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相处的回忆。
初见时她惊恐地为他拢紧浴袍,他则倒在她身上,懵懂地汲取她的信息素,如今想来,其实她比他更加无措。
再见时他哭他闹,只是想要她的关注,想要她的气息。
他第一次知道标记是什么,混乱中本能地将她压向他的腺体,怎样都好,只要她留下,不要去看其他omeg 。
他开始学习做饭,将厨房弄得乱七八糟,还烫了手。
他故作镇定地与她谈判,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嫉妒极了和她在一起,让她染上信息素味道的omeg,哪怕最后知道是误会,也想让她只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被标记,虽然只是暂时的,却终于可以肆意索取亲吻和拥抱。
用尽一切诱惑,难受也没有关系……
她的唇也曾亲吻过,她的指也曾抚摸过,但最终她还了一个清浅的吻,在额头上。
从未如此不甘,如果再给他些时间……
但他没有了。
属于宋年的时间到了。
他要变成帝国的元帅,只有那样才能保护她。
那才是她想要的。
她想救的并不是失忆的他,而是帝国元帅。
但他是宋年,是被她救起,因她存在的宋年,时间注定有限。
他还记得初遇的那天。
他从黑暗中醒来,还残留着恐惧与绝望的余韵,再睁开眼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恬淡的气息,轻易地俘虏了他的嗅觉。
女性lph一袭黑衣,她躺在地上,领口处有细小的泥点。
月光洒在她身上。他听见心跳鼓噪的声响。
那时他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直到她低头,红着脸为他系上浴袍,耳尖红得滴血,他还不明白那些举动的含义,不知为何心跳却再次鼓噪起来,不能理解的悸动袭上心头。
那不是属于他的情绪。
可他却一直告诉自己,是他先动心的。
比那个他更先动心。
他先一步被她亲吻,先一步被她标记。
他的存在注定短暂,却想要品尝全部爱恋,想要她的全部。
他要在她的心上划上最深的刻痕。
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我走了。”
他说,轻轻关上了门。
这短暂的,只为一个人而哭,只为一个人而笑,近乎无忧无虑的时光。
结束了。
窄小的公寓内,一盆新买的绿植放在整洁的餐桌上,绣着卷草纹的桌布上摆着新买的相框。
面容只是清秀的男性omeg靠在漂亮的女性lph肩上笑得甜蜜,女性lph表情矜持,却任由男性omeg搂住她的肩膀。
是张自拍照。
洗衣机里转着新添的衣物,是买给女主人的。
浴室里干爽洁净的毛巾挂在架子上。
厨房里锁鲜柜摆的满满当当,灶台上的锅冒着热气,上好的牛腱子正在锅里卤着。
菜板上葱姜被切成了细丝,码在一旁备用,白瓷碗里是泡发好的香菇,不知用来做什么。
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洒落一室温馨,处处是家的味道。
仿佛随时会有主人在下一秒出现,相拥在窄小却温馨的空间里。
忽然,一切扭曲起来。
“嘭”。
落地的玻璃碎裂,细碎的玻璃溅在相框上的瞬间,骤然升高的温度卷曲了跌落出来的相片。
火舌翻卷匆匆舔过,将相拥的两人吞噬。
……
战斗的喧嚣还未结束,各色射线汇聚于这片宇宙,像一场华丽的盛宴,又如一团不灭的篝火,燃烧着帝国的柴薪。
蓝色的星球就在这片喧嚣之中,不时有火星溅入那颗蔚蓝,留下红黑的痕迹。
无法逃避,就只能承受。
周宣站在窗前,面前的光屏是他的直播间,活跃人数已经上亿,还在疯狂增加。
周宣入住的酒店客房就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摄像机对准远处,弧光不断自天空闪过,所过之处一片蒸腾,偶有射线落入地上。
崩裂土地,烧灼熔岩,断裂楼体。
燃烧的森林,老虎和兔子结伴出逃。
沸腾的湖泊,泛白的鱼肚和青色的水藻煮成一锅……
所有的一切被长焦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转化成数据上传到网络上。
逃离了提亚星后,周宣终究没能从莫耶星逃离。
周宣以为不会那么快,他才刚刚找到合适的人为他作保,周宣已经申请好新的大学准备在开学季离开莫耶星。
一切被突如其来的战争打断了。
就如同他的学业忽然被爆发在提亚星的战争打断一样。
这次他不够走运,没能及时找到星舰逃出去,酒店的地下车库里挤满了人,已经无法让更多人进入,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地铁、地下商场、防空洞等各种设施中。
他真的不走运,昨天直播游戏到凌晨,周宣睡得很沉,直到被巨响吵醒,等他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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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地下设施早就进不去了。
既然如此不如留在酒店房间里,至少这里设施齐全。
其他的,看命。
这一刻他累了,身心俱疲,不想再像条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宣宝!快逃到防空洞!在那里直播就好! 】
【啊啊啊啊啊!危险! 】
【天呐!当初提亚星就是这样吗? 】
【提亚星的网络切得早,没有看见星球里的景象。 】
【那次宣宝走得早,没直播这些。 】
【还好走得早,太可怕了。 】
【我再也不能直视闪电了。 】
【呵,闪电算什么?那是高能射线!让人瞬间气化的那种。 】
【宣宝?怎么不说话? 】
【宣宝? 】
【宣宝,说话呀! 】
他推开窗,燥热的风携着哭喊声吹乱黑发。
凑巧,有人在这一刻与他同时打开了窗。
是宁旭,华天新闻的记者。
他们于此时对视,家喻户晓的大记者看见他手中的摄像头脸色一白,移开眼,往后缩了缩,快速关上了窗。
周宣只是嘲讽地笑了笑,并未为难,也没有将摄像头扫向宁旭。
按照周宣的经验,这种时刻星际网早就该被掐断了,帝国很少将星球的惨状直接呈现出来刺激公众的神经,帝国民众知晓每天又有多少战舰在宇宙中烧毁,却少有人清晰的知道星球上有多少人死亡。
因为太有代入感。
那些冰冷的数字也会发布出来,只不过无人关注的东西注定被埋进历史的尘埃中。
这样掩耳盗铃的做法竟然被双方默认,不论是主动制造假象遮掩的,还是被遮蔽的,在共同的默契之下一切竟被允许至今。
战争已经持续了百年,如果一切早已无力改变,何不苟且?
并非任何人都有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
周宣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如此不同,帝国竟然会任由他开着直播,没有直接把他抬下去。
但管他呢。
男性omeg不发一言,镜头就是他的语言。
专业的镜头清晰地将远处的景物呈现在无数面光屏中,播撒向帝国各个角落。
光着脚的腿歪在路边,斑驳的皮肤上有衣料燃烧后的痕迹。
懵懂的孩子在路上爬行,柔嫩的小脸被黑烟熏花,眼里含着委屈的泪默默抽泣,许是哭累了,稚嫩的孩童拿起半片棒棒糖安抚自己,一边舔一边抽泣。不远处,有人伏在翻到的婴儿车旁。
有人跪在崩塌的房屋前哭喊。
有人抱着半片残尸,无助地流泪,一遍又一遍地绕着圈子……
有人拿起木棒胡乱砸着垃圾桶,发出痛苦的嚎叫。
街道上,血迹沿着断裂倒塌的砖石缓缓滴落,聚成浅浅一洼。
尚未干涸的血迹随处可见……
……
听见了吗?
有人在为他哭喊。
看见了吗?
有人在替他愤怒。
所以他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用手中的专业镜头记录一切,挥去厚重的帷幕,将撕裂的一切残酷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渐渐竟抖了起来。
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琳娜。
他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只是,这一刻。
他有没有稍稍对得起那用尽生命的一推?
【啊啊啊啊!太惨了! 】
【谁能终结这一切! 】
【为什么! 】
【这是在直播人间炼狱吗?为什么不打码? ! 】
【我不敢看了! 】
【不知道M—b325283X在做什么, 192号基地不就在莫耶星附近吗? 】
【再怎么强也只是一架机甲罢了。能保命就不错了。 】
【宣宝? 】
【别抖了,我怕……】
【这就是溃败吗?好可怕! 】
溃败?
不,这当然不是。
周宣冷笑,还远远不是。
至少还远未达到他记忆中的场景。
男性omeg固执地握紧相机,尽力将远处的一切呈现。
抖动的手放弃了专业的摄影技巧,却将摄影者的情绪渲染在抖动的画面中,直扑人心。
强烈的带入感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内心,任何一个尚有良知的人都会忍不住心酸,颤抖,恐惧膝上心头,遍体生寒。
他还可以呼喊,可是……
沉默的宇宙中,又多少人在悲鸣。
M—b325283X。
周宣想起那个曾经救了他的机甲士兵,她就在莫邪星附近。
那样精湛的驾驶技巧,那样漂亮的lph。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能活着吗?
能吗?
……
红色机甲贴着宙斯级战舰急速飞行。
她的光剑不时敲击炮管,挂在肩上的激光枪也换了一把。
没了能量的激光枪狗都不如。
新的激光枪能量充足,来自联邦机甲的赞助。
这些年来,联邦机甲同样疏于更新叠代,制式激光枪威力不如俞恬改装的,但勉强能用。
军|事装备要么在互相竞争中快速叠代,要么被一同忽视得彻彻底底。
在这方面帝国和联邦是有默契的。
俞恬看向不远处安然藏在能量防护里的白凤号,目露森然。
红色机甲躲过一架自爆的战舰机器人,一剑掷在炮台旁,恰巧卡在缝隙之间。
天空号舰舱内,巨大的光屏前,杰森·斯顿紧张地看着红色机甲的操作,神经质地尖叫:“叫人把那柄剑夹走!快点!”
红色机甲的精巧布局给这位联邦舰长留下了深刻的阴影,看见红色机甲丢点啥,第一个想法就是除掉。坚决不能让红色机甲有发挥空间,红色机甲出现到现在不过二十多分钟,已经丢了不下十把光剑。
杰森·斯顿胆战心惊,不知道红色机甲究竟要搞什么鬼。
总之他必须把危机扼杀在萌芽!
十多架联邦机甲收到命令飞向炮台,将俞恬随意丢掷的光剑从炮台的缝隙里拔出,这样简单的遛狗战术,宙斯舰的舰长居然犯了一次又一次。
俞恬也觉得不可思议。
被上百架机甲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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