱,你觉得在我这里受到了伤害,为什么不努力去征服它,去彻底改变我,反倒要选择躲避呢?”
谢拾青的声音,仿若呢喃般轻轻落进钟宁的耳朵。
“你现在走了,又要用多久的时间,去治愈内心受到的伤害,去治愈这次失败的阴影。为什么不选择再拼一次,倘若不成功,最差也就是现在的状况啊,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宁宁,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可以选择做一个不懦弱的人,可以选择面对。”
“知道自己的不足在那里,就要想办法去改正,不是吗?你的办法,就在面前,宁宁……它就在你眼前,只要你点一下头,懦弱这个标签,从此就再也不能靠近你了。”
“我……我……”钟宁被她念得昏头转向,竟然真的觉得很有道理,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本质上,内心深处,她还爱着谢拾青,这份爱就像最黏的胶水,把她们两个人黏住。
钟宁用了最大的意志力与决心,才撕开自己,只剩下最后一点粘连的部分。
现在谢拾青却一把抱了上来,试图让还存在粘性的皮肤重新贴上。
倘若这个人要下到地狱,恐怕所有的恶魔都要失业,因为它们再不能通过口舌之利去抢夺任何一个人类的灵魂,这些业绩早早就被谢拾青定下收割了。
“你还有什么顾虑?宁宁,你还有什么困惑?”谢拾青缓缓眨动着眼眸,“看着我的眼睛,这里面难道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吗?”
“我愿意用名下的公司来发誓,倘若我不能再改,不能积极去面对自己的心理情况,就让它们倒闭破产吧!”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只爱钱财权势的人,那我就用它们来发誓,这样会增加一点可信度吗?”
“试一试吧,你没有损失的啊!”
钟宁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我要……我要想一想,不能这样就决定了,我要想一想。”
她挣开谢拾青的束缚,向后退去,面上是无比的挣扎和纠结。
谢拾青急忙快步上前,“宁宁!”
“别过来!”
钟宁像兔子躲着狼一样倒着往后快跑两步,“你一说我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让我自己想!”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钟宁迈开步子狂奔,一路冲出谢家别墅的大门,顺着路跑了好久,跑到胸口都发疼了,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停下,扶着公交站牌深深喘气。
额头上的汗水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滴落到地上,在灰色的地砖上洇出细碎的水印,钟宁的脑袋完全是懵的,也有可能是跑了太久,有氧气有点供应不足。
她现在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想喝水。
视野范围内忽然出现了一张纸巾,钟宁直起腰顺着手臂往上看,看到了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瞧你跑的,来,擦擦汗吧。”
“……谢谢。”钟宁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把脸上的汗擦了擦。
一辆公交车停在路边,老妇人跟着一起等车的人上了车,站台一下空了。
钟宁坐到空掉的椅子上,歇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酸。
嗓子也跟着了火似的,干渴得要命,连口水都没得咽。
没办法,她又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看到街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便等了一下绿灯,过街去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刚剧烈运动完,不能大口喝水。
拧开瓶盖,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的她,沿着街又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谢拾青的话,莫名又在她的脑海中闪回,挥散不去。
其实钟宁知道,这人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她也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就没有应对危机的能力。
虽然想着说要解决问题,去努力面对,实际上,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躲开。
一个从来不需要解决问题的人,怎么会知晓困难来临时应该做什么呢。
就像一个从未吃过螃蟹的人,也没办法对着这个八条腿满是壳的生物,有如神助般想到如何去掀开壳,又清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钟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因此谢拾青一说的时候,她的那些话,正对准了自己防线中最薄弱的一环。
知道不足,就要改正。
这话几乎可以当成是她的人生格言了。
而且在钟宁的认知里,她也不觉得改正性格里的缺陷,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不对就要改啊,多么简单。
遇到问题就要迎难而上。
一味地逃避,才是懦弱的行径。
想到这儿,钟宁忍不住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所以我才这样说自己啊……”
明知不对,还要去做,遇到问题了,就只知道躲,不是懦弱是什么?
钟宁垂头丧气地拖着步子,买了一根路边的烤肠,慢吞吞地啃。
唉……
真难。
做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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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活着真难。
要是能变成一朵云彩就好了,每天飘在天上,再也不用处理任何关系,也不需要思考,没有忧愁,无忧无虑的,这该有多快乐啊。
夜色渐渐沉下来,她走得双腿酸软,一步也走不动了,恰好停在一家羊肉锅子店门前面。
喷香浓厚的肉味儿勾着人的馋虫,钟宁脚下一拐,就拐进了店里。
老板过来招呼她,“哎哟妹子,就你一个人?”
钟宁无精打采地点头。
“那过来这边儿坐吧!”
老板领着她往店里面走,走到了一个空位置,“吃点啥啊,这有菜单。”
钟宁没去看,“你来推荐吧,就招牌菜。”
“那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老板就笑了,“我给你来个基础锅得了,饮料要不要?”
钟宁摇头,“多加点菜没事,吃不完我打包明天吃,想多吃点好吃的,饮料……就可乐吧,冰的。”
“行,那我就看着加了,你没忌口吧?葱香菜都吃不吃?”
钟宁再次摇头,“没有忌口。”
老板走了,过一会儿拿着一罐冰可乐和一叠水煮毛豆过来,一见她就乐了,没去招呼客人,反倒是在对面坐下了,“妹子有多大烦心事儿啊,要不跟我说说?”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钟宁摸了摸自己的脸。
“太有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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