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走了正门的就是骚。】
【是单独给你买的吗你就晒, 别不是给小郁买顺道给你捎一双吧。】
【二婶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霍长风心情良好:【不用太嫉妒。】
他将自己送给郁李的红围巾红手套, 与郁李送给他的摆在一起:【情侣款。】
群里人顿时大怒!
【666!】
【自己买的吧?】
【小郁对此一概不知。】
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
霍长风不与他们计较,将那两套一模一样的装扮放在床尾,连带着二婶买的一模一样的鞋子也放在床尾。
他去催正在烧热水准备洗澡的郁李:“明天新年。”
郁李装聋作哑。
霍长风倚靠在门口:“不说话的话,那连内裤我也帮你准备好?”
郁李顿时变得面红耳赤:“穿!我穿行了吧!”
他丢掉水壶, 一溜烟出门去找郁明志。
不一会儿,又面色如常的跑回来, 自己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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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去浴室洗澡。
大年三十的早上。
郁李换上了新衣服新鞋子,戴上红围巾,兜里还揣着双红手套。
霍长风跟他打扮几乎一样。
两人出门,郁明志跑出来,嘴里叫着:“妈!快点!郁李跟他同学都收拾好了!”
二婶也出来,面色红润,喜气洋洋,脖子上围着郁李买给他们的红围巾。
穿着相似的装束,像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霍长风也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融入其中。
清早去祭祖。
郁李放了手套与围巾在坟前,小声说:“送给你们的。”
“好看吧。”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盯着橘红的火星向下吞吃,连带着纸钱被火舌舔舐,化作灰烬,好似另一世界的人真的接收了这些东西。
手机里的聊天框仍旧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发出的消息。
但在这里,郁李心中平静。
……
吃完年夜饭,郁李难得喝了点酒。
是啤酒。
二婶跟郁明志他们喝,给郁李倒了杯,郁李就老实的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得一干二净。
年夜饭后的娱乐活动是打牌斗地主,郁李脑子发热,只能瞧着郁明志他们一群人玩。
二婶更是个中好手,一把接一把的赢。
她爽朗的大笑,郁李就在一旁跟着嘿嘿两声。
霍长风站在他背后,拽拽他的帽子。
郁李后仰,脑袋抵着霍长风的小腹,用颠倒的视角看他:“干什么啊?”
霍长风手掌盖上他一侧的脸颊,低下头轻声问:“你可真是一杯倒。”
掌心里柔软的脸颊肉温度灼热,红扑扑的颜色从雪白的皮肉下沁出来般,漂亮得人心痒痒。
郁李不满意的皱着两条眉毛:“我清醒着呢!”
霍长风正要说话,郁明志和几个年轻人扔下牌跳起来:“哦!零点了!出去放炮放烟花!郁李!快起来走走!”
郁李放下脑袋,被几个人一把便拽着跑了。
郁明志分他跟霍长风一人一只火机:“快快!点!霍同学会点吗?不会我来?”
郁李抓走他手里的火机,塞给郁明志:“他不会,别让他点,一会儿给他眼睛炸了就完了,千亿损失。”
郁明志差点乐死:“好好好千亿损失,那你点!”
郁李在空地里弯腰,伸长了胳膊去点引线。
郁明志扔了手里的鞭炮,大笑着跑回霍长风身边,用胳膊撞他:“郁李这小子还挺护你的,哈哈!”
郁李也怕点炮,他一点燃,就跟背后有鬼追着他似的,飞快地窜回檐下。
霍长风抓了他一把,提着他踩上台阶,后退着仿佛被郁李撞倒般,抱着他往后退,靠上了墙壁。
檐下走廊上站着一片人,都盯着烟花与鞭炮,无人有空看他们的动作。
隔着厚厚的衣服,霍长风低头,看被红围巾裹着下巴的郁李。
“咻——砰!!”
巨大的炸响,震耳欲聋。
亮如白昼的瞬间,好像炸响的不是炮,而是他的心脏。霍长风看清郁李仰着头,露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脸,闪烁着光芒,好像所有的感情,随着那一声炸响,破开了心脏牢固的城墙,洪流倾泻盛满了眼眶。
郁李喜欢霍长风。
那双眼睛在震得玻璃都颤抖的炮声中,这样说。
霍长风低下头,极快极轻地吻了他的眼睛,然后推开郁李。
两个人都站直了身体,面朝着烟花炸开的方向,仰着头看夜空。
假装无事发生。
不仅是他们在放鞭炮烟花。
村子四处的人家都在放烟花。
一声接一声,你方唱罢我登场。
檐下的人们插科打诨,漫天闲聊,时针跑向凌晨一点。
霍长风与郁李告别二婶他们,一前一后踩着田埂,摇晃着身体往前走,然后跳下大路,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中。
霍长风在郁李身后反锁上房门。
他抱着郁李的腰,低声说:“新年快乐。”
郁李同样祝福他:“新年快乐。”
红色的围巾与手套被摘下来,与外套放在一起。
绅士的客人向主人礼貌询问:“小郁,要点新年礼物,可以吗?”
郁李声音小的像说给自己一个人听似的:“……嗯。”
绅士是可恶的绅士。
他可恶的折磨着郁李:“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笑容邪恶,好像在讨回这半年应该收取的报酬。
郁李心脏咚咚直响,浑身都血液都滚烫。他干脆不再看任何东西,闭着眼,用一种英勇就义等死的表情说:“就是麻烦你跟我做,爱,”
多有礼貌呀。
这种时候,还说“麻烦”。
好似要礼物的人不是霍长风,而是郁李。
霍长风笑着说:“好的,郁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不等郁李恼羞成怒骂人,咬住红润的唇瓣,品尝,舔舐,深入。
他托着郁李的腿根往床里抱,口中含混道:“我好想你。”
他们有半年不再亲密。
半年前的这个时候,郁李每到晚上都不是自由身,每一寸皮肉都得被手掌检查过才能入睡。
他的身体悬空,本能的抬腿勾住霍长风的腰。
霍长风胸腔闷闷发笑,拽着被子盖住人,紧紧按在怀里:“不要乱动,小心着凉感冒。”
郁李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他塌下腰,被霍长风一只手握着胯骨。
力道与速度不能忍受的时候,便攥着枕头,咬自己的手指。
客人体贴的拿开他的手指,换上了自己的。
霍长风的胸膛贴上他的背,哄他:“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忍着。”
郁李被撞得大脑空白,根本没有听清霍长风在说什么。直到被翻过身,面与面相贴,互相接吻的时候,喉咙里才溢出耐不住的低哼声。
像只猫一样,刮得人心里痒痒。
霍长风格外的激动,眼神灼烫,潮热昏暗的被褥里,濡湿的亲吻从胸口,小腹向下蔓延。
郁李的手抓着霍长风的头发,不知道是想用力还是想推开。
他累得虚脱,倒在床上只能像个玩具一样被霍长风摆布的时候,霍长风容光焕发,高兴得简直想要哼歌。
边为郁李清理,边在心里想着建设要加快。
不如第一步就先从挨家挨户改善洗浴设备做起,万山的冬天很冷,舍不得花钱安装取暖设施,冬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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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少人因为洗浴冻感冒。
他心脏仍旧跳得很快,好像回到了他十几岁的时候,不用深思熟虑,一切由感情驱使,永远精力充沛热血上头。
郁李被卷的像个春卷放在一边,已经累得睡着了。
霍长风将先前晒得干燥清爽的床单被褥换上,将郁李剥出来塞进去,郁李被冰冷的被子冻得皱眉。
随即,便被温暖的怀抱牢牢裹住,被窝里很快重新变得暖烘烘。
他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继续睡得天昏地暗。
霍长风只能雀跃的,一下又一下的吻他,亲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手掌包着他的手掌,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摸索,对上面的茧子熟记于心。摸着手背与小指复发的冻疮,在心里想着有没有什么有名的特效冻疮药,能够让他以后再也不复发。
最后,在温习完每一处痕迹,将手掌全部包在掌心里。
他亲着郁李的耳垂,小声说:“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郁李在睡梦中嗯唔哼了一声,回应似的。
霍长风愈发兴致勃勃:“早点遇见你,在我父母出事前,在学校就遇见你。我肯定会追你。”
想着十几岁的霍长风与十几岁的郁李偷偷早恋的场景,被自己的妄想逗笑了:“忘记你比我小。真可惜,我们做不了同学。”
他将脸埋进郁李茶棕色的柔软发丝中,轻轻蹭着:“郁李,我爱你。”
第53章 不要答应
新年后没几天, 郁明志几人准备返工。
返工前,年轻人们约在一起,郁李不喝酒, 郁明志几人抱着喝。
年纪最大的郁明志,说来也不过跟郁李同岁,已经是几人里的大哥了,带着些成年边缘的孩子南下打工。
他们喝醉了,郁明志搂着郁李絮絮叨叨的:“郁李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有出息……你打小就特犟,干什么都有始有终的,我妈最喜欢你了……大学肯定很好吧, 你在大学肯定也是学习很好的那批。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不?”
郁明志抱着郁李嗤嗤的笑:“你小时候没学上, 每天都站在田埂下假装拔草,偷听我背诗, 背乘法口诀表……真讨嫌啊, 我喊了好多遍都不会背,你听我念两遍就全记住了, 让我妈听见,那给我一顿揍。”
郁李记起那时候的事,笑着说:“因为你光用嘴喊,根本没用脑子记, 当然会挨揍。”
郁明志小声叹气, 扭头去看,确认他妈不在屋里,才说:“郁李我都不敢跟你说这话,我妈他们也不敢跟你说, 但我还是想说,你去了海城, 不要忘了我们。”
他眼睛通红,小声说:“你在海城好好过,但也别忘了咱们,成不?”
“去年你没回来过年,我上山给你爷爷奶奶清坟包的时候,心想你该不会这辈子都不回咱们这小地方了吧?”
“我妈说不回来才是好的,不回来就不回惦记,不会跟你亲爸妈离心。不然总惦记着咱们,你亲爸妈没准心里有疙瘩。我就想,哪儿有这种道理呢?你不是那样的人啊,我们从小到大,一块儿长大的,又不图你亲爸妈什么,只图你这个人而已,他们有什么好长疙瘩的……”
郁明志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全蹭在了郁李敞开露出的毛衣上。
饭桌上其他几个年轻人眼睛也红彤彤的,低着头不作声。
郁李反手抱住郁明志,说:“你说的都对,他们没什么好长疙瘩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呢,咱们才是亲人。”
郁李抹掉眼泪说:“有感情的才是亲人,没有感情的什么都不是。”
郁明志哭得脑袋缺氧,只听清了郁李说他们是亲人,更加情难自禁,后面的话什么都没听清。
二婶他们不在屋内,霍长风也不在。
天气晴朗,冬夜里墨蓝的天空有许多星星。
他们支了个炭火盆,在院子里坐着。
听见屋里郁明志嗷嗷的哭声,二婶翻了个白眼:“哦哟,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不嫌丢人哦。”
骂归骂,并没有进去收拾人的意思。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郁李小时候的事。
二叔笑着叹息:“还记得郁李这么点儿大的时候不?摔在后屋的坎里爬不起来,憋着声儿既不哭不喊人,手里还抓着给他奶奶摘的李子花,那个犟哟。”
二婶高兴得:“这孩子太要强了,小时候气性特别大,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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