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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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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一个月里,他们保持着一周两次的通话频率,但通话时间都很短,微信要联系得频繁些,不过全看应倪心情。

    心情好就多回两个字,心情差就装作没看见。

    外面飘了点雨,云层乌压压的,应倪心情很一般。回了知道两个字后就把微信退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电话响起。

    那头的声音很嘈杂,陈桉像是从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用手掩着听筒讲话,“京京要是让你去家里吃饭,不想去就不去,我妈那边我会解释。”

    应倪:“嗯。”

    “顺利的话大年初一回来,最迟不超过初三。”

    应倪:“嗯。”

    “你有什么安排?有要走的亲戚吗?节后回不回乡?”

    应倪:“嗯。”

    连续三个嗯让对面沉默了两秒,挡住听筒的手似乎放下去了,背景音立刻喧闹起来,掺杂着日语和车鸣声。

    像是知道她没有认真听,不必保持安静的通话环境。

    “别嗯了,说点别的。”

    “好。”应倪回过神来,点点头:“挂了。”

    陈桉:“……”-

    除夕前一晚,应倪在医院睡感冒了,没发烧但有点流鼻涕。

    为了避免传染给林蓉苑,翌日晚上她带着口罩坐了会儿便打车离开。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她打算去雅顿庄园附近的大型连锁超市屯点吃食。

    大年三十,超市正常营业。

    原本通畅的走道被堆成小山的货物填满,上面打着红金色调的喜迎新春招牌,红灯笼和金元宝填满货架整个空隙。

    新年气氛在此刻拉至最满。

    兴许是大家都在吃团圆饭的缘故,超市内人迹罕至,只有几个售货员急不可耐地打着哈欠等待下班回家团圆。

    应倪买了几包速食产品,外加一袋等会儿看剧磕的瓜子,慢吞吞地走到收银口。自助结账机坏了,收银台今晚只开放了最右边的一个。

    排在她前面的是一大家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十六七岁的小女生被簇拥在中间,看着一件一件被放上收银台的零食,喜笑颜开。

    像是吃完团圆饭全家出动,只为满足家里小公主的新年愿望。

    应倪快步掠过他们,一出商场口,凌冽寒风袭来,冷得她牙齿打了好几个颤。

    离雅顿庄园有大概两公里的距离,打不到车,应倪只能步行,晚上九点的天色深得像泼了黑墨,雪天看不见月光。

    路过一个在银行屋檐下卖草莓的老婆婆时,她停了下来。

    这个季节的草莓并不甜,或许是天寒地冻老人孤寡可怜,也可能是找点事情消磨时间,她走过去询问多少钱。

    “二十八。”老婆婆哆嗦得道。

    应倪蹲在背篓前选,“给拿我个袋子吧。”

    老婆婆从一堆揉成团的袋子里找出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一个,应倪选了大概有一斤,老婆婆不停地劝:“没多少了,你全要了吧,全要了我给你便宜,只算你二十五。”

    应倪摇头。

    老婆婆又说:“太冷了,我卖完好回家吃饭,我还没吃饭呢。”

    虽然是在卖惨,但她衣衫褴褛的模样也确实可怜。

    应倪温声说:“太多了,我吃不完。”

    “哪里多!”眼见有戏,老婆婆将盆子里剩下的草莓全倒进口袋里,“一家人吃,一个晚上就吃完了。”

    应倪没阻止她的举动,就静静地站着那里,低垂着睫毛看她上称。

    “我一个人吃。”

    老婆婆动作顿住抬头,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家人不回来过年吗?”

    应倪半掀眼皮,睫毛也随之微颤两下。

    她唯一的亲人在医院,害怕传染感冒得肺炎,今年只能各过各的。

    但她没解释这么多,因为觉得别人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必要对着陌生人说这么多,搞得自己可怜巴巴的。

    只简要答复:“一个人清静。”

    “是啊,一起过年热闹是热闹,就是难得收拾,我儿子儿媳下午回来的,又要铺床又要买瓜子花生,走了又要大会扫除。不过一年到头就为这一天,再忙再累也值的。”老阿婆收起秤砣递给她,“三斤二两,九十块,讨个吉利数字,少收你两块。八十八。”

    应倪没上大学,但三位以内的数字还是能算清的。

    二十五元一斤,三斤二两是八十。

    什么少收,明明是多蒙了八元。

    兴许是过年懒得计较,也可能是想让老人早点卖完赶上团圆饭,应倪没辩驳,安安静静接过袋子付了钱。

    夜深露重,街道人影寥寥。两公里的路不算短,但走起来居然很快就到了。抬眼望去,平层万家灯火,饭菜飘香。

    她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后转脚掉头。

    庄园背面的绿岛,黑压压望不见灯光,应倪双手抄兜,装满速冻水饺和草莓的塑料袋分别挂在左右两个手肘上,随着低头踢碎石子的动作,撞击晃动。

    就这样消磨到快十点,鼻涕擤了又擤的应倪终于遭不住了,迈脚回庄园。

    电梯层层往上走的时候,她望着冰冷反光的厢壁想。

    大概是常乐街破败腐朽的筒子楼住的都是和她一样穷困潦倒、无家可依的浮萍,没人挂灯笼贴对联,黑漆漆的一片,和以往的无数个夜晚并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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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可以离婚》 40-50(第9/22页)

    过去几年才会觉得春节没什么大不了。

    进入到室内终于暖和了点,一梯一户的电梯门打开,应倪吸了吸鼻子,按密码锁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柔和暖光倾泻出来,应倪以为是出门前忘了关灯,但当陈桉从玄关处走来,顺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时。

    她惊得直接怔住了,甚至微微张开了唇。

    “你是去菜市场捡破烂了吗?”

    陈桉的声音将她从懵然中敲醒,应倪站在原地,看着陈桉高拎在眼前的塑料袋。

    光线下,被碾烂的草莓紧贴袋壁,汁水横流,虽然晶莹剔透,但面目全非的样子很倒胃口。

    应倪取下围巾,挂在一旁,弯腰换鞋。

    声音从挡住脸颊的发丝后闷出来。

    “草莓本来就容易烂。”

    陈桉想说你这草莓烂得也太不像话了,和揣兜里和人打过架似的。但察觉她心情不太好,动了动嘴皮没调侃。

    进门的过道并不宽敞,略长偏窄,艺术灯投在墙壁上的光像小山坡一样,柔和细腻。应倪半垂着眼与陈桉擦肩而过。

    余光里,他穿着灰色居家服,色调不太浅也不深,衬得皮肤比平日里白了点。袖子半卷至小臂,像是正在做什么家务,宜室宜家的松弛感颇浓。

    一个多月没见,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全变了。

    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应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随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陈桉将东西放至饭桌,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尴尬感逐渐蔓延。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陈桉在身后回。

    应倪看着通往二楼的旋转梯:“没注意。”

    其实是开了飞行模式,因为出超市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从头到底全是团圆饭。

    “先别忙上去。”陈桉叫住她。

    应倪转头。

    陈桉往厨房走,“洗了手过来吃?*汤圆。”

    应倪这才注意到,厨房的灯是开着的,热腾腾的白汽四散氤氲,沸腾的水泡声似乎也隔着玻璃门传来。

    再环顾一圈。像是没来得及贴完,落地窗前的地上散落着几张福娃,茶几上堆满了瓜子糖果薯条,以及在超市看到的家庭装零食大礼包。

    伴随着空气里弥漫的食物的甜香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暖黄灯光悉数笼罩。

    像陷在柔和细腻的棉花糖里。

    这一秒钟。

    应倪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回到应军钰还在的时候。爸爸在厨房煮汤圆,妈妈和姑姑姨妈们打麻将,她和一群小孩抱着零食看春晚,就等吃完汤圆拿了压岁钱冲出家门放烟花。

    厨房门哗啦被拉开,应倪收回思绪,看着他手里的泛着釉光的瓷碗问:“你怎么回来了。”

    陈桉拉开椅子,敲了两下椅头,示意她过来坐,“第一个新年,当然要在家里过。”

    他都三十了,怎么可能是第一个新年。省略“婚后”的时间限定词差不多。

    应倪慢吞吞走过去,“不是说明天回来么。”

    陈桉绕过长桌坐到对面,“看来你还是有在听我说话,也知道明天是初一。”

    应倪:“……”

    他像是在阴阳她嗯声敷衍以及挂电话的事。

    应倪没什么好辩驳的,兀自捏着汤勺搅拌。新鲜煮出来的汤圆很烫,香气钻进鼻息,将没吃晚饭的她馋得舔了舔唇角。

    之后两人没说什么。陈桉比她先吃完,放了勺子去落地窗前贴窗花,应倪边吃边看,偶尔提醒两句角度歪了。

    这样的氛围很奇妙,他们和谐得像老夫老妻,又生疏得像陌生人。

    应倪吃完,将两只碗叠在一起。

    “我来收。”陈桉侧脸:“困了就上去睡吧。”

    应倪点点头,拎着先前放在沙发上的包上楼,走在楼梯转角时,她收回往上迈的步子。在原地立了会儿。

    犹豫片刻,半转身,站在楼梯拐角处不露脸地问:“看春晚吗?”

    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亦或是因为贴窗花太过投入而反映慢了半拍。

    过了两三秒,陈桉的声音才传来:“你问我?”

    告诉自己是汤圆吃得有点撑,暂时还不想睡。

    她应倪往下走了两个台阶,露出整张脸,微微蹙眉:“不然呢。”

    陈桉放下贴纸,将电视打开,并问她:“吃水果吗?葡萄桃子、火龙果还是你的烂草莓。”

    “……”应倪小臭着脸往下走,“桃子,削皮切小块,不要挨着核的那一部分,酸。”

    陈桉的刀工不错,切得整整齐齐的,应倪抱着水果盘子吃得很满意。就是春晚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本该把人逗笑的小品,越看眉头蹙得越深。

    两人离得不近,中间能容纳两个人无触碰入座。但沙发很软,稍微动动,另外的人就能明显感受到。

    察觉到身旁的人如坐针毡,陈桉好笑地道:“没人逼着你看。”

    应倪其实并不想看春晚,只不过是看在汤圆的份上,陪他过一下年。

    加上陈桉并没有任何要履行夫妻义务的明示或是暗示,觉得他可能是过于疲惫丧失了能力,于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放下盘子准备走人。

    趿上毛绒拖鞋时突然想起什么,又嗖得坐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进了一截。

    “你怎么知道我叫煤煤?”

    陈桉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听人叫过。”

    “谁?”应倪好奇,除了家人,在学校没人会这么喊她。

    陈桉不知道该怎么称谓,听京京的意思,应倪并未告诉林蓉苑他们结婚事,顿了顿,回答:“你妈。”

    “噢。”

    应倪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还能记得,不愧记性好。不像她,别说只听过一次的小名了,连朝夕相处的同学的大名都没几个能完整叫出来的。

    最近没上班,不怎么开口。加上年味有足,应倪这会儿挺想说话。

    “你有小名吗?”

    “没有。”陈桉说。

    应倪接着问:“你爸妈不给你取小名?”

    在她印象里,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昵称,比如何若宜的小名叫妮子,何辉一直被大人们叫何聪,再敷衍,也会拿姓名最后一个字叠起来称呼。

    比如余皎皎的小名,皎皎。

    陈桉摇头。

    应倪不信:“是不是很难听你不好意思讲。”

    陈桉看过来。

    应倪想到就觉得好笑:“比如狗蛋铁柱什么的。”

    陈桉没说话,很突然地倾身。应倪神经在瞬间绷紧,视线僵直地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后瞄动,直到他从耳后的发丝里捻起一小片不知道哪里沾染的绒毛,才如释重负地沉下肩膀。

    陈桉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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