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可是你一直在笑。”
“因?为?可爱。”
梁宛咬了咬唇,用力压住嘴角,“少说肉麻话, 我可不吃这套。”
周沥一边摘眼镜,一边笑了笑。
“实话也不许?”
梁宛挑了下眉头,忍不住笑意, “实话可以。”
翌日一早便要赶赴会议,事关大客户明年第二季度的营销方?向,马虎不得。
周沥和?梁宛都?明白孰轻孰重?, 重?欲却不纵欲,蜻蜓点水的温存后,各自回到床上休息。
夜晚,梁宛做了一个很浅的梦。
梦见在特罗姆瑟的最后一天,她问周沥,他们?可不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没等?他回答,梦境的逻辑链突然崩坏, 一片刺眼的?? 空白之后, 场景又?变回到酒吧初遇的那晚。她迫不及待去和?他说话,他冷着脸,眼神里的疏离仿佛来自遥远的北极,冰冻三尺。
梦的逻辑链再度崩塌,后来的梦和?他无关, 她独自坐在台下看一场小丑的戏, 欢笑声刺耳。
闹铃响起时, 梁宛的梦还?在延续, 她迷迷糊糊地关掉声音,在心里默念梦的细节。
她有记梦的习惯, 因?为?她坚信梦境有它出现的意义,不管是与现实相符还?是相悖。她将它们?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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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在清醒之后记住它。
她常常在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然后发现自己?什么细节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感觉。
有时是一场无限穿越的梦,从现实到古代,又?到一个分不清时间的地方?,她只记得疲倦。有时是噩梦,醒来不记得情节,只余恐惧。春梦的时候,她有时甚至会忘记发生的地点,只余下荡漾的感觉久不能?退。
今天的梦,她认为?也许预知着她和?周沥的结局是走向陌路。
梁宛刚在心里复述了梦的开头,闹铃第二次响了,她不敢睁开眼,闭着眼去摸索手机。
没等?她摸到,铃声就停下了。
一个柔软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了下来,床往下陷,身体也跟着沉下去。
梁宛倏然睁开眼,周沥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
还?是那么悄无声息,没有惊醒她。
“距离你的会议还?有一个半小时。”
梁宛翻了个身,用手臂遮住脸。
刚醒的脸显然不会太美好,虽然他已经见过无数回了。
一睁眼,梦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追都?抓不回来,后续的发展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能?在备忘录中写下:
「20xx年12月23日: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特罗姆瑟的山顶,周沥在我身边,我问他我们?可不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他没有回答,又?或许是我忘记了他的回答。
之后的梦境我不记得了,记忆被闹铃和?现实里的周沥打断。」
会议地点在万象天地。
梁宛穿了一件绸缎材质的衬衣,搭配黑色西裤,脚踩一双五厘米的细跟鞋。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穿,她仿佛也成?为?都?市丽人——如果忽略掉她略显生疏的走姿。
一上午的会结束,梁宛吃了点会议室里准备的茶点垫肚子,一边和?公司联络,一边偷偷在桌下揉腿。
下午跟着甲方?跑了几个产品实验室,回来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不太穿的高跟鞋不断摩擦脚后跟,尽管她已经在相应位置贴了创口?贴,却还?是因?为?走路时的移位而破了皮。
眼下她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小美人鱼的滋味,每一步都?踏在血和?疼痛上。
这次对接的客户并不好对付,行业里的龙头,但预算却不大方?。提要求没个准话,还?往往超出合理范围,既要又?要,搞得梁宛和?同事们?叫苦不迭。
秦石那边还?像个皇帝似的给梁宛施压,几句话揭过实质性问题,高高挂起。好在梁宛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她对待工作和?生活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工作上她绝不拖泥带水。
只要不涉及情感,她拥有绝对的理智。
结束工作时,又?是傍晚,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蓝色的高楼玻璃上。
行走在天台上,一幢幢高楼积木一样?拔地而起。天上的云也是金色的,从远处建筑楼顶涌起,仿佛藏着一座天空之城。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梁宛如释重?负。
倚着栏杆悄悄把脚从鞋里脱出来一点,血粘着皮和?渗液粘连在鞋跟边缘,她不禁龇牙皱鼻,放慢动?作。
五点时,周沥按约定打来电话,问她在哪。
梁宛说不清自己?所在位置,只告诉他是在哪栋大厦的天台上。
十分钟不到,周沥就找到她了。
看见他的身影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梁宛发觉自己?有一个很荒谬的念头。
她想起身赤足跑过去,抱住他,然后撒娇发泄情绪。
但她没有这么做,性格让她无法这么做。
也许是脚疼令梁宛不想起身,她目视周沥走向自己?,看他把一个购物袋放在她脚边。
“结束工作了?”
他蹲下来看她,微微上扬的眼睛被光照得明净又?透亮。
“嗯。”梁宛闷声回答。
“辛苦了。”
温和?又?沉静的声音,有治愈安抚的疗效。
她鼓了鼓嘴,下意识想说点什么破坏眼前的氛围,她怕自己?触动?,她不喜欢真情流露。看极光那夜,她在他面前落泪了,但那时候以为?他们?不过是露水情缘。梁宛不想再经历一遍。
但她最终没有将破坏气氛的话说出口?。这是她的坏脾气和?习惯,总不该施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梁宛翘起右腿,脚尖挂着摇摇欲坠的高跟鞋,“脚好痛。”
周沥看了一眼,托起她的脚腕,“猜到了。”
一晃动?,高跟鞋就从脚上掉了下去,倒在地上。
周沥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搁上来。”
他从一旁的购物袋里取出一双鞋盒,鞋盒里是一双拖鞋。纯白色,颇有设计感,底不算薄,一看就很软。
梁宛犹豫了下把脚放到他膝盖上。
反正她全身上下他都?见过了,她也不怕在他面前出糗了。
周沥摸了摸她的脚后,撕掉贴歪了的创口?贴,简单处理了伤口?,再贴上一个崭新的。
十二月的深圳虽然比北京暖和?很多,但入夜后也会降温。他给她穿上袜子,再穿上拖鞋,把高跟鞋装进鞋盒,再抬眼看她。
“现在呢?”
梁宛扶着他的肩站起来。
一下从高跟鞋到拖鞋,梁宛觉得自己?的脚要飞起来了。像初高中为?了在运动?会上一展风采,带着负重?沙袋跑步那样?,摘掉的瞬间犹如腾云驾雾,十分痛快。
今天和?昨天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没有积压在心里的工作负能?,梁宛看落日也像看朝阳一样?。
在万象天地吃了晚饭,喝到心心念念的港式奶茶,忙碌的一天最后在冰淇淋的糖分中落下帷幕。
又?或许还?未真正结束。
周沥决定?临时更换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平安夜的航班在下午,梁宛没有起早的打算,恰好,周沥也没有。
鼓鼓囊囊的行李箱里装了一次性的床上四?件套,像挪威时那样?。要说梁宛单纯得没想要做/爱,就有些假模假式了。
刚进房间的门放下行李,房卡都?还?没插上,梁宛就腾空了。
周沥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腿箍紧在自己?腰上,绸缎的衬衣在拉扯中突显出曲线,只窗外的那一点点城市灯光便足以照亮他们?的欲/望之火。
梁宛一边踢掉拖鞋,一边抱着周沥说:“你、你别急……让我把耳环摘掉,不然一会儿划到皮肤就不好了。”
周沥抱着她的臀部往上一抬,梁宛人一颤,耳环也跟着摇动?。流苏在黑暗中发出清晰的碰撞声,在黑发中摇曳反射出窗外的光。
她被抵在了墙上。
呼吸声粗重?地在房间里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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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沥松开托着她的双手,用膝抵着墙,又?压着她不让她下落,伸手去解她一边的耳环。梁宛也没闲着,娴熟地摘掉另一边的,往玄关的柜面上一扔。
和?她的动?作相比,周沥就要笨拙许多,始终找不到摘耳环的要义。
梁宛失笑,擒住他的手,毫不客气说:“你也有做不好的事。”
他不反驳,便当是默认。
梁宛自己?摘了,丢到一边。
她提醒周沥:“我觉得我们?需要先洗一个澡。”
“嗯。”
“那先开个灯?”她想了想,“房卡在你那儿吧。”
话落,她伸手往他的裤子口?袋里探找。
没过一会儿,周沥的身体一僵,伴随着梁宛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笑声。
她陈述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有反应,她不小心碰到再正常不过。
但她确实存了点坏心思。
她想看这个男人被搅得心乱心急的模样?,她还?没见过,毕竟他总是掌控着这方?面的一切。
在那玩意儿更过分之前,梁宛老?实地抽出房卡放置到位,房间里的灯一瞬间全部亮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倏然感到一阵酸涩。
她抱着周沥,闭紧了眼睛。
走进浴室的时候,绸缎衬衣早似一滩水淌在了地上,周沥惯性地伸手摸到她背后要去解扣,却没有摸到。
梁宛扑在他身上,涨红了脸好心提醒。
“周沥……这件得从前面解。”
周沥滞住,微微拉开脸与她的距离,凝望她片刻,视线下移。
令人疯狂的画面中,搭扣就在最具诱惑的地方?中央。
他将她放到洗手池台面上,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梁宛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自己?来。”
周沥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无言中解开了搭扣。
黑色的束缚往下掉落,露出破壳而出的雪白,棉花一样?,叫人目不能?移。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一丝/不挂的自己?被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却穿得完好,就连细边眼镜还?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梁宛无法从他眼中看到下流的渴望,倒突显得满脑子这件事的自己?太下流。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梁宛伸出双手摘掉他的眼镜,搁在一旁,双手去翻他的衣摆。像他笨拙摘耳环那样?,她的动?作也卡在了他的腰部。
她越急,越不想表现出来,就越是藏不住。
周沥瞧了她一眼,眼底染上笑意与情愫,翻手褪去自己?身上的阻碍。
他伸手打开花洒,抱着她过去,水珠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湿淋淋。
“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落在你后备箱那次。”
梁宛仰起头,有些受不住。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自己?找补,“不是为?了诱惑你买的……只是想试试新款式。”
周沥无声弯唇,低头亲吻。
“很好看。”
每一次扌童都?在点上,梁宛咬着唇,“那你好好表现。”
她随口?的一句挑衅,换来的是自食其果。
从浴室出来已经脱力,他帮她擦干净了抱到床上。夜已深,梁宛以为?该结束了,他却完全没那意思,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又?是新的一轮。到最后梁宛不知去了多少回,实在受不住了,才又?被他抱着去清理了一回,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
一天的忙碌加上半个晚上的无眠,梁宛一觉睡到快午时,懵懵懂懂地被叫醒,周沥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
梁宛哼哼了两声,“我这儿好酸。”
“我的错。”
“知道就好。”梁宛抓着他的手臂,靠了会儿,慢慢醒神,“晚上我要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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