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得不到超度的少女的怨气结合在一起变成了鬼。
她既受到诡异境的约束,又因为是被如月车站这个鬼给害死,想要对抗它。于是,她便参与其中,伺机而动,想要和进来的其他人联手,毁掉这个诡异境。
但是,那些人要不就是不信任她,因为第一夜,羽生琉璃依照诡异境的规则,必须如同伥鬼一样,引导信任她的人前往危险之地。
你知道的,人的信任很容易就失去,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要不,就是如同花绮樱子一样,自以为找到解决的办法,想要杀死这个已经获得一定自主意识的鬼。最后自讨苦吃,走向毁灭的结局。
而这样持续下去,羽生琉璃的怨气越来越重,反而化作了如月车站鬼的食粮。”
前面一连串的内容看似啰嗦,实际上每一个环节都是必要内容。诡异境的因果关系较为复杂,缺少其中一部分,将导致推断失误。
趁着头脑清晰,灵光乍现的瞬间,许承延决定一口气把完整的推理内容分享给搭档,让她帮忙品鉴一番,集思广益,以便能及时纠错。
第78章
春日绫香很识相地没有打岔,收敛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认真听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关于诡异境的论述是蛮有意思的内容,还是没接触过的全新领域,来自资深走阴人留下的文献,说服力自然是有的。
“羽生琉璃和其他死去的人的力量结合,却也被永久困在了这片区域。她的尸体暂时无法回到地面,获得超度和安眠,灵魂和怨念将永久徘徊,因此羽生琉璃和如月车站的鬼会一直存在下去。”
一次性梳理完那么多复杂的内容,许承延感到口干舌燥。
刚爬完几百米的悬崖,立刻又进行一次大脑风暴,有种水分榨干的窘迫感。
“有没有水?我好像没带。一听到要徒手攀岩,我就把一切有可能增加身体重量的东西给清空了。”
不带水进行户外活动绝对是下下策。
“只要你不介意我喝过。”
春日绫香的包里还剩下小半瓶,上午的训练和中午的午饭时喝掉了三分之二。
“我对这些根本没在介意的,又不是读小学的女孩子,太矫情会被讨厌。喝魔药的时候不也是你先喝了我再喝吗?”
清淡略带甘甜的矿泉水大口灌下,干涩的口腔和喉咙瞬间得到升华,逐渐脱离缺失水分的地狱。
出于礼貌,许承延给春日绫香留了一半。
“谢谢,得救了。刚才的内容,我还有最后一些没讲完,恰好是结论部分,有没有兴趣继续听?”
“有头有尾才算完整,请。”
春日绫香做了个让她畅所欲言的手势。
时间尚早,离10点门禁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足够她们结束这次谈话,安全返回御汤之水。
许承延清了清嗓子,“简而言之,我们要在这次轮回中把羽生琉璃带到她该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猜测应该就是如月车站的站台,第三天夜晚,当我们抢走神女祭的祭品,朝比奈的人们会倾巢而出,围剿我们。
那个时候,我们必须乘上山手线。
不过,山手线出现的时间,我不太清楚。反正等到明天晚上一切都会见分晓。”
“没想到,你的脑子挺灵光的。”
许承延的解释合情合理,就连一向挑剔的春日绫香也忍不住夸奖。
“谢谢。”
于是,话题告一段落,时间也不早了,她们沿着攀爬的路线返回,赶在8点半之前回到御汤之水温泉旅馆。这次注连绳所能保护的区域又出现了变化,毒圈越缩越小。
悬挂在房间外的注连绳被割断,部分遭到破坏,只剩下一段是能用的。春日绫香皱着眉头将它捡起,思考它还能挂到哪里。
“长度……能刚好把床围一圈。”
主卧室的床是尺寸偏小的双人床,有一床蚊帐,用注连绳把床围绕一周,再放下蚊帐,里面的区域就是最后一夜的安全区。
衣柜太小,躲在里面不现实。而且闷得慌。
店里没有露营用的帐篷,而且床上比帐篷里呆着舒服。
排除一堆没有意义的想法,春日绫香只能屈服于现实,加快速度在10点之前做好布置。她先把注连绳固定在床架上,用修复魔法把首尾衔接起来,变成完整的圆环,确保它不能用手扯断才放心去做别的事。
到露天温泉池泡澡危险性很高,两人很默契,谁都没提这件事,轮流在主卧的浴室里清洗身体,换上浴衣,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搬到床上。
许承延拿了一个烛台,放上两支蓝色的透明蜡烛。她有预感今晚出现的东西会更多,闹腾得更厉害,一支蜡烛燃烧产生的安神成分恐怕不够,还得再来一支。
点完这两支,她的存货就彻底耗光了。
今晚就是最后一晚,决战的时候用不着躲在卧室里,这些蜡烛最大的意义是保护人不在鬼的骚扰中受到精神渗透和损伤,许承延很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往背包里塞了一大堆“杂物”。
现在问题来了,点燃的蜡烛该放在哪?
“我们难不成要轮流拿着?放在床上不现实,会把床单,被子和蚊帐都烧掉。”
“别慌,没什么难的。”
春日绫香像变戏法似的,将烛台的一部分重塑成能和床架完美嵌扣的形状,变成大号的金属夹,夹住其中一根金属杠。
烛台稳稳当当地悬在中央,刚好将床分割成相等的两半,如同没有感情、被迫联姻的两位在新婚之夜划分的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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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唯一的乐趣就只有旅馆老板私藏的糟粕杂志。许承延也加入了阅读糟粕杂志的行列,和春日绫香人手一册。
经过两个晚上的摸索,她们发现夜间出现的邪祟活动时间是晚上10点到早上6点,一共8小时,就跟拿工资上班的社畜似的,遵循8小时工作制原则,到点上班,然后到点下班。
既不会迟到,也不会加班哪怕一秒钟。
“今晚最好硬撑着别睡,要是撑不住,那就喝点这个。”
春日绫香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两罐UCC特浓罐装黑咖啡。UCC是日本咖啡界的王牌,享誉世界,是喜欢加班熬夜修仙的人最好的伴侣。
只需一罐,直接睁眼到天亮。
“你这个人的爱好真的很不少女。哪有少女喜欢喝黑咖啡的?一点都不可爱。”
许承延接过咖啡,搭配内容精彩的糟粕杂志慢慢喝掉。
时间一到10点,门外就变得特别热闹。听上去像是有几十个人在外踱步,脚步声嘈杂无章,将木地板踩得“咚咚”作响。
一个拄着拐杖,身形佝偻的影子晃到门口,拐杖点地的声音在黑夜里无比清晰,充满节奏感。影子抬手敲了敲门,问到:“有人在吗”,见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阴森气息,冰冷粘滞,如同从埋葬死亡的地穴里爬出的怨灵,面对活人时兴奋得难以自持,迫不及待要找她们倾诉衷肠。
腐败肃杀的气息从门缝底下渗透,不只是血液的腥味,还有泥土和海水的味道,其中掺杂了很多令人厌恶的成分。
第79章
固定在床架上的蜡烛努力散发清淡的香气,和那些扰人心神的气味和声音*抗争。
屋内无风,烛火却不停摇曳。
“有人在里面吗?”
敲门的“人”在门口踱步,一次次敲响门扉,用愉悦的声音询问。
许承延和春日绫香无动于衷,假装没有听到。多次尝试无果,那个“人”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从敲门变成了拍门。
“真的不开门吗?我生气了。”
卧室的门被外面的东西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拍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欠了极道1个亿日元还不上,被人暴力追债,武力胁迫。
事实并非如此。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惹人心烦,说话声变得愈发尖锐刺耳。许承延不堪其扰,杂志的内容暂时看不进去,只好拿出另一样能分散注意力的物品。
“要不要来点音乐?”
之前在荒芜的田地里行走,靠的就是播放器里的音乐。音乐能起到壮胆的效果,尤其能驱散旁边的噪音带来的负面影响。
春日绫香默认了她的提议,接受她分享给自己的另一半耳机。
“希望你听歌的品味不会太差。我其实比较喜欢风格明快,富有节奏感的音乐,昭和风的老歌也可以,美式摇滚对我来说有点吵闹。”
“那就随机播放吧,看运气,能摇到哪首歌就哪首。我歌单里有514首歌,总有一首合适的。”
许承延准备按下播放键,却发现手机屏幕又出现乱码,没办法滑动界面。
理论上,诡异境是能影响到手机运作的,手机功能时不时出现点问题,比如现在,她们运气不够好,屏幕左上方显示“圈外”。
“滋滋——”
杂乱的电流音响起,手机上依旧是一片乱码。兴许是鬼离她们太近,电子设备受到影响,连最基本的功能都无法使用。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变得整齐,一阵敲击太鼓的声音伴随脚步,一起来到门口。今夜举办狂欢盛宴地点似乎定在这间狭窄的卧室里,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钥匙和钥匙之间碰撞,叮当作响,
房门没有注连绳的庇佑,阻隔不了外面的鬼,门锁从外面被人转动,发出“咔嗒”一声。猛烈的凉风涌入,一群人身穿和服,脸上戴着赤色,黑色和青色,带尖锐獠牙和犄角的鬼面,绕着摆在房间中央的床转圈。
敲击太鼓的声音来自其中几位,她们将太鼓背在身前,边走边挥动鼓槌。仔细一看,鼓槌竟然不是木制的,而是两根人的腿骨。
太鼓队后紧跟着跳祭典舞蹈的队伍,带鬼面的人身着盛装——沾满血污的祭典服饰,嘴里吆喝着一些古怪的词语,动作整齐,在木地板上边走边跳。
卧室的面积突然扩大,20平米的房间变成了足有200平的巨大空间。
墙壁和门仿佛不存在一样,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作用。唯一不变的,是被注连绳环绕的铁架床,还有床上的事物。
狭小的安全区,被上百名戴鬼面的人团团包围。
在一众神官的簇拥下,一名衣着最为华丽,穿金灿灿祭司服装的神主,手持一串被挂在金属棍上的御币,带领其他人绕床起舞,嘴里念念有词。
祝词的内容模糊不清,宛如蜂鸣,直直钻进耳朵里,为耳膜带来强烈的刺痛。
许承延勉强能分辨出,这是一种诅咒仪式。
诅咒仪式由祝祭衍生而来,其核心目的和祝祭恰好相反,一些人会把它称为“咒祭仪式”。诅咒仪式将祈求神祇赐福的本意扭曲,改为祈求神祇诅咒或惩罚某个对象,是一种相当怨毒的仪式。
参与仪式的人身穿黑色和红色的服饰,戴上有獠牙的狰狞鬼面,在需要祈求的神祇面前献上舞乐祭品,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神祇的回应。
仪式有一个硬性要求,必须要在红月之夜举行。
诡异境的时间恰好符合举行仪式的要素,所以今晚才会出现这群敲锣打鼓的怪人。不详的红色月光,从门窗透入屋里,洒在这群神神叨叨的人身上,让她们更像是从地狱到来的使者,恨不得把双眼所见之人都拖入死寂。
怪人们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念诵咒文的速度也几乎快到听不清楚,密集的低喃化作尖锐的细针,不断戳刺脆弱的耳膜。
头部产生强烈的鼓胀感,仿佛被什么东西不断用力捶打大脑,同时被锐物刺穿太阳穴,将脑髓搅弄得乱七八糟。
晕眩和呕吐感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袭来,许承延胸口发闷,嗅觉也变得微弱,几乎闻不到安神蜡烛燃烧的气味。
春日绫香的情况和她差不多,静心咒文效果很差,等同无效。
“不愧是最后一晚的攻势,要是离开这张床就完了。”
她捂住耳朵,依旧抵挡不住那些无孔不入的颂唱声。
“你怎么样?”
“有点顶不住……”
许承延的脸色很差。
绕床转圈跳舞的人们给她带来的不只是噪音骚扰那么简单的影响,如果单纯是噪音也就罢了,充其量心里有点烦。能够让身心都感到痛苦,呼吸困难的声音,相当于无形的扼杀。
那些声音变成一双双看不见的手,透过注连绳和蚊帐掐住她的脖颈。幻觉和真实变得模糊,许承延的确有种要喘不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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