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将从黎向衡那里捞到巨大好处,除了符合尺码的拖鞋以外,施愿也不吝惜于布置其他方面。
没有叫路嘉易做自己爱吃的中餐,今晚的一大桌菜皆为符合黎向衡喜好的西餐。
其中有一道红酒炖羊排是黎向衡的最爱。
准备食材、切割洗净、细心烹饪……整个过程都是路嘉易一手进行,临到开大火收汁的最后步骤,有心表现的施愿不由分说抢过青年手上的铲子,笨拙地翻弄几下,差点把汁水煮干。
她纡尊降贵,洗手作了次羹汤。
这道特殊菜肴没有随其他的西餐一起端上桌,而是焖在锅里,直至黎向衡坐下,施愿才小跑着进入厨房,将其盛出装盘,顶端装饰了一点路嘉易准备的罗勒叶和雕刻出来的萝卜玫瑰花。
“将将——”
“这是我专程跟保姆学着做的红酒炖羊排,哥哥尝尝味道!”
施愿把盘子特地放到黎向衡的眼皮子底下,顺势拉开黎向衡身边的椅子紧挨着坐下。
她说起自己学做菜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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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引得垂眸打量菜肴的青年,忍不住侧眼看她。
初中时候和家里甜品师学做舒芙蕾,把整个烤箱搞到报废的场景历历在目。
若说这道菜是施愿做的,哪怕他再昧着良心,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
黎向衡低声含义不明地赞了句“卖相不错”,而后用叉子插了块羊肉放进嘴里。
前面都是很正常的浓郁鲜美,唯独到最终的收味呈现出微焦的苦涩感。
黎向衡也借此判断施愿的“亲手制作”,亲手到了何种地步。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施愿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随着口腔喉咙的一起努力,黎向衡面不改色将换做任何一位厨师,都会被他这个直接宣告为不合格的羊肉咽下去,等到苦味散去,他把脸转向施愿,真诚地夸奖道:“很好吃。”
“呼——”
“那我就放心了。”
又怕做的不好,又怕太好被黎向衡瞧出来不是自己做的。
得到如此评价,悬在心头一口气息终于放下,施愿的眉眼重新蒙上雀跃,“难得请哥哥在家里吃一顿饭,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笨手笨脚,全都搞砸了。”
……
体验完施愿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黎向衡也没有在要紧事上拖延。
他将刀叉放回餐盘两边,从旁边的男士手提包里取出文件和笔:“愿愿,这是百分之六股份的转让协议,你可以看看条款,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没问题之后,在翻过来的一页落款签上名字就行。”
同样都是何律师准备,除了股份的多少不同以外,其他全都大同小异。
施愿匆匆扫了两眼,就迫不及待在黎向衡示意的位置签上大名。
她的名字并排落在练习书法二十多年的黎向衡名字旁边,一大一小,怎么看怎么和谐。
这几天里,她做梦偶尔会梦到黎氏大厦顶层的董事会主席办公桌上的,那块烫金铭牌刻上了龙飞凤舞的“施愿”二字——有了争夺的资本,她也不甘于再做一条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咸鱼。
把协议递过去,不等黎向衡发话,她倾身半趴在黎向衡侧畔的扶手上,殷切地说道:“哥哥,什么时候回集团上班这件事我也思考过了,要不就等到慈善晚宴结束吧。”
“我打算在拍卖会上捐套八位数的珠宝,为黎氏赢得个爱心企业的好名声再回去。”
八位数的珠宝。
寻常都是要放进保险箱好好珍藏,当做传家宝的存在。
施愿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不过黎向衡没有任何异议,他纵容地颔首:“你高兴就好,黎氏随时欢迎你回来。”
不再做什么决定都被反对,施愿看黎向衡比过往要顺眼一万倍,她干脆突破社交距离,双手环住青年的手臂,尖俏下巴贴住肩膀猫咪似地蹭了蹭:“我当然高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也谢谢哥哥,让我这么高兴。”
常年横眉冷对的施愿柔情蜜意起来,化作一湾无形的春水,将他轻轻环绕。
哪怕黎向衡清楚,令她高兴的只是利益地位,而非自己这个人。但看着她漂亮到极点的面孔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的心依旧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情绪。
他有些犹豫,思考着自己应该回握施愿的手掌,还是低下头亲吻她的发顶,耳边却忽然传来施愿听起来看似天真又热切的邀请:“哥哥今晚,要留下来休息吗?”
一瞬间,黎向衡无声探过去,差点就要碰到施愿衣袖的手指猛地绷紧。
因着暴涨的心绪,他的骨节无意识而用力地抽搐了一下,接着才克制地紧握成拳。
黎向衡把手收了回去。
他看着施愿,看着施愿未曾喝酒已有几分绯红的无瑕面孔。
那双清亮的瞳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全然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话背后象征着什么意义。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手段。
看着别人信以为真,被撩拨得不能自持,又转眼表现出一副“全是你多想”的无情模样。
黎向衡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住。
如果他给予好处,她就让他留下来,那他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这违背了他渴望长久占有施愿,且令她心甘情愿的初衷。
不、他不可以……
施愿娇媚的面容仍然在凑近。
就在她快要碰到黎向衡薄唇的刹那,口袋里没有静音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拿出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施愿的表情露出一丝不耐,指尖使力将其挂断。
她再看向黎向衡,对方略显情迷意乱的目光,已被搅扰,缓缓恢复理智和清明。
“哥哥……”
她又软着嗓音唤出一声,被挂断应当识趣不再打来的黎闻烈,偏偏回归了不知好歹的往昔。
电话挂断又打来,打来又挂断。
等到施愿心烦想要调成静音模式,一只大手探入她的口袋,将震动不休的机器放到了桌上。
“接吧,是阿烈。”
“这么锲而不舍,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黎向衡说着,代替施愿滑动手机选择接听。
“姐姐,我好想你——”
黎闻烈黏黏糊糊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他再次面容平静地按下了扬声器。
第123章 夹心的修罗场
前几日忙得连轴转根本没时间打电话, 仅仅发微信告知过施愿自己要延迟回国后,今天完成压轴走秀的黎闻烈,回到后台终于找了个和众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角落, 抽出空闲来拨通施愿的号码。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飞机。
飞机上信号不稳定, 更何况国内有时差, 想要聊天就不是那么方便。
一想到还要忍受将近一天的时候才能跟施愿见面, 黎闻烈就感觉心脏仿佛在被火焰煎熬。他有心打电话同她道歉, 然而好不容易拨通的号码, 又被施愿冷酷无情地挂了一次接一次。
陷入恋爱脑上头状态的黎闻烈,人格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思考施愿该不会正忙着跟路嘉易偷情才不肯接起自己的号码, 另一半又担忧是不是没按照原来的承诺回来,微信里也没有第一时间态度诚恳的认错,施愿生气了才会这样。
在两重念头的驱使下,他顾不得考虑太多,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未知多久后,手机终于打通。
不等施愿出声,看到希望曙光的黎闻烈立即卑微地道起歉来:“姐姐, 对不起呀。”
“我也没想到品牌方租用的场地会突然出问题,搞得正常走秀时间都要推迟。”
“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要你愿意理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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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烈在外人面前,一贯桀骜、寡言、不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倘若此刻有人路过,见到他倚靠在安全通道里, 不厌其烦地对着话筒撒娇低头的模样,恐怕会大跌眼镜。
道歉道到词穷,施愿那头仍旧没有回应。
黎闻烈心里一紧,止住话头,留神分辨施愿那边的背景音,可惜也十分安静,根本没有那些出轨偷情的情/色电影里,妻子和其他男人亲密时,所发出的、怪异而细微的动静。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像完全没有人在听一样。
……是不高兴,所以不想跟自己说话吗?
还是把手机丢在旁边根本没听。
黎闻烈控制不住大脑,去补充许许多多眼睛没看到的细节,心情一时忧一时急。
他不由自主又叫了声“姐姐”。
耳畔终于响起施愿姗姗来迟的回应。
……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够写成一本小说。
那么施愿确信,有关自己的这本,内容一定跌宕起伏,开篇便是惊险与刺激。
但无论这些人拥有过怎样的经历,眼前的场景,也一定可以入选她的最窘迫回忆之一。
手机里黎闻烈喋喋不休。
右手边黎向衡虎视眈眈。
缓了好一会儿,施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勉强装出与往日相近的不耐烦,对黎闻烈说道:“你那里好吵,信号又断断续续的,我分辨半天才听清楚你说了什么,要不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我这边正好是傍晚,刚拿了筷子准备吃饭呢。”
没接电话前的不识相尚可谅解。
现在她没空聊天的暗示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黎闻烈还不识趣点挂掉,那就是真的无法原谅。
施愿硬着头皮接受着黎向衡的目光,说完就想结束通话状态。
黎向衡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没有操作手机,而是径直抓住了她的手掌。
对着听筒,他张开手,与施愿无声十指交握,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迫使电话继续下去。
才听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施愿不主动挂掉电话,黎闻烈更不可能。他从施愿的语气里察觉到几分责怪的意思,只以为她真的在生自己没有遵守约定的气。
于是连忙打蛇随棍上,抓住时机,做小伏低地开始撒娇:“姐姐,能不能别挂断,就把手机放在旁边,不说话让我光听你吃饭也可以……”
黎向衡的动作挣脱不了,通话结不结束已经不再是她单方面能决定的事情。
施愿被架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能咬着牙跟,尽力不表现出跟黎闻烈关系匪浅的心虚:“阿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都要人陪着,有工作就好好忙工作,回国来我家做客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极力撇清跟黎闻烈的关系,好让黎向衡将其认知为一通姐弟间的普通对话。
然而这种近似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再一次唤醒了黎闻烈记忆里的不安定感。
明明说好了,只要他不胡乱吃醋,不公开就可以继续下去。
怎么才没几天时间不见,她又换了副口吻?
是不是故意说给旁边的路嘉易听的?
在这种极度不安定感的刺激之下,他开始有意识地举例出彼此不久前的“甜蜜”过往,想要唤起施愿心中的柔情:“如果变成小孩子姐姐就可以永远陪着我,我当然愿意做小孩子。”
“姐姐觉得我想听你吃饭很幼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黎闻烈越说越委屈,发出类似大型犬渴求主人抚摸时的哼哼声,“这些天我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也是你,住在酒店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每晚想着我们的那晚打手活,打很多次才能入睡……”
“……”
或许是真的担心万一路过一个听得懂中文的外国人。
黎闻烈在语气狂放之余,涉及到某些敏感词汇,倒是替换成了更为委婉的方式。
可施愿不是无法理解中文博大精深的异族人。
同样的,她相信黎向衡也不是。
在黎闻烈脱口而出“打手活好多次”的时候,她的面孔红白交织,黎向衡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
“够、够了!”
“这是能在公众场合说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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