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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睁开眼。陈桉一身很正经的西装,深黑色的,和病房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目光不由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次眨眼的时间。而后撩开挡住视线的发丝卡在耳后,撑起身体半躺半坐。
或许是一起吃过饭,搭过他大G,肘击过他的缘故,也可能是想到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自暴自弃。
这一瞬间,应倪竟然觉得,比起离开的俩人,她和陈桉待在同一片空间自在很多。
她揉了揉眼睛后,掀起眼皮望他,“谢了。”
陈桉离得近,站在床边和床头柜形成的直角空间里,“谢什么。”
应倪掀开被子下床,指着茶几,“你买的泡面。”
陈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由于人高,泡面桶的桶底看得一清二楚。
“是不是没吃饱?”
他明明泡了两块面饼,应倪说:“我又不是猪。”
“没说你是猪。”
“你不就是那意思嘛。”
“猪不止吃这点。”
应倪蹙眉,连名带姓地叫他,“陈桉你什么意思?”
“……”
“说我比猪还能吃?”
“……”
“是不是?”
“……”
“你就是。”应倪终于找到发泄口,一拳砸向从头沉默到尾的人。
陈桉没躲,但也没受着,轻松接住了应倪的拳头。她的手很小,攥紧在一块包在手里绰绰有余。
这也意味着,只要他想,应倪就绝不可能挣脱。
“放开。”应倪沉声道。
陈桉往下圈住了她的手腕,这下钳得更紧了,“脾气不要乱发,之前是让着你。”
应倪的脾气就像根弹簧,越压反弹得越厉害。右手被禁锢,下一秒膝盖就顶了上来。
不以为意地道:“哦,那又怎样?”
陈桉闷哼一声,吃痛松开了她的手。
室内恢复和谐,应倪低头捋着搭在肩前的长发。陈桉垂眸拍着膝盖上脏兮兮的脚印,声音很淡地回答她的问题:“不怎么样。”
让着就让着吧。
第23章 披着树皮的狼
从昨晚林蓉苑进抢救室开始, 到四处打电话借钱,再到莫名其妙在三个不速之客面前装睡,应倪的心情一直在走下坡路, 糟糕得难以言喻。
关系熟一点。
意味着更肆无忌惮一点。
包括没有充分理由的撒气。
应倪明知自己不对,但也没什么好抱歉的, 她跳着趿上踹飞的拖鞋, 在路过陈桉时顺带肩膀推搡了一下。
告知他犯下的错误:“谁让你自己多管闲事。”
就是这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肠鸣, 空气凝固,气氛由此变得尴尬。
应倪深吸口气, 先发制人地转头。
陈桉像是早有准备,离她远远的, 在她回头的同时松开五指。
装在袋子里的面包就这样华丽丽地落入眼中。
应倪怔住。
他指节勾着, 递到她脸前, “活动两下也该饿了。”
应倪:“……”
要不是语气平淡正常,会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应倪瞥了一眼过去,是洒满糖霜的甜甜圈。
“你买的?”
陈桉:“难不成是偷的。”
他又道:“京京吃不完,让我拿来给你。”
应倪很深地看他一眼, “当我是垃圾桶?”
陈桉:“不敢。”
应倪好笑:“你有什么不敢的。”
“很多。”陈桉说:“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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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倪砸砸嘴,有种无话可说的乏力感, 她莫名想起那颗苹果味的棒棒糖,怎么老是跟哄小孩似的——
等等。
哄?
应倪倏地眯起眼,上下审视, “你一大早来医院就为了找京京?”
“我是来看你”说到这, 陈桉顿了下。停顿的时间过于短暂, 转瞬即逝到那零点一秒种,让应倪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妈妈的。”
应倪上一秒蹙起的眉头在下一秒松开。
虽然听上去有些扯淡, 但也不是无迹可寻。余皎皎说年级上有个外号叫大飞的公益生,和陈桉只是一起打扫过操场的关系,他弟弟得了白血病,陈桉去医院探望了好几回。
时间多得完全像是一个无业游民。
“你很闲吗?”
从今早睁眼开始,应倪就想问了。
陈按:“忙。”
“……”应倪一言难尽地咬着字嘲讽:“你真是够‘忙’的。”
陈桉没说话。他的唇色说不上鲜艳,唇瓣也不是那种能彰显冷漠的纤薄,隔得不近,应倪有些近视,因而视野里并不清晰。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刚才微勾了下唇角。
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应倪正想着,哐的一声巨响打断她思路。
冲进来的余皎皎大呼小叫,“吓死我了!周斯杨差点出事!”
要不是紧接着补了句晕倒,就凭余皎皎惊恐无比天要塌下来的神色,是个人都会觉得周斯杨要死了。
但她了解余皎皎,说话向来夸张,一分要说成十分来博人眼球。
应倪叼着甜甜圈,一脸淡定地问怎么了。
走在后面的周斯杨抢答:“没事。”
下一秒被余皎皎打脸:“什么没事!要不是我扶着你摔成狗了好吧!”
两人异口同声,但余皎皎的嗓门轻而易举地盖过了周斯杨,导致他的回答显得微不足道。
应倪知道他们是去献血了,陈京京进来问时她醒着。
当时是因为装睡逃避而没有阻止。
现在看来逃避不仅没用,还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要听余皎皎瞎说,踢到东西没站稳。”周斯杨辩解道。
他只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轻微晕血,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显得无能,更不想以此博同情。
同时心里清楚,应倪没有任何共情能力。
这样的说法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余皎皎显然不明白这点,跟一不说话就浑身不舒服似的,叽叽喳喳地告诉应倪:“他献了好多血!护士说得有一瓶多矿泉水的量,那血抽得,看着就痛死了!”她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跟针扎在自己身上似的五官皱成一团。
应倪看他们两人一人一眼,要笑不笑的:“所以我是要谢谢你们是吧?”
余皎皎赶紧摆手:“我没有献哈。”她可以出钱,但绝不可能抽她的血。
视线终于只落在周斯杨一人身上,但当期待满足时,他眼角却撇向了别处。
因为他想起了多年前应倪看向他的目光,虽然记忆久远到模糊,难以具体描述,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淬了一层隔离世界的薄冰。
应倪讨厌说谢谢,但总是在说谢谢。
道谢完,她扯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勉强笑容:“大家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
对于感谢这种事,应倪从小就不擅长。她很少求助于人,也因而鲜少报答什么。
脑海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请吃饭。
捎上陈京京,饭局一共五个人。她找了家医院附近的中餐馆。
由于这里不是市中心,也不是繁华地带。即使挑挑选选找了评分最高的一家,也只比苍蝇馆子好那么一点。
进门前,应倪转头问:“能接受吗?”
余皎皎走在最前面,态度无所谓:“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见大家都没意见,应倪才踏进饭店的门,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还没走近,余皎皎就开始吐槽:“啊……好脏啊。”
服务员赶紧解释:“擦过的,很干净,只是旧了。”又指着最角落道:“要不你们坐那儿去,新桌子,就是有点小。”
于是一行人挪了位置。
走过去后余皎皎指着天花板说:“这里有裂缝,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落灰下来?”
服务员立马保证:“不会的。”
“你们就不能好好装修一下吗,怪不得没生意像是要倒闭了。”
“……”服务员:“这……”
“你可以不吃。“应倪率先坐下来,冷声冷气。
余皎皎撅嘴:“我就要吃。“
应倪不理她,她自讨没趣,撇撇嘴不吭声了。
桌子是长方形的,一端抵着墙,只能坐四个人。落座的只有应倪,她坐在最里面,其余人都站着。
服?*务员拖了张椅子过来后,陈京京才跟着坐下,周斯杨见状想绕过去,刚走一步,陈京京把包放在紧邻的椅子上。
——
应倪的旁边。
她俩中间仅有的一个空位。
周斯杨想将那包拿起来,但他和陈京京连话都没说过,贸然动手显得没教养。
若直接开口,意味又太明显了些。
就在这时,陈京京扭头道:“哥,坐啊。”
错失了机会,周斯杨在心里叹口气,而后郁闷地转脚尖,走到对面去。
“你坐进去,墙上有小黑点。”余皎皎贴心地道。
其实还有让他和应倪面对面坐,拉近距离的缘故。
一张桌子挤了五个人,应倪点完菜问他们有没有想吃的,除了余皎皎说有,其他三人都表示随意。
服务员报完菜名准备拿去厨房,周斯杨忽然叫住他:“回锅肉不要加豆豉,炒干一点,番茄蛋汤少油,多放姜。”
“你不吃啊?”余皎皎问。
周斯杨顿了顿:“我不吃。”
余皎皎微妙地笑:“我还以为是应倪不吃呢。”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余皎皎这么一戳破,气氛陡变诡异。
应倪的视线从手机里抬起来,语气轻飘飘,想被风吹着走的云:“谁说我不吃。”
周斯杨似乎想抓住点什么:“你以前不吃。”
应倪笑了:“你也说了是以前。”
空气中弥漫的诡异逐渐冷却,直至凝固。
陈京京看了眼陈桉,陈桉没什么表情,低头喝了口茶水。
之后等上菜的时间里,没人再说一句话。余皎皎趴在桌上睡了,菜上齐后,周斯杨打算拍醒她。
“让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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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忽然道。
周斯杨手停在半空。
应倪:“她昨晚喝多了。”
纵使她是因为余皎皎才主动和自己说话,周斯杨还是很开心,笑着说了声好。
店里来了新的客人,静谧的背景音忽然变得嘈杂起来,但他们这一桌,至始至终保持着安静。
应倪吃了包子,现下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筷了。
“你去哪儿?”几乎是她起身的同时,周斯杨也放下了筷子。
应倪没说话,从陈桉身后走了出去。
周斯杨坐的这面靠墙,椅子和墙壁的空袭只有半个人身,而旁边的余皎皎像睡死了过去一样,凳脚又完全贴墙。
一时之间出不去,晃余皎皎肩膀也没有反应。
等再抬眼,应倪已经走得没影了。
他只好看向陈桉,话音里有些焦灼:“你帮我看看去行吗?”
“她买烟去了,很快会回来。”陈桉夹着菜。
“烟?她抽烟?”周斯杨消化良久后坐回去,“你怎么知道?”
“她刚刚在翻包,又在兜里找。”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她抽烟的?”周斯杨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想相信,应倪是最讨厌烟味的,觉得很臭,也不允许他抽烟。
难道就和吃豆豉和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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