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但气息、味道,他动作时带起的细微的风,抱紧他时压下来的下巴、沉稳的呼吸、拥紧的怀抱,和那具温暖的身体,都在说:
席必思来了。
等泡泡进来,席必思一后脚踢上门,咣一声,把愣神在他怀里的谢松亭惊醒。
冷风被堵在门外,谢松亭被他抱着挣不脱,知道今天是赶不走他了,脸色发青地说。
“你刚才说什么顺风车?怎么没坐私人飞机?”
谢松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席必思高中领教够了,闻言叹了口气。
他进来时,卫衣帽子因为动作滑落一点,此时抓着帽沿往下掀,才让谢松亭看见卫衣帽子里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是多出来的……
一对缅因猫的耳朵。
谢松亭僵硬地看着那对耳朵在席必思发间动了动。
这人语气平稳,一手抱他,空着的一只手指着自己耳朵,说。
“我这耳朵,你准备让我怎么过安检?”
“……”
席必思看他难以置信的神色,笑了一声:“不信啊?”
谢松亭手腕一紧,触感毛茸茸的,还以为泡泡跳起来撞了他一下,低头一看,却发现是条棕虎斑纹的尾巴。
比席必思当猫时的猫尾巴粗多了,接近一米长,从席必思身后过来,灵活地绕紧他的手。
谢松亭心想,我一定是烧得太糊涂,烧得幻觉都升级了。
席必思还低声怂恿他。
“摸摸?”
第18章 讨价还价
“摸你个头……你为什么在这?你不是出车祸了吗?这尾巴又是怎么回事!”
席必思抱着他往屋里走,说:“解释起来挺麻烦,先吃药,把烧退了我们好好谈谈。”
谢松亭被他放在沙发上,看他也不嫌脏,坐在地板上放下背包,尾巴在身后好心情地翘高。
他尾巴比贝斯的都长,稍微动一下尾巴尖都很明显。
谢松亭:“……”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席必思变回人也还有猫的特征残留?
谢松亭试图组织语言,但混乱的状况让他不知道说点什么,高烧的燥热让他晕眩,他明明记得自己正看着席必思,但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谢松亭很难承认,其实他内心深处很相信席必思会和自己解释,所以一得到承诺,紧绷的神经很快放松,困意来得非常快。
再醒时,谢松亭手边湿凉,有人拿着毛巾,正柔和地擦过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
见他醒了,那人问。
“好受点没?”
谢松亭看清他的脸,也看清了他的耳朵和尾巴。
不是发烧烧的。
……这是真的。
烧热早已散去,他坐起来,挡开席必思还要给他擦身体的手:“别擦了,不烧了。”
席必思:“你身体弱,容易反复发烧,让我把这点擦完吧。”
“我都说不用了!”
这句谢松亭没控制好音量,说出口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自责地捏紧手,知道席必思是不想让自己吃苦药,但是他……他下意识的反应就如此。
这是他过去数年的病根。
席必思没事人似的收回手,把毛巾放下,语气依然很好:“你是觉得冲我吼一句能让我主动走?今天我赖这了,赶我走,不可能。”
他的语气实在安宁,让一向胡思乱想的谢松亭都安静,轻声回。
“……去你的。”
“那吃药。”
谢松亭还想说什么,刚张开嘴,被他不容拒绝地塞了两片药进嘴。
谢松亭含着药:“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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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什么?”
“对乙酰氨基酚,退烧的。”
谢松亭:“哪来的?”
“我路上买的,家里不是没了吗。”
谢松亭沉默了会儿,这时才有了席必思之前六个月真变成猫的真实感。
见他还要像以前一样含在嘴里吃,席必思说:“咽下去。”
谢松亭拧起眉头:“连我怎么吃药你也要管?”
“你咽不咽,不咽我帮你咽。”
谢松亭还想问他要怎么帮自己咽,就看见这人低头喝了口水,掐着他下巴就要凑过来!
他反射性伸手挡住自己的嘴,被席必思一口吻在掌心。
那人硬朗的眉眼近在咫尺。
谢松亭是美,席必思则是纯帅的那一挂,脸部线条硬朗,转折分明,周正又有气场,去相亲角能被阿姨叔叔围着要电话和相亲传单。
见谢松亭惊慌失措地瞪他,席必思动动喉结,笑着把这口水自己喝了。
为了证明已经喝了,还往谢松亭手里吹了口气。
谢松亭往后一缩。
“看把你给吓的。”
他保持这个距离,问谢松亭:“我咽了,你咽下去没?”
就刚刚这几个动作,已经让谢松亭周身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是,显得身前人呼吸尤其热。
他后靠住床头,看自己和席必思拉开距离了才放下手,下意识拿舌头扫了一遍口腔。
空空如也。
咽了。
被席必思吓的。
谢松亭皱起脸,难受得像吞了苍蝇。
很久没吃药,片剂明明过了喉咙下食管,可他还觉得没咽下去似的,有什么卡着喉咙,不舒服。
席必思若无其事地起身,递给他水。
谢松亭下意识接过来喝了几口,想消化这种不适感,喝完才想起来,这水刚才席必思喝过。
他面色复杂,感觉不是被劝着喝了药,而是被轻薄了。
这感觉……并没他想的讨厌。
“张嘴我看咽没咽。”
“咽了,别问了,我舌头笨,药在嘴里没法说这么长一句话。”
“好。”
谢松亭喝完水,觉得恢复了点力气,还要说话,被席必思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吃饭,吃完饭好好说。”
他预判太准,谢松亭蓄满的技能条放不出来,憋得内伤,只好说。
“吃什么饭?”
“我给你做点。”
“菜呢?你要顶着耳朵和尾巴出去买菜?”
“我戴着帽子啊,尾巴随便塞衣服里就行。去方沐的便利店买。”
“……他那卖菜吗?”
席必思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松亭对方沐一点儿也不在意:“去那么多次不知道他那卖菜?”
谢松亭想翻他白眼,但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
“我去只买烟,在意别的干什么。”
“特别好,”席必思夸好宝宝似的,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顽皮地一甩一甩,拿起毛巾和水杯起身,“我很快回来,有什么忌口没?”
谢松亭故意刁难他,凉凉地说:“高兴不吃甜的,烦躁不吃咸的,喜欢苦的酸的辣的。不吃香椿不吃洋葱,不吃豆角不吃丝瓜,不吃折耳根不吃鱼头,不吃巧克力不吃年糕,不吃芹菜不吃藕。”
席必思听完,点点头说:“记住了。”
他似乎是回味了一下,笑着又说:“你当然不吃藕。”
谢松亭隔空砸给他一个枕头,几乎预感到他下一句会说什么,无非是长得好看长得美之类的话,先一步把这人砸出了门。
“滚!”
“好好好,我滚……”
席必思尾音带笑,准确地反手捞住枕头,放在外面沙发。
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谢松亭闭了闭眼,还疑惑怎么没听见贝斯和泡泡说话,一转眼,发现这俩一个绝育之后呼呼大睡,一个在猫窝里呼呼大睡。
……怎么给席必思开门那么清醒。
猫耳朵好像是独立出来的。席必思头发短,谢松亭看到他的人耳朵了。
谢松亭迷茫地思索了一会儿。
那听声音是用哪对?
不会打架吗?两对耳朵谁先听到算谁的?
还有尾巴,那么长,从哪个位置长出来的?尾骨?
这个位置……
谢松亭伸手去摸自己后背,真碰到自己骨头了才醒悟过来,被自己气笑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
他强迫自己那颗跃动的心重新沉寂,没骨头似的下滑,滑得头发乱翘,长发男妖一般滑进被子里,把自己埋进去。
再醒是被香味香醒的。
葱姜爆香,刺啦一声,什么下了锅。
自从谢松亭住进来,这间房子从未闻过烟火气,如今被饭香浸润,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暖雾一般,原本冰凉的墙体都变暖了。
谢松亭走向自己不甚熟悉的厨房,打开门,倚着门框向里看。
“怎么来厨房了?熏到你。”
席必思做饭一看就是熟练工了,备菜整整齐齐码在锅旁,按先后分远近,配料……
哪里来的配料?
谢松亭:“你连配料都买了?”
“不止,”席必思动作麻利地起锅装盘,一点没撒,肉片顺着锅沿准确地在盘中找好自己的位置,“还买了口锅,盘子,筷子,厨房缺的东西不少,明早我再出去一次。”
“我不用,你买了在这也是浪费。”
“我用。”
谢松亭觉得自己冷酷起来的声音挺冻人:“席必思,你要在这长住?”
“刚才不是说好了吃过饭再说?”
“……”
谢松亭没开第二次口,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做完。
水煮肉片,腰肝合炒,青菜煎豆腐,还有个紫菜蛋花汤。
他自觉地往后退,给席必思让出位置,等他端菜过去,自己在厨房转了两步。
厨房采光不好,通风还可以,现在门窗开着,烟气慢慢从窗口散到屋外,热气渐消。
他睡睡醒醒,刚好赶上饭点。
晚上六点,家家户户都在做饭,锅铲声,气流声,纷纷杂杂。
烟火气,烟火气。
这间冰凉的屋子有了烟火气,总算入了凡间。
吃过饭,谢松亭放下筷子,说:“好吃。”
桌面上的东西他都尝了,味道很好,很合他的口味,不知道席必思怎么做到的,神奇。
席必思坐在地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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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把碗洗了。”
“……”谢松亭拧眉,“你要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进门谈你说等我退烧,做饭谈你说等吃过饭,现在饭吃完了,你又要我洗完碗再谈?你以前不这样。”
“以前这样不也没追到你吗?”
谢松亭震惊地抬起脸。
席必思笑了笑:“怎么,这也吓到你了?我是猫的时候可没吓到你,还能和我吵两句呢。”
谢松亭:“……以前你没这么不要脸。”
“要脸没用,追不到你,不然也不用大费周折从病床上一下来就来找你了。”
谢松亭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磨了两下:“追你仙人,还有呢,我不信你变成这样没人知道。”
席必思仰头看他,笑得很纵容。
从进门到现在,他心情一直很好,好得让谢松亭无法理解。
“没人知道,除了你。”
“你妈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给她留了个条,没和她见面,趁护工不在跑了,怕她见了我这样犯心脏病。”
谢松亭不接话,席必思也不介意,顺畅地继续说下去。
“现在就你一个人知道我变成这样了。”
他说着,摸摸自己衣兜,摸出来一把零钱在茶几上放下。
几张粉红色纸钞,一些找零的钢镚,有几个硬币放下之后弹动旋转,挨着他们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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